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園內幾人面面相覷,一臉呆滯。
吳忠看着林子欣消失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心道:“這還是個孩子啊,這藥草可不是說拿就能拿得出的。”
凌師兄他是很佩服,入門不到十年就到煉氣後期了,可是這藥草凌師兄有嗎?他爲此深表懷疑,既然她這麼說了就姑且等上一等吧。
林子欣一溜小跑找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小河邊,坐在草地上生着悶氣。她還在猜測是誰幫紀曉妍打開的藥園,她們入門才只有兩天,紀曉研就認識其它門內弟子了?似乎不太可能。
“可這也是事實!”月璃的聲音提醒道。他看四周沒人就從包裡出來走走,在包裡他都快悶死了。
林子欣撿起河邊的小石子往河裡打着水漂,不理他。
“會不會是那個叫許海的傢伙,還記得發身份牌的時候嗎?”
“當然記得,那個不要臉的東西!”她惡狠狠地說。
月璃聽到後嘿嘿地笑了,“那你打算怎麼懲罰他們呢?要不我幫你教訓他們。”月璃的聲音蠢蠢欲動,看來他是真的憋壞了。
林子欣扭頭將他一把拽了過來,揉揉他頭上的毛髮道:“你不要命了?”
“討厭,不要這樣!”
無視他的反抗,現在她完全把他當成寵物看待,直到他漂亮的毛髮弄得一團糟後才放手。
“聽着,你不要亂走動!這裡是太華派,高人數不勝數,人家一指頭就能滅了我們。”她警告道。
她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白雲,突然感慨道:“這修真界的天也是如此藍呀!”
天上的白雲飄飄,恍然間就像回到家鄉的小湖邊似的,聽着河水嘩啦啦地流心中一片安靜。
月璃趴在他的身邊也做假寐狀。實則正警惕地留意周邊的動靜。
太陽慢慢升到三杆高,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
門派發下的衣服實在是不怎麼美觀,好在很實用;上面刻着防塵、防寒、防熱三個陣紋,也不怕弄髒了。
她打了一個滾把月璃當成了枕頭,悠悠地說道:“你說,我就此決定不去藥園工作了,怎樣?”
“好啊,那你要找好藉口才行。”習慣了她的嗜好,月璃也不做無謂地掙扎了,任她把自己當成枕頭。
讓小龍記好時間叫醒她。她就在這小河邊伴着暖融融地陽光小憩了一會。
正午十分,藥園裡工作的同門都已經回去了,只餘吳忠一個人還在藥園中發呆。
他手中拿着枯萎了的天冬。一臉肉痛的表情,“唉!我着相了。”
園門被輕輕地推開他都沒有察覺,仍然一味地看着手中的天冬。
林子欣默默地笑了,這吳忠還真可愛,標準的樸實人。
她咳嗽了一聲才道:“吳師兄。我回來了。”手捧着天冬走到他的面前。
吳忠猛得一擡頭手中的天冬掉到了地上,尷尬地說:“你,你回來了?這是......”
“吳師兄,這是凌師兄幫我找的天冬。還是新的呢,估計現在種在藥園裡還能存活。是我不對,有勞師兄了。”她把早想好的說辭慢慢道來。
“好。好!”吳忠接過天冬後就忙活開來。
他的速度很快,看他的動作有一種美感,看得出來他是很喜歡這些靈植的。
“好了!”做完後他拍拍手終於露出了笑容。
林子欣臉上一直含着笑。她上前一步給吳忠行了一禮道:“吳師兄,子欣還年幼無法勝任藥園的工作,凌師兄說讓我過兩年再來跟吳師兄學習。吳師兄你看行嗎?”
這話說得有理有據讓吳忠不禁刮目相看,既然是外門大師兄說的,他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林子欣一臉輕鬆的離開了藥園。以後就不用每天辰時來這裡工作了。
事情似乎就此歸於平靜,她每天堅持不懈地補充身上的靈氣。並早晚喝上一大碗療傷藥。她覺得如今的身體狀況湯藥反而對她的幫助更大。
白天在小河邊吸收靈氣衝擊身上堵塞的經脈,夜間修習新的幻術。轉眼間過了一月有餘,外面發生的一切她全不知曉,日子過得井然有序。
這天晚上,突然感覺到院子里布下的陣法有異物闖入,剛剛打開一道門縫時一隻漂亮的小紙鶴躍入眼簾。
紙鶴從門縫擠入後一直在屋子裡虛浮着,發出朦朧地白光,畫上的眼睛一直對着她看。林子欣還是第一次看到門派內的傳音紙鶴,她就當這是修真人士的電話了。
她用手指輕輕碰了一下紙鶴的翅膀,立時就有聲音從裡面傳出。
“小丫頭,我是凌天。在門派中的一切還適應嗎?師兄有一事想不通,突然想跟你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就在紙鶴上面寫下你想說的話。放心!紙鶴飛回來的靈力是足的。”
凌天?
