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和李彥東都沒想到李歡顏會向皇上求情,看現在皇上的態度,誰要是敢說求情的話,都是會受到嚴厲的訓斥或是處罰。
他們給李歡顏使眼色,李歡顏只顧着委屈哭,沒有看到他們使眼色。
這下年氏急了,過來扶她,“顏兒,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沒有做錯事,就不要害怕,也不要向你皇祖父求情了。”
她剛說一句,就被李泰民冷冷的喊了一聲,“你們都是婦人之見,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的,都起開。”
李歡顏不敢置信擡頭去看李泰民,卻被李泰民擡手甩了一巴掌,“看什麼?別以爲朕不知道你犯下的糊塗事。”
啊!
李歡顏被打了一巴掌,連同扶着她的年氏一同被撞倒。
李彥東見這母女二人都倒下去了,眼前是正在氣頭上的父皇,他不敢去將這母女二人扶起,只能咬了咬脣,等着他父皇接下來說什麼。
“將這兩個多事的婦人拖到一邊去!”
“遵命,皇上!”
皇上身邊的侍衛將年氏和李歡顏拖到一邊去。
如玉剛纔還想着要有什麼方法能讓皇上生氣,只要‘氣勢’夠大,接下來發生的事才能更順利一些。
這個李歡顏還真是助了她一臂之力,心疼她捱了巴掌,明明應該得到誇獎的纔是。
“平陽,不要再賣關子了,快點吧!”
皇上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這樣一催促,如玉趁着他現在火氣很大,就不在拖延時間,趁這時最好給李彥東一個致命打擊纔對。
“遵命,皇上!”
她轉身看向李彥東,盯着他的眼睛質問,“你真的不打算讓我們在你的密室中看看?要是被我們找到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李彥東雙手背在身後,挺直了身板,一副並不害怕的樣子,“你們想怎麼看,就去看好了,我的殿中根本就沒有你說的密室。”
如玉眼睛含笑,看向一邊的嶽昀逸,“你對這種機關暗器什麼的,應該比我要在行一些吧?”
嶽昀逸是懂一些,可真正懂這些的人,應該是翎湘珏和如玉。
他看向如玉,見如玉朝着他眨眼睛,也就硬着頭皮點頭,“我是略懂一二。”
“很好,那有請小侯爺跟我找找,這個寢殿中是不是有什麼密室了。”
“好!”
如玉和嶽昀逸在寢殿的牆上敲敲,牀上找找,還取下了牆上的幾幅名家畫卷,仍舊沒有查到什麼密室。
皇上李泰民更等的不耐煩了,找了一把椅子想坐下,但一坐下就覺得心浮氣躁就站起來了。
李彥東扯了扯脣角,眼神輕蔑的掃過如玉和嶽昀逸,明顯是想告訴他們,絕對不會找到的。
如玉和嶽昀逸兩個人找來找去什麼也找不到,最後準備收手之時,發現在房樑之上垂下來一根細長的黑線。
如玉給嶽昀逸一個眼色,嶽昀逸飛身而起,跳到房樑上坐下,然後將這根黑線握在手中。
瞧他這樣靈巧的跳到房樑上,想到他就喜歡在她家中做這種勾當,還真是做的順手了,就不怕讓人笑話。
如玉見嶽昀逸拉着黑線,就轉身問向李彥東,果然見他臉色一變,明顯是這條黑線一定藏着什麼秘密。
“是不是這個黑線藏着什麼秘密?是開啓密室的機關嗎?”
李彥東咬牙,“什麼黑線,我不知道!”他這個時候要是承認,這纔是傻的行爲。
可嶽昀逸已經拉動了這條黑線,竟從地面上有一塊地面移動,要不是站在這塊地面上的人躲的夠快,怕是早就掉進了這塊地面下的黑洞中。
轟隆!
地面移開,原本還暗着的黑洞,忽然石壁上的燈亮起來。
燈火通明之後,看到這是一個有梯子的密室。
李泰民看到李彥東臉上慌張的神色,瞪着眼睛吼一聲,“你還有什麼話想要狡辯?五兒?”
李彥東聽到李泰民一聲怒吼,嚇的身子一抖,就雙膝跪在地上。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在兒臣的寢殿中竟然有這樣一間地下密室。”
他忽然擡頭看向了房樑上的嶽昀逸,又看向了一直步步緊逼的如玉,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一樣,恍然大悟道:“父皇,定是嶽昀逸和孟如玉二人聯手想要害兒臣。”
“他們想要害你?你一直都在皇子府中,這又是你的寢殿,難不成他們是每天在你睡着的時候,在你寢殿中挖這種密室?”
“父皇,兒臣……兒臣真不知道啊!”
現在就算是傻子,也一定能猜出,這間地下密室就是五皇子李彥東挖的,他一定有什麼不可見人的秘密就藏在這間地下密室之中。
“閉嘴,朕不想聽你任何狡辯,來人下去看看!”
“是皇上!”
有人先沿着階梯下了這間地下密室,聽到慘叫聲後,李泰民的臉色並不大好,很快就看到有人身上帶着傷,從密室中跑了出來。
“皇上,裡面機關重重,已經死了好幾個侍衛了,真的很難進去。”
李泰民看向李彥東,眼神凌厲的盯着他道:“那就讓這位五皇子殿下親自進密室,給我們帶路好了。”
“父皇……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走,父皇……”
無論李彥東怎麼求情,皇李泰民都是不肯放過他了。
李彥東被推到最前面帶路,嶽昀逸和如玉緊隨其後,在後面跟着纔是皇上等人。
而孟炎聽從如玉的吩咐,一定要守好地下密室,不能讓人闖入。
雖然他很擔心如玉,想要保護在她身邊,但如玉已經下了命令,況且有嶽昀逸的保護,他不得不留下來,也算能鬆下一口氣。
李彥東沿着階梯走,雙腿在打顫。
嶽昀逸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大嗓門道:“五皇舅,你還在裝什麼?這密室就是你的,你對這裡的機關還不是瞭如指掌?就算你想假裝中了機關受傷,想要證明你的無辜,想要離開這裡,我就站在你的身後,是不會允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