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

“是不是沒有要緊的事情你就不會來找我?”雪蓮兒嘟着小嘴的樣子可愛極了,要是放在幾年以前,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對一個男人撒嬌,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大夏人。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麼?這還不是因爲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耽誤了點時間麼,我們馬上要出發了,陸王朱桀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你做下準備吧,我們大概十天之後出發,對了,這個泉奈的身份沒有暴露吧?”慕青峰發現泉奈酒原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公子放心,泉奈可不想落到那些恨我入骨的下人手裡,再說了你的夫人給我身份很好,說我是救下了被倭人擄走的身爲漁民的我,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懷疑我的身份,怎麼,你們出征還打算帶上我不成?”泉奈真沒有什麼作爲俘虜的覺悟。

“呆子,你想過沒有,倭人圍而不攻,很明顯的就是爲了圍點打援,你這樣急匆匆的趕去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圈套,你是北燕的英王,不是東陸的英王,你這樣是何苦呢?要是有個萬一,你父母的血仇還報不報了?”雪蓮兒低聲的說道。

慕青峰知道雪蓮兒是爲自己好,自從吉日木圖同意了二人的婚事,慕青峰就發現那個曾經一草原爲重的金刀汗消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這個一心爲自己的雪蓮兒。想到這裡,慕青峰反手把雪蓮兒拉進自己的懷裡,草原的女兒就是這點好,想來敢做敢愛,不怕別人的風言風語,這要是個大夏女子,肯定會掙扎着離開,畢竟還有個倭人女子在那裡呢,可是雪蓮兒不同,她很自然的倒在慕青峰的懷裡,而且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經過了這麼久雪蓮兒才發現慕青峰的懷裡是自己感到最溫暖和安心的地方。

“狗男女!跑我面前秀恩愛!呸!”泉奈很沒有風度的罵了一句,想到自己曾經還打算使用“美人計”,內心就有一種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感覺,當時的意亂情迷都是眼前這個男子裝的。

看到泉奈氣呼呼的回到了屋裡,慕青峰無奈的搖了搖頭,把懷中的雪蓮兒抱的更緊了一點,慢慢的說道:“傻丫頭,我當然知道自己不是東陸的英王,但你知道麼,當年我被青狼族的人抓走,是師父於危難之中救了我,當時師父也給了我同樣的選擇,是幫他解決即翼關的困境還是自己去解決家仇,雖然最後證明我是被那個老不羞擺了一道,但是師父有句話說得對,如果國沒了,家也就不存在了。所以無論如何我不能看着東陸陷入火海而無動於衷,再說了,我可不打算去送死,放着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在身邊,我哪裡捨得先離開呢?”

“呆子,就你話多,你想抱我抱到明天?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氣走那個倭人女子好和我說話的,現在目的達到了還不放手!”雪蓮兒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卻發現慕青峰的胳膊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

“我想要讓她離開不假,可是想到抱你也是真的,我不僅想抱你,還想……”話還沒有說完,慕青峰就狠狠的吻上了雪蓮兒。

雪蓮兒剛到一股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但是眼前自己的人畢竟以後是自己的夫婿,就由着他來吧。

“砰!”的一聲,屋子的窗子狠狠的關上了,可見看到慕青峰和雪蓮兒在秀恩愛,泉奈有多麼的不樂意。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約定的時間就到了,這幾天雖然慕重山忙着和黃粱製造殺傷力極大的弩箭,但是海鯊的隊員們知道了自己的任務以後,一刻也沒有放鬆自己的訓練,時至今日,誇張點說,他們已經不下於一般的軍隊,甚至比通博城的守軍還要厲害一些,畢竟那些守軍肯沒有他們一身操舟的本事。

今天是出征的好日子,陽光明媚,整個大海風平浪靜,慕青峰正在點將臺上焦急的等待,由於有秘密武器的出現,這次觀禮的人不是很多,除了陸王世子朱策國和趙太守以外,只有幾個負責守城的將軍纔有資格前來觀看。

過了一會,只聽着轟隆隆的整齊的腳步聲,慕青峰就知道慕重山所帶領的玄甲門的精銳到了,這裡不得不提的是,戰雲翼也在看到臺上,聽到慕青峰給自己的玄甲門找了一個曠世奇才,正打算從倭人那裡討回公道的戰雲翼再也坐不住了。

黃粱被狗蛋攙着走在隊伍的最前方,這幾天的朝夕相處讓狗蛋知道了這個青年是多麼的深不可測,他製作出來的工具簡直是戰場上殺人的利器,尤其是放大了的弓弩,狗蛋自認爲自己的武藝不錯,但是實驗過後,狗蛋不認爲自己抗的住一箭,所以對他像對待自己哥哥一樣,特別是黃粱許諾自己抽時間要給自己打一把和“斷流”一樣的寶刀。要知道自從看到慕重山換了寶刀,狗蛋可不是眼饞一天兩天了。