她有些苦笑不得,她現在只是七歲的小姑娘好不好?有什麼事是值得他跟自己商量的呢!
她接過紙鶴,找出一隻毛筆歪歪扭扭地寫下了:凌師兄好,子欣一切都好。師兄想跟子欣商量什麼?
寫完摺好紙鶴後,它就又撲楞着翅膀飛走了。
沒過多久,那隻紙鶴又再次飛回來,這次紙鶴上面畫了一個地點。
“小師妹,明天中午請到這裡來,有好戲看。紙鶴就送給師妹玩吧!”
這次竟然稱她爲小師妹了,她無聲地笑了。
聲音傳完上面的靈力就逍失了,紙鶴重新變成一張符紙。上面有道道摺痕,摺痕的部位也刻畫着符紋。
她不住地檢察這符紙,這新鮮物件讓她有些愛不釋手。論手巧她不輸於人,可這紙鶴她還是不會做。
“月璃,你說我們做這紙鶴賣好不好?一塊低階靈石纔買一隻呢!”
月璃也用抓子抓過來左看右看,“可是我們不會做這符紙呀,還有這上面的符紋也不會。”
林子欣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說道:“你笨啊!我們可以學呀,一定不會很難。就這樣決定了。修真界中的第一碗金就從這裡淘了。”
看她眼睛閃閃發亮,這時的月璃也沒再說她財迷,而是用一副鼓勵的語氣道:“好,我們一起賺靈石。”
第二天,林子欣直接從小河邊來到凌天所說的地點。
那是一處頻臨懸崖的山林,地勢看上去很陡峭,只有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小路蜿蜒向上。她還沒走上去就被藏在樹叢中的凌天拉到一邊。
他對她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後,傳音道:“小師妹,我說你聽,如果不懂再小聲問我。”
看林子欣點頭後。他又說道:“還記那個許海嗎?之前我跟他一起被派到無盡森林調查血霧事件,沒想到血霧發生時他竟然夥同其它同門欲制我於死地,幸虧有義父送的遁符才保住一命。”
聽到這裡她心道:“原來當時他也在無盡森林呀。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他竟然跟外來者成了師兄妹,想必日後知道真相時一定很不是滋味吧。”
就在林子欣心中嘀咕時,凌天接着道:“可來到門派後才得知,他的家族給他花了大價錢保他今年入內門,如果他進了內門我很可能就難逃他手了。近日我在修煉上略有所得。可始終過不了心魔這一關,不除許海我心難安!”
“心魔?”她小聲問道。
“嗯,心魔是每個修士的大敵,幾乎在每次進階時都能遇到。所以日常行事還要對得起自己的本心纔是,不然進階的機會渺茫得很。”他解釋道。
林子欣若有所悟地點頭道:“那就除掉許海好了,他本來就是壞人不是?”
凌天一愣。又嘿嘿笑道:“小師妹說得對,是我太過看中門派的規矩了。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不能被一些不合理的規矩縛住手腳。”她適時又補充了一句。
看着她懵懂的眼神,凌天覺得這話極有道理,可這是一個七歲小丫頭說的話嗎?
林子欣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多話了,又嘻嘻笑道:“以前常聽爹爹這樣講呢!”
正在這時從山下走來兩個人,一路上二人拉拉扯扯得左搖右晃。衣衫均都不整。
這時林子欣拉了一下凌天的衣袖提議道:“我們要不要設一個陷阱呀,哥哥以前教過我的。”
凌天這纔想到這方面。讓她一個人在這邊呆着別動,一閃身就去了懸崖邊做起小動作來。待回來時山下的兩人也快到山腰了。
許海跟紀曉研兩人拉扯着慢慢走來,林子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他們不放,卻被凌天捂住了眼睛,傳音道:“小師妹不要看這污穢的事。”
“哦!”驀然不覺她的嘴角還留着一抹笑,看有時候可以不用眼睛的。
“子欣,你學壞了!”
“那你別看。”她同樣傳音給月璃。
那二人來到懸崖邊上時,紀曉研身上的衣衫幾乎見底了,只留一個大紅肚兜還掛在身上。被許海一下子撲倒在草地上,鹹豬手上下齊功,弄得紀曉研嬌笑連連。
“許師兄,你輕點啊!”
許海已經沒了理智哪還理會她這些,手上的動作更加用力弄得她是真的眼淚汪汪。
林子欣看這紀曉研不過十幾歲的光景,發育還不錯,至少身材是能顯現出來的。雖然在她看來還嫩了點就被這不要臉的許海給採了,實在是爲她感到可惜。
就在二人打得火熱時,突然他們身下的土石在動,發出咔咔地聲音。許海一聽就覺得身上的寒毛豎起,一推紀曉妍就想逃離此處。
PS:
感謝風煙流年的評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