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讓?”木楊搖頭道:“冷鋒釋放幻境的速度很快,沒有時間讓他們衝到他的跟前。”
楊晨不由將目光望向了雲月,雲月的冰屬性應該有辦法。雲月感覺到了楊晨的目光,看了楊晨一眼,又垂下了眼簾,沒有給楊晨迴應。楊晨便知道雲月並沒有上場的念頭。正當楊晨失望的時候,卻又見到雲月擡起了眼簾,冷清的聲音響起:
“我來對付他!”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了雲月的臉上。
“雲月你……”杜徵懷疑地望向雲月。
雲月突然擡起了手,向着杜徵屈指一彈。
“嘶……”
一個冰錐就向着杜徵激射而去,杜徵一歪頭,那隻冰錐就擦着他的耳朵激射而過,嚓的一聲,射進了杜徵背後的牆壁內。
“你是屬性修煉者?”杜徵激動地望着雲月:“冰屬性!”
王安神色也是一喜,不過隨後又微微皺起了眉頭道:“雲月,你的修爲不夠,無論是冰錐的速度和強度,恐怕都傷害不到冷鋒。”
“我剛纔只用了四級武者的實力。”雲月清冷地說道。
王安眼睛一亮:“你一直在隱藏修爲?你的真實修爲是多少?”
“九級武者巔峰!”
“嘶……”
周圍響起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原以爲這支武隊只有杜徵和楊晨這兩座大神,沒有想到,一直還隱藏着一座大神。
九級武者巔峰的屬性修煉者啊!那絕對是能夠虐普通的武士一級啊,也就是說,雲月絕對能夠虐杜徵,甚至虐楊晨,是這支隊伍名副其實的第一大神啊!
“試試看!”王安望着雲月道。
雲月擡手就是一支冰錐射了出去,這支冰錐一出現,楊晨等人的臉色就變了。這支冰錐的顏色已經變成了深藍,這說明這支冰錐的硬度已經可穿透鋼鐵了,而且這速度也極爲快速,只是雲月一擡手,那支冰錐便已經射到了王安的身前。
“砰!”
王安擡手抓住了那支冰錐,眼中盡是喜悅。
“好!好!果然是九級武者巔峰!哈哈哈……”
杜徵等人的臉上也都現出了笑容,有着雲月這個冰屬性修煉者,他們就具備了遠距離進攻的能力。而且沒有人知道雲月是冰屬性修煉者,突襲之下,很可能在冷鋒沒有開啓幻境之前,就將其幹掉。
“楊晨!”
聽到王安院長叫自己,楊晨便立刻將目光望了過去。
“哨聲一響,你就立刻直奔冷鋒,你的目標不是幹掉冷鋒,而是吸引冷鋒和那些廈大隊員的注意力。而這個時候,雲月你就出手,幹掉冷鋒。”
楊晨和雲月對視了一眼,然後都向着王安點頭。
“那我們呢?”杜徵望着王安院長。
“你們也往前衝,如果雲月幹掉了冷鋒,你們就去趁勢擊敗廈大。如果冷月沒有幹掉冷鋒,但是卻干擾了他,你們就以最快的速度靠近,干擾冷鋒,讓他不能釋放幻境。如果雲月連干擾冷鋒都沒有做到,讓冷鋒釋放出來幻境,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楊晨和雲月並肩走在走廊內,楊晨輕聲問道:
“怎麼突然有了決定?”
雲月清冷道:“也許你說的對,我應該展現出自己最強的一面,讓家族重視我。”
楊晨點點頭,明白了雲月的心中想法。兩個人在轉角分開,各自去了自己的房間。楊晨進入到靈臺方寸山,先是開始修煉混沌訣,這次在凝練了體內靈力之後,在撞擊丹田壁障的時候,竟然感覺到了一絲鬆動,雖然只有一絲,卻也讓楊晨十分興奮。
楊晨在修煉完之後,並沒有再去尋找那個三階靈獸激鬥,而是回到了酒店的房間,盤膝坐在牀上,陷入了沉思!
冷鋒!
