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蕪蘅,你還跟我裝蒜!我問你,我的藥不是你給的?”澹臺琉勤恨不得吃了眼前這個姑娘的血,可是他不能,在王家,他還不敢如此大膽,但再次見到他,他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被父母厭棄,被長姐懷疑,自己更甚被關起來,要不是祖母求情,他恐怕早就被他爹給打死了。
可是,他自己真的沒有做,那麼只有一人,那就是酈蕪蘅,可不管他怎麼說,都沒人相信,因爲大家親眼見到是他將自己的生生氣死的!
酈蕪蘅眨巴眨巴眼睛,癟癟嘴,“藥是我給的不錯,但是,你們不是說效果很好嗎?你看着就要好了啊,這件事,整個神都都知道,就連皇上問起,大理寺少卿澹臺大人曾經替我回答了皇上,你現在告訴我,你死了,要我負責,我可負不起,我早前就說過,我只能盡力試試,何況,我也不知道原本好好的人,你們是怎麼給弄死的呀!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理呢,衝我兇,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澹臺琉勤一聽這話就恨不得一巴掌打死這個死丫頭,而他,也是這麼做的,一想到自己被父母那樣對待,他的理智早就不見了,伸手就朝酈蕪蘅的脖子抓了去。
一直在酈蕪蘅身邊的小彩見澹臺琉勤對酈蕪蘅伸出手,毫不猶豫上前,一直軟綿綿的小手輕輕的抓住他的手,恨恨的上前一嘴就咬在他手腕上。
酈蕪蘅抽了抽嘴角,要是澹臺琉勤知道小彩是條劇毒至極的蛇,還會不會伸手,她不禁腹黑的想了想。
閉上眼睛,幸災樂禍,她正在想怎麼將他解決了呢,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真是,省了她不少事情呢。
想到這裡,她不禁咧開嘴笑了,澹臺宇辰是醒了,但他說不出話來,他的聲帶,被酈蕪蘅帶去的藥破壞了,這也是爲什麼澹臺家的人不知道他到底是被什麼東西傷了。
澹臺琉勤沒想到自己被一個小丫頭抓住手鬆不開,特別是這個小丫頭還上嘴了,他更是怒了,此刻他纔回過神來,第一次見面,他就被這個小丫頭驚呆了,但這個丫頭被他歸結到天生神力,沒有多想。
“放開我!”澹臺琉勤被小彩抓住手,怎麼也掙脫不開,此刻她一口咬在他手腕上,只感覺一陣鑽心的痛,他皺着眉頭,毫不猶豫伸出腿,小彩眼裡閃過一道冷芒,釋放了一點毒液,然後迅速鬆開嘴巴,指着澹臺琉勤,斥責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動手?我們小姐乃是千金之軀,你算個什麼東西?”
酈蕪蘅站起身來,伸手拉住小彩,對她搖搖頭,她正了正,沉聲說道:“澹臺少爺,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你,竟然要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弄死我!”
澹臺琉勤見酈蕪蘅說完,許多千金少爺紛紛朝這邊望了過來,王梓涵見狀,丟下那位小姐,疾步朝酈蕪蘅走來,她不善的望了一眼澹臺琉勤,詢問酈蕪蘅:“蘅兒,怎麼了?”
酈蕪蘅頓時表現得很委屈,一隻手揪着王梓涵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王姐姐,我剛剛在這裡吃東西,澹臺少爺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說我害死他,要殺了我,王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我記得我給了藥之後,他聽說好轉了,可之後怎麼死的,我卻是不知道了,他……若不是我的丫鬟護着我,我怕是已經死了!”
這下大家知道爲什麼了,一個個紛紛看向澹臺琉勤。
澹臺琉勤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今天在王家,他竟然差點殺了酈蕪蘅,要是真的殺了酈蕪蘅,也就罷了,但是沒有,酈蕪蘅好好的活着,而他,此刻像是罪人一樣被大家看着,他心底的狠戾不由得浮了上了。
老夫人只是走開了一會兒,就聽到澹臺琉勤要殺人的消息,她急忙走了過來。
看到澹臺琉勤要殺的人,老夫人微微一愣,酈蕪蘅望着老夫人,眼中沒有絲毫溫度,這個老人,想當初,她冒着危險去澹臺家,給他找大夫,沒想到最後,她還是捨不得那兩個孫子,說什麼要澹臺俞明做世子,如今都沒有聽到消息,她對澹臺琉勤這麼好,想必在她心裡,澹臺俞明還是不如澹臺宇辰和澹臺琉勤兄弟二人吧。
“勤兒,你做什麼去了?”老夫人再三叮囑他,不要再惹事了,可自己走開了一會兒,他又犯錯了,這一次,要是傳回去,她就是有再大的面子,澹臺修德要懲罰他,她也沒有辦法啊!
面對老夫人的質問,澹臺琉勤只覺得心口一股怒氣怎麼也發泄不出來,他難受得像殺人,但卻不得不壓制下去,“祖母,沒什麼,就是和安康縣主鬧了一點小矛盾。”
大家見澹臺琉勤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將剛纔的事情揭過,紛紛望着酈蕪蘅。
“如果你要殺了我這件事都只是一點小矛盾的話,我真的不知道那麼在你眼裡,什麼比較重!老夫人,正好你今天在這裡,我想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纔是,我好好的在這裡坐着,沒有動彈,到底是什麼地方惹到了澹臺少爺,以至於他要出此狠手,置我於死地?”
老夫人沉着臉,見酈蕪蘅絲毫不相讓,她不禁對他刮目相看,還記得上次她去定國公府,找人將她帶出來,那時候,她笑得那麼溫暖,可如今,她滿臉冰冷,哪裡還有先前一絲一毫的相似?
“祖母,是她害死的!”澹臺琉勤恨恨的吐出一句話。
老夫人心頭一驚,整個定國公府的人都看到是澹臺琉勤將他生生氣死的,怎麼他卻說是酈蕪蘅害死宇辰的?
想起來,酈蕪蘅確實有這個動機,畢竟她是澹臺俞明的未婚妻,要是澹臺宇辰沒了,這對澹臺俞明來說,可是一大好消息啊,若是澹臺琉勤也沒了,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