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和二爺爺一家聊了不到半個小時,二爺爺就讓楊晨去休息,說是楊晨明天還有比賽,要保持狀態。楊晨想了想,乾脆又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酒店,反正爺爺已經說了,關於左神幽虛之天的事情,會告訴自己。
九月十日。
滬大還真是驕傲,即便是對上小組實力第二強的哈大,也沒有上最強陣容,依舊是鍛鍊隊伍。不過陣容還是換了一些。
上場的十個隊員分別是杜徵,楊晨,宋濤,陳列,侯勇,汪亮,郭博,雲月,廖永生,郎天涯。
宋濤,陳列和侯勇替代了石敏,木楊和李青青。雲月和廖永生替代了陳家強和雷東興,郎天涯替換了段暢。
面對小組實力第二的哈大,即便是大四的宋濤,陳列和侯勇也有些惴惴不安。因爲他們覺得杜徵安排的這個陣容有些坑。如果上最強陣容,自然會橫推哈大。但是,雲月,廖永生和郎天涯,在他們看來,上去就是送菜的。
但是,杜徵很篤定。在他看來,即便是哈大上了最強陣容,有他和楊晨兩個人,也能夠取勝。
楊晨也很篤定,因爲她知道雲月的厲害。雖然他沒有和杜徵交過手,但是他有一種感覺,杜徵未必能夠打得過雲月。有着他們三個人在,擊敗哈大不是問題。
貴賓席上。
坐着一排人,坐在中間的正是武道國家隊主教練,李屈突。軍隊出身,一代宗師,年紀只有六十幾歲,不是第一代宗師,而是二代。他的身旁坐着教練組成員。李屈突手中拿着一個筆記本和一支筆,望着正在登場的滬大和哈大,在筆記本上寫了楊晨兩個字,而且還畫了一個重點號。
楊晨掃了一眼對面的十個隊員,目光便是一凝。對方竟然上了最強陣容。十個隊員都來自大四和大三,修爲最強的是他們的隊長,九級武者巔峰。餘下的九個修爲最差也是武者七層。
“一招幹掉對方的隊長,有把握嗎?”杜徵根本就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
“小意思!”楊晨的目光鎖定了對面的哈大隊長,也沒有壓低自己的聲音,目光充滿了侵略性。
對面的哈大隊長,眼中現出了一絲譏諷。向着楊晨伸出了小手指,在自己的脖子前,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嘟……”
揚聲器中傳出來一聲哨響,楊晨便如同一隻獵豹一般衝了出去。他發現自己的草上飛速度又快了一線。雖然快得不多,但是自己能夠感覺到。他知道這是因爲自己體內的靈力又凝練了的原因。
“砰砰……”
哈大的隊長和一個九級武者,兩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向着楊晨迎了上去。三個人兩個方向,迅速地接近。
杜徵等人心中就是一抖,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哈大兩個最強的武者,想要搶在兩隻隊伍相撞之前,聯手幹掉楊晨。看了上一場滬大和濱大的比賽之後,所有人都知道,楊晨會在哨聲響起的剎那,直奔對手的隊長。以楊晨的速度,必定將滬大其它的隊員甩開一段距離。如此就給了哈大的機會。
當然,這個機會必定短暫,稍縱即逝。所以哈大這邊也必須是最強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迎向楊晨,雙方以最快的速度碰撞到一起,不給滬大其他人,特別是杜徵相救的機會。而且,說不定在幹掉楊晨之後,還能夠再幹掉慌忙衝上來的杜徵。如果真的能夠這樣的話,他們就有很大的機會幹掉整個滬大武隊。
“不好!”杜徵猛然壓榨了自己所有的潛力,加快了速度。
“楊晨太出風頭了!”貴賓席上,坐在李屈突身旁的助理教練說道:“他如果和整個隊伍保持一致,就不會給對手機會。”
李屈突目光緊盯着楊晨,他想要知道楊晨會怎麼做?
“大哥!”楊光的眼中現出了擔心和急迫。
“楊晨!”鄭桐的眼中現出了快意。
八萬人體育館看臺上一片寂靜,目光都匯聚在擂臺之上。
“砰!”
楊晨的速度不僅沒有絲毫減弱,反而大腳在擂臺上一跺,整個身形便飛躍了起來,正如第一場和濱大的比賽一樣,身形凌空,如蒼鷹一般,向着對面哈大的隊長俯衝了下去。
“狂妄!”
