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哥,外面有個人請求見你並要求在這裡留宿!他的名字叫於德的,說是你的朋友,不知道你是如何打算的,到底見不見呢?”高進輕輕地敲了敲門說道。
“不見!今天我任何人都不想見!你幫我回絕吧!”李浩然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高進本來還做好了勸說李浩然的打算,不過聽了李浩然這麼堅決的答覆,高進一時之間無言以爲,只能想法設法的將於德趕走了,如果自己的真的可他但不如幫他找間房間展示先安定下來,
“你說什麼?是誰?再給我說一遍!”就在高進快要走出大門的時候,房間內在此傳來李浩然有些不耐煩的聲音。
“啓稟大人,這個人叫做於德,據說是這裡的主人,並且是您的朋友!”高進恭敬的說道。
“是他?沒先到竟然是他!想不到他還會回來啊?將他給我趕出去,你告訴他叫他永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見一次就會忍不住揍他你一次!”李浩然狠狠地說道,牆德大叔到死都希望自己將於德照顧好,但於德的所作所爲已經超出了李浩然能夠接受的底線了,要不因爲看在牆德大叔臨終前的苦苦哀求,李浩然說不定早就一拳將這個人打死了。
“好的!大人!”高進見李浩然如此氣憤,感到一陣驚訝,沒想到李浩然對這個於德態度竟然是這樣生硬,。沒有一點回旋的餘地。雖然早就做好了拒絕的心裡的準備,但是卻沒有想到李浩然強硬的語氣。
雖然他和李浩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李浩然給他留下的印象卻是很高大的,爲了自己的女人,沖天一怒劫了保衛隊牢房,放出了那些被胡靜關押的反對派和那些可憐的民衆,最後幹掉胡靜算是爲了自己的女友報仇雪恨的同時爲民除害了。在醫院中對每一個人都是那麼和藹可親,尤其是出院的那一幕,可謂平生少見。就這樣一個深得民望的大英雄竟然淡泊如水,事成之後想到的竟然是離開。
一個人,一把劍,一路刀光,一路血影,叫一個城市翻天覆地,叫一個絕代梟雄命喪黃泉,他本身就是一個奇蹟,來的那麼突然,走的更是迅速,只留下身後一段佳話在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飄蕩。這是何等的胸懷。叫高進怎麼能不心生佩服之情呢?
只是今天他卻叫高進將於德趕出去,雖然他不明白李浩然爲什麼這麼做,但還是會將這件事落實好的,只因爲他是李浩然。
“明白了,屬下一定會將這小子趕的遠遠地,不會在叫他騷擾到大人的。”高進說道,雖然他對於德充滿了憐憫,但是他更是一個軍人,一個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軍人。
就在高進轉身的那一瞬間,李浩然卻幡然改變了主意,他顯示慢慢地一聲嘆息,淡淡的說道:“算了,反正我兩三天的時間內就會離開這裡,他就是想煩我也煩不了了。你願意叫他留下來的話,就留下來吧。去吧!”
“大人,這……”剛纔李浩然不想叫於德進來的時候,高進對李浩然怎麼可能沒有意見呢?但是現在李浩然叫於德進來的時候,高進卻有些猶豫了,誠然真的像李浩然說的那樣,兩三天之後就會走了,那麼在這兩三天,自己爲什麼不能叫李浩然過的痛
快一些呢,可是那邊的於德切委實有些可憐。
“大人,您這是什麼意思啊?我的腦袋有些笨,還真不明白,不過我想說,大人不妨告訴他,自己會在這裡小住三四天,三四天之後,這裡的一切原物奉還不叫好了,又何必現在就放這種人進來。”高進有些疑了的說道。
“你並不知道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很簡單也很複雜,我和這個傢伙一開始還相當要好,在他入獄之後,我曾經還想盡辦法要救他出來呢?哎,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和龔藝相遇就是在那一天……”說道這裡,李浩然嗚咽不堪已經說不住什麼話來了。
高進嘆道:“龔藝小姐如果死後有之想必也不願意叫大人這樣沮喪吧!不過卑職還是爲大人和小姐之間的深厚情誼所感動。”
“往事不堪回首啊!但願她死後能得到安息,不要在像她活着的時候那樣的忙碌吧!”李浩然忍住了自己的嗚咽,擦了擦眼中流出來的眼淚,今天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流淚了,這個問題看來也就知道老天才知道吧。
“龔藝小姐一定會得很安寧的。”高進說道。
“我今天流下了很多淚水,但是我非但不覺得丟人,反而感到了無比的輕鬆,這或許我是最後一次爲龔藝流淚了。不要以爲我會薄情,人不可能永遠會活在過去中,我身上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做。套多的事情,太多的壓力幾乎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來。甚至有的時候覺得,龔藝真的跟了我這樣男人,她會不會覺得有些無趣呢?”高進喃喃的說道。
“大人不必解釋,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 只是未到傷心處,像大人這樣的大英雄當然也會有自己的傷心處,我媽媽就曾經給我說過嗎,一個人登上的位置越高,他所受的傷害就越大,但是卻越不能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來!大人能想我說這些,可見大人並沒有將我當做一個外人,我爲能受到大人的信任感到萬分的榮幸,同時請大人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聚會對外面的人說。”高進誠懇的說道。
“謝謝,你叫於德進來吧,想必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告訴他是你苦苦哀求我,我纔會放他進來的。記住了,不要忘記!”李浩然淡淡的說着,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啪”的一聲就死死地關上了,割斷了他與外界的聯繫。
於德來到門外將於德領了進來,於德一踏進自己的房間,頓時感覺到一陣溫暖,這種溫暖是從人心底上發出,叫人感到一種無法比擬的安心舒適,能夠真正給人精神上的慰藉。而這種溫暖是一種叫做家的東西給他的。
雖然這裡被人稍微裝飾了一下,但是卻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尤其是屋子中的擺設什麼的還是一模一樣的放在那裡,那些工作人員唯恐動亂了會招來那些委員和李浩然的責罰,所以根本不敢亂動。於德輕輕地摸着房間的牆壁,傷感在此滾滾而來。
高進似乎瞭解他的心情,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一切都會好的,再說李浩然大人只是在這裡休息五六天,事後這一切還是你的!”
