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的招待們也懶懶散散的說着笑着,等待着關門,或許每天這個時候纔是這些招待們最高興,最輕鬆,最愉悅的時候,放下了一天恭恭敬敬的的僞裝和麪具,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疲倦和快樂。
不過他們快樂很快就被推門而近的李浩然打斷了,這個人他們當然認識了,白天來店裡什麼也沒要,就嚇昏了一個招待,後來喝醉了還是他們這邊人送過去了。
李浩然來到了吧檯前面,敲了敲桌子說道:“牆德大叔在哪裡,你們把他給我叫來,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議。”
吧檯招待見是他,臉色一變,就有些不願意,不過還是鐵青了說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吧!牆德大叔出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如果你等不等及的話,明天來也可以!”
李浩然微微一笑道:“不用,我就要進這裡等他,你給我上十杯啤酒,我一邊喝酒一邊等他!”
吧檯招待很是鄙夷的看了李浩然一眼,心想:“你小子和兩杯啤酒就伶仃大醉的不省人事,着十杯下去還不要了你的小名啊!”
李浩然見到面露鄙夷,不免有些生氣的說道:“叫你上你就上,喝的了我喝,喝不了我倒了,不會差你一分錢。”
吧檯招待見他這麼說,轉身就拿出是個特大號的杯子擺在李浩然的面前,每個杯子裡面的啤酒滿的只要一陣風就能吹出一大片來。
“這是你要的酒!你請慢用!”招待冷冷的說道。
李浩然也不猶豫,拿起眼前的一杯酒端起來就往自己喉嚨裡灌去,那種淡淡的清涼夾着微微的酒香但真的能叫人從心裡感到一陣舒暢。
“好酒!”李浩然興奮地喘着氣,將第一個空杯子放到了吧檯上,等待氣息稍微平穩了之後,他端起第二個杯子咕咚咕咚地暢快淋漓的喝了起來,還沒等第二個杯子喝完,他就端起第三個杯子準備着往自己嘴巴里灌了。當真是一氣呵成,毫不間斷的一下子幹掉了三杯酒。
隨着第四個杯子的落地,周圍的那些酒客忍不住爆發出一陣讚歎之聲,就連平時溫文爾雅用酒盅喝酒的客人也被渲染的豪情所感動,端起了杯子。
那些視李浩然爲麻煩的招待們似乎也開始從心裡對李浩然刮目相看了,要知道他們長期在酒館工作,甚至可以將酒館當做他們第二個家,他們多多少少也會通過喝酒的方式來品評一個酒客,喝酒豪放的人他們不是沒有見過,但是像李浩然這樣喝酒的他們卻是從沒有見過。
能這樣的豪爽喝酒的人,估計人品應該很好吧!幾乎所有的酒館招待同時在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就連他們看李浩然的眼神也少了鄙夷和輕蔑,多了幾分敬重和佩服。
他們眼中的變化,李浩然自然能看到能感受到,他嘿嘿一笑,端起第五杯酒就要往自己的肚子裡灌去。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按住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專門在我店裡表演喝酒吧!”
李浩然回頭一看,見是店老闆牆德大叔不由得臉上浮起笑容道:“你來的好慢,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牆德大叔一愣,隨即呵呵的笑道:“不錯,我多多少少有了點想法,但是總覺得有些不成熟了!”
李浩然將牆德大叔的手次哦那個自己手腕上推開道:“因爲你來的太早了,如果你在我喝到第六杯以後的時候再來,我想你就已經百分之百的有了決斷,但是你現在只是在我要喝第五杯的時候出現,說明你還是很猶豫!”
牆德大叔嘆了一口氣,也學着李浩然的模樣將吧檯上的啤酒端了一杯過來,也不經過李浩然的允許就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李浩然見他喝的豪爽,自己也不甘示弱,就手中的第五杯喝了下去,那豪爽的樣子比之他的前四杯還要暢快淋漓。
兩個人開始比賽般的喝着桌子上的啤酒,你一大杯用五秒,我就用四秒五,你喝了兩杯,我就喝第三杯,原本柱子上只有五杯啤酒了,省府應該很容易分
出來,但是吧檯招待見他們喝的豪情,不知不覺的爲他們提供者超大杯的啤酒,一直到吧檯裡面的三個啤酒桶全部喝光了,招待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做的有些多餘,雖然看他們喝酒是一件好事,但是人家畢竟沒有要那麼多酒,着多出來的豈不是要記載自己的賬上,還有這兩位要是喝醉了不都是麻煩麼!
