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三會海口林萱萱巧言脫困(3)

林父的這一番話,幾乎等於否定了李文秀的一直堅守的信念,李文秀心裡又是悲痛,又是心酸。林父也不再說話,自顧自的抽着旱菸,陷入沉思。陳玉成瞧着李文秀傷心,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你也不必爲了這點事情難過。”李文秀道:“我沒事。我不打擾你們了。我現在就走。”陳玉成心中不捨,卻不敢挽留。林萱萱眼光在陳玉成跟李文秀身上掃了掃,笑道:“李姑娘你何必着急走?這附近也沒有客店,你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晚吧,除非你嫌我們招待不週,不肯住在這裡?”林萱萱這麼說,李文秀只得答應留一晚。

當天,李文秀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陳玉成在院子裡劈柴。看着陳玉成幫林萱萱洗菜。李文秀看着陳玉成跟林萱萱兩人一起給林式之上藥,三人說說笑笑的。突然覺的自己很多餘,也許本就不該來找陳玉成。

當天晚上,李文秀獨自一人坐房間內,看着桌上的油燈一閃一閃的,突然眼裡流下淚來。當初陳玉成要走,自己實在是捨不得他,不僅是因爲靈臺方寸門,也是因爲自己。可她是李文秀,不是蘇小小,她不會苦苦哀求一個人留下來。她本以爲陳玉成只是心裡沉悶,出去走走就好,因此跟孫元生等人分離後,從幽州一直尋到鄆州,又從鄆州尋到幽州,好不容易找到了陳玉成,他卻早就沒有了任何去重振靈臺方寸門的心思,整日只是沉浸在平平凡凡的生活中,不再過問任何是非。

她早就找到陳玉成了,看到陳玉成爲了五文錢跟菜店老伴爭辯,看到陳玉成寧肯自己被人按在地上打也不還手,看到陳玉成看到任何不公的事也不再出頭,心裡都碎了,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就是當初黃河上不顧一切捨命救蘇小小的人,普陀山上一招攻破方一彎刀的人,秋水山天一塔連闖五層,讓杜仲靈師兄弟心服口服的人。

李文秀哭了一會,從身邊拿出清風匕首輕輕撫摸,想着跟陳玉成在普陀山一起看海邊看落日,在太湖邊喝酒吟詩論劍,在葫蘆山谷相濡以沫。只是那些事情早就已經過去了,陳玉成現在的生活平靜而安樂,那正是他想要的生活,自己早就不該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李文秀擦乾眼淚,拿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又把一把清風匕首壓在上面,走出門去,只見外面漆黑一片,不管是林家一家人還是陳玉成,早已經沉沉睡去。

第二天陳玉成依舊跟林父起早去打柴,寅時兩人趕早集去賣掉柴,卯時回到了家裡。林萱萱給兩人盛上飯,兩人吃着。陳玉成道:“文秀呢,她還沒有起來嗎?”林萱萱白了陳玉成一眼,回身走去裡屋,一會拿出一封信走到陳玉成面前,遞給他道:“李姑娘早就走啦!”這些雖然早在陳玉成意料之中,但聽到林萱萱說出來,陳玉成心裡還是一陣失落,喃喃道:“走了好,走了好。李姑娘是大家閨秀,她跟我們不是一路人的。”林萱萱一挑眉毛道:“咦?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朋友!”陳玉成嘆道:“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林父哼了一聲,把筷子一摔。陳玉成跟林萱萱一呆,就看到林父掏出煙桿走到門口坐下,邊裝菸絲邊道:“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這話說的可真好。哼哼,可是那李姑娘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難道你跟我們就是一路人了?”

陳玉成被林父訓的啞口無言,說不出話。林萱萱笑笑,走到林父面前道:“爹爹,你怎麼了?”林父回頭看了一眼陳玉成,點着旱菸,抽了一口道:“我不知道昨天那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看人家那氣質就不會是一般的人物。那姑娘竟然甘心拋下一切,出來尋找你這貧苦小子,這樣的好姑娘去哪裡找?你不領情也就算了,竟然說你跟她根本不是一路人?”林萱萱幫着陳玉成說話,道:“爹爹你也不能這麼說,像人家那種姑娘,他也高攀不起不是?”說着回頭看看陳玉成。陳玉成卻瞧着手裡的碗筷出神。

這時候林式之從裡屋揹着書包跑了出來,邊跑邊道:“我去上學了!”說罷按着書包,一路小跑從三人面前穿過。只聽得“嘩啦啦”一聲,林式之跑着,背上書包裡的東西竟然全數掉在地上。陳玉成只覺眼前青鋒一閃,擡頭看時,果然林式之掉落的東西里有一把清風匕首。陳玉成急忙走過去撿起,拿在手裡細看。林式之紅着臉道:“不是我把它放在書包裡的,不關我的事!”林萱萱罵道:“你這小子不管誰的東西都要動,你找打是不是?”林式之喊道:“以後不動了,以後不動了。”邊說着邊跑出去,走到門口又回頭道:“昨天那個姐姐走了嗎?”林萱萱道:“是啊,你有什麼事?”林式之道:“怎麼這麼急着走?”邊說着邊搖頭嘆息,走出門去。

陳玉成道:“李姑娘還留下什麼東西了嗎?”林萱萱道:“只有你手裡拿的這封信了。不過我可沒打開看啊。”陳玉成慢慢打開信封,只見上面寫道:“以前你做什麼事情我絕對支持你,因爲你是陳玉成。可現在不管你要做什麼我絕不會攔你,因爲我是李文秀!以後你做什麼事情都好,但是請你帶着這清風匕首。”

陳玉成又把信看了三遍,長嘆一聲,坐在凳子上。是啊,以前自己做任何事情,不管是劍宗掃除三年,還是保護玄鐵令牌,李文秀其實一直都在身邊支持自己的。林父說的對,她以花宗大小姐身份肯不顧周圍人的看法,跟自己一個小小弟子去浪跡天涯,這份情誼該有多深,該有多真。自己也的確知道她對自己好,只是一直對自己身份感到自卑,不敢接受這份感情,只是硬把它當做友情。如今自己連跟李文秀當朋友的勇氣都沒有了,李文秀何必再爲自己苦苦付出?

陳玉成突然又想到了蘇小小,心想如果是蘇小小看到自己這樣,說不定依舊還會陪在自己身邊。這倒不是因爲蘇小小對自己感情更深厚,只是蘇小小習慣了逆來順受。可李文秀不是蘇小小,她雖然情深,但性格深處還是極其倔強的,她可以心甘情願爲你付出一切,毫不後悔,可是也絕對不會爲了求取你的感情放下尊嚴,委屈自己行事準則。

林萱萱看着陳玉成發呆,就道:“信裡說的什麼?”陳玉成緩緩搖了搖頭,收起清風匕首,放下碗筷,走到昨天李文秀住的地方,坐在那裡靜靜出神。林萱萱道:“看過信之後就可以不吃飯了。如果每天都這樣,那倒是可以省出一筆錢來。”邊唸叨着,邊收拾碗筷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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