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胡媚娘心神不寧。
今日,她心情頗爲不錯的,帶着家丁、丫鬟,呼呼啦啦的一二十人,去外面遊玩。
遊玩是假,她見魏老虎整天的埋在女人堆裡,逍遙快活,自己也尋思着找人來尋求刺激。
她經過了一天的時間,四下撒網,倒真的找到幾個長得俊美的年輕人。都是那種十七八歲,涉世未深的人物?”“?。
當然,胡媚娘有她的手段,她隨便找幾個藉口就能糊弄住這些年輕人。
把這些人帶在身邊,直到天色將晚胡媚娘才姍姍回府。
等回到魏府,那魏老虎早已和美人廝混,躲了起來。胡媚娘就大大方方的去了後府。
她到了後府,看不見魏忠賢,就派丫鬟去喚。丫鬟去罷多時,仍不見魏忠賢的蹤跡。有人捎話過來,說小少爺去前府住下了。
胡媚娘心裡卻惶惶的,似乎覺得哪裡不妥,沒着沒落的。
只是她春心氾濫,剛剛又帶來了新人,一會兒時間,就把魏忠賢的事丟在一邊。
偌大的一個魏府,看守甚嚴,魏忠賢會有什麼事?她先快活一晚上,明日再找魏忠賢不遲。
……
後府庭院之中,有一座三層的小樓,它建在後府小山的陽面,四周樹木幽深,是一方妙處。
小樓外,大紅的燈籠搖曳。
二樓的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出來,或隱或現的可見裡面人影晃動。不眠之夜,小樓內春色一片,隔了很遠仍能聽到裡面歡快的笑聲。
這一間大廳,裝修的豪華無比,中間擺了一個大圓桌子,坐着四個人。
正面坐着的是一個貴婦,衣服光鮮亮麗,渾身珠光寶氣,盡顯奢華。她的模樣可謂絕色。看起來大約二十幾歲。一雙桃花眼,因爲喝酒的原因,兩腮微紅,微有醉意。
她的醉意,使得桃花眼泛着迷離,朦朦朧朧,風情萬種。
另外坐着的三個人。是三個讀書人的模樣。五官俊秀,脣紅齒白,各有其過人之處。他們年紀都不大,未經歷過大的場面,和胡媚娘坐在一起,頗顯拘束。
“小蘭。你取酒來!”胡媚娘和三位拼了一通酒,興致上來了,吩咐丫鬟道。
“使不得,使不得,我們喝的差不多了。”一個年輕人趕忙說道。
“什麼差不多,差遠了!”胡媚娘兩根細長的手指捏起精緻的玉杯,手若蘭花,另隻手長袖遮住臉面。一飲而盡。
“小弟弟。陪姐姐幹了此杯。姐姐可是一陪三,你若不喝就不爽快!”
“好姐姐。我酒量不行啊!”
“不行,怎麼個不行,是不是要姐姐親自來餵你喝?”胡媚娘慵懶的側過身子,對着那人癡癡的笑。
喝了酒,她覺得身體泛熱,不自覺的將上衣的扣子扯開了兩個。這樣,豐滿的酥胸半隱半現,那雪白的顏色亮的刺人的眼睛。
“好姐姐,我真的不能喝了……”
胡媚娘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旁候着的丫鬟慌忙上前來扶。她卻直接將最外面的紗衣褪去,丟給丫鬟,道:“退下,我胡媚娘何時醉過,用不得你們去扶!”
她提着酒壺,扶着桌面,移到了那人的座位前。
此人趕忙站起來,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手腳都僵硬了,放哪兒覺得不合適。
胡媚娘癡癡的笑,身子一歪,便歪倒在那人的懷裡,頓時,那人渾身一顫,臊的滿面通紅。
“好姐姐,你還是別喝了……”他懷裡抱着一個柔軟之物,心裡覺得異樣。偏偏胡媚娘扭動身子,一轉,就和那人正面相對了。
此人一低頭,胡媚娘那傲人的風姿便被他一覽無遺。他更加覺得羞愧。
胡媚娘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輕輕說道:“好弟弟,我給你敬酒,你怎麼看人家的那個,你好壞呀。”
那人可不敢鬆開此女,此女幾乎整個身體依在他身上,他怕鬆開了,此女會馬上歪在地上。可是,他不鬆開,心裡燥熱難耐,下身不自覺膨脹起來。
胡媚娘就是一個尤物,她的肌膚欺霜賽雪,她給男人帶來無盡的想象力。而她的觸覺也是非常靈敏的,年輕人奇怪的舉止她當即就明白了。
在上面,胡媚娘還保持着微笑,一隻手已經悄悄的伸了下去……
“啊……”男子警覺,他很想後退,但他退不了!
