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挑

只見趙守成趙大人光着個膀子,手中拿着一把半人高的***,直接衝到倭人最多的地方,揮手一刀就把一個倭人砍成兩段,這個時候慕青峰才發現,通博城的太守趙守成可真不是什麼文弱書生,那身上一塊塊棱角分明的肌肉,說他是一元猛將,估計沒有人會不相信,沒想到脫了官服趙守成像一頭出籠的猛虎,給倭人們造成了不小的壓力,另外更讓慕青峰驚訝的事情是通博城的義勇,本來讓老百姓上場參戰,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爲老百姓大多數沒有受過正式的軍事訓練,一旦發生潰逃現象,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爲什麼慕青峰只在即翼關組織過百姓參戰,因爲那個時候即翼關退無可退。可是眼前的這支隊伍明顯和普通的老百姓不同,雖然他們身着短衣,手拿魚叉,一看就不是行伍之人,但是他們表現出的勇氣和戰鬥力卻讓倭人們如臨大敵,這些漁民手中的魚叉如同長了眼睛,總能在混戰之中找到敵人的要害,如同出海捕魚一般,要不是這些人行進之間不想軍隊那麼進退有度,慕青峰都認爲這是一支伏兵了。

趙大人和突擊隊的出現讓有些危險的局勢再度得到緩解,不過武田原郎似乎也預料到了這種情形的出現,他沒有絲毫的慌亂,在得到了新的援軍之後,武田原郎認爲自己有耗得起本錢,根本不在乎的部下的傷亡,圍攻通博城這麼久了,他自己清楚的很,通博城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要不是慕青峰前幾天偷偷的帶人偷襲自己的大本營,現在自己應該在城裡燒殺搶掠纔對,想到這裡,武田原郎把目光投到城牆上,自己的師兄應該會給這次戰鬥帶來不一樣的情形。

朱策國真正的陷入了苦戰,松下信雄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倭人刀法居然如此的凌厲,而且他出刀的角度極爲刁鑽,要不是自己身上的鎧甲還算結實,恐怕現在自己不死也得重傷。發覺自己的世子受到了危險,幾個陸王府的侍衛急忙衝向前去,想要把這個兇悍的倭人斃於槍下,沒想到松下信雄直接一刀格擋開朱策國的長槍,不退反進直接衝到侍衛的面前,其中一個侍衛還沒來得及出槍,就被他一刀貫穿了心臟,松下在殺死一個侍衛以後沒有絲毫的停頓,抽出倭刀反身肩撞把另一個侍衛直接撞得重心不穩,身爲高手的他自然不會錯過這機會,直接一個拔刀斬,砍下了他的頭顱,最後一個侍衛也沒有逃脫死亡的命運,松下信雄在殺死了第二個侍衛以後,撤步向前,用出了他最引以爲傲的“居合斬”,他整個人如同一陣疾風,在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胸腹間早已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你們,夏人,太弱,真不配做我的對手,我們‘一刀流’會讓你們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劍術,”說完以後,松下信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了朱策國。

朱策國本來打算殊死一搏,哪裡知道被腳底下的鮮血一滑,直接跌坐在地上,看來無論如何他也躲不過這當頭一刀了。就當朱策國打算坐以待斃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了一陣刀鳴之聲,朱策國睜開眼睛,發現一箇中年漢子舉刀架住了這要命的一刀,這個人很是眼熟,仔細一看,原來是慕青峰身邊那個不大言語的中年漢子,慕重山。

本來慕重山是不打算離開慕青峰的,有了上幾次的前車之鑑,慕重山就發誓不會再讓慕青峰受到任何一點的傷害,但是今天不同,所有想來取慕青峰性命的倭人要麼死在雪蓮兒的箭下,要麼被那十幾個玄甲門的人砸成肉泥,所以當看到朱策國陷入了危急,慕重山毫不猶疑的出手了,畢竟久經戰場的慕重山知道,要是想陸王世子這樣身份的人死在戰場上,對己方的士氣打擊是致命的。

這下輪到松下信雄感到驚訝了,自己這成名的“一刀流”從來沒有失手的時候,沒想到眼前這個有些冷酷的漢子居然可以從自己的刀下救下朱策國,多年來的纏鬥經驗告訴自己,自己遇上大夏真正的高手了。

其實倭人覺着自己天下無敵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東陸雖然地界很大,但是人員並不是特別的密集,沒有那些出名的武林門派願意在這邊開山立派,所以雖然朱策國也是四王之子,但是他的武藝和白譙明以及南宮瑾瑜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倭人們常年在東陸騷擾,也沒有收到江湖人士的追殺,自然認爲老子天下第一。

松下信雄雙手持刀,小心翼翼的看着慕重山,說道:“閣下是誰?可否通報姓名,在下松下信雄,是渡邊一刀流的弟子。和你交手我很榮幸。”

本來按道理來說戰場上很少有能都像江湖人士一樣的單打獨鬥,但是無論是松下信雄還是慕重山,一般的倭人和東陸士兵前來是白白送死,所以周圍的人很自覺的給他們二人讓開一個可以活動的地方。

“本來你們這樣的畜生是不配知道我的名字的,”慕重山緩緩地把手中的長刀指向松下信雄,“但是不想讓你死了也不知道是誰送你下的黃泉,聽好了,爺爺我叫慕重山,是慕家山莊第十三代莊主的弟弟!江湖人稱‘盞雪斷風刀’!!”

