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潘思拉鎮名義上是一個鎮,但實際上,它是帕瑟家族最外圍的一個軍事前進基地。它建立在布爾津大峽谷之前,擋住了星羅洲通往布爾津洲內陸的唯一通道。高達三十米的青灰色強化超合金城牆依山而建,從兩側向中間延伸,二十六米寬的巨大合金城門敞開着,從城門洞兩側的滑孔來看,它的厚度超過了三米!
李拓穿着一件灰色的全身斗篷,閉着眼坐在特製的懸磁車上,此刻,他距離潘思拉鎮三百二十七公里,剛剛好在潘思拉鎮監測裝置的邊緣,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他在等待黑夜的降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一輪猩紅的殘月緩緩升上了天空,清冷黯淡的紅色月華使得整個世界似乎都籠罩上了一層詭異的血色。
深深吸了口氣,李拓睜開了雙眼,他輕輕一跳,就懸浮在空中。懸磁車在他手臂輕揮之間收入了靈覺空間,與此同時,生體強殖裝甲也在瞬間與他融合。一縷淡淡的綠色靈覺迅速纏繞到他的身體上,身周的光線扭曲着,隨着身形的晃動,李拓的身體緩緩變得透明,然後整個消失在空氣之中。
由於潘思拉鎮處於布爾津洲的最外圍,因此沒有多少外來的流動人口,與星羅城的夜晚相比,這裡也就少了一些喧鬧,多了一分靜寂。潘思拉鎮前面的巨大空曠廣場上沒有任何燈光,完全沉浸在黑暗之中,除了當值的哨兵換崗或者六人一組的巡邏小隊偶爾在寬大的城牆上走過,就再也看不到活動的物體。
作爲一個軍事前進基地,爲了防止任何敵對勢力的活動、滲透和窺探,潘思拉鎮實行了完全軍事化管理,宵禁則是其中之一。在入夜之後,除了帕瑟家族的嫡系士兵和軍官,其他人的活動全部被侷限在建築物內,這是防止和抵禦敵人暗中破壞的最有效方法。
三百二十七公里,對於速度輕易就能突破音障的李拓來說,需要的時間不過短短十七分鐘而已。站在高大冰冷的超合金城牆外,李拓眯着眼計算了一下,然後,處於隱身狀態下的他就化作一團無形的靈覺之霧,轉眼出現在了城牆之上,再一閃,他便輕鬆進入了防備森嚴的基地之中。
在黑暗中潛行着,李拓自由的在這個基地內四處移動觀察。在紅外視覺和靈覺領域的籠罩下,任何隱伏的暗哨和監控裝置無一能夠逃出他的感應。
在潘思拉鎮裡,從那些敞開的窗門內,透出或明亮或柔和的燈光,有隱約的人聲傳來。最近這段時間,是帕瑟家族和迪亞斯家族的休戰期,所以,基地內的警備也相對鬆懈了一些。如果忽略掉外圍城牆上架設的各式武器,以及那些魔能炮塔連黑暗也無法完全吞沒的冰冷剛硬輪廓,暗紅月色下的潘思拉鎮更象是一個溫馨寧靜的小鎮。
少尉塔米爾剛剛洗完澡,他站在熱氣升騰的浴室裡,哼着小曲,塗了滿臉的泡沫,在鏡前仔細地颳着鬍子。這些天是帕瑟家族和迪亞斯家族的休息日,不會有戰鬥,正是尋歡作樂的好時候,他想到基地娛樂中心新來的那幾個漂亮小妞,身體不由自主的出現了一些反應。
這個想法讓他加快了整理自己儀容的速度,看着鏡中自己顯得英俊了許多的臉,塔米爾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了浴室。在打開的衣櫥裡,剛剛取出筆挺的少尉軍服,一抹恐懼就在塔米爾心頭升起,數股強大且無形的力量從他背後侵襲,將他的四肢牢牢束縛,令他動彈不得。然後,這股力量將他提到空中,轉過身來。
塔米爾驚恐的看到,眼前的光線扭曲着,一個惡魔般的人影顯露出來。
李拓解除了纏繞自己身體的風屬性能量,隨意且自在的半躺在原本屬於少尉的牀上,看着面前這個年輕的少尉軍官,他冷冰冰的發問:“你們的潘思拉少將在哪裡?”
