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春秋鎖魂

水千柔滿臉頓時漲得通紅,竟然有些嬌羞不勝的意思,這種神態對一向以女強人的姿態出現的水千柔來說,的確是罕見之極,也是動人之極的。“既然凌公子已經收下此玉,那便是相信小妹的誠意了吧?”水千柔說話的時候,低着頭,居然有些不敢看凌天,依稀見到晶瑩的小耳朵上也染上了一層粉紅。

“相信?沒有呀。”凌天訝然道:“我什麼時候說相信了?這只不過是一塊玉,頂多珍貴一點而已!別說只是一個約定,就算是已經是夫妻,以水姑娘對家族的忠心耿耿來說,揮刀砍下新婚丈夫的頭顱,那也是不會猶豫的吧,那叫大義滅親是吧?!就比如蝶兒姑娘先前所說的,水姑娘早對在下一往情深,但是在茗煙樓的時候照樣是身劍合一,無堅不摧的衝過來啊!要不是在下有點道行,估計也早到閻王爺那兒遭受款待去了吧?!”

“你!”水千柔頓時氣的渾身簌簌發抖,俏臉蒼白。自己已經將象徵着自己終身幸福的天心玉佩交給了他,他居然還說出這種話來!天哪!凌天,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再說了,在下已經有紅顏知己好幾位了,就算她們不介意,我也不嫌棄姑娘,但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水姑娘;呵呵,我這麼說有些不大恭敬了,您,願意做我的小妾麼?”凌天誠懇的問道。

“你無恥!你想什麼呢!”水千柔又羞又怒。

“凌天!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蝶兒再也忍不住了,義憤填膺的衝了出來:“居然讓我們堂堂的水家小公主做你的小妾!你想得太美了吧?就算是正妻之位,那也是你凌天太高攀了!”

凌天毫不動怒,搖搖頭笑道:“所以啊,我也並沒有打算高攀呀。再說,你的小公主距離在下的擇偶條件,實在差的太遠了!”說着,凌天臉色一沉,道:“更何況,水姑娘一向以家族事業爲重。所謂的兒女情長根本就不能約束水姑娘!而且,在下雖然從不妄自菲薄,但也自認爲沒有那份魅力!所以,水姑娘要想出去,又想讓我放心,只有一個辦法。”

聽到這裡。本來已經失去希望萬念俱灰地水千柔不由擡起頭來,卻見凌天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玉瓶:“這是春秋鎖魂丹,乃是我獨家煉製。顧名思義,這乃是一種足能致任何人於死地的極品毒藥!春秋二字,顧名思義,這毒藥能在人的身體內潛伏一年而不發作;但是,一旦到期而沒有服用相應解藥的話,勢必神魂俱喪,過程更是慘不堪言。到最後更是神志迷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樣的好事。對了,西門清公子就曾經服過一枚。不過我用別的藥物進一步催發,因爲發作得快了一點而已。相信水姑娘也見到過這春秋鎖魂丹地厲害之處吧。”

凌天說到這裡,水千柔與蝶兒兩人早已經是面無人色,瑟瑟發抖。當日西門清在茗煙樓做下貽羞千載的絕大丑事,二人均是親眼目睹,如何不驚?若是那種命運落在自己身上……二女實在不敢想象下去了……

“只要水姑娘主僕二人都願意服下這丹藥,我便立即換二位自由!二位可以即時離開!”凌天豎起了二根手指頭:“我只需要兩年的時間。在這兩年之內,只要水姑娘不泄露我的秘密,我們便大可以真誠合作。當然。我絕不會讓水姑娘做出危害自己的家族之事,這一點水姑娘大可以放心。我凌天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卻也做不出那等下三濫的事情。我會每年準時給水姑娘解毒一次。到二年後的今日,就可完全解去毒性,如此一來,我便完全信得過水姑娘。現在的問題就在,如果水姑娘信得過我,就請服下去。如果信不過我!那麼,凌天也不強求。就此告辭。”

水千柔皺起了秀眉。若是自己服下了這枚丹藥。豈不是便變相地做了他地奴隸?若是兩年之後他依然不給自己真正地解藥。再繼續如此控制下去。那自己又該當如何?

看出了水千柔地疑慮。凌天嘆了一口氣道:“水姑娘。此次之事委實也是情非得已。現在你們水家。包括你地哥哥水千幻。都已經有與我聯手合作地意思了。而我。不瞞姑娘說。在下畢竟實力薄弱。根基淺薄。難以與千年世家地強大實力相提並論。自然也有藉助你們水家地力量地企圖!但是我們誰都沒有挑明白。原因何在呢?只因我們雖然都有彼此合作地意思。但卻是彼此都是信不過彼此。也缺少了彼此合作地契機!但如今有了水姑娘地介入。我們剛好可以彼此相得。通過這個手段。可以讓彼此達成精誠合作地可能。而不會繼續產生爾虞我詐地情況。這樣對彼此都不好。”

水千柔卻完全沒有聽凌天在說什麼。一雙秀目只是緊緊盯在凌天臉上。眸中竟然是一片心碎之色。口中喃喃地道:“你…真地要我吃下去麼?”

