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禍

不僅是卓弄月聽到這個失禮的要求面露不悅,慕青峰更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你算個什麼東西?開口就讓棋仙子做你的寵姬,你配麼?”

“別人叫你少將軍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來來來告訴我,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稱少將軍,我怎麼不記得這長林鎮還有將軍鎮守呢?要知道冒充朝廷的人員可是不小的罪過呢,可不要給我發作的藉口奧。”南宮瑾瑜直接就不加掩飾了,言語之下就想要慕青峰的命。

在南宮瑾瑜看來可不存在什麼卑鄙不卑鄙,最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最好的辦法,剛剛用這招整死了趙海首,要是能趁機打到慕青峰,南宮瑾瑜覺得也沒有什麼問題。只是可惜,一塊北燕王府的玉牌打碎了自己的美夢。

“你是北燕王的什麼人?”南宮瑾瑜覺得在這裡還能見到四王的人很是意外。

“鄙人不才,得燕王妃賞識收爲義子,你南宮世子可以帶幾千人的隊伍,我堂堂北燕王府的準世子被人叫做少將軍不逾禮制把?”慕青峰毫不留情的譏諷南宮瑾瑜是個仗勢欺人的傢伙。

“是你!你沒有死?!”身後的一直不發聲音的聶鶯兒看到了眼前的人,不禁脫口而出。

“怎麼,鶯兒你認識他?”南宮瑾瑜對於自己的女人認識別的男人似乎是很不開心。

“這個小子中了我的三蟲丹,按理說應該死了,怎麼會一點沒事的樣子在這裡站着?”聶鶯兒當然不會蠢得說破自己曾經勾引慕青峰沒成功,成爲自己人生的一大笑柄。要知道聶鶯兒憑藉着獨步武林的媚術,勾引了不少的良家子弟,雖然南宮瑾瑜不說出口,但是聶鶯兒也能感覺到她是南宮瑾瑜的禁臠,一般人動不得,唯獨在慕青峰這裡碰了一鼻子灰,所以分外的記仇。

“沒想到南宮世子和這種女人混在一起,要知道她可是北燕王被害一案的嫌疑人,世子就不怕摘不清楚?”

“北燕王死了?”南宮瑾瑜一愣,要知道最近大涼州的地界不太平,因此北方的消息並不是很靈通。所以就連北燕王遇刺這樣的大事南宮瑾瑜也是毫不知情。

“哈哈,難怪我說北燕王妃會找你做義子呢,原來是死了男人,看你的年紀當個面首倒是正好,你的樣子肯定很是討燕王妃喜歡吧?”

這句話說得就很誅心了,很明顯南宮瑾瑜覺得失去了北燕王的燕王府不值一提,不值得南嶽王府放在眼裡。

“那倒不用世子關心了,不過聽說南嶽王****,每天都要不同的美女侍寢,倒是世子要小心了,一不小心認錯了娘可是丟人了。”要是論鬥嘴的慕青峰的嘴自認不輸給任何人,言語之中就是南宮瑾瑜不知道是那個被寵幸的婢女所生。

這下可是戳中了南宮瑾瑜的要害,只見他臉色一變,大聲的喊道:“周霍!給我把他的嘴撕下來,讓他知道信口開河的危害!”

南宮瑾瑜這是一言不合就開打,要知道雖然慕青峰只是個義子,可是他手中的玉牌說明了一切,這個玉牌的意義非同凡響,某種意義上他和白譙明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

打嘴仗慕青峰是厲害,但是動手就不是自己的強項了。不過現在慕青峰周圍能打的人可是比比皆是,今天在身邊的正是慕重山。

慕重山看到那個周霍出手了,一個箭步向前,接下了這要命的一掌。兩個人掌掌相對,都是內力深厚的人,這一交手居然誰也耐何不得誰。

至於慕青峰和南宮瑾瑜倒是睜大了眼睛。慕青峰自是不必說,在南宮瑾瑜看來,自己招攬的這個叫做周霍的人可是高手中的高手,他當日可是親眼所見周霍一掌就把一個出言不遜的亂匪打的內臟盡碎,斃命當場的。慕青峰身邊這個漢子居然能和他相對一掌不拉下風,看來也是個高手。

兩人相持一陣發覺對方的內力和自己不想上下,按道理說本來短時間內應該分不出勝負,可是慕重山突然發覺自己的手掌有些異樣的感覺,他低頭一看,頓時暗叫不好,原來自己的雙手開始變色了。很明顯他中毒了。

慕重山知道這樣下去必死無疑,於是顧不得好奇之心了,除了蒼山勁他直接用上了慕家山莊的成命絕技,‘無弦刀勁’。一股內力順着他的掌心直接衝進了周霍的奇經八脈,頓時他就受了不輕的內傷,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慕重山也好受不到哪裡去了,整個人感覺昏昏沉沉,馬上就要暈倒了,事不宜遲,他趕緊掏出肖郎中曾經給他的解毒藥,雖說不能立刻解毒,但是至少可以拖延不少的時間,給自己用內力逼毒的機會、

對於這種高手對決結果居然最後是兩敗俱傷,因此慕青峰和南宮瑾瑜都不開口,等着自己的手下恢復。

良久,慕重山率先恢復血色,對着周霍輕蔑的說道;“周霍?我看是禍害的禍吧,什麼時候號稱千毒的百足教也開始給人做走狗了?還是鼎鼎大名的‘災禍瘟飢’四使之一,話說你們的毒也不怎麼樣啊,我運功逼了一會就差不多了,你們也好意思稱自己爲百足教?”

