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這個家裡祖父還是擔心她的,誰叫她現在對整個孟家還有益處。
再惹她急了,她還不把孟家鬧的天翻地覆,孟軻可真不敢在讓如玉鬧下去了,他最怕的就是如玉作妖。
如玉出門前,帶了白色的面紗,脖頸上纏着一圈淡黃色的絲巾,整個人誰只露出眉眼,半邊的容貌,卻也美如繡畫,讓人看了移不開眼。
她當然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大的魅力,今天出門時爲了辦正事,可不是想出來玩的。
爲了趕在天黑前到城北的那間鋪子,孟琰駕着馬車飛快而行,在鍾離等人要離開鋪子時,正巧與他們照了個面。
如玉從馬車上下來,和鍾離一起進到了鋪子裡面,她看了一圈,這鋪子已經都修飾好了,看上去也像一個又大又亮堂,而且給人一種很整潔的感覺。
如玉覺得一個藥鋪,沒必要整的那麼花哨或是富麗堂皇,只要乾淨整潔,讓人進來有一種安全感就對了。
鍾離問,“六小姐,您若是覺得鋪子哪裡不夠好,就告訴老鍾,老鍾可以讓人改改。”
如玉笑着道:“不用了,我覺得很不錯了,就這樣好了。”
她從袖子裡,趁着有寬大袖口的虛掩,虛空一抓,抓來兩個金元寶,塞到了鍾離的手裡。
“這些錢,你看着用,剩餘的就自己留下,就當是這幾天你爲這個鋪子付出的血汗錢。”
鍾離不肯收,要遞還給如玉,“這些金元寶太多了,我不能收的,況且上次你給的銀子已經足夠了。”
如玉冷下臉,哪裡像個小姑娘的模樣,倒是一板一眼的像個大人看着鍾離道:“我們這是在做買賣,今後需要你打理的事情很多,畢竟我是一個閨閣中的女子,不能經常出門。這金子就當是我信任你,看中你,也是要勞煩你多操心勞力的一點犒勞,你不收下,我可真是要生氣了。”
鍾離看一個小姑娘都要恨恨地看自己了,臉色有些泛紅,收起金子,“多謝六小姐。”他心裡卻是想着,他一定要把這些金子都用在鋪子和生意上,這也好讓他們的生意更好起來。
如玉和鍾離又交代了一些事,看着天色晚了,鍾離也急着離開,如玉也不好久留在外,她就和鍾離告辭。
孟琰駕着馬往回趕,好巧不巧,一輛馬車就擋在路上,不讓如玉他們過去。
孟琰停下馬要過去問問,如玉攔住他,“先不要去!”
“是,小姐!”孟琰聽了她的話,留在馬車上。
那輛馬車很快有個丫鬟,急匆匆的跳下馬車,朝着如玉的這輛馬車跑來。
孟琰跳下馬車,揮劍攔住她,“停下!有何事?”
“坐在車裡的是哪家小姐?小姐,求您行行好,我們千里迢迢,路途奔波,爲了到京城走親戚,誰料馬車壞掉了,我家小姐身子不舒服,想要到附近的醫館醫治,求您幫幫忙,送我家小姐一程。”
孟琰回頭看如玉,就聽馬車內傳來如玉的聲音,“你請回吧!我也急着趕回府中,祖父正有事找我過去呢!”
這丫頭也是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馬車上有着孟丞相府的標記。
她喜出望外,對着馬車上的如玉喚道:“車中可是孟丞相府中的小姐嗎?奴婢是洪城樑家王氏王晴園家的人,車中是王晴園的女兒樑詩雨,她在路途奔波中染了風寒,現在正發着高燒昏迷不醒,還請孟家小姐幫個忙,送我家小姐去醫館醫治。”
丫頭跪在地上,磕頭相求,儘管她知道這是孟丞相府的馬車,但她並不確定,裡面的人會願意幫她家小姐度過難關。
一雙纖纖玉手撩開車簾,她望見那丫頭的模樣似乎和她記憶中的某個人重疊。
她的眼色一凜,但卻不着痕跡的隱藏她的神色,對孟琰吩咐,“孟琰,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要是樑小姐病重,把她帶到馬車上。”
“是,小姐!”
那丫頭一聽,立刻高興的磕頭,然後站起身跑在前面給孟琰帶路。
如玉一直都沒有把車簾子放下,直到孟琰和那丫頭扶着一位羸弱單薄的身子女子走進馬車,她對孟琰吩咐,“去找一家最近的醫館給樑表姐治病。”
“是,六小姐!”
如玉放下車簾子,孟琰快馬加鞭趁着往來的人少,去找離這裡最近的醫館。
丫頭在車廂內細心的照顧着樑詩雨,看起來倒是很忠心。
她還時不時擡頭感謝如玉,倒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丫頭。
如玉坐在馬車內,端望着那張蒼白的面容。樑思雨模樣較好,巴掌大袖珍的小臉,五官也是精緻可人,在右眼的眼角與鼻樑間,有一顆淺棕色的痣,成爲淚痣,更爲她的美貌增添幾分柔美楚楚的色彩。
如玉記得很清楚,前世她與蔣將軍府之鬥,不幸被詬病,說她有斷袖之癖,更被孟思穎夫婦暗害,鬧到最後聲敗名裂。
甚至連她最親的爹孃,在那個時候都遠離他,生怕被傳出他們養教無方,壞了他們的名聲。
那時,樑詩雨已經嫁入洪城餘家,在她最需要安慰時,她在回外祖父家時,得知她的事。
她不畏讒言,來到孟家,安慰如玉。
也是那個時候得知如玉是女兒身,與她較好成了知心姐妹。
她那段時間在孟府住了很久,一直陪她度過最艱難的日子。
只是沒想到,她回到洪城餘家竟然發生變故,她被絕情夫和新嫁的小妾,逼得上吊自盡。
如玉想到這,不免感傷,伸手握住了樑詩雨的手,發現她的手心都是汗,而且冰涼。
孟琰在最近處找到了醫館,並且找了大夫給樑詩雨診治。
大夫給樑詩雨紮了銀針,散出體內寒氣,並且開了藥方子,抓了藥。
先熬了一副藥,讓樑詩雨服下,不說立馬見效,但樑詩雨的高燒確是退了不少。
如玉見樑詩雨的病情有所好轉,給了大夫銀子就讓孟琰駕車回到孟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