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情

“好,我就看看你有什麼辦法能把箭拿下來!!我不信你的高手的能把他的氣勁射到圖騰柱頂上去!!”說完,特爾木氣呼呼的坐回座位上。

畢竟是青狼族和特爾木不按套路出牌在先,因此大長老對於慕重山用氣勁射滅香頭這件事上不好過多的追究。

“你有什麼辦法麼?要知道我們可沒有那麼聽話的獵鷹,而且最後箭枝必須讓阿木爾拿到要不然不算數的。”雖然慕青峰的沉着讓雪蓮兒有些安定,但是她還是對於踏星沒有任何的辦法。

“你把你們部落善於縫製衣物的女子都找來,然後再找來足夠的羊皮紙。一會我就給你一個驚喜。”慕青峰有次在瞭望夜空星星的時候,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父親帶自己狗蛋還有三丫頭放飛孔明燈的事情,當時看到漸漸飛入空中的孔明燈,慕青峰就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在天空遨遊,沒想到在這裡用到了自己童年的幻想。

一羣婦女再慕青峰的指揮下很快的製作好了孔明燈的外部,當篝火點燃得時候,這個超大號得孔明燈緩緩得離開了地面,看到這個龐然大物居然自己離開了地面,不少草原族得人嚇得趕緊跪倒地上不停得膜拜。

特爾木想了一千種一萬種可能出現得情況,可是從來沒有見過孔明燈的自己又如何會料到這一出。就算自己想做什麼也是沒有機會了。知道自己不會按套路出牌的雪蓮兒早讓自己的衛隊在周圍做好了防護,肖郎中和剛剛治療完畢的慕重山早已蓄勢待發,要是特爾木和赫爾巴圖有什麼不軌的想法,只怕當場就會大打出手。當初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因此沒有帶過多的人馬,要是打起來,估計自己連個渣都不會剩。

看着時候差不多了,慕青峰把孔明燈的繩子栓到了阿木爾的腰上,“記住,不要升的的太快,這個繩子是連在地上的,到時候你抓住了,拿到箭以後,自己降到圖騰的中部,然後憑自己的本事下來,省的讓人說閒話。”慕青峰叮囑道。

“知道了,真的感謝你,姐夫。”阿爾木知道自己要是沒有慕青峰的幫助,今天就要和金刀汗的位置失之交臂了。

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孔明燈帶着阿木爾緩緩的上升,雖然孔明燈比較大,但是帶着阿木爾這麼一個大活人,上升的還是很慢,只要阿木爾一使勁就可以拉着繩子定住孔明燈。要知道當時慕青峰可是考慮的很清楚,要是孔明燈做的太大,一不小心把阿木爾帶到天上去下不來可就了樂大發了。

阿木爾拿到頂端的箭枝以後,拉緊繩子,讓孔明的帶自己降到圖騰的中部,回身用攜帶的短刀斬斷了自己腰間的繩子,沒有了束縛的孔明燈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緩緩的飛翔天空。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很簡單了,阿木爾昨天真的不是吹牛,只見他靈活的象一隻猴子,不停的在刀刃間穿梭,一點都沒有受傷,看的周圍的金狼族人一陣歡呼。

雪蓮兒愣愣的看着天邊的孔明燈,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看到如此奇妙的東西,有那麼一刻,她真的想隨着這個能飛往天邊的神奇物件一起到星星上去探險。

“現在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諾言了,還是我發佈金刀汗的第一個命令,把你打出回去!!”那隻箭狠狠的插在特木爾面前的土地上,隨之而來的事阿木爾冷冷的聲音,

本來事情不至於此,就算自己奪狼大會勝利也沒打算對他怎麼樣,畢竟自己和特木爾還有一定的血緣關係,但是沒想到在踏星這一環節他居然如此卑鄙,因此自然不需再和他客氣什麼。

特木爾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要幹些什麼確是無能爲力。

“現在這樣的情況與我們不利,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呆了,戰先生曾經告訴我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回青狼族的營地吧,我們從長計議。”赫爾巴圖知道特木爾很不甘心,於是走到他身邊輕輕的說道。

“我不會就此罷休的,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特爾木留下一句狠話,離開了金狼族的領地。

“參見金刀汗!!”

在大長老的帶領下,周圍的金狼族人都伏地行禮,除了慕青峰肖郎中還有慕重山,就連雪蓮兒也不例外。

慕青峰一行人輕輕的離開場地,這一刻事屬於阿木爾的,他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可以擔當這個金刀汗。

當天晚上爲了慶祝新任的金刀汗上任,金狼族舉行了盛大的篝火晚會,所有人都在這場晚會中盡情的暢飲。

經過肖郎中醫治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圖蒙更是開心,不顧肖郎中的白眼,硬是拖着傷殘的腿,給大家做了一道聞名草原的黃金烤羊。

當年在南臨城的時候,聽蠻牛族的人偶爾說起這件事,還以爲圖蒙再吹牛,一個大男人會什麼廚藝之事,哪裡知道圖蒙真的不是浪得虛名,烤羊烤的外焦裡嫩,滑而不膩,再加上他特質的蘸料,慕重山差點把自己的舌頭也吃下去。

