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鎖的,自己開吧!”
白寶在小金庫裡吶喊,“我把鑰匙弄丟了,放我出去,不然我給你的金子吃了,你這個兇巴巴的美人哼!”
如玉纔不管它在裡面嚷嚷些什麼,聽到紅月在她的房間裡喚她,說是鳳靈兒來見她了。
她立刻從靈田裡抽出意念,見到鳳靈兒時,她招了招手喚道:“正想着你了,沒想到你卻來了。”
“看來,我還真是不禁唸叨。”
鳳靈兒的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這幾日都會來給如玉把脈,每次把脈,她都會認真中蹙起眉頭,似有難言之隱,但如玉前幾次都沒有問她。
今天,鳳靈兒給她把脈時,也同樣蹙起了眉頭,如玉禁不住問了,“是我的身體有問題嗎?”
鳳靈兒倒也不想隱瞞什麼,“如玉,前幾日我就發覺了,你的脈息微弱,我當時以爲是你身子弱,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反應。可這幾日你都在靜養,也在調息,可脈息微弱的更加明顯了,甚至有些更嚴重化了,我倒是覺得,你身子一定有不妥的地方,擔憂查不出什麼原因。”
如玉信得過鳳靈兒,可她的醫術應該是不錯的,爲何連鳳靈兒都查不出什麼原因呢。
“那……我這是大病?”
鳳靈兒嘆息一口氣,“只怕是一種歪門邪道的東西。”
如玉有些驚訝,擡頭看鳳靈兒,等着她說道。
鳳靈兒倒也不掖着藏着,“可能是一種罕見的蠱。”
鳳靈兒這樣一說,如玉第一反應就是她手腕上鐲子裡的靈田空間守護者白寶。
“你說的這個,也許我認識呢。”她打趣的說道。
鳳靈兒卻沒笑出來,“如玉,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種蠱是一種以毒血爲生,可以在人身體內寄以生長的蟲子,它很是奇怪,會聽從下蠱者,並且做起事情來毫無意識,長久以來,若是不取出這種蠱蟲,就會身體內臟潰爛而死。”
如玉想到前世她身子骨弱,可能並非是得了寒症和操勞過度這樣簡單,想必一定是在她的生活起居中,對她有毒害的東西在。
甚至在她非常幼小的時候,有人在她的身體內,可能下了蠱。
如玉心中一片冰寒,面上的笑容也隨之散去,她認真的問鳳靈兒,“此蠱能解嗎?”
“能解,但需要找下蠱的人才能解,也或者……”
鳳靈兒倒是眼中燃出一抹希望的光色,“等到我哥哥回來了,他或許有辦法能給你解除身上的蠱毒。”
如玉握住了鳳靈兒的手,脣邊帶着淡淡的笑意,“那感情是好了,靈兒,多謝你爲我操勞了心。”
鳳靈兒也笑道:“那日若不是你救了我,怕是我也就沒了性命。”
“救你的人,也有那個壞東西。”
一提到那日,如玉還是想起了嶽昀逸。
鳳靈兒的臉色微微發紅,“他……是誰啊?嶽小侯爺?”
如玉倒是沒察覺鳳靈兒的臉色,起身望了眼窗外,還真是藍天白雲,陽光萬里。
“我想出門走走,你陪我可好?”
“那自然是好的,這幾日都在府中養着身子,不得外出,還真是有些拘束的難受。”
如玉外出,這以後還要請示一個人,那就是孃親王氏。
自從上次如玉緊張過度而昏迷,一直都是王氏照看着。
如玉談不上感激,但卻也對這個孃親沒有那麼多冰冷的感覺了。
王氏同意瞭如玉外出,如玉這纔去告知了丞相爺,等丞相爺應允後,如玉這纔出了丞相府。
如玉讓孟琰駕車,由紅月陪着她和鳳靈兒,一起去了城西。
去城西,如玉也是想去她的店鋪看看,那日若不是她生了病在昏迷中,怕是這家鋪子早就開張了。
如玉的馬車剛來到這家店鋪門口,就感覺這裡有些不對勁。
她看着外面停靠着幾輛名貴的馬車,想來是有些貴客到此。
孟琰先進了鋪子,當看到鍾離被一羣穿戴華貴的婦人們圍住時,他覺得這事還是不應該讓六小姐知道了,免得讓她有了麻煩。
可孟如玉又豈會是怕事的,她和鳳靈兒在孟琰身後,腳前腳後也跟着進來了。
如玉看到了那些衣着華麗的婦人,還真是一個個面上不和善,嘴巴也是夠毒的,一直圍着鍾離,不讓他清靜和離開。
其中一個滿面紅潤,身材臃腫但很富態的中年貴婦,指着鍾離笑諷道:“你家鋪子不是好好的開張了嗎?本夫人可是聽說了,你的鋪子裡有千年野山參,對身子虛的人很是滋補,怎麼?開着張,不做生意,這也太有意思了吧?”
另一個瘦瘦的,像個柴火似的,不但小臉臉面上的五官是矮的平的,就連胸前的料也一樣平,叫她平平都不爲過,平平掐着腰,“哎呦喂,這家鋪子最開始不是張羅着,說是有嶽侯府的嶽小侯爺撐腰,還說這家鋪子裡有野生天麻和千年野山參,滋養身體還能美顏豐胸啥的,怎麼?別總空嘴說道,說多了就會讓人覺得反胃。”
另一個倒是濃妝豔抹的,裝扮的像個妖精似的,用塗着紅指甲的手,一甩袖子帶着刺鼻的香粉味,對鍾離挖苦,“沒有那麼大的能耐,就別在這裡瞎扯亂說,本夫人今日回去,就稟了老爺,讓老爺派人把你的這個破鋪子給砸了,不是不賣那些藥材嗎?不賣啊,就是砸!”
鍾離已經看到如玉進了鋪子,對她正使眼色,讓她離開這裡,別被這幾個婦人給她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