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看白文靜收拾的差不多了,便準備給梨浩打電話,剛拿起電話手機就響,嚇得采採差點扔掉了手機,梨浩說已經買好了早餐,吃完去回民街玩,說到這裡的時候采采已經高興的不行了,掛掉電話後,她拉着白文靜說咱去吃大餐,兩個人風風火火出了門。
他們早上起牀都比較晚,這個時候食堂已經沒有幾個人吃早飯了,梨浩點了三份,他肚子已經餓的咕咕直叫,等他們兩的時候已經把自己那份吃完了,采采和白文靜纔來,采采簡單扒了兩口,她是想把肚子留着待會兒用,而白文靜人如其名,比較斯文的吃着,不急不躁的往嘴裡送飯,吃兩口還不忘誇一下學校的早餐也蠻好吃,采采真是想不通這早餐哪裡好吃,都快膩死了,天天吃不換口味,不膩纔怪呢。
在梨浩的監督下采採才勉強吃完了自己那份,白文靜也吃差不多了,於是三個出發。
從學校出發還是得擠公交車,擠公交是唯一方便出行的交通工具,那時候還沒有地鐵,聽說要修,目前還在規劃中,西安城市的地下構造比較複雜,據說滿地都是宮殿,墓葬等,說不定挖哪裡的時候就會挖到那一朝的古蹟,所以市**一直沒有下定決心修建地鐵,導致路面上的交通真是他大爺的太繁忙了,每一路公交,包括每一站,在任何一段都沒有空的時候。
白文靜擠車的技能還不錯,比采采強一些,采采已經被人羣越擠越遠,本來站在前面,反而成了最後上車的人,要是不是白文靜已經上車了,采采和梨浩都有等下一輛的念頭。采采已經快被擠變形了,她說這車真是太浮誇了,一路上腳都沒碰到車型廂,梨浩表示很理解,因爲那年國慶和劉豔,海國他們去玩就是這個情況,白文靜不愧是高手,她說她上班天天擠公交,早就習慣了,還練得訣竅。
到鐘樓了,鐘樓是西安的中心,位於東西南北門街道的交叉點,換乘方便,所以他們先去了鐘樓。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一看到漂亮衣服都沒命,采采竟然和白文靜不約而同的逛上了東大街,天哪,梨浩對於原先計劃好的路線已經失去了控制,東大街就是一家家的服裝店,那麼長一條街,這樣逛何時是個頭,看到她們逛的興致高,本來就是下來玩的,梨浩只好跟在她們兩後面,任她們逛,采采一會兒筆畫一件衣服,“梨浩,這件好看嗎?”,一會兒白文靜又筆畫一件“這件怎麼樣?”,梨浩此刻已經不僅眼花繚亂,還審美疲勞。
差不多一整上午的時間都花在逛街上了,梨浩手上是大包帶小包,下午兩點多的時候他們纔到大雁塔,本來是計劃趕來看噴泉的,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尾聲了,只趕上了個尾巴,白文靜說還是不錯,總算是趕上了,廣場上人很多,也很擁擠,還很曬,想找塊陰涼的地兒都困難,雖然是陽春三月,但正午的太陽已經很毒辣,三個人都躲着陽光走。
說真的,西安的每個角落似乎都透露着一種古代歷史遺蹟的歷史氣息,每走一步,隨便翻翻歷史都能找到和這裡相關的事蹟。
“快看,那邊有陰涼的地方”,采采驚訝的說,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在這個點,哪有陰涼處那裡必有人,想找個沒人的陰涼處歇歇腳實在是難,采采先跑過去的,剛坐下就有人嘆息,梨浩和白文靜也過去稍微休息一會兒,之後他們還要再繼續出發,因爲采采說就是來吃美食的,一提到吃的采采眼睛都亮了。