“好大的傢伙……”胡媚娘羨慕的說道。
男子臉上臊的羞紅一片。
他被胡媚娘握住,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胡媚娘也不是沒有分寸,停了一下,便鬆開了。隨後貼着男子的身邊坐下來,給男子倒酒,說着溫柔的話。
“好弟弟,喝了吧。”
“喝,我喝!”此人到了這時候,抓起酒杯,一仰脖就喝了乾淨。他不得不喝,胡媚孃的行爲超出了他承受的底線,不如喝醉了痛快,權當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喝了這杯酒,男子便有些發懵,他坐在那裡也有些不穩。從他的眼神看,酒勁怕是上來了。
胡媚娘不再灌他酒,起身提着酒壺又去下一個那裡。三個人呢,單陪着一個怎麼也說不過去。
這三個人,哪裡禁得起胡媚孃的手段,她是情場上的老手,對付這些年輕的雛兒,幾乎可以說手到擒來。在她賣弄風騷之下,三個人終於承受不住,一個個醉態頻出,眼睛盯着胡媚娘不放開,喘氣都不勻稱了。
“弟弟們,你們若是醉了,我讓下手送你們去休息,如何?”胡媚娘嘻嘻的笑道。
“好姐姐……”他們三人中的一個,話才說了幾個字,便一頭撲在桌面上,醉死過去。
剩下的兩個,只顧嘿嘿的傻笑,伸手去喝茶水,已經抓不住茶杯了。
時機成熟,胡媚娘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來人,把他三人請到臥室裡去!”胡媚娘緩緩說道。
丫鬟下人都是知道胡媚孃的意思,她們趕緊上前,扶起爛醉的不成樣子的三人,兩人架一個,搖搖晃晃的便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緊關的房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個頭不大的少年輕輕一跳,進了大廳。
這個少年眉目清秀,長得頗爲出衆。而當胡媚娘盯住他看過後,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你……”
“你什麼你,幾年不見,胡姨娘不認識石破天了?”少年正是石破天。
“石……破……天!”胡媚娘經過石破天一提醒,幡然醒悟。
她認不出石破天實屬正常,幾年前,石破天逃離石家鎮的時候,才七八歲的年紀,現在幾年的時間,他人長高了,身體發育了。
但有一點,他的模樣和其父石有爲,越來越像,頗有幾分神似。
短暫的驚慌過後,胡媚娘冷靜了下來。她發覺闖進來的就只有石破天自己,心情逐漸放鬆。
對付一個小孩子,還緊張什麼。
“破天,有好幾年不見了,這幾年你過得還好吧。”胡媚娘換了一副笑臉,親切的詢問道。
“託你的福,胡姨娘,破天能有今日,都拜姨娘所賜,現在我特來謝恩!”石破天冷冷的道。
“咳咳……”胡媚娘頓了一下。她朝着貼身的丫鬟使了一個眼色,那丫鬟會意,轉身退後,悄悄來到了房門前,將房門關上。
胡媚娘神色依舊,可是她陰冷的一面漸漸的顯露出來,“破天啊,今日回來了,就別走了,安安穩穩的呆在府上吧!”
“那是自然,此行回來,破天真的不準備走了。”石破天也不想廢話了,他見有丫鬟關上房門,伸手在懷裡一摸,取出一柄寸長的玉劍。念動咒語,迎風一展,“刷”青光一閃,此玉劍瞬間漲大,化爲七尺長劍。
劍光冷冽,寒氣襲人。
“你一個小傢伙,我看你有何手段!”胡媚娘冷冷一笑,長袖一拂,屋裡的這些丫鬟、下人紛紛聚集起來。包括扶住三個男子的六個人,她們將這三個人直接扔在地上,一起跑過去護衛在胡媚孃的身邊。
這一下,胡媚孃的身邊便聚集了不下十個人。另外還有把住房門的人。
胡媚娘和魏老虎霸佔石家的產業,幾乎得罪了整個石家鎮,他們一直提心吊膽,害怕遭人刺殺。所以,即便是在胡媚娘快活的時候,也不忘在身邊留着人手。
石破天在衆人身上掃過,不覺眉頭一皺。
胡媚娘太有心機了,她手下的丫鬟,侍女個個不是泛泛之輩,這一亮相,她們個個氣息綿長,強大的氣勢全面爆發了出來。
“破天,你以爲能闖進來,還能跑得出去?”胡媚娘臉孔一板,冷哼了一聲。
“呵呵,若是連你們都殺不掉,我怎麼再去殺魏老虎!”石破天身形一晃,就電射過去。他手中的玉劍青光爆閃,舞動起來,形成一片炫目的光帶,密不透風,氣勢如虹。
不等胡媚娘吩咐,她的手下,便跳出了兩個,各自擎着一把短刃,擋住了石破天。
劍影紛飛,人影穿梭,但僅僅一個照面,兩個撲向石破天的人,就爲飛濺,死屍被削爲數截,肢體支離破碎。
胡媚娘看的心顫,她失聲叫道:“都給我上,統統上,我倒要看看他有何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