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這裡有生機池。”一個弟子忽然在這時候大喊,打斷了秋明楓的話。
秋明楓臉色一變,大喊:“別碰那東西。”
那個弟子被他喊得嚇了一跳,道:“爲什麼不能碰。”
秋明楓臉色難看,正要發作,東郭傑卻在這時道:“這裡的一切我們都不熟,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哦。”那個弟子不滿的道。
“秋師弟,你發現了什麼。”東郭傑轉眼又問道。
秋明楓不答,譏諷道:“你們那位前輩真是好眼力,哪個白骨森森的秘境會有寶物。”
東郭傑訕訕不言。
“你知道我們之前碰到的花是什麼嗎?”秋明楓忽然問道。
東郭傑被他搞得摸不清頭腦,問道:“什麼?”
“那是死靈花,由死氣蘊養。所謂物極必反,極致的死便是生,它可以爲它下面的東西提供生機。當然如此有現成的祭品它效果會更好,我們這些進來的人就是祭品。”
“秋師弟太危言聳聽了吧。”東郭傑嚥了唾沫,不確定的道。
“危言聳聽?你叫一個弟子去外面放一點在地上試試會不會危言聳聽。”秋明楓冷笑道。
“至少有一件事你們的那位前輩沒有騙我們,這裡真的只允許三階以下存在。”秋明楓道,“門什麼時候開?”
“三天後,空間通道會在祭壇在形成。”
“咱們還是祈禱其他勢力沒事吧。如果餵飽了那個傢伙,咱們就完蛋了。”
晚上,一夥聚集在一起休息,留一兩人放哨。作爲靈脩,秋明楓和瓊其實不怎麼用睡覺,所以這放哨的任務就交給他們。
秋明楓走在外面,見到不少不死族的傢伙在森林外徘徊。秋明楓走了過去,道:“你們誰還保有生前的記憶。”
一具已經生出鱗片的屍魈走了出來,道:“年輕人,你們打擾了英靈休息了。”
秋明楓一抱拳道:“前輩也知我們目前的處境。若我們沒待在這裡受了傷前輩也不樂意吧。”
那屍魈幽幽嘆了口氣,道:“年輕人,你說得對,所以我纔沒攔你們。”
“前輩,晚輩想知道這裡的事。”
“混沌。”屍魈說了兩個字。
“什麼?”秋明楓震驚。
“四凶之一的混沌,雖然是幼獸那也是相當於仙級。當年此獸忽然出現在我族領地並大開殺戒,我族連同我在內十位半仙持仙器與其搏命,”他緩緩道,“我們打了很久,這滿地的屍骸都是當時被波及的族人,最終隕落八人將其擊斃,然而混沌擁有再生之力,我們只能以這五方鎮靈陣將其封印慢慢磨死它。爲了防止它意外脫離封印繼續危害我族,我族只能將這裡獨立成一片小界將它放逐。”
“幾百年前,忽然一個人來到了這裡,種下了死靈花,佈下了由死靈花發動的破壞五方鎮靈陣的陣法,當祭品足夠就會發動,並擺下了一座祭壇讓我們無法破壞它。而且有死靈花爲那畜生提供生機,一但你們破壞了五方鎮靈陣的能量來源,陣法被破,混沌脫困後也有半仙之力,到時候必是一番大難啊。”屍魈又緩緩道。
秋明楓臉色難看,他已經確定了是那個所謂的夷族前輩把他們全坑了,就是爲了讓他們偷取生機池裡生機液,放混沌出來。
“前輩,可有什麼辦法出去。”秋明楓又問道。
“這片空間只允許凝華境以下存在,我如今要守護這裡,不能解封送你們出去,你們惹的禍自己承擔,我們的使命也要結束了,好自爲之吧。”
屍魈帶着那些不死族走了。秋明楓深呼一口氣,平復了心情,道:“出來吧。”
絕千回從一棵樹後面走了出來,秋明楓道:“你都聽到了吧。”
“嗯。”絕千迴應了句。
“那就好辦多了,我的話他們未必聽,估計還以爲我是眼紅寶物,有你開口他們應該會聽吧。”
“生機液是增加壽命的良藥,其他勢力未必會忍住誘惑,無論什麼陣法,只要毀了一個陣眼都會被削弱,到時候混沌總會脫困。”
“那怎麼辦?你不會想我們幾個二階去和仙級兇獸拼?”秋明楓聳聳肩道。
“你去搬救兵。”絕千回看着他道。
“搬救兵?怎麼搬?說是有混沌出世了?誰信啊。而且搬救兵也得能出去才行。”秋明楓無奈道。
絕千回沉默,他平時就是鑽研陣法,對這種道道不懂。他沉痛的道:“如果它真的出來,夷族沒有什麼能擋住它的。”
“你沒聽那位前輩說嗎?我族秘術,應該不會只有他一個人守護,天塌下來還有個高個子的人頂住。”秋明楓指了指天道。
“咱們還是想點有用的,如果混沌脫困,這片空間一定會崩潰,咱們要怎麼保命?”秋明楓又道。
“曾祖父給了我一件法寶,須彌罩,應該能在空間亂流中保住我們。”
“這麼高級的法寶?你曾祖父什麼境界?”秋明楓奇道。
“通靈。”
“乖乖,看不出啊。”秋明楓仔細瞅瞅絕千回,“想不到你還是個公子哥,身份尊貴啊。你曾祖父這種寶物都賜你,看來你在他心裡份量不輕啊。”
“我是他唯一的子嗣了。”絕千回有點悲傷的道。
“呃,抱歉。”秋明楓摸了摸天道。
秋明楓繼續放哨,心中卻想:“通靈境啊,看來這個人很可能和你同輩啊,爹,他會不會是我叔叔啊。”
“站住,你們在幹什麼?”正想着,突然傳來絕千回的一聲怒喝。
秋明楓跑過去一看,就見白天發現生機池的傢伙和幾人正在生機池附近拿出個瓶子。
反正陣遲早要破的,秋明楓此時反倒不急了,站在一邊看熱鬧。
“啊?”其中一個女弟子驚道,看到是絕千回,委屈道:“絕師兄,生機液可以增壽,秋太上壽元無多,我也是想幫他老人家一下。”
聽到這裡,絕千回臉上怒氣稍減。秋明楓在一旁道:“絕師兄,反正現在已經無所謂了,取了就取了唄。”說完打了個哈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