“我只是個少尉,怎麼可能知道潘思拉將軍的行蹤……”塔米爾剛剛說了半句,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痛苦的表情出現在他的臉上。
李拓眼神一凝,一團透明的墨綠色靈覺能量包裹住了少尉的右掌,如同在手掌上覆上了一層淺淺的薄膜。李拓略微動念,這層能量形成薄膜內部就產生了巨大的壓力,塔米爾的手掌就在這能量的擠壓下快速變形,眨眼就成爲了一灘肉泥,就連骨頭,也都在這壓力下成爲了粉末!
無法想象的劇痛讓塔米爾不由自主地慘叫,可李拓對他施加的力量束縛卻令他吐不出半個字來。塔米爾的臉色迅速由紅變紫,然後又由紫變白,他保持着四肢張開的姿勢漂浮在空中,恐懼的看着自己齊腕而斷的右手,可還沒等他從剛纔的痛苦中緩過氣來,左手又再次遭到了同樣的待遇。
李拓一言不發的看着塔米爾,他的眼光落到哪裡,哪裡就會產生令塔米爾恐懼至極的痛苦。直到這個生命強化達到了九階的少尉軍官四肢全部成爲了肉泥,李拓這才收回了他的眼光。
“你們的潘思拉少將在哪裡?”
依然是毫無情感,聲線聽不出高低起伏的冰冷問話,塔米爾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抽搐着,急而短促的呼吸讓他胸口不斷起伏不定,但即使是在如此強烈的痛苦刺激下,塔米爾也沒有漏掉李拓說的任何一個字。
涕淚橫流的塔米爾喘息着,用顫抖的聲音回答李拓:“我,我真的不知道……”
塔米爾知道,他很清楚的知道,可是,他不敢回答,如果眼前這個惡魔沒有得到答案,也許他還能夠活下去,但他一旦說出來,就必死無疑。
李拓沒有浪費時間,他的眼光落到了少尉失去了腳掌的雙腿上,同時,一束鋼針般的生命能量被李拓刺入塔米爾的身體,然後,更令人恐懼痛苦的刑罰就開始繼續。
塔米爾的右腿像是被一臺無形的機械碾壓,緩緩從腳踝開始變成肉糜,並且,這肉糜慢慢向上延伸,直到大腿根部。與之同時產生的,是無法言喻的劇烈痛苦,可那股能量中蘊含的生命力讓少尉神智保持着清醒,無法昏迷。
沒有人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雙腿逐漸變成肉泥之後,還能夠堅持住神智不崩潰,塔米爾也是如此。很快,在李拓眼光的注視下,塔米爾只堅持到了左腿膝蓋部位,就放棄了抵抗,與其這樣痛苦的活着,還不如快一點死去。
李拓放開了對塔米爾的禁制,他根本不擔心這個少尉會大喊大叫,因爲在痛苦的折磨下,他幾乎連說話的力量都沒有了。
“求,求求你放過我。”塔米爾無力的哀求着面前這個如同惡魔般的敵人:“我,我告訴你潘思拉少將的住所。”
“不要企圖騙我,我能夠從你的精神波動中感應到你是不是在說謊。”李拓沒有回答塔米爾的話,只是簡單的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潘思拉少將的住所在基地最深處的主控制中心……”
獲得了想要的情報,李拓再次進入了隱身狀態,化作一團無形的靈覺之霧消失。
而少尉塔米爾的要求並沒有得到滿足,李拓殺死了他,少尉赤.裸.的身體被隨意丟在牀上,從穿透心臟的傷口中涌出的鮮血很快將雪白的牀單染得通紅。
窗外的天空,掛着一輪血月,血腥與殺戮,纔剛剛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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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個歉,寫着寫着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