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珊拉着如玉的袖子就要往外跑,“小姐,我們快點走,門外一定有嶽侯府的護衛。”
如玉卻是把紅珊拉住,“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小侯爺受了傷,我得想辦法救他。”
“六小姐,六小姐……”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傳來了蔣天卓的喚聲。
如玉對紅珊吩咐道:“你去門口想辦法阻攔蔣五公子。”
紅珊立刻就想到另一個人,“要是……八皇子要進來見你呢?”
“你就說我現在有些事,不方便讓他們進來。”
“好,小姐!”
紅珊有些擔心如玉,但還是按照她的吩咐,出了門去想辦法阻止蔣天卓。
如玉趁着紅珊出門阻止蔣天卓,她用手推了推嶽昀逸的肩膀,發現他仍舊昏迷不醒。
她想過,要把嶽昀逸扶到椅子上坐下,可他長得人高馬大,實在是太重了。
如玉長得那麼單薄,實在是扶不動他,也只好讓嶽昀逸躺在了地上。
“這種藥,需要搗碎了,讓他吃下,可他昏迷了,我怎麼辦好呢?”
這個還真是爲難如玉了,要是這裡有男護衛,或者有店小二在這裡,找來搗碎小草的東西,然後讓他們想辦法,哪怕是扒開他的嘴巴,把草藥給灌進去,這也是一個辦法。
可外面蔣天卓,甚至李彥荀有可能也在外面,她現在要是出去找人,看到嶽昀逸就暈死在她的雅間地上命,一定會被人誤會。
想到這裡,如玉實在是爲難,用腳踢了下嶽昀逸的腰,“真是個倒黴鬼。”
如玉想到最後一種法子,那就是吧草放入空中嚼碎,然後……
如玉不敢再往下想,立刻把草送入口中嚼碎。
雅間外。
紅珊正在竭力的阻止蔣天卓進雅間去找如玉。
蔣天卓雖然外面憨厚,看上去是一個老實可愛的人,可他這個人因爲出身在這種名門望族,爹爹又是當今皇朝中官位最大的蔣老將軍,是皇上的愛戴之臣。
像這樣的官宦子弟,怎麼會少了那種高傲勁。
被如玉不待見也就罷了,現在連一個丫頭也都敢阻攔他,他想到這裡就一肚子的火氣。
蔣天卓眯起眼睛,指着如玉的雅間吼,“你說清楚了,你家小姐到底怎麼了?是生病了嗎?生病了就要去看大夫,這樣拖着不行啊!”
紅珊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臉,“蔣五公子,小姐吩咐了,說她只是身子不舒服,等下就好了,姑娘家身體的事,蔣五公子這不是急就能急的來的。”
蔣天卓冷哼,“姑娘家身體的事?按你這麼說,六小姐來月西樓,就是爲了讓身子舒服了?”
這話一說,臉雅間裡嚼着草藥的孟如玉都差點把草藥吐出來。
什麼來月西樓來身子舒服?說的她好像是來偷偷約會男人,想做出些什麼事呢。
這個腦袋缺弦的蔣天卓,說話能不能經大腦再說。
紅珊也是被蔣天卓說的這句話弄得一臉尷尬,她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了。
一身青衣,搖着摺扇的翩翩如玉的公子李彥荀一來,紅珊真有種心飄的感覺。
她認爲,世間沒有哪個女子不喜歡李彥荀這種溫潤又翩翩英俊的男子。
李彥荀望着雅間的門,把扇子收起,“這是怎麼了?”
蔣天卓氣的咬牙,“彥荀,你說奇怪不奇怪,這六小姐就在這間雅間,偏偏她的丫頭說她家小姐不舒服,不讓我進來見六小姐。”
紅珊聽了蔣天卓的話清醒過來,解釋道:“八皇子,我家小姐確實不舒服,這是姑娘家身體的事,所以……”
李彥荀對蔣天卓道:“做事不能這樣急躁,如玉一定是有自己的事,你若是真的想等如玉,就在門口等她好了。”
這幾日李彥荀也想清楚一些事,不管孟如玉是不是之前孟家的五公子,他們畢竟都是同窗讀書,又一起遊歷多年的好友,這份交情是不能淡掉的。
蔣天卓就是性子急,有時候你輕聲細語,或是態度好的開導他一些,他一定會想清楚的,也不會把事情給鬧大。
蔣天卓覺得也有道理,點頭道:“好啊,那我就在門口等着六小姐出來。”
紅珊真是無語了,到底有什麼事能跟她家小姐說,而且非的等在了門口,讓旁人看到了,還以爲她家小姐和蔣五公子之間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了。
李彥荀也不答話,也等在雅間門口,這讓紅珊更是壓力山大,只希望小姐那裡能快點解決了,然後出來解圍。
如玉雖然聽不到門口的動靜,但她知道這兩個公子哥都沒有走到。
她嚼着草藥,捏住了嶽昀逸的下巴,想讓嶽昀逸張開嘴,可嶽昀逸一點反應都沒有。
如玉急了,見嶽昀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就快要像一隻白紙失去了臉上所有的血色。
她最後,只好大膽的做了這件事。
她閉上眼睛,與嶽昀逸的脣相碰,用手捏住嶽昀逸的下巴,畢竟用舌頭撬開嶽昀逸昏迷時兩齒間鬆動出的一條細縫,把口中的草藥碎末都送入嶽昀逸的口中。
兩脣間的柔軟,口齒間又有這種草藥淡淡的清苦之味,一時間竟然是那種千迴百轉說不出的感覺,讓如玉竟然一時間頭腦發懵了。
她之前沒有想到,她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還以爲沒有人看到,嶽昀逸也沒有清醒過來,救人要緊,只要把草藥送入他的口中就萬事大順。
可這種雙脣緊觸的感覺,讓如玉渾身都在發麻發僵,腦袋更是電到了一樣,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的脣還在他的脣上輕輕觸碰,溫潤又溫暖的觸感。
時光不知輾轉了多久,這樣靜謐卻又怪異的甜蜜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當她從緊閉的雙眼睜開時,當發現不知何時嶽昀逸已經睜開了一雙眼,正在盯着她看時。
她猛然間從他的身上彈起,“啊!”
她這一聲大叫,把站在雅間外的三個人都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