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不少的學員圍了過來看熱鬧。
很快，這些學員都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時間，他們看向佟麗和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學員的目光，充滿了鄙夷和憤怒，沒有一絲憐憫。
相對於這些狐假虎威之人，他們更同情像秀氣女學員這樣的‘弱者’。
佟麗，在他們看來，一樣是在狐假虎威……
佟麗後面的‘老虎’，就是‘五皇子’！
“段凌天！”
佟麗臉色難看無比，雖然她也不在乎身邊這個跟屁蟲的死活，但在外人看來，這個跟屁蟲是她的人。
跟屁蟲受辱，她自然也跟着受辱！
“怎麼，佟大小姐你對我的話有意見？”
段凌天冰冷的眸子，和佟麗對視，嚇得佟麗目光一閃，生怕段凌天又像上次那樣，再次把她打成‘豬頭’。
“哼！”
段凌天冷哼一聲，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個女學員，淡淡說道：“現在，你給我喊一百句‘佟麗是賤人’……少喊一句，我就抽你一鞭子！”
譁！
段凌天這一句話說出，讓圍觀的一羣學員，紛紛目光一亮。
他們的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學員，充滿了戲謔……
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學員，簡直就是自食惡果！
跪在地上的女學員臉色一變，擡頭看了佟麗一眼，發現佟麗正用狠毒的目光看着她，嚇得她身體一顫，卻也是咬牙，不敢喊出來。
“不喊？”
段凌天聲音冷漠，宛如來自九幽之下，一股可怕的殺意，自他身上席捲而出，籠罩在這個女學員的身上。
剎那間，這個女學員只感覺自己置身於修羅場中，源自心底升起了恐懼，連忙道：“我喊，我喊……”
“你敢！”
佟麗臉色大變，沒想到這個跟屁蟲真敢喊，擡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
嗖！
就在這時，段凌天手裡的黑色長鞭甩動，直接落在了佟麗的手臂上。
啪！
伴隨着佟麗一聲慘叫，她收回來的那隻手的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漆黑如墨的淤痕……
“你……你……”
佟麗怒視段凌天，心裡雖有滿腔的狠話，可現在卻偏偏不敢說出來。
有了兩次前車之鑑，她已經清楚了段凌天的脾氣，知道如果自己再敢說狠話，這個段凌天必然會對她出手。
爲了免受皮肉之苦，她選擇了忍！
這一切，日後她會一一讓段凌天還回來。
“佟麗是賤人！”
“佟麗是賤人！”
……
這時，跪在地上的女學員，張嘴就開始喊了起來，一遍又一遍。
聽這個女學員喊了二、三十遍後，段凌天無聊的打了個哈欠，看向身邊的秀氣女學員，微微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秀氣女學員俏臉紅得像個紅蘋果，低下頭，輕聲道：“我叫唐果。”
“唐果？這名字倒是挺適合你……嗯，我要去課室了，這裡你幫我看一下，若是她不按照我說的喊完一百遍，還有這個佟麗如果敢搞小動作，你可以到‘相星系’一年級課室來找我。”
段凌天將手裡的黑色長鞭交給了唐果，又對她微微一笑後，方纔離開。
望着段凌天遠去的背影，唐果的心裡有些激動。
“佟麗是賤人！”
“佟麗是賤人！”
……
耳邊傳來的聲音，讓佟麗臉色難看至極，冷聲喝道：“人都走了，你還喊什麼？”
頓時，跪在地上的女學員的聲音，戛然而止，怯怯地看了佟麗一眼，“麗小姐，我剛纔不是故意的……真的……那個段凌天太可怕了……我……”
“你的意思是，他可怕，我就不可怕？”
佟麗打斷女學員的話，臉色一沉，眼中厲光閃爍。
跪在地上的女學員還來不及辯解，就聽到站在一旁的唐果漲紅着臉說道：“你才喊了四十一句，還有五十九句……快喊。”
跪在地上的女學員身體一顫，這才意識到段凌天雖然走了，卻還留下了這麼一個‘代言人’。
想到段凌天剛纔的威脅，她倒吸一口冷氣，繼續喊道：
“佟麗是賤人！”
“佟麗是賤人！”
……
佟麗臉色一變，怒視唐果，“小賤人，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唐果咬咬牙，怯懦的目光，逐漸堅定了起來，“你如果有意見，可以去找段凌天……他讓我幫他監視，我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好好完成這件事。”
“你……你……”
佟麗伸手點着唐果的鼻子，氣得身體都顫抖了起來，她現在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可一想到段凌天剛纔的那番話，終究是忍了下來。
“哼！”
佟麗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離去前，不忘威脅唐果，“你叫唐果是嗎？我記住你了。”
