莫無離們走了一個多時辰後,他們看到了那座擁有靈石的高峰,但是現在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因爲他們前面就是萬丈懸崖。
那山峰與他們腳下的懸崖僅有一根二十釐米左右的石柱相連,而且懸崖處狂風呼嘯,一不小心就會被這狂風捲下懸崖。
白恆說道:“閣主,那就是擁有靈石的山峰。”
莫無離看着那高山上散發着耀眼光芒的靈石,心中極度癡迷,他渴望靈石中的靈力,他渴望快速恢復他之前的實力甚至更高。
莫無離在懸崖邊左右徘徊,思來想去,期間還實用靈力試探懸崖處的狂風。
“近在眼前的東西卻無法得到,這種感覺好心痛。”陳琴瞅着靈石,拋出這麼一句話,隨後也不在對靈石抱有奢望,乖乖回來白恆的洞中去了。
白恆走出洞口,來到莫無離的身邊,說道:“閣主,修煉這種事,得一步一個腳印來,不可着急。”
“是啊,靈力修煉這種事怎麼能急呢,尚且三百年前,冥族軍師都入走火入魔了,何況我這點修爲呢。”莫無離說道。
白恆驚訝的看着莫無離,隨後莫無離問道:“爲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閣主怎麼會知道三百年前冥族軍師走火入魔的事?”白恆反問道,隨後白恆又說道:“若是三百年前,冥族軍師不死,現在的天下又怎回是神族。”
“不管他們誰強誰若,將來這天下只能是我們瑤閣的。”莫無離眼神凌厲,拽緊拳頭說道。
旋即莫無離同白恆回到山洞,洞中有一些被白恆吸收過的靈石,陳琴和李信吸收着哪些靈石內微弱的靈氣。
第二天清晨,莫無離雙手揹負上身後,說道:“白恆,陳琴聽令。”
陳琴和白恆不知道莫無離這是怎麼了,但是閣主的命令他們不可能不聽,他們上前單膝下跪,抱拳說道:“閣主,有何吩咐?”
莫無離轉身面對他們,說道:“陳琴,你即刻啓程趕回老丘郡,以便掌控老丘郡的局勢變動情況,還有注意在老丘郡出入的女子,看她們左手手臂上是否擁有蝴蝶圖案,瑤閣閣主石瑤左手手臂上就有一隻蝴蝶圖案。”
“接下來我所說的幾句話,你好生記下,你把它散播出去”莫無離對陳琴說道:“瑤瑤,三年已過你可還好,望你珍重勿忘十年之約。”
陳琴小聲跟讀了一遍後,她擡頭看着一臉愁情的莫無離說道:“屬下已記下,定不負閣主期望。”
隨後莫無離看着白恆說道:“白恆,我已決定今日入靈石山峰修煉,你就在這等我出來,若陳琴有需要你幫忙的地方,請儘量幫助她。”
聽完莫無離的話,陳琴直接站起來說道:“莫無離,你不要命了,那靈石山峰如此危險,你可能有去無回啊。”
“是啊,閣主,陳琴說得聽,你可要想清楚。”白恆也說道,但是他並未起身,依舊單膝下跪着。
“我心意已決。”莫無離轉身對着他們說道,隨後莫無離伸手示意白恆起來,旋即,莫無離大步邁出山洞,來到懸崖處。
莫無離一咬牙,拽緊拳頭,“嗖”,釋放出魔獄炎,瞬間墨黑色火焰遍佈他全身,陳琴和白恆就在他身後一眼不離的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莫無離蹲下身體,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保住那石柱,然後身體才慢慢匍匐在石柱上,他就這樣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
狂風呼嘯,莫無離緊緊的保住石柱,這時候他竟然有一絲感覺,他感覺這石柱在左右晃動,他內心漸漸生出恐懼,他小聲嘀咕着:“這石柱不會斷吧”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莫無離還沒有爬到靈石山峰,此時他離白恆們已經非常遠了,由於狂風的原因,白恆們很快就看不見莫無離了,也不知他是否到達,是否安全。
隨後,白恆護送陳琴和李信離開這山脈深處,把他們送到山脈邊緣,白恆給了陳琴一小塊石頭,白恆說道:“遇到危險,摔碎它,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來相助。”
陳琴收下石頭,抱拳說道:“多謝。”
“我們就此別過。”白恆雖然是修煉千年的虎妖但是他人形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隨後白恆御風而行,趕回了自己的山洞,他在懸崖處盤膝而坐,微弱的吸收着靈石山峰散發出來的靈氣。
陳琴一路上都攙扶着李信,這次李信的傷勢至少需要修養一個月才能好,李信瞅着陳琴說道:“那天比武招親莫無離贏了,那你們倆………”
李信還沒有說完,陳琴就打斷他,說道:“我現在不想談論兒女私情,我只想變強大,能掌控自己的命運,所以我與他串通好讓他幫我的,讓他打敗所有人,最後輸給我,這樣他也不用娶我,而我也不用嫁人。”
“原來如此”
“前面有一家客棧,我們去哪休息片刻再趕路。”陳琴望着前方的客棧說道。
他們走進客棧,店小二就迎上來,微笑着問道:“二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打尖”陳琴說道。
隨後店小二又問道:“那二位要點什麼?”