看着吧檯上密密麻麻排滿了杯子,有特大號的,大號的,甚至中號扥都有,出現這種情況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酒館不可能準備那麼多特大號的杯子給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出現的豪爽客人。
酒吧招待只覺得兩眼吧一花,身子就要倒在地上,着密密麻麻的酒杯子就像是一隻只的手,向他鋪天蓋地的抓來,將他的工資,積蓄一點點的搶光,就算是老闆豪爽從自己每個月的工資里扣,也不知道扣道何年何月是個頭啊!
李浩然看了一眼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招待對着牆德大叔說道:“這一次的就當你請客吧!要是叫着傢伙自己出的話,估計要上演一出人間悲劇了。”
“呵呵,咱們兩個人一起喝的,應該兩個人平分纔對啊!你這樣坑我可是不對的!” 牆德大叔微微一笑着說道。身子一晃,要不是一把抓住李浩然的胳膊,說不定就摔倒了,他滿嘴酒氣的說道:“人老了,這酒量也比不得從前了,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才喝了這麼點酒水,就覺得有些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了!看看你們這些年輕人,才覺得年輕真好!”
誰知道他這一抓,差點也將李浩然帶倒,李浩然好不容易次啊將自己的身子站穩,未免有些埋怨的說道:“你看你差點被我都弄到,還說自己酒量下,這還小啊!”
“嘻嘻!你知道我年輕的時候能和多少麼?” 牆德大叔深處四根手指在李浩然眼前晃了晃,說道:“四桶啊!整整四桶!還不是這些啤酒,而是整整四桶葡萄酒乾紅,老子一個人喝光了,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和別人去捕獵變異狗呢?”
李浩然眉頭一皺,對着旁邊的酒館招待說道:“你們老闆喝醉了,還不快點將他攙回去休息!”
酒館招待趕緊過來要攙扶着牆德大叔,誰知道卻被牆德大叔一把推開,道:“我喝醉了麼?沒有吧!這點小酒算什麼?下面我們來和葡萄酒,古人說得好,葡萄美酒夜光杯,壯士欲飲馬上催,男人何不和高粱,若個能比竹葉青!這葡萄酒當然是我等男兒必須能喝的了啊!”
李浩然見他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似乎還在發着酒瘋,不由得心裡埋怨起來,和什麼酒啊,這下可好了將這個傢伙灌醉了,自己就算想向他問些什麼東西。估計也問不出來了。
正在發愁的時候,牆德大叔卻不停地抓着自己,在自己身上不斷地扭動着,李浩然原本就有些煩躁,見他如此心裡更是不痛快,恨不得立即將他甩開纔好的。
但是心裡有種感覺,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走,自己要留在這裡,只有留在這裡才能救出於德,但是牆德大叔在他身上亂抓這一點叫他很是反感,他一邊要攙扶着牆德大叔,一邊還要注意着牆德大叔手不叫他亂抓自己, 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忽然他的腦海裡閃過一道亮光,不由得心裡一動,這一次他再也沒有躲開牆德大叔的怪手,而是任牆德大叔在他身上抓來抓去。
這些被抓的動作和部分全部在李浩然的腦海裡過了一遍,就在他腦袋裡過這一遍的時候,牆德大叔的怪手最少抓了自己三四遍。
“難道是這樣!”李浩然終於明白了牆德大叔的意思了,原來他並沒有喝醉。他在自己身上亂抓的時候,就是告訴自己不方便說的信息。因爲牆德大叔抓的時候幾乎都是一樣的,尤其是那幾個不同方位的抓取,這些抓痕形成的圖案或者說是文字。
這是古老的文字,要不是李浩然將《九天神劍》裡面的東西一一都映襯在自己的腦袋裡,李浩然就算知道他在給自己信號,也猜不出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送你回去?!