竟然能夠吸收到幻鼠的技能!而京大的精神力修煉者,能夠釋放和屬性修煉者一樣的法術,雖然威能上要比屬性修煉者弱,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創新,或者是說揭開了精神力修煉者新的篇章。
打開了這扇神秘的門,以後的發展未必就一直比屬性修煉者弱!
但是,京大是怎麼做到的?
碰上冷鋒,自己苦練的詭身,幻步和草上飛融合,幾乎就失去了效果。楊晨雖然從幻鼠的幻境中掙脫了出來,卻未必能夠從冷鋒釋放的幻境中掙脫出來。
可以肯定,冷鋒得到的那個幻鼠的品階一定比自己得到的那個幻鼠高,如此冷鋒製造的幻境品級會不會也比楊晨遇到的那隻幻鼠高?
如此一來,楊晨未必能夠掙脫冷鋒釋放的幻境!
雖然有着雲月的遠距離攻擊,但是一旦遠距離攻擊被廈大的學生拼命阻擋住了呢?
要知道他們只需要阻擋很短的時間,只要給冷鋒釋放幻境的時間,一旦幻境釋放,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滬大隊員全體陷入到幻境之中,然後被冷鋒擊敗。
不能全部指望雲月啊!
楊晨開始內視自己的腦海,此時他的腦海開闢的區域已經便是十分廣闊,連楊晨自己都不知道邊緣在哪裡。在腦海內,飄浮一絲絲白色的氣線,楊晨能夠感覺到,那一絲絲纖細的白色氣線內蘊藏着滂湃的能量。在他的腦海內,存在着精神力,整個腦海開闢的區域內,都是精神力。只是那白色的氣線內,蘊藏的精神力要比腦海區域中的精神力滂湃了太多。
“這就是精神力氣化嗎?可是太少了啊!”
楊晨看了看,大概也就幾百條,在腦海中游蕩着。
“那麼,這些氣化的精神力有什麼用?”
楊晨凝眉思索,半刻鐘左右,他的眉毛一揚,他想起來符籙。
“如果我用這些氣線編織一個符籙,會不會釋放道法?”
“試試!”
楊晨開始精力集中,嘗試去控制一條白色的氣線。
“呼……”
楊晨輕輕地鬆了一口氣,果然能夠控制那白色的氣線,小心翼翼地控制那白色的氣線,開始勾勒一個火球術的符籙。
一條條白色的氣線被牽引過來,開始細細的編制。
“砰!”
編織了只有十分之一,那個火球術的圖案就崩潰了。腦海內劇烈的震盪,讓楊晨一陣眩暈。
“噗……”
楊晨口中噴出了一口鮮血。
足足過去了一個小時,楊晨才恢復了過來,心中一陣後怕。這還只是編織一個等級最低的火球術,而且還只是編織了十分之一。這要是編織得更多一些,用得氣線再多一些,那個時候崩潰爆炸了,會不會將自己的腦袋炸碎了?
雖然此時腦海的震盪已經消失,楊晨已經完全恢復,但是楊晨卻不敢再去嘗試。這不是能夠隨便嘗試的事情,是要命的。
內視腦海,楊晨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些白色的氣線都散亂在腦海內,如果我將這些氣線都集中在一起,會不會更好一些?只是集中在一起,應該沒事吧?”
想到就做,楊晨開始控制着一個白色的氣線向着另一個氣線靠攏,但是等楊晨不再控制的時候,兩條氣線又各自分開,在腦海中游動。
“這樣不行啊!要不我給它纏成一個線團?”
楊晨又開始控制一個白色的氣線,從頭開始慢慢地將其捲成了一個小線團。當成功地捲成了一個小線團,大概只有米粒大小,楊晨開始感知這個米粒大小的線團,沒有崩潰爆炸的跡象。
想想也是,又不是編織,只是改變一下形狀,將它捲成了一個線團,怎麼可能會崩潰爆炸?
“再試試!”
楊晨又牽引過來一條白色的絲線,開始往那個米粒大小的線團上繼續纏繞,米粒大小的線團變成了綠豆大小。
成功了!
沒有絲毫崩潰的跡象!