唐果咬咬牙，有些動搖的目光，在想起剛纔那個少年臨走前對她的交代後，再次堅定了起來……
在她看來，段凌天這麼信任她，她不能讓段凌天失望。
對段凌天來說，早上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小插曲。
唐果，也只是他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規律的一天過去，傍晚時分，他和蕭禹、蕭尋一起走出了聖武學院大門。
就在這時，停在外面的一輛馬車上，隨着車伕掀開車簾，車廂內走出了一人……
“嗯？”
段凌天眉頭一皺，認出了來人。
正是段氏家族四爺‘段如鴻’。
對於段如鴻，他並沒有什麼好印象。
他還記得，當初在清風鎮李家，那段凌興意欲殺死他，這段如鴻也只是喝斥了段凌興一句，就不了了之。
段如鴻似乎也發現了段凌天敵視的目光，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這才說道：“能上來說兩句嗎？”
“你們先走吧。”
段凌天對蕭禹和蕭尋說了一聲，上了馬車。
馬車的車廂裡，段凌天和段如鴻相對而坐，淡淡說道：“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如果又是勸我回段氏家族，那就請免開尊口，我段凌天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
剛纔見到段如鴻，他就猜到了段如鴻這次的目的。
肯定是因爲昨天一早自己展現出了讓人誤以爲是‘元丹境’的實力，所以段氏家族又想讓他回去認祖歸宗……
畢竟，十八歲的元丹境武者，就算放眼整個赤霄王國，那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
“你先等我說完再作決定吧。”
段如鴻苦笑道。
“說吧。”
段凌天有些不耐煩道。
“是這樣……大長老，也就是我們段氏家族上一代的族長放下話來，說只要你願意回段氏家族認祖歸宗，承認自己是段氏家族的子弟，我們段氏家族，將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只要是我們段氏家族能做到的。”
段如鴻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段凌天眉頭一皺。
這麼好？
可以答應他任何條件？
不過，段凌天卻也明白，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段氏家族願意付出這麼多，想來也是有所圖謀吧？卻不知，段氏家族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段如鴻深深看了段凌天一眼，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少年，比當年的三哥‘段如風’精明多了，“段氏家族確實有所求，目的就是‘破虛丹’！”
破虛丹？
段凌天瞳孔一縮。
融合了輪迴武帝記憶的他，自然知道‘破虛丹’是什麼。
破虛丹，五品丹藥，可助‘半步虛境’的武者在短時間內引動‘六九雷劫’，渡劫之後，步入‘窺虛境’！
一般來說，破虛丹，只有那些天賦難以突破到‘窺虛境’的武者纔會服用。
因爲，一旦服下‘破虛丹’，強行引動六九雷劫，會留下極爲眼中的後遺症。
用‘破虛丹’強行突破到‘窺虛境’的武者，終其一生，最多也就修煉到窺虛境九重，再無法向後面突破……
可以說，一旦服用了破虛丹，就相當於自毀前程！
最少，段凌天是打死也不會服用‘破虛丹’的。
不過，對於赤霄王國的一羣‘半步虛境’武者而言，若是沒有破虛丹，九成以上之人，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突破到‘窺虛境’。
所以，破虛丹也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他們根本不會去在乎‘破虛丹’造成的後遺症。
“就算只是窺虛境九重……在這赤霄王國，也足以橫行無忌了！就算是皇室的那一位‘窺虛境強者’，一身修爲恐怕也沒有達到‘窺虛境九重’。”
段凌天心裡一動。
段如鴻看着段凌天在沉思，心裡一驚。
難道這個小傢伙知道‘破虛丹’是什麼？
要知道，破虛丹雖然算不上是什麼秘密，卻也不是誰都能知道的。
“破虛丹……段氏家族，還真是好圖謀啊！”
段凌天冷笑，“不過，段氏家族爲何覺得我能給他們帶來‘破虛丹’？”
段如鴻心裡一顫，這個小傢伙果然知道‘破虛丹’，“按照大長老的意思，就是讓你拜入青林皇國中的其中一個頂尖宗門，以你的天賦，必然能讓頂尖宗門的高層看重……到時，你爲段氏家族求一枚‘破虛丹’，並非什麼難事。”
“拜入青林皇國的頂尖宗門？”
段凌天雙眸一凝，嘴角浮現一抹揶揄的笑容。
看來，段氏家族都已經算記好了。
難怪會以如此豐厚的條件拉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