”李浩然將自己捉摸的意思在牆德大叔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醉醺醺的牆德大叔拿眼睛白了李浩然一眼,眼中閃過一閃即逝的精明,隨後搖搖晃晃的說道:“你送我回去?我用的找你送麼?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啊?這點酒算什麼?不過着既然是你的一片好心,我就給你這次機會!快點送我回去,我真的受不了。”說着牆德大叔就要吐。
“好了,好啦,不要吐!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好不好!”說着李浩然就架着牆德大叔往裡面走去。只是牆德大叔兀自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
那些酒客本來還饒有興趣地看他們怎麼收場,但是一看到牆德大叔這幅德行,不由得興致大減,去吧檯說了幾句現實關心的過場話之後,便結賬回家。
酒館的那些招待們見幾乎所有的客人都走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雖然牆德大叔喝醉了,但並不影響他們們按部就班的打掃收拾。
其實酒館裡還有一個客人,這個客人四五十歲,滿頭白髮,眼前只有一碟小菜,一杯啤酒而已,那邊李浩然和牆德大叔對飲都喝了幾十杯了,而這個人的面前的這杯啤酒還沒有喝完一半,但是酒店的招待們似乎也不管他。
直到該做完的做完,就剩下鎖門的就完事大吉的時候,幾個酒館侍者才齊齊的來到客人的身邊說道:“李先生,時間真的不早了!”
中年人不置可否的夾了口菜,喝了一口酒,美滋滋的說道:“無妨,你們先回去吧,有老夫在這裡,何時少過什麼東西?你們這些小傢伙放心就是!”
幾個酒館招待苦笑着相互看了一眼,然後齊齊的說道:“李先生,那就拜託你了。”
中年人李先生微微一笑道:“是我麻煩你們纔對!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幹活呢!”
幾個招待對李先生說了幾句告別的話,便各自說說笑笑的告別回家了。
不過那個吧檯招待似乎並不高興,直到酒店裡的人全都走了,才失魂落魄的滿滿的往門外走去 看來剛纔那場酒鬥給他不小的壓力和恐懼。
“呵呵,還不快點走,要是睡不好的話,明天可要扣工錢了!”李先生夾了一口菜,閉上眼,滿滿的咀嚼着,仔細的品着其中的美妙味道。
“誰他嗎的知道我還有沒有明天!”吧檯招待愁眉苦臉的說道,竟然坐在了李先生的面前
“呵呵,幾桶酒而已~!認真就不值當了!你畢竟還年輕啊,以後的路還長着呢!怎麼能這麼消沉!”李先生緩緩地睜開眼。滿臉笑意的說道。
“哎!我也知道,只是想想就不痛快了,那個小子真是不討好,白天來搗亂,晚上來搗亂,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沒有廉恥的人啊!”吧檯招待嘆了一口氣說道。
“哦?這個小傢伙上午還來了啊?真是有意思,你快講講!”李先生很是驚訝的說道。
“什麼有趣,簡直是一個無賴!你是不知道啊……”吧檯招待咬牙切齒的將李浩然上午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當然其中的感情色彩卻是增加了許多惡毒,厭惡的感情色彩,看來這個招待已經將李浩然認定爲自己不幸的罪魁禍首了。
“由此看來這個人還真是過分啊!不過這傢伙什麼來頭,你知道麼?”李先生聽了吧檯招待的話,也忍不住說道。
“不清楚,這個人還是第一次來,好在是第一次來,要是多來幾次還叫人活不活啊~!”招待沒好氣的抱怨道。
“哦!這樣啊!這就是人生啊,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啊,或許貧或許富或許賤或許貴,都是說不好的事情 ,不過年輕總會有奇蹟出現的,只要相信這一點人生就會忽然變得很美好!”李先生泛泛而談。
招待一臉的哀愁絲毫沒有因爲李先生的安慰而有所好轉,不過和李先生說出心中怨言之後人倒是顯得輕鬆多了。
送走了吧檯招待,李先生眼中閃現出意思興奮地光彩,最終喃喃的說道:“有意思的事情終於出現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