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你是不是閒得慌?就喜歡偷窺我,是喜歡我不成?”
戴面紗的白衣男子搖了搖手指,“倒也不是喜歡你,只是想來看看,你有沒有死。”
如玉警惕的看他一眼,“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今天目睹了,發生在我身上的事?”
“都是剛纔在你弟弟孟如楓的房頂,偷聽到屋內的談話才知道的。”
偷聽?
感情是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他都能說的理直氣壯,還要臉不要。
如玉現在恨他恨到牙癢癢,又在沒有決定好之前,不能對他動手。
要是這個男人一出事,靖陽公主一定會知道,那時候她就想脫離干係,甚至想逃走,都變得麻煩了。
如玉想到這裡,也不想和他談下去,躺在牀上歇息。
“你走吧,趁着本小心現在心情不錯,不想殺人,走的越快越好。”
“你心情不錯?我還以爲你心情糟糕透了呢!”
碰!
他把一個烏木做成的長形木盒扔到牀邊,讓如玉警惕的睜開眼,躲到牀內側。
她看了眼這隻木盒,擡眼問,“這是劍嗎?”
“這是賤嗎?你罵人倒是很優雅,從不那麼直接。”
如玉本來問的一本正經,卻被他這麼一逗,反而心情沒有那麼好了。
如玉看都不看,把木盒一下推到地上,“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無功不受祿,趕緊拿走。”
木盒摔在地上,上面的扣鎖已經摔開,木盒向兩邊彈開,從中露出一塊上等的靈芝。
如玉可不相信這個男人會這樣好心。
她也沒去多看幾眼,闔眼要睡。
戴面紗的白衣男人走來,邊嘆氣,邊把靈芝拾起,重新裝進木盒內,用扣鎖扣上。
“聽說這是百年靈芝,是皇宮中都難能得到的進補之物,我本是一片好心,想送給六小姐補身子,如果你不要,我只好……”
“拿走,別在這裡浪費口舌,我可是不會領情的。”
“哦!”他把烏木盒子扔在桌上,“你用不用隨意,我就放在這裡好了。”
他眼中略有失望,又走到窗前準備跳窗。
“公子且慢!”
如玉坐起身,從枕頭邊拿起一個精巧的瓷瓶,扔給他。
他接住後,放在鼻下聞了聞,這瓷瓶散發出一種淡淡的幽香,不知裡面會裝有什麼東西。
如玉很誠懇道:“這是我釀製的花釀酒,這種酒雖然少,但卻是從花瓣中釀製而出,非常清淡香甜,只需飲上一口,就可感覺自己飄飄仙然。”
戴着面紗的白衣男人剛要打開瓶塞,卻被如玉製止,“且慢,這種花釀酒需要溫過後,口味才能醇正,公子還是回去溫下酒再喝。”
她還神秘兮兮道:“喝的時候,千萬不要被人看到,免得這樣好喝的東西被人飲了,就這麼一點,你喝不到多少,那纔可惜呢!”
他審視的看着如玉,見她也沒有什麼怪異的表情和動作,這才把這瓶花釀酒收起。
“那我回去好好品嚐六小姐釀製的花釀酒了,要是好喝,我還希望有機會再嚐到六小姐釀製的花釀酒呢!”
“會有機會的,慢走不送!”
他打開木窗跳了出去,如玉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脣角扯了扯,“你最好都喝了,那是飛燕草的花瓣釀製出的花釀酒,一滴就會要你的命,不毒死你都怪了。”
她就是這樣,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既然他上一次要用飛燕草的草種子毒死她,她這次就以牙還牙用花釀酒毒死他。
只要他回到家中,偷偷飲食花釀酒,沒有人會知道這花釀酒是她送給他的,就算靖陽公主找到她,她不承認,誰能證明是她下的毒呢?
如玉一想到以後房間裡就清靜多了,不會有這樣厚臉皮的男人偷窺她,她整個人心情都變得好了呢!
在如玉睡覺前,李嬤嬤端來了千年野山參熬製的藥湯,如玉聽說如楓也喝了這個藥湯,她這才放心了不少。
她喝下了藥湯,感覺到渾身都暖暖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清晨,天色還早,可如玉卻沒有了睡意。
她披着外套撩開簾子,看到是紅珊守在門口。
她怕驚醒了紅珊,輕輕從她身邊經過,可紅珊還是聽到了如玉的腳步聲醒來了。
“六小姐?”她看清了是如玉,忙起身,三兩步走來扶住如玉,“現在天色還早,你身子骨不好,多躺在牀上休息纔是。”
如玉喝過了千年野山參熬製的藥湯,不能說立刻就有了很顯著的功效,但身子明顯恢復了不少。
“我好多了,睡不着,想到外面透透氣。”
“好!”
紅珊轉身到了房間給如玉拿來了披風,披在如玉的身上。
如玉這時已經打開門,看了眼天邊的朝陽漸漸染紅那片天,迎着清晨清爽的空氣,渾身都覺得舒服。
她在小院子裡走着,走到了小院梧桐樹下的一個石桌前,要坐石凳上。
紅珊又去拿來了墊子,給如玉墊在身下,如玉落了座,就坐在小院中看朝陽升起的美景。
“玉兒!”
四房王氏喚瞭如玉一聲,身邊還有祖父孟軻。
孟軻一身風塵僕僕的模樣,隨着他走來,身上還帶着濃濃的酒氣,如玉猜想他一定是剛回丞相府,聽到她和楓兒出事,就急忙趕來看她。
如玉起身,“祖父,孃親您們來了!”
四房王氏臉上掛着憂傷,淚珠子就這樣簌簌的落下來,快孟軻兩三步來到她的身邊,拉住她的手,“玉兒,昨天都是孃親不好,孃親當時真的是急壞了,還以爲楓兒是因爲玉兒你纔會出事,錯怪你了,你不會恨孃親吧?”
如玉看王氏一臉緊張的看着她,那探究的眼神,實在明顯,這倒不像是真的想得到如玉的原諒,倒像是表現給祖父孟軻看得。
“孃親,玉兒昨天是做錯了,應該先告訴孃親一聲,不管來不來得及,至少能把話說清楚了,也免得鬧出這樣一場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