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一臉戲謔的瞅着藥老，莫寧趣笑一聲。
剛剛還激動得不行的藥老一下愣住了。
不自主的，藥老想到了以前在神藥谷與莫寧的約定。
猶豫了好一陣子，咬咬牙的藥老，決然說道：“莫寧兄弟，將你身後那尊大神請出來吧，我答應的事情，定然算數，既然那位前輩真的煉製出了明鏡煉心丹，我大不了，做他的藥僕，做他的隨從，這總可以吧？”
“這太委屈你了吧？”莫寧笑呵呵道。
“你懂什麼。”藥老洋洋得意，“給人做藥僕，當隨從就丟人？你也不想想，能夠掌握明鏡煉心丹的大人物，那都是手段通天的存在。能跟在這種大人物身邊，學得一絲半點，那都是受益無窮的！”
莫寧促狹地笑了笑。
“藥老頭，這麼說，你爲了學本事，什麼節操都不要啊。”
“節操是什麼？”老頭怪笑一聲，憊懶問道：“這東西能賣錢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打包出售。”
一旁的柳老爺和牧霄瞅着貌似有些得意的藥老，好似是在看白癡一般。
“唉，你有沒有想過，萬一煉製明鏡煉心丹的牛人，比你還年輕呢？你不覺得掉價嗎？”莫寧笑呵呵問。
“比我還年輕？不可能吧！”
果然，藥老愣住了，在他看來，能夠煉製出明鏡煉心丹的，絕對是莫寧身後那尊神秘神靈大老爺。
神靈，怎麼可能比他還小呢？
難道真有千年之內，就成就神位的？
那該是有多麼的天才？
“呵呵，對於星武者而言，根本就沒有年齡區階。多少年輕天才，身邊跟着一批老不死的隨從。你覺得他們會掉價丟人嗎？他們樂呵着呢！強者爲尊，懂不懂啊？”藥老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
莫寧無語，看來這老頭，真的沒有節操這種東西。也不知道這老頭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纔會形成這麼奇葩的人生觀。
“這麼說，誰教你明鏡煉心丹，你就算賣身也無所謂咯？”
藥老幹笑一聲，厚顏道：“別
說賣身，就是賣節操，老頭我也不眨一下眼睛。”
“此話當真？”莫寧悠悠笑道。
“如假包換。哎，我說莫寧兄弟能別那麼多廢話嗎？到底什麼時候引薦，給句痛快話啊！”藥老似乎是迫切的想要得到明鏡煉心丹。
莫寧嘴角掛着狡黠的微笑，悠然望着藥老。
“那你跪下磕頭吧。”莫寧淡淡丟出一句。
“什麼？”藥老翻了個白眼，下一刻，從莫寧的眼神中，陡然讀到了一點什麼線索，全身如遭電擊一般，劇烈一震，整個人以極其誇張的動作，一躍而起，竄到莫寧跟前。
“你……你剛纔說什麼？讓我跪下磕頭？”藥老的聲音竟然有些顫抖，好像一個將死之人，聽說世間竟然有起死回生藥一樣激動。
“怎麼？不樂意啊？好吧，這麼看來，你剛纔那些豪言壯語，都是開玩笑的啊？罷了，罷了，當我什麼都沒說。”莫寧瞬即將小藥瓶收入藍環星戒內。
“別，別這樣！”藥老一臉諂媚，“莫寧，不，莫少爺，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一點啊。”
“都讓你磕頭立誓了，難道還說的不夠明白？老頭，你的悟性這麼差。要不要收你做藥僕，看來我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你……你收我做藥僕？”藥老瞪大着眼睛，舌頭在嘴巴里直打卷，眼中射出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你……明鏡煉心丹是你煉製的？”
“嗯，嗯，你的悟性果然沒差到家。”
傻眼了的藥老，此刻的表情別提有多精彩了。
無比震驚的藥老，打死也想不到莫寧區區初入紫府境的修爲，竟然能夠煉製出明鏡煉心丹。
那可是極其罕見的上古奇丹，是下品天丹。
如此年輕的下品天丹師？紫府境的下品天丹師？
別說藥老以前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這已經不叫天才了，應該叫做妖孽，逆天的妖孽！
呼吸急重的藥老忽然領悟到什麼，顯化出星魂的同時，雙膝一跪，納頭就拜。
“如果莫寧公子可以傳授我明鏡
煉心丹，我商藥願意從此聽他使喚，做他隨從，供他驅策。如有異心，天誅地滅。”
藥老的大名，原來叫商藥。
不得不說，這老頭十分光棍，嘻嘻哈哈像個老頑童，賣萌裝傻都是一把好手，但真認準了一件事，卻比誰都更堅決。
如果是換做一般人，在磕頭盟誓之前，總會有一些猶豫，患得患失，考慮顏面，考慮各方面的得得失失。
可是，這藥老，乾脆的很，納頭就拜。
而後，藥老直接厚着臉皮，笑着湊了上去。
“少主，從現在開始，老商我就是你的人。你總不會讓自己人吃虧吧？”
一邊說，一邊搓着雙手，表情要多賤有多賤，一雙眼睛賊兮兮的，顯得滑稽的很。
這回，倒是輪到莫寧啞口無言了。他還以爲，這老頭會糾結一陣，考慮一陣，甚至是憤然拒絕的。
可是，這老頭竟然這麼幹脆。
這麼一來，莫寧想矜持一下，都沒有矜持的餘地了。
“藥老，你真的不後悔？”莫寧淡淡笑道。
“後悔什麼？我老商活了一把年紀，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後悔。況且，都星魂盟誓了，還有後悔的餘地了嗎？”
“哦？對我這麼有信心？”莫寧還以爲這老頭是一時衝動，難道還另有說法？
“嘿嘿。”藥老洋洋得意，“少主，老商我這一把年紀，也不是白活的。”
“不錯，有悟性，夠果斷。老商，這是明鏡煉心丹的丹方，拿去吧。”莫寧隨手一摸，取出一枚骨片，以及裝有一枚明鏡煉心丹的小藥瓶，丟了過去。
“這？”不爭氣的，藥老手一哆嗦，差點沒接住。
不說這枚明鏡煉心丹對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關鍵是這沒骨片。
明鏡煉心丹，這可是上古丹方啊！
迫不及待的，驅使靈識透入骨片內。查看之下，藥老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一雙手不爭氣地顫抖起來，渾身如觸電似的，猛然一震。
“這……竟然真的是明鏡煉心丹？”藥老失聲叫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