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休息的房間內傳來了悠揚笛聲,笛聲中的陽光,要比外面的輻射中的陽光要聽話的多,也溫順的多,每一次聽道那暖洋洋的笛聲,查爾斯都忍不住將自己的耳朵立起來,將每一個音符都收聽到耳朵裡面。
在人人都是獵人,人人都是獵物的新時代,音樂流傳和存在,但更多的是作爲有車一族的附庸存在,用來打發漫長的奔波生活,如果城市中有慶典,或許能夠用上一點舊時代的唱片和音頻文件,卻不會有人會花太多的時間來學習和練習音樂,哪怕是一個很小的曲子,即使在廢墟城市中的權貴也不行,人生的長度有限,危機的存在卻是無限的,誰也不知道明天自己是否能活下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捶打着自己的生存本能。生活的無奈就是這麼殘忍和現實。
慕容聽濤的存在就猶如這種不可能的生活中的一個可能,雖然查爾斯不知道這個女孩的過去經歷了什麼,爲什麼對音樂會如此情有獨鍾,甚至能夠自由的操縱音樂來擊殺那些高手,但是這一切的未知卻並不妨礙他可以趁機享受一下音樂帶來的美好試聽,讓自己暗淡的生活變得有趣一點。
隨着音樂的舒緩的起起伏伏,李浩然的呼吸慢慢地變得平穩而沉重,昏睡中的臉上充滿了安詳和溫暖,就像是新生的孩童一樣睡得很沉。一望可知他現在的情緒十分的安好。
查爾斯躡手躡腳走進房間中,輕輕地將早餐放到了桌子上,他儘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以免破壞了這種美好的氣氛,打擾了李浩然的休養。
他的舉動映入慕容聽濤的眼中,換來了對方的點頭示好,這讓他非常的高興。
隨着一曲溫暖的曲調發出最後一個音符之後 ,慕容聽濤將笛子放到了一邊,對着查爾斯做了一個跟我來手勢,便走到了圖書館似的大廳中。
“查爾斯大人謝謝你的招待,在市民代表大會上揭露毛織潤的準備你都準備好了麼?”慕容聽濤小聲的說道。
查爾斯輕聲的說道:“那些東西早就準備好了,事態只要按照昨天我們商量的發展就沒問題。”
“事情要是能隨心發展的話,估計查爾斯大人就不會來找我們了!”慕容聽濤說道:“大人,還是多做一些準備吧!就算事情按照我們的計劃發展,難道毛織潤就不會用別的手段,來奪取權力麼?暴虐的武力並不是什麼值得炫耀和稱讚的資本,但是它在很多時候都是簡單而有效地~!”
查爾斯悄聲說道:“我們新倫敦市的市民或許沒有反對專權的勇氣,但是絕對有維護傳統的血腥。如果他的狼子野心暴露的話,我相信每一個新倫敦人都將會是他的敵人!”
“笑話,如果將抵制
暴力的希望寄託在民衆的身上,那簡直是愚蠢而不可救藥的,你們這些反對他專權的人們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力量麼?如果沒有的話,就趁着現在還有時間,就趕緊想法設法的將自己的武裝力量造出來。”
查爾斯一驚道:“這麼短時間內湊集的武裝力量能行麼?”
“Something is better than nothing. ”慕容聽濤微微一笑的說道:“就算我們擊敗了毛織潤,他的那些警察什麼的總的有人接替吧!如果連這點號召力也沒有的話,我建議你們還是趁早放手吧!”
查爾斯一愣,隨即醒悟過來道:“慕容小姐放心好了,這點事情就抱在我身上了,我們這些反對毛織潤的公民們或許力量還無法和毛織潤相提並論,但是忠勇之士還是不可或缺的!雖然並不能將他們訓練成久經沙場的力量,但是抵抗暴力的能力和決心還是有的。”
說完,查爾斯就匆匆的走了,慕容聽濤看着查爾斯離去的背影,那矯健的伸手,一點也不像是吃飽了沒事天天泡酒吧的主兒,她開始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有過將查爾斯比作一種動物的話,或許只有傳說中的龍可以用在他的身上, 就像是古聖先賢說的那樣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強大的時候可以興雲吐霧,興風作浪,縱橫天下,弱小的時候可以隱藏在小酒吧中委曲求全;得意的時候可以生殺予奪一言斷之,失意的時候可以潛伏在暗處,靜待時機。
送走了查爾斯,慕容聽濤便來到了李浩然的牀前,伸手輕輕地在他額頭上點了點,感覺溫度似乎慢慢地迴歸到正常的時候,心中忍不住一陣歡喜,轉身拿起笛子,放到嘴邊,輕輕地吹奏起來,幾個清新無比的音符飄出來之後,帶出了越來越多的音符,這些音符中似乎都帶有不可預知的魔力瞬間匯聚成一片生機盎然的春天的景象,撒發着春的生機,撒發着春的生機,散發着萬物覺醒的力量。
曲子慢慢地在房間中飄蕩,李浩然有一種彷彿身處春天中的感覺,綠草茵茵,溪流淺淺,就連身體裡面也散發出蓬勃的生機,丹田之中破碎了的力量漸漸地重新凝聚在一起,散發出微弱的暖流,流淌在李浩然的身軀和脈搏之中。
這股暖流的力量就像是一場及時的春雨慢慢地滑過他的逐漸乾枯和萎縮的經脈,使他們重新煥發了生機和力量。
“好熱!”
