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嗎?”說是這樣說,可身子還是退到了皇上李泰民的身邊,並且坐了下來。
“有什麼不好的!”李泰民看了眼李彥荀,已經有些急躁了,“你到底有何事?有什麼事就快說。”
李泰民見這個麗嬪還真是恃寵而驕,而且留在宮中的目的,定是不單純了。
他的事還真不是什麼太秘密的事,所以也就開口說道:“父皇,兒臣是想讓您給兒臣賜婚。”
王纖麗在一邊附和一句,“看八皇子也是玉樹臨風的,也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嗯!彥荀是不小了,不知道可是看上了誰家的千金?”
李泰民也能猜到,定是哪個大臣家的千金小姐,只有這樣的世家才能配得上他們皇室的人。
李彥荀直說道:“兒臣是想讓父皇給兒臣和孟丞相府中的平陽郡主賜婚,還請父皇允許。”
王纖麗一聽,差點沒從皇上身邊仰倒。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他竟然看上了孟如玉。
提到孟如玉,剛纔皇上還覺得哪個皇子要是看上了她,和她成親,必定會給宮中帶來血雨腥風。
對於這個女子,他覺得是一個不祥之人。
現在八皇子竟然會要他給他和孟如玉指婚,這件事是說道他的心坎,讓他心口一堵怒氣。
“你爲何看上平陽郡主?”
“郡主不但美貌無雙,機智勇敢,是個不可多得好女子。”
李泰民眯起眼睛,“是不是還有別的,能讓你喜歡?她能幫你登上皇位,是不是?”
李彥荀已經看出了皇上的怒意,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就低頭道:“並不是父皇所想,而是兒臣真的喜歡平陽郡主,所以還請皇上能應允了這門親事。”
李泰民哼了一聲,一拍桌子,桌上的奏摺散落在地上。
王纖麗就在一邊輕聲勸道:“皇上,您可別生氣啊,氣大傷身,想必八皇子不過是說說而已。”
“什麼說說,兼職就是無理取鬧!難道不知道,平陽郡主是要嫁給蒙族五王子赫連傑嗎?”
李彥荀還是第一次聽說,如玉被留在宮中,原來是要等着赫連傑回來,然後兩個人好聯姻。
他今天才明白,原來聽說皇上將如玉留在宮中,竟然是有這種打算。
“沒想到父皇竟是有這等打算,可兒臣非平陽郡主不娶。”
“你娶不娶,該朕什麼事?趕緊出去,回你的皇子府面壁思過,朕這幾天不想見到你。”
王纖麗給李彥荀眼色,讓他快點離開,李彥荀非常不喜歡王纖麗,還固執的站在殿中,想得到皇上的允許。
“皇上,您就別生氣了,畢竟八皇子年紀還小,兒女私情之事還是不懂的,您就別這樣氣了……”
王纖麗在一邊勸着,可李彥荀不走,李泰民怎麼能放下心中這口惡氣。
他衝到李彥荀身邊,擡手就是給了他一巴掌。
“身爲皇子,不以國家大事看重,非要談兒女私情,你這是存心要氣死朕對不對?”
李彥荀臉上被扇了一巴掌,卻是心意已決,站在原地不動,擡頭倔強的看向皇上,“兒臣這輩子,就求過父皇這麼一件事,難道父皇真的不答應兒臣嗎?”
李彥荀的眉眼與他死去的母妃極爲相似,他的母妃曾經也是盛寵一時,若不是難產時落下病根,不久後死去,怕是李彥荀現在在宮中的地位也是非常的好了。
李泰民雖然在氣頭上,但看到李彥荀的眉眼,心頭那口氣,也就不覺間消散了。
他嘆口氣道:“也不知道你們一個兩個都怎麼了,爲什麼就喜歡上孟如玉那種女人,都甘願爲她頂撞朕,還真是令人寒心。”
他擡手輕輕拍了拍李彥荀的肩膀,“只要你不選擇孟如玉,朕應允一定不過會給你一個不錯的親事。”
王纖麗也笑着應聲道:“皇上還真是對八皇子殿下寬宏大度,你們父子倆個還真是和氣!”
李彥荀卻擡頭,望着李泰民的雙眼,心意已決,“父皇,還請您答應兒臣的請求,兒臣真的想要娶孟如玉,除了她,兒臣是不會再娶他人了。”
“真是倔強的東西!”
李泰民擡手又想甩他一巴掌,但是看到他的眉眼想起他的母妃,就狠不下這個心。
“趁着朕還不想發怒,還不快走?”
王纖麗朝着殿外喊,“陸統領,進來!”
她是個聰明人,這樣一喊陸尚涵以爲殿中發生了什麼事,急匆匆的進了殿。
她看了李彥荀一眼,對陸尚涵道:“皇上剛纔有令,讓你將八皇子殿下帶走。”
“是,麗嬪娘娘!”
陸尚涵的功夫在李彥荀之上,而且他知道現在皇上一定是在氣頭上,不想讓李彥荀在這裡氣怒皇上,就將他強拉着出了御書房。
王纖麗見人走了,這才鬆一口氣,她拉着李泰民坐下來歇息,柔聲的勸着,“皇上,您也不要氣怒了,男女私情,本就是無法控制的。”
李泰民嘆口氣,“朕雖然什麼都知道,可朕就是很生氣,爲什麼一個孟如玉,竟然能惹出這麼多的事。”
王纖麗試探的問,“她現在不是在地牢中嗎?那就殺了她算了,這樣她就不能惹出麻煩。”
李泰民看了眼王纖麗,有些疑惑問,“她可是你的姐妹,你真的不在乎嗎?”
王纖麗立刻收起了要殺如玉的心思,裝作一副爲李泰民憂心的模樣,“臣妾不過是替皇上着想,要是那個女人真的給皇上,還有宮中帶來這麼多麻煩,別說是臣妾的姐妹,就算是臣妾,臣妾也心甘情願。”
李泰民捂住王纖麗的口,想到之前的香妃是怎麼死的,他的心就疼的厲害。
“好了,不要再說了!朕都知道了!”
他將王纖麗摟在懷裡,閉上眼的瞬間,想到的卻是香妃在他的身邊一般。
王纖麗咬了咬脣,一個孟如玉還真是個難對付的。
李彥荀被陸尚涵帶了出去,他問陸尚涵,如玉到底被禁足在哪個宮殿中。
陸尚涵口風很緊,沒有告訴他。
李彥荀離開皇宮,在皇子府中鬱鬱寡歡。
沒想到他第一次求父皇,竟然還是被決絕了,在父皇的心中,他怕是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