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志高爲什麼要燒牛家的產業?
看來,這位家族的二少爺嫉妒牛二,對牛二暗下殺手啊。
那個護衛講完了,擡頭乾巴巴的盯着牛懷遠,希望牛懷遠兌現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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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吶,把逆子牛志高帶上來!”牛懷遠不會給這個護衛好臉色,大聲的說道。
顯然,在進議事廳之前,牛懷遠早就把這一切準備好了,他話音剛落,又有兩位大漢夾着牛志高走了進來,
牛志高身上倒沒傷,可是髮髻蓬鬆,臉上也暗淡無光,整個人跟沒魂似的,被兩個大漢硬生生的帶了進來。
走進來,牛志高的臉上蒼白如紙,他見到如此正式的大場面,嚇傻了。
不用牛懷遠說話,牛志高看到那個受傷的護衛,“噗通”就跪在地上。
“孩兒有罪,求父親大人饒命!”牛志高的聲調也變了,差一點沒哭出來。
“志高,你何罪之有啊?”牛懷遠淡漠的道。
“孩兒偷偷唆使府上的護衛,燒了富貴棺材鋪子……”牛志高的聲音越來越低。
“志高,一個棺材鋪子,值不了的錢,燒了也就燒了。”牛懷遠冷笑道。
“孩兒,孩兒……孩兒是要殺了那牛大力!”忽然牛志高的表情激動了起來。他扭過臉,怨毒的看着角落裡的牛二,恨不得一口吃了牛二。
“孩兒沒本事,讓程月嬌當衆悔婚,給牛家丟了人。”牛志高滿腔的怒火終於找到發泄的途徑,“可是,他牛大力,表面上裝好人,暗地裡卻和程月嬌有來往,二人揹着家族在一起鬼混。我有證據,那一次,我親眼見到了兩個狗男女獨處一室!……”
牛志高被牛懷遠觸及了底線。他就像一隻發了瘋的狗一樣,大聲的叫嚷。
“掌嘴!”牛懷遠冷喝一聲。
站在牛志高身邊的兩個大漢,一個人上前摁住牛志高,一個人對準了牛志高的臉,“啪啪啪”大嘴巴子抽了起來。
接連五六下。牛志高的臉便腫起來了。一綹血絲順着嘴角留下來。
“志高,你可知道我因何打你麼?”牛懷遠冷笑道。
“不,父親大人,你應該懲罰牛大力。是他,一切都是他的錯,孩兒是氣不過!”哪裡受到過這麼重的懲罰,牛志高怨氣沖天。
“呵呵……”牛懷遠不怒反笑,“逆子啊。你還敢狡辯……掌嘴!”
“啪啪啪……”
牛志高再次遭受掌摑之刑。
他忍受不了,眼淚噗噗的掉下來,臉上腫的跟大面包一樣。
“家主大人,這件事也不全怪志高,我處理的也欠妥當!”牛二坐不住了,起身給牛志高求情。
“大力,你坐下吧,逆子是咎由自取,此事自有公斷!”牛懷遠緩緩的說道。
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看見牛志高腫的跟豬頭一般的模樣,眉頭緊皺,臉色更加的難看。
牛二一帶頭求情,就接連站起來幾位族內的大人物,開始給牛志高說好話。
“都退回去。你們這是要幹什麼!”牛懷遠一拍座椅的把手,“騰”的一聲站起來,“誰也不準求情了,牛志高是我的兒子。可是他是咎由自取,罪不可赦!”
議事廳頓時鴉雀無聲。靜的有些壓抑。
“好了,我該問的都問了,該說的也說了,牛志高,你可知罪!”
牛懷遠任職家主多年,久居高位,在這一刻,他那高高在上的氣勢完全爆發了出來。即使下面跪着他的兒子,他也要立威,毫不留情。
“孩兒知罪……”牛志高露出了哭腔。
“逆子,你身爲我的兒子,不但不維護家族的利益,反而因嫉妒而生恨,暗中唆使他人行兇,觸犯我牛家家規,其罪當誅!”牛懷遠大聲說道:“家族會議之後,立刻行刑!”
牛志高聞聽此言,當場就癱軟在地上。
族人一個個臉色大變,這一回,幾乎所有人都站起身來,爲牛志高求情。
牛懷遠的量刑太重了,他要誅殺的是他的親兒子啊。
細眼人看的明白,此刻,當牛懷遠說完話,他的身體在不由自主輕微的抖動。
牛懷遠也不想如此,可他身爲世家家主,卻不敢徇私枉法。若是在此事上,他對牛志高網開一面,那麼,以後,他的威信何在?
“你們都不要求情,我再次重申一次。逆子罪不可赦!”牛懷遠沉聲說道。
然而,族人沒有一個退下,他們深知此事的重要性,牛志高的生死就在一念之間。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身爲家主理應如此,若是爲逆子開脫了,以後,家規何在,我牛懷遠他日歸西之後,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
但衆族人誰也不敢坐回去了,場面陷入僵持階段。
牛二此刻也覺得懲過重了,牛志高的確有殺他的動機,可是,畢竟他還活着,真這樣把牛志高殺了,他以後在牛家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牛二一頭霧水,愁眉不展。
但就在這時,外面有個下人來報,“家主大人,不好了,夫人聽說你要殺了二少爺,她欲尋短見,被人救下來了!”
“婦人之見!”牛懷遠冷哼一聲,“好好的看着她,別讓她給我丟人現眼!”
“是,家主大人!”下人趕快的退下去了。
“二少爺年輕無知,家主大人就從輕發落吧!”有人說道。
“是啊,二少爺不過是一時衝昏了頭腦,才幹出了這等蠢事,總該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給他機會?”牛懷遠大袖一揮,說道:“我心意已決,不容更改!”
但是,接下來,還不等牛懷遠發號施令,又有下人跑進來,道:“家主大人,不好了,老夫人來了!”
“老夫人?……”牛懷遠眉頭皺起一個大疙瘩。
在幾個女僕奶媽子的攙扶之下,牛懷遠的母親也趕過來了。
老人家年歲大了,走路顫顫巍巍的,不是一幫人扶着她,估計看她心急如焚的樣子,早就摔倒不知幾回了。
老太太看樣子有七十歲了,臉上皺紋都滿了,乾癟癟的瘦,駝了背,手裡還拎着一根龍頭柺杖。
“兒啊,懷遠!”老夫人進門就大聲的叫起來。
“娘啊,你怎麼來了,這裡是我們族人的議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