梨浩記得有一家專門賣羊肉泡饃的店,相當有名氣,即使是早上去吃也都要排隊等候,那個店位置有點偏,在衚衕裡,不但難找還很容易迷路,梨浩想不明白這麼有生意的店爲什麼開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意思,采采也比較喜歡吃這個口味的羊肉泡,她和梨浩的口味有點相似,而白文靜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她和梨浩是喝同一口井裡的水長大,習慣和口味完全一樣,她肯定也會喜歡吃的,只是白文靜沒有來過西安,也沒有吃過這種食物,她不知道好不好吃,聽梨浩和采采這麼說她自然要嘗一嘗的。
西安的美食外地人大多都不知道,也吃不慣,而只有當地人非常熱愛,有種離不開的意思,就像西安的女孩一樣,當地人都說西安的女子不外嫁,很大程度上是太懷念家鄉的口味吧,而天水和西安離的太近,包括說話的口音都有着連襟的關係,更何況食物了。
梨浩上次來這裡至今也有一段日子了,再加上他方向感不好,悲慘的大家找了一個小時才找到這個深藏在箱子裡的老牌名店,這裡使用的各種廚具器皿都是相當古老的,有些的沒見過,也叫不上名字,擺設也極其簡單,長條凳子和四條腿支起來的桌子,中間擺着茶壺和辣椒,廚房就在店門口,每個客人都能看到一碗碗的美食是如何做成的,四五十平的地方雖然簡陋,但是打掃的很乾淨,不多說了,梨浩他們三個人已經流口水了。
不得不說很多美味的小吃在西北部都是清真的,對於牛肉和羊肉的做法真是沒二話可說,做法也是爐火純青,以至到今天,很多數一數二的美食都是傳統做法,有些已經數千年了。
一鍋下去可以出好幾碗,半小時後,終於輪到梨浩他們了,采采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重口味,面前一碗熱氣騰騰的泡饃,她不但不覺得腥,而且還對於這種味道特別依戀,其實這是采采第二次吃,之前那次采采說不好吃,但這碗讓她愛上這種美味。
白文靜倒是不太習慣這個味,她問道這個味的時候就受不了,不要說吃了,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下定決心要吃幾口的時候,實在是不行,梨浩勸她不要勉強自己,吃也有緣分的,這讓白文靜瞬間不在覺得不好意思,白文靜只好將自己那份給了梨浩,這可是讓梨浩過足了癮。
已經下午六點多了,他們才逛到了回民街,怎麼說呢,一整條街除了吃的還是是吃的,燒烤擼串,眼花繚亂,總之想怎麼吃就怎麼吃,氣氛絕對低不了北京的王府井;北方人都是喜歡大杯喝酒的,其實這裡最常見的就是烤一盤子烤串,不停的叫啤酒,三瓶下肚臉蛋泛紅的時候,興致纔剛剛萌生,梨浩喝酒過敏,喝一口臉就紅了,用他平時的話說,聞一下都會臉紅,采采是能喝一點,能喝多少就不知道了,白文靜沒見過她喝酒,但是今天她們兩都說要喝,梨浩當然也顧不了那麼多。
梨浩上次喝酒還是那年國慶節的時候,那是他剛得到梨文靜有意劈腿的時候,劉豔,海國,樸亮他們幾個喝的,那天晚上梨浩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怎麼回去的;而今天,梨文靜不但不在,就連彼此的聯繫都沒有了,兩個人完全像不認識一樣,誰也不聯繫誰,甚至沒人知道從那一天開始的不聯繫,也沒有正式的說過分開,就是不聯繫了,這種關係突然從某一天開始一直持續到現在,直到兩個成爲陌生人,發生的太平靜,如果不是有人提起,似乎就想不起對方心裡是否還有這麼一個人。
梨浩不再去怨恨,也沒有向梨文靜要過一句解釋,就是這麼淡了,梨文靜也一樣,不知道是在等梨浩說,還是就想這樣算了,如果要再說下去只能更加不解,梨浩不去往這個方面想,他是不肯承認梨文靜會變,後來他也想通了,一個人變化也沒什麼不對,只是爲了更加徹底的接受現實罷了,梨文靜的現實就是在她孤獨無助的時候,梨浩出現了,而梨浩的僅僅還是一個學生而已,還給不了她更多東西,現實這種東西,就像未來一樣,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