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只是爲了一個諾言

此時的無塵子,已然在這暗黑的石屋子內,告訴了司馬長風所有。司馬長風聽了,也是沉默了良久,半響他道:“師父,如今你已然遇見了我,這麼說,這以後您還是不願意出去了?”無塵子聽了,便嘆了口氣,說道:“長風,當然是這樣,你能到了這裡,見到了爲師,爲師的心中已然十分高興了!可是爲了那個諾言,師父以後是定然還要在這裡的了!以後,也將老死在這裡!”

司馬長風聽了,只覺得心中說不出的悲涼!他甚至覺得,這歷史是不是就在重演?師父一生爲這落紅幫的前任幫主,爲情所困,可是自己不也是重蹈了師父走過的路兒?他不是也遇上了這落紅幫的二代幫主?雖然此刻的雪兒還不知道他在這裡,可是他內心清楚地知道,他已然是在不知不覺間,默默地喜歡上了她了!這段感情,並不是一見鍾情,而是因爲一路上的相知相守,在經歷了種種的患難之交後,他終於喜歡上了她!只是他心中所想,此刻也是不能對師父說出,他怕師父爲他擔心!

因此司馬長風便說道:“師父,我也是誤入這裡!不過我終究還是要出去的!如今點蒼國的武林被小人挾持,我自是要回去主持公道!”無塵子聽了,只是點頭說道:“這固然極好!不過,我心中還是有一些遺憾之事!就是教給你的靈蛇劍,你其實還沒有練成!”

這話是大大提醒了司馬長風,他趕緊說道:“師父,其實我是見過那靈蛇劍的下半部分的!不過,現在這本書應該在春琴操手中!那本書應該很安全!”無塵子聽了,點了點頭,他問着司馬長風:“那麼,你現在想不想學這靈蛇劍的下半部分?”司馬長風聽了,不禁說道:“師父,可是劍譜和劍都不在我的身邊啊!如何練?”

無塵子聽了,便說道:“這無妨,劍法練習到了高明之處時,莫說手裡沒有劍,只要撿起那木石土塊,甚至花枝,都是可以當作劍來練習的!”

司馬長風聽了,不禁說道:“那麼,之前師父怎麼不教我呢?豈不是比這裡更便利?”無塵子聽了,便說道:“這靈蛇劍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說有聯繫其實有無怎樣的聯繫!普通人,都是可以練習那上半部分的!但是這下半部分的劍法,卻並非是人人都已練習?”

司馬長風聽了,不禁好奇問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呢?”無塵子說道:“只因這靈蛇劍的下半部分,所練習之人,一定要是一個經歷過人生苦難坎坷的人,當時的你,不過十餘歲,生活上自是一帆風順的,你沒有這樣的歷練和心境,是定然練習不起來的!”

只見司馬長風聽了,便苦笑道:“可是師父現在對我說這些,莫非是告訴我,現在徒兒已經有了練習這下半部分的心境了?”豈料,無塵子聽

了,便說道:“不錯,現在的你,已然能夠練習這靈蛇劍的下半部分了!只因你已經經歷過了窮困飢餓,你已然是具備了這樣的條件了!”

繼而,無塵子便又慢慢地說道:“其實,對師父而言,靈蛇劍譜有或者是沒有,都是一樣的!反正師父已然將這劍譜謹記在心中了!你現在只要想法給我取兩根樹枝,爲師這就來教你!”司馬長風想着,若是自己在從那甬道里出去,豈不是要話費很長時間?無塵子已然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長風,這座石屋子的牆壁後面,便是一處深深的叢林!你去那林子裡隨便砍下幾根樹枝,即刻就進來罷!”

說着,無塵子便對着他對面的牆壁,輕輕一推,這石屋子的一面牆就分成了兩半,司馬長風驚奇地看着這一切,分開了兩半的牆後,真的是一處春季盎然的樹林!他激動地對着師父說道:“師父,這是哪裡?”無塵子便說道:“長風,這個要道,你萬萬不能讓外界知道啊,若是外人知道了,這落紅幫的人可就再沒了從前的日子了!以後若不是到了危機的關頭,你萬萬不可打開這開關,今天我已然是破了例了!”