於德微微一笑,和高進隨口迎合着,其實心中卻很是不滿,這裡是自己的居所,可以說自己是生在這裡,長在這裡,甚
至以後可以說是會死在這裡,可是高進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這裡的一切都是李浩然的,李浩然不要了纔會給他一樣。
“李浩然!是你和那個賤人聯手害得我進入了大牢,在我清白的一生之中留下了不可拭去的污點,更是你害死了牆德大叔,使得我失去了最後的一個親人的同時內心保守折磨。是你害死了胡委員害的我仕途不順狼狽至此遭人嘲弄。我今日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幾乎都是你所造成的!遲早有一日我會血債血償,叫你付出更加痛苦的代價!”於德在心中慢慢地的告訴自己。
兩個人在客廳之中慢慢地先聊着,於德的身世本來就叫高進感到可憐,在加上於德的刻意奉承。百般討好,更是贏得了高進的歡心,一個多消失下來,高進和於德的感情飛速發展,已經稱兄道弟起來,當於德流露出還想繼續當陪審員,卻礙於現在的尬尷身份不能施展心中抱負的時候。
礙於身份得不到重任,不能施展抱負,這可以算是高進以前做大頭兵的時候的想法,對然現在多了委員,但是被這種情感還是能引起他的共鳴的,雖然沒有當即拍着胸脯保證他一定會叫於德心想事成的時候買單時卻已經在心中將這件事情辦好了。
然而高進畢竟是軍伍出身,警衛中混出來的,雖然見到事情不少,但是本人喜怒哀樂等心思還是很容易流露在臉上,特別是他見到於德這種好似知心朋友的人更是藏不住。
於德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得意,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他早就不把陪審員放在眼裡了,爲了報仇,爲了不再受到欺壓。更是爲了自己以後的美好生活,他只能成爲胡靜那樣的存在。
溫暖的環境,熱情的談話,竟然喚起於德腹中的飢餓感,聽着那咕咕亂叫的肚子,於德羞愧的恨不得將臉埋在底下才好。
“瞧我只顧得和兄弟聊天,竟然忘記了你還沒有吃東西,不過現在天色不早了,於德兄弟你點休息吧,明天我請你出去吃點好的嗎,咱們好歹也是快做過委員的人啊,怎麼可能被餓死啊!呵呵……”高進玩笑的說着,或許他的玩笑只是想舒緩下時下的尷尬,卻沒有意識到這番話已經深深地刺痛了於德的內心,使得他連高進也一起恨上了。
胡委員簽署的委員任命書,猶如一把鈍刀慢慢地在於德的心頭來回滾動着,叫他感到鑽心的痛苦,很多人見到這張任命書之後,又調查了一下於德的資料,對於這道任命書感到無比的驚訝和不解。不知道胡委員爲什麼會簽發這樣一份任命,不過這也成爲了攻擊胡委員不法行徑的一個有理證據。
但是於德卻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忘記這個委員任命書,雖然他一天都沒有享受到成爲委員的樂趣,但是每天夜裡他都會夢到這份任命書,畢竟爲了這份任命書,他付出了代價實在太大了,爲了這份任命書發失去了太多的東西。
或許每個人都會當做一個笑話,但是那份委員任命書的分量除了那些死人之外或許現在只有李浩然才知道吧。想到這裡,他心中對李浩然仇恨更加的強烈了,恨不得現在就衝開那道門,將李浩然活活打死在裡面,但是他必須忍耐,忍耐着自己成爲胡靜的那一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