楊晨大喜,又開始牽引過來一條絲線,他不知道最終的結果會如何,這只是一個實驗。只是成功的喜悅,讓他不住地一根又一根的纏繞着。終於,最後一根絲線完全纏繞在那個線團上,此時那個線團已經有了一個乒乓球大小。
楊晨的眼睛愈加的明亮,實際上在纏繞十幾根絲線之後,他便已經有了感覺。如果打個比方,之前的楊晨,就好像上課溜號的學生,思緒是散亂的。但是,隨着一根根絲線纏成了一個糰子,他的精神力便漸漸地集中了起來,慢慢地彷彿一個集中精力的學生。
也就是說,他的精神力變得更加集中了,變得更強了,就彷彿把散亂的力量集中了起來。以前是一根根散亂的筷子,很容易折斷,如今卻是捆在了一起的筷子。
楊晨停止了纏繞,期待又擔心地內視着那個線團,生怕那線團再次散落開來。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那個白色的線團沒有絲毫散落的跡象,往上去就如同一朵球形的白雲。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從未有過的集中,也從未有過的強大!
“呼……”
楊晨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心中充滿了期待。他不知道自己將精神力纏繞成糰子之後,會不會增強抵抗幻境的效果,也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心念一動,精神力蔓延了出去,籠罩方圓一百八十米左右,收回了精神力,楊晨皺了皺眉頭,這似乎沒有什麼變化,並沒有楊晨想象中的精神力蔓延範圍增大。
“鏘!”
楊晨控制一柄短劍從靈臺方寸山內呼嘯而出,在房間內盤旋。
快了!
速度快了近一倍,而且楊晨有種感覺,原來他只能夠控制十柄短劍,現在應該能夠控制十五柄。
“強了這麼多!”
楊晨心中大喜,雖然現在沒有辦法去試驗精神力的防禦,但是他有一種感覺,現在的防禦力一定增強了!
“不知道能不能抵擋住冷鋒的幻境攻擊?”
收起了短劍,來到了窗邊,拉開了窗簾,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有着一絲泛白。楊晨索性便不再睡覺了,再次進入到靈臺方寸山,修煉了一遍混沌訣,最後撞擊丹田壁障的時候,壁障又多了一絲鬆動。
一月十七日。
上午八點。
八萬人體育場已經座無虛席,距離比賽還有半個小時。侯穎抱着小傾城,坐在了第一排,她的身邊坐着孫文濤,還有樑嘉怡,樑濤夫婦。
幾乎所有的華夏人都坐在了電視機前,萬人空巷,都在關注這一場比賽。
這已經是四強的比賽,而是有着一匹成色非常足的超級黑馬。究竟是滬大維護了老牌強隊的威嚴,還是黑馬將老牌強隊斬落馬下,令整個華夏都非常期待。貴賓席上,出現了很多大人物。除了華夏七巨頭之外,幾乎所有的宗師都出現在貴賓席上。國家隊教練組更是精神亢奮。他們都知道李屈突看中了兩個新人,這兩個新人一個大一,一個大二,分屬兩個陣營。楊晨是滬大大一,冷鋒是廈大大二。
這兩個新人究竟誰強誰弱?
至於兩個武隊的其他人,李屈突並不太關注,因爲他對那些人都已經非常瞭解了。比如廈大十個隊員,只有冷鋒是大二,其他的隊員都是來自大四,李屈突都觀察他們好幾年了,誰的實力如何,李屈突心中十分清楚。就算是滬大的杜徵,鐵星龍等人,他也都十分了解。他今天觀看的就是冷鋒和楊晨。
這兩個人之前都沒有遇到太強的對手,今天應該能夠逼出他們更多的實力,讓李屈突對他們深一步瞭解。
八點三十分!
在解說員和解說嘉賓的介紹下,滬大和廈大先後入場。每看出一個人的名字,都會響起一片海嘯般的歡呼聲。特別是喊到冷鋒和楊晨這兩個名字,歡呼聲幾乎將屋頂掀飛。
楊晨將目光望向了對面,目光微微一動。
以往隊伍交戰前,都是斬成一排,並沒有什麼陣型。但是,對面的廈大,此時卻擺出了一副陣型!
一個防禦陣型。
九個人成三角形,每一個角上站着三個人,將冷鋒保護在中間。
“怎麼樣?”楊晨捂着嘴,不讓對面看到他的嘴型,對站在身邊的雲月壓低了聲音說道:
“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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