隨着李浩然頭上冒出的汗水越來越多,他的面色也開始紅潤起來,一聲“好熱”正是他恢復過來的預兆,隨着時間的流逝,音律的流動,他慢慢地張開了眼睛,覺得世界明快了不少,雖然頭還有些痛,身體還有困頓的無法動彈,但是他卻是是醒過來。
“水~!”李浩然虛弱的說了自己的第一句話。
慕容聽濤微微一笑,將剛纔查爾斯送過來的早餐咖啡遞了過去,忽然她笑了,她竟然忘了如果李浩然的身體能動的話,就不需要向她求助了。
“沒辦法!”她淡淡的說着,
臉上泛起了一陣紅霞,更是增添了她模樣的嬌羞,慕容聽濤來到他的身邊,俯下身子,玉手捏着銀質的攪拌勺,輕輕地攪動着藍黑色的咖啡。時不時攪拌勺會碰撞到咖啡杯上付出一聲聲清脆的聲音。
這些聲音是那麼的悅耳,給人一種將能將耳朵喚醒般的喜悅,這一切僅僅是慕容聽濤手中的攪拌勺無意間撞到了咖啡杯。她就像是一個偉大的音樂魔法師,捏手投足之間就能帶給任何聲音以美感、
“真好聽!”李浩然嚮往的說道。
“喝一口試試吧!”慕容聽濤輕輕地說着,伸手將咖啡杯小心的遞到了李浩然的嘴邊。
李浩然出身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副場面啊,白皙的小手,黑色的咖啡,黑白配的那麼傷心悅目,甚至還有淡淡的香氣,這香氣是那麼的優雅和清淡,雖然給人一種淡淡的感覺,但是超過了咖啡的香甜。
咖啡杯慢慢被慕容聽濤傾斜着,藍黑色的咖啡散發着熱氣和香氣慢慢從咖啡杯中流了出來,一滴不剩的流到了李浩然的嘴裡面,溜進李浩然的身體裡面,慢慢地形成一股暖流按照李浩然的消化系統奔流而去,滋潤着他身體的每一部分,極大及時地配合李浩然丹田中的那股暖流,相輔相成的從身心兩個方面慢慢地回覆者李浩然的生機,清掃着李浩然的疲倦。
李浩然一度希望這杯咖啡可以無限的流下去,可惜咖啡杯的容量有限,無法滿足李浩然的這個需求,很快就流乾最後一滴咖啡,望着那從自己眼前移開的白手,李浩然心中竟然發起了淡淡的哀傷。這一刻他很希望眼前這個照顧自己的女人能夠成爲自己的女人,愛人也好,戀人也擺!什麼名號都無所謂,只要這個人是自己的就好。
慕容聽濤瞥了李浩然一眼,淡淡的笑道:“你眼中充滿了佔有的慾望!是不是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
“沒有啊!怎麼會呢?”李浩然沒想到被她捅破,老臉通紅極力的爭辯道:“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哦!”慕容聽濤淡淡的說道:“原來你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她的話語雖然依舊猶如剛纔般的輕描淡寫,但是李浩然卻能夠感受到她來自心底的失落和無奈。
“是啊!我曾經有喜歡的人!”李浩然愧疚的說道,他的眼前閃過了那個叫做龔藝的女孩,她那純情的面容,似乎就站在自己面前,充滿誘惑的笑着。轉眼之間就變成她最後瘋狂的模樣,他的心中忍不住一痛。神色黯然。
“原來是這樣啊!”慕容聽濤是何等的聰慧,立刻就察覺到李浩然內心的波動,半是理解半是好奇的說道:“能不能給我講講啊,她是何等聰明何等幸運的一個女子?”
“聰慧?或許吧!但是絕對不是幸運的!”李浩然無限傷感的將自己和龔藝的事情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雖然沒說一遍便像是用刀子在自己的心上颳了一層一樣,但是說出來的放鬆遠遠比留在自己一個人的心中所承受的痛苦和壓力要大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