哈大的隊長氣得臉色鐵青,但是隨後卻是臉色一變,在他的眼簾中,彷彿看到了無盡的汪洋向着他拍擊了過來,讓他生出一種只能硬拼,不能躲避的念頭。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爲什麼上一場比賽中,濱大的隊長和楊晨硬拼了。
因爲除了硬拼沒有其它的路可走!
另一個武者九層,斜着向着楊晨撲過來,他並沒有被楊晨的刀勢籠罩,所以他依舊按照之前和自己隊長的計劃,從左側撲向楊晨。而在計劃中,自己的隊長不會直面硬接楊晨,而是會右移,然後從右側攻擊楊晨。他們兩個左右包夾,將楊晨幹掉。
但是……
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隊長沒有右移,而是直面楊晨,兩隻手臂在頭上交叉,迎向了楊晨劈斬下來的手刀。
在這一刻,他的腦海中迅速地回憶起滬大和濱大的比賽,濱大的隊長不就是這樣抵擋楊晨的手刀,最後落敗的嗎?
此情此景,簡直如果上一場滬大和濱大比賽的回放,一模一樣!
怎麼會這樣?
“砰!”
楊晨一掌劈在了哈大隊長交叉的手臂上,哈大隊長便感覺到一股巨大不可抵擋的力量砸了下來,兩隻小臂疼痛欲裂,兩個肩膀有着脫臼的趨勢。
“噗通!”
他不想跪,但是雙膝卻頂不住那巨大下衝的力量,跪倒在擂臺上。
“砰砰……”
那個九級武者已經衝到了楊晨的左側,拳頭在空中拉出了殘影,打爆了空氣,向着楊晨的左肋掏了過去。
而此時哈大的隊長腦海中也回放起,當初楊晨和濱大隊長交手的瞬間,知道楊晨接下來應該是一腳踹向他的前胸,便本能地將交叉的兩隻胳膊擋在了前胸。
楊晨的身影卻是詭異地消失在哈大隊長和那個九級武者的眼前,那個九級武者一拳掏空,卻已經發現楊晨來到了哈大隊長身體的左側,一把抓住了哈大隊長的脖子,向着那個九級武者一縱。
“砰!”
楊晨的力量太大了,哈大隊長被掐住了脖子,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楊晨的速度又太快了,那個九級武者完全躲避不及。哈大隊長的腦袋和那個九級武者的腦袋就碰撞在一起。
看臺上的觀衆都不由自主地雙手一捂腦袋,感覺到腦仁都痛。
哈大隊長和那個九級武者就感覺漫天就是小星星,身子一軟,就昏死在擂臺之上。
而在這個時候,雙方的隊員才衝到距離楊晨一米開外。哈大那八個隊員前衝的身形不由一頓,被楊晨的殘暴給嚇到了。
“砰!”
楊晨大腳在擂臺上一跺,向着一米外的哈大隊員衝了過去……
“沒有懸念了!”
看臺上的所有觀衆都知道這場比賽沒有懸念了,楊晨瞬間幹掉兩個早就準備的哈大隊長和九級武者,已經將哈大隊員的氣勢打得丁點兒不剩。再看到楊晨和杜徵如同虎入羊羣的氣勢,貴賓席上的李屈突臉上露出了笑容,又在楊晨的名字下,再次畫了一個重點號。一旁的那個助理教練,滿臉通紅。
比賽很快結束了,哈大已經從心理上失去了抵抗力。楊晨比賽完,直接回到了酒店,他沒有回爺爺家,去打聽左神幽虛之天的事情,他知道,如果有消息,爺爺一定會告訴他。
他回到了酒店,便將房門反鎖,拉上了窗簾,進入到靈臺方寸山,一路向着北邊山脈的深處狂奔而去。
“吼……”
那個狒狒看到了楊晨又來了,當時就怒了。
還沒完沒了了!
