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蘇晨反問,押着張狂人的手狠狠一擰。
“啊!!”張狂人立馬發出殺豬般的聲音,一張臉更是漲得通紅。
“說!”蘇晨冷喝一聲,作勢又要加大手上力度,大有廢了張狂人的架勢。
“別別別!我是在真的不知道!”張狂人感受到了蘇晨的動作,連忙開口。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蘇晨絲毫不相信張狂人的話,揚起了手中的劍。
“我真的不知道啊!”張狂人見蘇晨亮劍了,大嚎一聲,“你憑什麼說我知道?證據在哪裡?”
“我親眼看見是你帶着人,強行帶走了賭姬。”蕭痕解決完了最後一個弟子,走上前說說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張狂人一見蕭痕,就知道自己的事蹟敗露,但他還是嘴硬,裝作不知道。
“你以爲我不敢殺了你?”蘇晨冷冷說道,將星墜劍架在了張狂人的脖子上。
蘇晨現在心裡很是後悔,如果當時在比賽的時候他心狠一點,直接將這張狂人給殺了,也許就不會害賭姬被抓走了。
星墜劍的劍刃散發出來的冰冷,讓張狂人狠狠一顫,近在咫尺的刀刃讓他明白蘇晨真的可能殺了他。
“我說我說!”張狂人立馬改口,他貪生怕死,自然不會死守秘密。
“快說。”蘇晨已經沒有耐心和他周旋了。
“賭姬不在我這裡,她被楊莫大長老帶走了。”張狂人嚇得一顫,趕緊將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丹閣楊莫!
居然又是他。
蘇晨咬着牙,一張臉色冰冷得難看。
做夢都能想得到賭姬和丹閣之間根本就不會也什麼恩怨,唯一的可能就是因爲楊莫是故意在找他身邊人的麻煩。
真是該死。
“之前比賽的時候,也是他吩咐你要殺了我的吧?”蘇晨俯下身子,低聲在張狂人耳邊問道。
聞言,張狂人身體一顫,看着蘇晨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奴才最怕的就是跟錯主子,你可得小心着點。”蘇晨冷着聲音的在張狂人耳邊低喃了一句後,便將鬆開了張狂人。
離開前突然止住腳步,道:“你的狗命就暫且寄存在你的腦袋上,若你所說並非屬實,那你就洗乾淨你的狗頭,等着死吧!”
蘇晨冷冷地看了張狂人一眼,帶着蕭痕離開了北影門。
張狂人看着蘇晨和蕭痕離開的背影,大口大口地出氣,好一會兒才從地上爬起來,雙腿還在不可抑制地打着顫。
方纔蘇晨的殺氣真真存在,凍得他渾身冰冷,張狂人看着蘇晨的眼中多了幾分畏懼。
…………
蘇晨和蕭痕一路來到丹閣,被擋在門外,二人廢話沒說一句,直接動手就闖了進去。
“你們不能進去,大長老在裡面煉丹!”那些弟子守住不蘇晨,只得在後面喊叫。
蘇晨和蕭痕不予理會。直接上了閣樓,一腳踹開了大長老楊莫的房門。
楊莫此時正好坐在桌前,悠閒的喝着茶,見蘇晨和蕭痕突然闖起來,不悅的皺起眉頭,皺紋密佈的臉上露出不悅。
“丹閣什麼時候能讓人隨意進出了?擎天門什麼時候有了這麼不懂規矩的弟子?”楊莫說這話,直直看着蘇晨,擺明就是對蘇晨說的,“怎麼?閒之前打掃丹閣的懲罰不夠嚴重?還是一個比賽就讓你無法無天了?”
楊莫一副尊長的樣子,讓蘇晨和蕭痕氣得咬牙。
“少廢話,交出賭姬!”蘇晨聽不得楊莫擺架子,冷言道。
“這就是你們跟爲這個長老說話的態度?”楊莫站起身來,一甩袖子,哼了一聲。
“少裝模做樣了,你爲何抓了賭姬?!”蕭痕也實在厭惡楊莫,直奔主題。
“我做事還不論不到你們來管理吧?”楊莫瞪了蕭痕一眼,冷冷一笑,“再說那賭姬在我丹閣之中竊取重要之物,本就該關起來。”
“你胡說什麼?”蘇晨和蕭痕聞言都是一愣,根本不知道楊莫此話由來。
“我哪有胡說,那賭姬盜竊了我丹閣的《紫金醫學》,這樣的大事,我豈能胡說?”楊莫看蘇晨和蕭痕的樣子,心中暗自高興。
“你說賭姬偷盜你的《紫金醫學》,證據在哪裡?”蘇晨一驚之後,很快就冷靜下來,盯住關鍵,問楊莫。
“要是有證據,我大可以直接定賭姬的罪了!”楊莫瞥了蘇晨一眼。
“沒證據就放人!”蘇晨和蕭痕一聽,更加憤怒!這個老頭子,沒有證據就抓人,擺明了跟他們過不去!
“哼,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想要放人?你們做什麼夢?”楊莫冷哼一聲,“賭姬有很大嫌疑!”