“你這本事可以啊,我懷疑你當族長的能力是不是所有本事裡邊最差的?”吃飽了的慕重山拉着圖蒙在一旁喝酒。

圖蒙和慕重山碰了一下酒罈子,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你說的還真不錯,我所有的本事裡可能喝酒烤羊最厲害,最爛的就是管理部落了,看看如今的蠻牛族,要不是在這裡,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別灰心,你們人不是在麼,我相信你們一定會重現草原大族的威勢的。”看到圖蒙提起往事有些悲傷,慕重山趕緊的轉移話題。

‘“是啊,只要人在,總是有希望的。”圖蒙話鋒一轉“如果一年前有人告訴我我會和一個大夏的將軍在一起喝酒,相處和兄弟一樣,我一定會捏碎他的狗頭。”

“是呀,這就是我們夏人常說的‘世事無常’啊,不過,這樣不是挺好的麼,沒有我,你去找誰喝酒?誰能陪你這個酒缸喝個痛快?”別說圖蒙不敢相信,就是慕重山自己也覺得很神奇。

“對了!!多謝你替我打贏了第二場,要不然我們今天就輸定了。”圖蒙喝完一大口酒說道。

“什麼謝不謝的,那個禿驢太聒噪,上來就說要超度我,你也知道我脾氣暴,一個不小心就打死了。。。”慕重山故意說的很輕鬆,絲毫不提自己也受了重傷的事。

“哈哈,我也是最受不了別人在我耳邊絮叨,來來來,繼續喝,今天誰要先醉了誰就是兒子!!”圖蒙開始挑釁了。

“那你這個爹事叫定了。”慕重山毫不示弱。

兩個人搬起酒罈子就開始往嘴裡灌,在那一刻,真的沒有什麼大夏人和草原人,只有兩個志趣相投的酒鬼。

在營地的不遠處,有一處淡淡的篝火,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旁邊,仔細一看,赫然是肖郎中和雅慕婆婆。

兩個人都直勾勾的盯着火堆,誰也不說話,如果今天不是阿木爾爭奪金刀汗的位置,雅慕婆婆是不可能來有肖郎中出現的地方。二人盯着火堆看了好一會,不知道是火苗如此的美麗還是二人不敢面對對方。

肖郎中心裡像煮沸了的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雅慕婆婆。或許當初慕青峰說的很對,自己根本不是爲了雅慕婆婆救了金刀汗而生氣,只是自己接受不了自己要和她成爲敵人。誰知道陰差陽錯,十幾年後他們又在草原相遇了。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麼。。。”過了許久,肖郎中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

雅慕婆婆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不言也不語。

肖郎中知道自己當年對雅慕婆婆說的話很過分,他永遠也忘不了她那雙滿含淚水的大眼睛。

既然她不想開口,自己陪着她坐着就是了,原來千言萬語,在自己想見的人面前顯得那麼的蒼白無力。

“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雅慕婆婆輕輕的說到。

肖郎中聽到以後如同被雷擊了一樣,一動也不動。這是當年雅慕婆婆纏着自己學醫術的時候,自己閒來無事誦讀的詩詞,當時雅慕婆婆還嫌這首詞過於肉麻,說不符合她們草原女兒敢愛敢恨的脾氣。沒想到時至今日,從她的口中說出來,竟別有一番意味。

肖郎中直到這一刻才知道雅慕婆婆的心意,既然如此,自己就不方便打破這份美好,雖然兩個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尤其是肖郎中都年過半百了,但是美好的事情多久都不算晚。

慕青峰在和阿木爾喝完酒以後就找了地方安靜的坐下來,看着周圍高興的人們,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草原人和大夏人真的沒有太大的區別,不是每一個草原人都喜歡打仗的。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想不都用想,肯定是雪蓮兒了。

喝了酒後的雪蓮兒小臉紅彤彤的,簡直美極了。今天晚上沒有易容的雪蓮兒在衆人面前翩翩起舞,不知道驚掉了多少男人的下巴殼,所有人都沒想到上任金刀汗恐怖面容下隱藏着如此美麗的容顏。

“今天的事多謝你了。”雪蓮兒很自然偎依在慕青峰的懷裡,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子從自己掉下山崖那一刻開始就守護在自己身旁,有他在身邊,雪蓮兒感到莫名的心安。

“說什麼傻話呢,阿木爾是你弟弟,我能不關心麼,他的事情處理不好,你能安心麼?”慕青峰緊緊的抓住懷裡的佳人。

雪蓮兒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用顫抖的聲音說:“你是不是要走?”

慕青峰沒有回答,只是把她摟得更緊。

雪蓮兒奮力得掙開慕青峰,“是不是我說什麼都沒有用?哪怕是爲了我留下也不行?”

慕青峰不敢再看雪蓮兒的眼睛,他怕再多看一刻,自己就會淪陷,就會忘了屠村之仇,忘了狗蛋,忘了三丫頭,只想和雪蓮兒在這裡共度餘生。

從慕青峰的沉默,讓雪蓮兒得到了自己最不想知道得答案。思考了許久,雪蓮兒一把推到慕青峰,火紅得嘴脣狠狠得親上了慕青峰,她那甘甜的丁香小舌順勢滑進了慕青峰口裡。

慕青峰感覺自己得腦袋轟的一聲好像爆炸了,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只是本能得把雪蓮兒摟得更緊,拼命的品嚐來自她的甘甜。

親了好久,雪蓮兒喘着粗氣,對慕青峰說:“要了我,我不想留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