司馬長風聽了點頭,忙忙走到外面的樹林中,隨便撿了兩根樹枝,便又進了這石屋子裡來,無塵子當即又將這開關闔上,屋子裡的光線一下子又變得昏暗了。

無塵子將其中一根樹枝放在手裡,口中說道:“徒兒,爲師我這就來教你!你以後若是得了那劍譜後,練習的自是得心應手!外人都以爲練習靈蛇劍法必須劍和劍譜合一,方纔可練,其實並不是這樣一回事啊!”但見無塵子並未見將自己身上的腳鐐手銬給卸了去,他對着司馬長風說道:“其實這靈蛇劍的下冊,所習招式不過就幾個字!”

司馬長風便問:“師父,究竟是哪幾個字?”只見無塵子緩緩說道:“第一招式,蝶戀花,第二招式,踏鵲枝,第三招式,西江月,第四招式,水調歌頭,第五招式,桂枝香,第六招式,定風波,第七招式,雨霖鈴,第八招式,長相思。如此而已。”

司馬長風聽了,驚問道:“師父,爲何這些武功招式的名兒,都是這樣的文縐縐的?上部的劍法也是如此?”無塵子聽了,便道:“因爲創立這靈蛇劍法的先輩,本身就是一位詞賦大家!他這樣做,自是想和別的那些功法區別開來!”司馬長風聽了,口中哦了一聲。

無塵子便道:“現在,既然你已經又重新遇到了師父!那麼師父就都教了給你罷!其實,你可知,這上冊的靈蛇劍法,也就足以你行走江湖的了!這樣做,只不過是使你更圓滿而已!”司馬長風聽了,心中若有所思。

此時的無塵子,就着腳鏈,已然是一招一招地將這八個招式都悉心教了給司馬長風。司

馬長風本就是悟性極高之人,不過一個時辰,他已然會研習這些劍法了!果然這下半部的靈蛇劍法,比那上半部更精湛更老道,無塵子見了他練習的這樣投入,口中便說道:“長風,師父也累了!師父老了,你還是出去罷,你若是要練習,還是不要在這裡練習罷!爲師只想靜靜地在這裡懺悔!”

司馬長風聽了,只是說道:“是,師父!”他想着,自己並不想到那石屋子後面去,自己想去的,當然是這落紅幫中!他的心中是一刻沒有將衛凝雪給忘記!不過他想着,究竟那春寂山和夏花派秋露幫掌門人的死,究竟和落紅幫有沒有關係呢?那似曾相似的下毒之法,讓他想了還是驚心!

這一切,還是自己和衛凝雪遇見了,在好生地問問她罷!因此,司馬長風依依不捨地向無塵子道了別,他重新走到那甬道之中,到了燈光暗黑之處時,他摸着了開關,終於又到了這潭底上,他再次按住了機關時,發現那不見了的溫水,頃刻之間又貯滿了潭底,司馬長風趕緊遊了上去!

他上了潭,尋了一個無人之處,將自己的衣服曬乾!想着師父剛教了給自己的靈蛇劍法的下半冊,馬上就撿起一根樹枝,練了起來!雖然他心中,想念那衛凝雪之極,可是究竟也未曾放下了行俠仗義之事!他想着,自己若要領會了這靈蛇劍法的精髓,還是要好生地練習幾天再說!說來也奇怪,他躲藏的這個小山,竟然沒有什麼人過來巡查!清清靜靜的,正好可以讓他專心練習!

司馬長風覺得自己這幾天之內的武功和內力,竟是大爲地精進了!掌握了這靈蛇劍法的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他方纔覺得這套劍法的完整!難怪從前自己習着這半步劍法,總覺得有些生硬和彆扭,如今上下兩冊全都掌握了,他方纔覺得融會貫通起來!上下的氣脈才覺得舒暢!其實司馬長風並不是個特別喜歡習武之人,小時候,只因爲想聽師父的話,是以師父教什麼,他便去學什麼?師父也曾問過他,究竟他爲什麼而習武,當時的他,只是憨憨地笑着,卻是什麼都答不出來,哪怕以後就是糊里糊塗地坐了武林盟主之位,他覺得自己的使命便是維持武林安定了!

可是現在,他的心中終於有了答案了!苦心練習武功,不是爲了耀武揚威,不是爲了成爲一代高手,而是爲了維護一個武林的公平和正義!不管是誰,只要挑釁了這個公平和正義,那麼他司馬長風便就有責任,驅除公害,還武林一個自由的天空!司馬長風決計再練習幾天,然後便去找衛凝雪,他要和她好好談一談,當然,知道她是一名女孩子後,司馬長風的心中還是很歡喜上一陣的!不過,現在得知了她的真實身份,司馬長風便覺得自己若是遇到了她,在這用詞上,還是要小心翼翼推敲一番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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