凌天突然感到一陣異樣地難受。一股莫名地壓力。不知爲何。在這一刻。他竟然有一種不敢面對水千柔那心碎地眼睛地感覺。甚至想直接奪下那顆毒藥地衝動。凌天終於以無上地定力壓住自己地衝動。此刻絕對不是婦人之仁地時候。但是仍然不由自主地將自己地目光轉移到了一邊。口中冷漠地道:“水姑娘。現在在我地手中。動輒就關乎幾十萬甚是幾百萬人地性命。不得不謹慎從事。還請水姑娘見諒!”

就在凌天眼睛轉開地那一剎那。水千柔地眼光之中突然爆起了一點亮彩。似乎整個人也再度靚麗了起來。她點了點頭。慢慢地道:“好!我吃!”

這幾個字一出口。房內另外三個人同時吃驚地看住了她。即使是凌天也沒想到她竟如此地決斷。

水千柔悽然一笑,拈起一枚丹藥,放在自己地眼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會,神色平靜地便放進了紅脣之中。口中微微咀嚼了一下,似乎在細細的品着味道,便真的嚥了下去。

“小公主!”蝶兒吃驚的叫了起來。

凌天心中一陣顫抖,那心碎的目光,悽然的微笑……在這一刻,凌天突然感到水千柔之所以答應服下這枚丹藥,完全不是爲了她所渴求的自由!那究竟是爲了什麼呢?難道還有什麼是自己漏算的!

“蝶兒雖是僕役,也願與小公主同生共死!”蝶兒眼中突然淚如泉涌,抓起一枚丹藥便吞了下去,她吞的是那樣的用力,那樣的堅決。服下藥去,便撲在水千柔懷裡,失聲痛哭起來。她完全能感受到,水千柔在接受這樣的條件的時候,心中那巨大的痛苦。不是爲了自己的命運,卻是爲了她芳心所寄的心上人居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自己!凌天站起身來,冷冷的道:“三天之內,藥性便流遍全身,全身會有火燒一般的感覺。在你們的丹田部位,會出現一個紅色的印記。不過,數天之內又會散去。我給二位一個月的時間,你們可以嘗試找任何人解毒!若你們自認爲無法解去,那麼,我希望,凌家與水家能夠開展暫時的合作;至於每次合作的聯繫人,我希望是水姑娘本人而不是其他人。”凌天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在他即將邁出去的時候,突然停下了腳步,背對着水千柔:“從現在開始,你們隨時都可以離去。”說着,凌天便堅決的向外走去。

“凌天。”背後的水千柔輕聲叫道:“我對你很失望。”輕柔的話音之中,充滿了濃濃的怨懟與…失落!

“彼此彼此!”凌天頓了一頓,輕輕吐出這幾個字;頭也不回的離去。

“公子,那種怪藥……我怎麼沒有聽公子說過?上次西門清服的藥似乎不是公子所有吧?”凌晨有些狐疑的問道。事實上,凌天剛一拿出那瓶藥,凌晨便感覺有問題,只是與凌天配合慣了,知道自己在什麼樣的場合該說什麼樣的話,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這纔沒有露出馬腳。

“呵呵,你當然沒見過。”凌天道:“那是我之前實驗煉製大還丹的時候無意中煉出來的一種副藥。”

“那麼,公子,那藥想必是……”凌晨眨了眨眼睛。

“恩,不僅沒毒,對女人的身體還有莫大的好處。”凌天眨眨眼睛:“臨來之時,我又在裡面加了幾味藥,有鹿茸、鹿胎……”說着凌天湊在凌晨的耳朵邊上:“據說可以讓女人每個月的那幾天不痛……”

“你!討厭啦!”凌晨粉臉飛霞,又笑又怒又羞又嗔,乾脆叉起了小蠻腰:“那你爲何還要說服用之後丹田部位會出現一個小紅印記?”

凌天神秘的笑了笑,道:“因爲那裡面我又特意加了一味叫血蟾砂的藥物;這血蟾砂有個獨特的功效,若是黃花處子,點在身上,至死也不會脫落。俗稱守宮砂,但這血蟾砂又跟普通的守宮砂不同,服用之後,隨着內力運行一個周天,迴歸丹田。不管男女,皆會在丹田部位暫時性的出現紅色印記斑點。而且,血蟾砂與其中的雪蓮子相溶之後,服用的人會有一種全身發熱的感覺,頗似中了某種奇毒。而這種感覺,會持續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直至藥性散發完畢。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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