這是慕重山第一次自報家門,就連慕重山都不知道他還有這個稱號,這次慕重山出手其實還有別的意思,自己在玄甲門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當年的武藝交換實際上讓自己成了半個玄甲門的人,所以狗蛋傷在渡邊淳一的手上激起他的怒意,他打算讓倭人用鮮血記住玄甲門人的可怕之處,眼前的這個松下信雄就是最好的選擇。

松下信雄的手新開始有些出汗,因爲他和慕重山對視的時候感覺自己好像在仰望巍峨的大山,一絲的破綻,而且這種猶如大山一樣的壓迫感讓自己感到了些許的緊張,這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體驗。眼前的漢子只是單手持刀,刀尖斜斜地指着自己,似乎毫不在乎,按照以往的情況,自己應該急速的衝過去,先一刀隔開他的武器,在一刀取掉他的性命,可是不知爲何,松下信雄對自己的第一刀連五分的把握都沒有。

看到松下信雄如此如臨大敵的樣子,慕重山笑了笑,淡定的說到:“你剛剛廝殺了這麼久,體力一定有所下降,我身爲大夏的名門正派,不佔你這個便宜,就這樣吧,我們一招定勝負,剛剛我發現你的第一刀最是迅捷無比,聽世子說你們這叫做什麼‘拔刀流’,那我就和你只對一招!先告訴你,我這一招叫做‘風分雪海’,你小心了!”雖然慕重山嘴上說的輕鬆,但是心裡可沒有一絲的輕敵。

僵持了一會,松下信雄發下自己在這樣下去必輸無疑,既然對方開口說明了只出一招,那麼自己就要把自己全部的力氣放到這一招上,根據自己多年的經驗,大夏雖然有些軟弱,但是最重承諾,只要自己一招幹掉了慕重山,想來自己的手下也會帶着氣力不足的自己從容撤退。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來自倭人方向射來的羽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飛過來,落到了慕重山身前的空地上,當箭頭和城牆上的石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松下信雄出手了,他的腳步輕盈,像一陣疾風一樣衝向慕重山,手中的倭刀以及收回刀鞘,只要自己到了慕重山的面前,松下信雄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贏下這場決鬥,因爲眼前的慕重山還沒有任何的動作,在倭人劍法中,誰失了先機就是失敗。

慕重山極爲鎮定的看着衝過來的松下信雄,絲毫不被周圍的環境所影響,等松下信雄衝到自己身前三尺之內,他的手已經拔出了倭刀,慕重山的終於出手,他的長刀奔着松下信雄的面門而去,勢若奔雷,甚至周圍的人可以聽見刀鋒與空氣的摩擦之聲,這招“風分雪海”是慕家山莊的絕技,能夠領悟者寥寥無幾。

真正面對這一招的松下信雄才知道自己面前的對手是多麼的可怕,按照本來的打算,自己佔了先機,絕對可以先格擋開慕重山的攻擊,然後破開他的喉嚨,但是這個時候松下信雄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可笑,因爲慕重山的刀光實在太多了,自己如同陷入漫天的大雪之中,根本不知道應該格擋哪一刀,他終於體會到了“雪海”是什麼感覺,就當松下信雄覺着自己有些茫然的時候,一道特別耀眼的刀光分開了這“雪海”,這就是“風分雪海”最大的殺招,顯示刀光迷惑敵人,然後一刀斃命。松下信雄也是個狠人,直接硬着刀光而上,這個時候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要賭一把,賭自己比慕重山快。

只聽“噗嗤“”一聲,松下信雄覺着胸口一涼,然後劇痛襲來,慕重山的長刀已經貫穿了他的胸膛,而自己的倭刀只是在慕重山的臉上淡淡的劃了一道。

“爲……爲什麼……你會……如此之快,你們……大夏人……不守信用……說了一招……,你……你卻砍了……那麼多刀……”彌留之際的松下信雄心有不甘。

“我們大夏人的一招可不像你們倭人只有一刀,爲了這招,我在斷崖頂上整整砍了三年的雪花,去地下贖罪去吧!”說完慕重山拔出了自己的長刀,結束了松下信雄罪惡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