“你信口開河!”蕭痕氣極。
“若賭姬沒有盜取我們的《紫金醫學》,那你們告訴我,她何德何能將重傷的李逍遙治好?又是如何能夠有如此高超的療傷術?”楊莫冷笑這看着蕭痕,出言質問。
“你又怎麼證明賭姬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蕭痕恨不得上前將楊莫毒打一頓。
“哼,你一個不懂醫理的小娃娃,說的話有什麼可信?”楊莫輕蔑地看着蕭痕,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
“你!”蕭痕氣極,衝上去就要去湊人,卻被蘇晨拉住了,“蘇晨?你難道沒有看出來,是這個老頭子故意爲之,他……”
“夠了,我們先回去。”蘇晨打斷蕭痕的話,轉身就走出了楊莫的房間。
只是他在走出房門的瞬間,回過頭看了楊莫一眼,眼中狠戾之氣盡顯。
楊莫觸及蘇晨的目光,只覺得渾身一涼,不過他很快就將這種感覺忽視了過去。
蕭痕還想說什麼,但見蘇晨已經走了,也只好瞪了楊莫一眼,跟着蘇晨離開了丹閣。
“你剛纔爲什麼攔着我?”蕭痕追上蘇晨的腳步,憤憤不平地問道。
“你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楊莫剛纔言語,就是想激我們鬧事,如果我們就範,就又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了。”蘇晨看了蕭痕一眼,解釋道。
蕭痕聞言一愣,很快就冷靜下來,不再爲了這件事情惱怒。
“楊莫的帳我先記下了。”蘇晨回頭看了一眼丹閣,冷笑道。
“可賭姬怎麼辦?如果她有什麼好歹……”蕭痕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們現在沒辦法,楊莫死咬賭姬偷盜的事情,我們沒辦法。”蘇晨提到楊莫也是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
“可李逍遙那邊,怎麼辦?”蕭痕又提出了不妥的地方,兩人都是皺眉。
“賭姬應該留有藥丸之類的東西,先暫時應付,我們儘快將賭姬救出來。”蘇晨想了想,這才說道。
“你有什麼計劃?”蕭痕挑眉看着蘇晨,蘇晨臉上可沒有什麼擔憂之色,難道他已經想好了對策,胸有成竹了?
“這件事你暫時不用管,好好照顧逍遙,不然之前賭姬的治療就前功盡棄了。”蘇晨略微想了一下,吩咐道。
“行,那我先去照看李逍遙了,你要是有什麼用得上我幫忙的事情,儘管說。”蕭痕一拍蘇晨的肩膀,豪情萬丈的說道。
倆人合計了一會兒,開始分頭行動。
蘇晨回到小院中,那些人已經不見了蹤影,正好他樂得清靜。
“小子,洗骨液你手上還有嗎?”星墜劍突然發問。
蘇晨聞言,有些疑惑的搖搖頭。
“那趕緊弄些,再送到那拍賣會去。”星墜劍再次開口。
蘇晨雖然心中有疑惑,但也沒多問,按照星墜劍劍靈的指示,再次煉化出四瓶洗骨液。
這種東西在上次拍賣會之上,大放光彩,蘇晨也因此得了不好利益,如今他再次煉化了一瓶,也不知會在拍賣會上鬧出什麼風波。
蘇晨裹了黑袍,帶了斗篷,儘量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再次來到了丹閣。不過他這次並沒有去深處,而是直接走向了二長老劉溫的房間。
劉溫正抱着一個算盤在算賬,他皺着眉毛算來算去,最後在賬本上寫下一個數字,嘆了一口氣,“這幾日的收益有些下減啊。”
“是呀,這幾日的拍賣品都是些常見的事物,這價格自然也上不去啊。”一旁的紅衣女子也輕嘆了一口蘭氣,妖嬈的臉上染上一絲憂愁。
“要是上次那個主顧再送來些洗骨液,就又有好賺了。”劉溫不禁想到之前的洗骨液,可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利潤。
“那東西算是寶貝,哪有那麼容易就弄到手?說不定那主顧現在手上也沒有。”紅衣女子纖纖細手在賬本上劃過,有些惋惜的說道。
她的話音才落,就響起了敲門聲。
“這麼晚了,還有誰來?”劉溫有些不滿的皺眉。
紅衣女子扭了扭腰,幾步上前開門,眼中的不滿在看見來人時,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全是驚喜。
“二長老,是先生來了!”紅衣女子低聲說道,連忙將蘇晨請了進去。
蘇晨走了進去,坐定。紅衣女子和劉溫立馬就圍了過來,端茶倒水,十分殷勤。
“先生,您這次來……”劉溫的目光在蘇晨的身上來來回回掃視着。
蘇晨看劉溫的樣子就知道他的想法,冷笑着從懷中取出一瓶洗骨液。
碧藍的洗骨液安安靜靜的放在桌子上,將劉溫和紅衣女子的目光全都吸引了過去。
“先生這次要拍賣的也是洗骨液?”劉溫喜出望外,他之前還在愁,沒想到這位神秘的先生就出現了。
“嗯。”蘇晨點頭。
“快去給老先生重新泡一杯茶,拿最好的!”劉溫對一旁的紅衣女子吩咐道,自己狗腿的在蘇晨的面前,含笑陪着。
“你就不先驗貨?”蘇晨見劉溫的樣子,心中冷笑,話中卻是十分平穩。
“我當然信得過先生!”劉溫賠上笑,嘴上說着,可還是將那瓶洗骨液拿在手中,仔細看了一遍。
紅衣女子很快就將茶水端了上來,放下茶杯的時候,豐滿的雙峰還有意無意的在蘇晨的身上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