雙手刨着地,向着楊晨就衝了過來,楊晨又和那隻狒狒激戰在一起。
一直到將近黃昏,楊晨才從靈臺方寸山出來,整個人都像是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但是,臉上卻盪漾着喜悅,他的草上飛,幻步和詭身的融合又有進步,今天最後一次和狒狒的激戰中,他已經能夠堅持十二分鐘,沒有被狒狒碰到自己。
匆忙地吸了一個澡,抓起桌子上的手機,就想要去天台,卻看到手機屏幕上有着未接來電顯示,劃開一看,都是侯穎來的電話。
“難道是小傾城出事了?”
楊晨急忙給侯穎打過去,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侯穎爽快的聲音你:
“總會長,傾城總是哭。”
“怎麼了?病了,趕緊帶她去醫院。”楊晨急了。
“帶她去了,醫生說沒毛病!”
“那爲什麼哭?”
“我估計應該是想你和雲小姐了,而且她會叫叔叔了。”
“真的?”楊晨的臉上就現出了驚喜。
“總會長,你等會兒。”
很快,電話中就傳來了侯穎的聲音:“小傾城,叫叔叔!”
“叔叔叔叔……”電話中傳來了糯糯的聲音,楊晨的心立刻就化了:“小傾城,再叫一遍。”
“哇……”
電話那邊一聽到楊晨的聲音,立刻哇哇大哭了起來。這要不是楊晨瞭解侯穎,絕對會以爲侯穎虐待小傾城了。
電話中傳來侯穎忐忑的聲音:“總會長,我沒有虐待小傾城。”
“我知道你不會虐待小傾城,趕緊把電話給小傾城。”楊晨急迫地說道。
“哦哦……”
“小傾城,不哭,告訴叔叔,爲什麼哭呀!”
“哇哇……叔叔……哇……叔叔……”小傾城也不會說話,就會說叔叔兩個字,一邊哭着,一邊叫着。
“總會長!”電話又傳來了侯穎的聲音:“我覺得小傾城就是想你了。”
“可我這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比賽完,要不……”楊晨想了想道:“你帶小傾城過來吧。”
“好,我現在就訂票,明天就去京城找你。”侯穎喜滋滋地說道,她還沒有去過京城呢。
楊晨又在電話中哄了小傾城又一刻鐘,等到他匆匆地來到了天台上,見到雲月已經站在了那裡,清冷地看了楊晨一眼道:
“遲到,不好!”
楊晨便有些訕訕地解釋道:“是傾城來電話,一個勁兒哭。”
“傾城怎麼了?”雲月的眉毛好看地皺了起來,神色依舊清冷,只是聲音帶出來關切。
“侯穎說,應該是想我們了,我讓侯穎明天帶着小傾城來京城。”
雲月點點頭,不再言語。將蕭湊近了嘴脣,嗚嗚咽咽的蕭聲響了起來,楊晨負手仰望天空。
殘陽如血……
一月十一日。
這一天沒有滬大的比賽,楊晨又在靈臺方寸山內和那個狒狒激鬥。
“砰!”
楊晨在狒狒瘋狂的攻擊中,已經能夠遊刃有餘地躲避,猛然瞅了一個破綻,一拳轟擊在狒狒的咽喉上。
“咔嚓……”
哪怕楊晨沒有使用力拳,也沒有使用穴竅呼吸法,也擊碎了那隻狒狒的咽喉。不管什麼種類,咽喉都是一樣的脆弱。
那隻狒狒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幾下,死了!
楊晨一揮手,將狒狒的屍體收進了儲物戒指,擡頭望向了山脈的深處。然後大步向着山脈深處奔掠而去。
“砰砰砰……”
楊晨一路上,轟殺了七隻二階靈獸,打開了一條通道。中午也沒有返回山谷,而是就地生了一個篝火,烤了一條二階靈獸的大腿,吃得飽飽,下午又繼續深入。
然後……
他就碰到了一隻三階靈獸。
從上滬到京城的飛機上,頭等艙。
侯穎和小傾城並排坐着,侯穎照顧着小傾城,小傾城手中拿着一個布娃娃在玩,過道的座位上坐着孫文濤。
一對夫婦帶着一個三歲左右的男孩子走了進來,那個男孩子路過小傾城的身旁,看到了小傾城手中的布娃娃,眼睛一亮,伸手便將小傾城手中的布娃娃搶了過去。
“哇……”
小傾城哭了起來。
“你幹什麼?”
侯穎抱起了小傾城,怒目而視。她沒有動手去搶回那個布娃娃,因爲孫文濤已經搶了回來。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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