“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們慕家山莊也不是徒有虛名麼,‘無弦刀勁’號稱斬金斷玉無所不能,但是連我一介肉體凡胎都打不碎,還是把獨步武林的稱號去了吧。”周霍也不甘示弱。

不過就算是不會武功的人也看出來這兩個人是強弩之末了,兩個人都受了不輕的傷,所以南宮瑾瑜沒有心思再和慕青峰糾纏,趙海首因此撿回了一條命,但是也就是撿回了一條命而已,這輩子都下不了牀了。

走的時候聶鶯兒大有深意的看了慕青峰一眼,多日不見他變得是越發的英俊和睿智了,自己找個機會一定要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聞訊而來的肖郎中看到趙海首的慘樣,二話不說就讓人趕緊把他擡進自己的居室,至於能回覆多少,就看趙海首的造化了。

卓弄月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聶鶯兒的身上,話說回來要不是她的話自己還是不可能與到慕青峰,不過同爲女人,卓弄月明顯的感覺到了聶鶯兒眼中的含義,也許聶鶯兒自己也不知道,自從自己**慕青峰沒有成功,她就陷入了對慕青峰這個人的執念之中。

多虧今天**鳶吃了太多的零食導致有些消化不良,暫時不能來到這個地方,要不然星月聖女碰面少不得又得動刀動槍,那樣的話場面就更加失控了。

慕青峰和卓弄月還有慕重山告別了心事重重的吳縣令,回到了客棧,剛進門,慕重山就臉色慘白的坐在椅子上起不來了,他受到的傷勢明顯要比他說的眼中的多。

“慕大哥。你不要緊吧,看來那個什麼周霍確實很厲害哈,連你都傷成這樣。”慕青峰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

慕重山顫顫巍巍的接過慕青峰遞過來的清水,一揚而盡。開始閉目養神,運起自己的十成功力和毒素做最後的鬥爭。

慕青峰和卓弄月一一言不發的盯着在運功療傷的慕重山。只是二人的心思各不相同,一個是擔心日後南宮瑾瑜會不會有其他的行動,一個在發愁如何能除掉已經被南宮瑾瑜視爲禁臠的聶鶯兒。

過了許久,慕重山“哇”的一口吐出一口鮮血,與普通的鮮血不一樣,這口鮮血居然是閃着金屬光澤的污血,看在慕重山體內的毒素終於排出來了。

“沒想到對面竟然是百足教的人,一個不小心居然吃了大虧。”慕重山緩緩的說到。

“我師父說百足教不是精通用毒麼,怎麼他們的那個什麼周霍居然有這麼強的內力,而且他的毒也沒有傳說中的那麼斃命啊。”卓弄月不解的問道。

“小丫頭你不知道情有可原,要知道鼎鼎大名的‘百足教’可是分毒宗和功宗兩派呢。”這個聲音無疑是慕青峰的師父李道靈來了。

李道靈止住想要起身行禮的慕重山,健步如飛的走到他身後,雙掌貼在他的後背上,一股雄厚的內力進入慕重山虛弱的體內。

“看這個傢伙受到不輕的內傷我就知道他是碰上功宗的硬茬子了,要知道這個功宗和毒宗有所不同,他們練毒不是爲了殺人,而是爲了練功。”李道靈一邊發功一邊解釋道。

“練功?毒物也能練功?”慕青峰感到很好奇。

“他們練功之前,把毒物打進自己的體內,然後用內力把毒逼出來,每比一次都會讓自己的內力雄厚一分,可是這個過程及其的危險,很多內力不足的人當場被毒死的比比皆是,但是每一個成功的人都在百足教有不輕的地位,至於這個周霍,不對,應該叫做周禍的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至於慕統領中的毒倒不是周禍刻意爲之,這只是他平日練功的餘毒而已,要是毒宗的人出手,事情可就麻煩多了。”

得到了李道靈純正的道家內力相助,慕重山恢復的很快,畢竟自己也是個好手,想來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應該就沒有大礙了。

今天晚上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肖郎中忙着救人,慕青峰和卓弄月以及李道靈要照顧慕重山,無形之中便放鬆了對**鳶的看守,不過倒也不用擔心,她身上的**還沒解,一時半會也出不去。

正當她在考慮明天吃什麼好的時候,一個讓她厭惡的聲音傳了進來。

“妹妹大半夜的不睡覺,是在想男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