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茹對這個女子還是很滿意的,她點了點頭,柔聲道:“也是爲幫着玉兒才受了傷,今後你就住在公主府調理,好了之後,就在公主府做事。”
“多謝公主收留之恩!”
紫鵑還是很樂意在公主府的,就算外面傳靖陽公主脾氣多變,但今天她眼見爲實,也並非他們說的那樣蠻不講理,至少比宮中那些明爭暗鬥好多了。
嶽昀逸被晾了好久,終於如玉能正面看他一眼,他眯着眼睛,看樣子是要發火了。
如玉也沒管他,而是大大咧咧來一句,“你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見到!”
“你沒見到?我剛纔跟你說話,你都沒有答應我?來了這麼久了,你竟然說沒見到?”
嶽昀逸脾氣馬上就要爆發了,如玉知道他的脾氣,就笑着道:“我剛纔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你至於這樣的發怒嗎?再說了,你救紫鵑有功勞,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
如玉扯了下嶽昀逸的衣袖,難得小家碧玉一次,還真是讓嶽昀逸感覺心都軟了。
“你早點說不就好了,我還以爲你真的不在乎我呢!紫鵑我交過來了。”
“好啊!多謝!那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就先回家歇息吧,等有事再來。”
如玉可是說的心裡話,這次可沒有說的玩的,嶽昀逸怎麼看如玉臉上的表情,都不像是假的,心真的要冷了。
“如玉,你竟然讓我走?”
“哦!不然呢?”
李夏茹,鳳靈兒,紫鵑還有梓桐瞧見這兩個人大眼瞪小眼,說話半開玩笑,半真半假的樣子,像兩個孩子間的談話,還真是有趣。
嶽昀逸緊抿着脣,“走就走,反正人我也送到了,沒什麼事了,梓桐,走!”
“是,小侯爺!”
梓桐無奈的跟在身後,忽然嶽昀逸停下腳步,等他回頭一望,見如玉和紫鵑有說有笑的,還真是一眼都沒有瞧他。
他真的不能再忍了,一轉身走過去,一把拉住如玉的手腕。
如玉瞪他,“小侯爺,你是不是有病?"
“我確實有病,病的不輕,所以你再不跟我說話,小心我病發鬧出什麼事。”
如玉徹底無語了,這個男人還真是鬧小孩子脾氣的時候,真的沒誰能治了。
李夏茹給鳳靈兒使眼色,又讓府中的婢女扶着紫鵑,一干人就悄悄的離開了。
嶽昀逸和如玉還在大眼瞪小眼,當感覺到周圍的人都走光了,他們兩個才眨眨眼,剛纔一定是被人看笑話了。
“你真的就沒有想我?”
想了,怎麼可能沒有想?
不過總是將這種想念的話掛在耳邊,是不是有點太膩人了?
如玉就鐵了嘴了,一臉淡淡的看着嶽昀逸,“我爲何要想你?和你又是什麼關係?再說了,我想不想關你什麼事?”
“不管你說不說想我,我就是想你!”
他就臉皮厚了,男人臉皮不厚,怎麼能博得女人的喜歡?
嶽昀逸一把握住如玉的手,手指緊扣,看向身邊的如玉笑了笑,那笑容有點傻傻的,靦腆的,看的如玉一陣好笑。
“你笑什麼?”嶽昀逸被如玉的笑給嚇到了。
如玉笑着道:“沒什麼,就是想笑唄!”
嶽昀逸無奈的嘆息一聲,“我怎麼對你深情,好像在你眼裡,都是那麼可笑。”
如玉忍不住道:“你笑的時候,能不能眉毛和眼睛都不要動,就算你長得在好看,眉毛和眼睛一動,看上起很生趣,惹的人想笑。”
嶽昀逸徹底如玉的話給傷到了,他可是由心而發的,想表達他對如玉的喜歡。
沒想到如玉還看成了笑話,今天就不應該來找如玉,到現在一直都是處於這種被嘲笑的狀態,真是不能再忍了。
嶽昀逸想要將手抽開,如玉反握的更緊幾分,“你別生氣,我剛纔不過是想逗你笑一笑。好啦,別當真,別生氣了。”
如玉將頭靠在了嶽昀逸的肩膀之上,這樣的小家碧玉,這樣的乖巧,還是嶽昀逸不曾感受到的。
他感受着如玉的腦袋搭載他手臂上的感覺,彎起脣角,看着遠處藍天的白雲,“我們老的一天,會不會也這樣?”
如玉也看了藍天上的白雲,一會兒聚在一起,在多看一會散開了,“笑看雲捲雲舒,是嗎?”
“嗯!”
“會的,昀逸!”
如玉靜靜的將臉靠在嶽昀逸的手臂上,也不知是不是困了,還是太喜歡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踏實。
她靜靜的睡着了,嶽昀逸等了好久,都沒聽到如玉再說什麼。
“如玉,你說我們以後,要是都走不動了怎麼辦?還能這樣依偎在一起看雲捲雲舒,看日出,看日落,看月光,看星辰……看……”
他看到如玉睡了,就一直保持着這種姿勢,不敢多動,還要用手將如玉的身子輕輕的攔到他的身前。
這種靜謐的感覺本來是應該很幸福的,可在嶽昀逸的心中並非這種感受。
他知道如玉身上中了一種奇特的蠱毒,就連擅長下毒解毒的鬼醫毒手翎湘珏都不能解開,還不知道誰能將這種毒解開。
在沒有解開毒之前,如玉會嗜睡,會忘記,甚至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些,嶽昀逸都想陪着,幫着,看着,但唯獨要是將他忘記了,嶽昀逸真的會很難過。
他有偷偷的看過,如玉用筆在紙上寫着,畫着,當他出現的時候,就將那些紙藏起來。
她以爲藏的不着痕跡,可他都看到了,並且在如玉沒有察覺的時候,看到如玉畫的,寫的是什麼。
雖然之後如玉給放在哪裡找不到了,但他知道,這一定是害怕她忘記了,才留下那些當做記憶。
也不知道這樣靜靜的待在一起多久,如玉醒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陽光被擋在雲後,還好沒有刺眼。
“昀逸,我剛纔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