“來一壺茶,再上一干糧。”
店小二笑着說道:“好的,二位請稍等。”
不一會兒,店小二就把茶水送來了,陳琴爲李信倒了一碗茶水,說道:“喝點解解渴。”
李信接過茶水,隨後他問道陳琴:“你爲何要加入瑤閣?”
陳琴喝了茶水,放下手中的碗,說道:“我相信瑤閣會讓我變得強大。”
“可是,這樣你就意味着和天下爲敵了。”李信眉頭緊皺。
“我並未與天下爲敵,我只是和神族爲敵,你想想,若神族那天不開心了,看我們不順眼了,神族隨便來一個長老我們傾盡全族之力也無法抵抗,委曲求全只能保一時不能保一世,只有自己真正強大起來,才能對我們不喜歡的事說不。”陳琴說道。
“可是………”
“好了,別說了,我們繼續趕路。”陳琴旋即起身,帶着李信離開了客棧。
趕緊七天七夜的路,陳琴們終於回到老丘郡了,陳琴把李信送回了李氏,然後自己纔回家。
李氏的僕人把李信扶到李氏大廳,李俊南急忙上前問道:“信兒,你這是怎麼了?”
“這次我招惹了千年虎妖,多虧陳氏陳向海之女陳琴相救,不然後果不堪設想。”李信說道,旋即李俊南把手放在李信的肩上,瞬間,一股靈力傳入他的體內。
“你們下去吧”李俊南吩咐着,隨後哪些僕人就退出大廳了。
一會兒後,李俊南才收回靈力,李信說道:“多謝爹。”
“沒事,等你好些了帶上一些薄禮上陳氏去拜謝陳琴。”李俊南輕聲說道,隨後李俊南坐在椅子上問道:“此次入山脈,你可有什麼收穫?”
“此次……”李信本想說道他發現了靈石山峰和神族追捕的魔體莫無離,但是他想到自己對莫無離的承諾,於是他說道:“此次入山脈,孩兒絞殺了一頭百年狼王,修爲也提升了不少。”
“那就好”
陳向南見陳琴安然無恙的回來,心裡的石頭總算放下了,他拉着陳琴左看右看,確定陳琴沒有受傷才罷手。
這時候羅蘭羅夫人走進大廳,看見陳琴一把把陳琴摟在懷裡,說道:“琴兒你可算回來了,這些日子擔心死娘了,下次不可以再去那種危險的地方了。”
“沒事的娘,你看琴兒不是安全回來了嘛”陳琴掙脫開羅夫人的懷抱,在羅夫人的面前旋轉了幾圈。
隨後,陳琴說道:“爹孃,我好累,我先下去休息了。”
“去吧”
看着陳琴的背影,羅夫人笑着說道:“這孩子怎麼越來越像你。”
“我女兒不像我像誰啊”陳向海說這話的時候嘴角上彎,一股得意之色隱隱約約在他眉頭處閃現。
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裡,陳琴就用銀子收買乞丐,讓他們把“瑤瑤,三年已過你可還好,望你珍重勿忘十年之約。”這句話傳遍天下。
經過這幾個月的攀爬,莫無離終於進入靈石山峰,幾次從閻王殿的大門口走過,他終於得償所願了。
接下來就是艱苦枯燥的靜心修煉了。
遠在極北苦寒之地上,皚皚白雪之上,一個女子正在頂風行走,雖然她的臉上被這極北苦寒之地的寒風凍雪給刮傷,嘴脣乾裂發白,但是她的眼睛卻炯炯有神,水靈誘人。
此女子正是石瑤,經過兩年的長途跋涉,她終於來到了極北苦寒之地,她終於來到有關於治療怨世之體方法的地方。
石瑤來到一寒潭處,她蹲下身子想取點水喝,不料腳下一滑,摔進寒潭中,寒潭中的水冰凍刺骨,石瑤僅僅是掙扎了幾下就失去了意識。
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在一個山洞裡,而且自己是躺在牀上的,她眉頭皺着,不停的掃視着這山洞裡的一切。