“他媽的,那個死瘸子又來了,真是不長記性,老子今天要是不打斷他的那一條腿,老子就不姓沙!”沙通天看到了走在前邊的黃粱,怒不可遏,就是這個混小子,害的自己練了一千遍刀法,到現在胳膊還隱隱作痛,就當他打算出去的時候,他的一個好兄弟攔住了他,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老沙,你腦子進水了?沒看到他走在最前邊,旁邊扶着他的事玄甲門的少門主,小心踢到鐵板。”

“切,一個瘸子而已,還能把老子的吊咬去?”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沙通天可不是個傻子,站得筆直,再也不提剛剛打斷腿的事情。

“啓稟英王殿下,您吩咐的十架弓弩已經按時完成,請檢閱。”千機壇雖然不顯赫於世,但是不代表他們沒見過世面。

“你就是黃粱吧?我聽我侄子說你居然發明了可以對付我們玄甲門的利器?小子,可千萬不要信口開河啊?我們刀槍不入的玄甲門可不是用嘴吹出來來的。”戰雲翼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尤其是看到黃粱還身有殘疾以後,就更加的懷疑慕青峰的眼光。

慕青峰笑着說:“戰掌門不要急麼,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不就知道了,你可不要怪我擅作主張,我借了你們一套重甲哈。”

隨着慕青峰的手指,衆人這才發現不遠處有個穿着玄甲門重甲的木頭人立在操場邊緣。

等黃粱拄着柺杖,一把掀開後邊馬車上的帆布的時候,包括慕青峰在內,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有別的原因,這架弓弩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那如同嬰兒手臂般的弩箭,閃着寒光的粗大箭頭無一不是在昭示着擋在他前邊的敵人將會得到死無全屍的下場。

戰雲翼自是知道越是粗大的箭枝能夠造成的傷害越大,但是也是威力大的弓弩上弦越是費勁,要是要好幾個人才能上好弦,那這個東西無疑是個花架子,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戰雲翼恨不得跳下來看看他是怎麼做到的。

只見黃粱吃力地轉動着弓弩一邊的把一個把手,隨着吱嘎吱嘎的響聲,那架弓弩的厚重的弓弦緩緩地被拉成了滿月狀,咣噹一聲,隨着一生清脆地響聲,這架威力無比地弩箭已經完成了準備工作。

黃粱整個人有些脫力,畢竟一個人給這個東西上弦還是頗爲費力的,就算是有了自己設計的省力工具。

但是這種事情看在戰雲翼眼裡可就完全是另一種情況了,本身身爲高手的他自是發現了黃粱身有殘疾而且沒有武功,雖然看起來他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但是則是相對於一個身有殘疾的人來說,換成自己的玄甲門人一定不會太吃力,那說明這個東西可不是什麼花架子,至於它的威力,戰雲翼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只是對即將可能報廢的鎧甲感到一陣心疼,畢竟玄甲門的鎧甲都是特製的。

狗蛋把一個木槌遞給緩過勁來的黃粱,這第一箭的榮耀說什麼也得它的研發者來纔對,黃粱笑了笑,接過木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砸了下去,只聽“嗖”的一聲,粗大的箭枝直接以極快的速度奔着目標而去。

箭頭和鐵甲碰撞發出巨大的響聲,就算是用精鋼鍛造的玄甲寶甲也扛不住如此巨力,箭頭深深的進入了玄甲內部 ,這還沒完,巨大的衝擊力使用來固定的木樁直接攔腰折斷,碎屑四處紛飛,要這是有人在裡邊,被擊飛毫不稀奇,這還是有重甲的情況,要是普通的士兵捱上這一下,不知道會貫穿幾個人才罷休。

過了良久戰雲翼才緩過神來,大喊一聲:“好!”整個人像一隻飛鳥一樣直接跳到了黃粱身邊,一字一句的說道:“從今天起,你是是我玄甲門的座上賓,說要是找你麻煩,我和所有的玄甲門弟兄會給你撐腰!”

其實機關之術放在一般的江湖門派也就那麼回事,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畢竟在=武林人士看來藉助外力不是自己的本事,可是玄甲門不同,以前就說過,說他們是江湖上的門派倒不如說他們是一支軍隊更貼切,玄甲門是爲數不多門派裡有專門研製武器的地方,這次黃粱的加入,無異於讓他們如虎添翼。

、要不是看在戰雲翼已經開口的份上,趙守成和朱策國說什麼也不讓這樣一個人才從自己眼前白白溜走,只可以木已成舟,自己很明顯開不出比玄甲門更高的籌碼。

至於沙通天,他覺得自己的褲襠有些溼了,要是剛剛那一箭衝着自己,能拼成一具完屍算自己祖上積德,就連剛剛提醒自己的好朋友也悄悄地和沙通天拉開了距離,他可不想被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