這時候有一個眼睛是藍色的女子走進山洞,她看見石瑤已經醒來了,她開口說道:“將軍說你得七八天才能贏呢,想不到你這麼快就醒了。”
“這裡是什麼地方?”石瑤一把抓住冥族女子,面目恐怖的問着冥族女子。
“來人啊”那冥族女子大聲說道,隨後衝進來四名冥族士兵,其中一個冥族士兵說道:“放開她,不然我們不客氣了。”
“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否則我殺了她。”石瑤語氣強橫,雙眸凌厲的說道,突然山洞外傳來一道聲音。
“這裡是冥族之地,殺了她你也別想活着離開這。”一個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走進來,這個男子便是冥族將軍水將軍。
水將軍說道:“我族之人好心救你,你不思報恩也就算了,卻想要恩將仇報。”
石瑤一聽這裡是冥族之地,她雙眸立馬被眼淚佔領,她放開那個冥族女子,似哭非哭的說道:“我終於到了,我終於到冥族了。”
“我要見你們族長”石瑤擦拭着淚水說道,水將軍見狀心生奇怪,心裡唸叨:“這人族是怎麼回事,真讓人猜不透。”
水將軍把石瑤帶到一處比較大的山洞之內,一個女子高高的坐在冥族族長之位上,那個女子便是莫無離的師父陳程。
冥族族長蛟則坐在陳程下方的椅子上,他們見水將軍帶一個人族進來,蛟開口詢問道:“水將軍,這人是誰?爲何會出現在我冥族之地。”
“報族長,這人族女子乃是末將巡邏之時在寒潭中發現,她執意要見族長,屬下這纔將她帶來。”水將軍說道,隨後水將軍退到一旁坐下。
“你是何人?”蛟語氣平和,開口問道。
石瑤瞬間雙膝下跪,抱拳說道:“我名叫石瑤,我到貴族來想尋求解救怨世之體的方法。”
原本雙眼閉着的陳琴猛然睜開眼睛,看着臺下的石瑤,隨後蛟開口說道:“我冥族沒有救怨世之體的方法,而且我族也不配救。”
蛟說這話並非是說冥族比人族差,不配救人族,而是怨世之體他冥族不配救,因爲他身邊就有一位怨世之體超級強者。
石瑤急忙說道:“可是我在神都得知冥族有醫治怨世之體的方法,你怎麼可能沒有呢,求求你告訴我吧。”
“可爲何要尋醫治怨世之體的方法?”陳程開口問道,隨後陳程慢慢走下臺階,來到石瑤的身前。
“我要救一個人,他也是怨世之體。”石瑤望着陳程說道。
陳程伸手扶起石瑤,問道“誰?”
石瑤見這女子開口,冥族族長不敢開口打擾,心想這女子地位不一般,加上石瑤發現她的眼睛並非藍色,這就說明她眼前這個女子並非冥族之人而是一個人族。
“他叫莫無離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只有七年他就要死了,求求你,救救他吧。”石瑤眼角淚光閃爍,卻無半分可憐之色。
陳程一聽莫無離這個名字,她的眼睛就一直放在石瑤的身上,她開口問道:“你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爲了他來到隨時都可能喪命的極北苦寒之地,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