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賜正要向我介紹這些人,有一個身穿粉色連衣裙的女子一臉笑眯眯的向凌天賜走來,聲音甜糯的喚了一聲,“天賜哥哥!”
我只覺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蹙眉看了一眼那個女子。
長相甜美,再加上一身粉色連衣裙,真的感覺像是我小時候的一個芭比娃娃。
凌天賜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怎麼也來了?”
女子笑眯眯的挽上他的胳膊,卻被凌天賜快速的閃避開,女子臉上有些訕訕的。看到凌天賜攬上我的腰,癟了下嘴,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死死的瞪了我一眼。
我心裡呵呵一笑,這女人也還真是一個不善於掩藏自己情緒的。
“天賜哥哥,誰規定我不能來這裡了嗎?我想坐在你身邊,給你加油鼓勁!”女子不服輸的又擠進了我跟凌天賜的中間,並且扯開凌天賜的手,將我向旁邊推了一下。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反倒是凌天賜面色冷沉的瞪了她一眼,冷聲呵斥:“唐瀟瀟,我已經很明確的說過,我不會喜歡你,更不會爲了什麼家族利益跟你結婚,請你有點兒自知之明!”
所有人都紛紛望過來,唐瀟瀟臉色一僵,哽着聲音說道:“天賜哥哥!”
我看了一眼凌天賜,向山上走去,並非這山上真的有什麼好的風景,而是我真的不喜歡這樣的吵嚷。
山風有些涼,我抱緊雙臂,擡頭看向天上閃爍的星子,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是袁浩燦亮的眸子。
就在這時候,我只聽到一聲“啪”的清脆聲,我回眸望去,只見唐瀟瀟捂着臉,一臉梨花帶雨的怒視着凌天賜。
“天賜哥哥,你爲了那個賤人竟然打我?”唐瀟瀟聲音尖利,“我哪裡說錯了,她就是凱撒的一個小姐,我說錯了嗎?”
我止不住打了個哆嗦,看來小姐終究是我一生也洗不乾淨的污點,心裡酸酸的,可很快我就無所謂的笑笑。
凌天賜揚起手,準備再甩她一巴掌,卻被剛剛拍車窗的男子給攔下,“天賜,她終究還是唐氏的千金,別讓伯父爲難。”
凌天賜周身都散發着低氣壓,惡狠狠的瞪着唐瀟瀟,“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唐瀟瀟不甘的跺了下腳,“凌天賜,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凌天賜眼睛危險的一眯,“好啊,我等着。”
唐瀟瀟哭着跑下盤山路,有一個身穿西裝的大叔跟着追了下去。
氣氛稍有些詭異,可很快在賽車比賽開始的時候這些怪異又統統消失不見。
凌天賜走上山頭,握住我冰冷的手,然後將外衣披在我的身上,“不要介意。”
我彎了彎脣,“她說的是事實,我就是一個小姐,現在是你包(養)的情人,一個月之後……”
或許我還會回到凱撒,又或許我可以去國外留學。
他眉頭一擰,死死瞪了我一眼,“你是我的女人。”
我無所謂的笑笑,“比賽要開始了嗎?”
他目光復雜的看了我一眼,“相信我嗎?”
我愣了一下
,“什麼?”
“相信我會得第一,相信我不會讓你有事嗎?”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的眼睛。
我還是不明白,他卻不等我給出答案,牽了我的手走下來。
周圍響起了喧鬧的呼喊聲,氣氛一時十分熱烈。
“天賜,我投了一百萬。”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男子說道。
接着又有一個頭發挑染了一撮白毛的男人說道:“我也投了一百萬。”
剛剛拍車窗的男子的目光又在我身上流連了一會兒,笑道:“既然要玩,那就玩一把大的,我身後的這輛蘭博基尼。”
凌天賜挑了下眉尾,那一刻,他眼底閃爍着的光芒讓我目光僵滯了一瞬,我不得不承認,他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
他將我更緊的擁入懷中,挑着我的下巴,“我的賭注,她。”
所有人均露出唏噓的聲音,人羣中不知道是誰很小聲的說了一句,“剛剛唐小姐不是說她是凱撒的一個小姐嗎?”
凌天賜循聲望過去,那一眼相當的冰冷,似乎帶着殺人的光芒,“我凌天賜看上的女人,抵得過千金,就用她做賭注,我一定贏。”他說完,狠狠的吻上因爲他這番話而完全愣怔住的我。
我被迫承受着他的攻城略地,大腦一片空白,久久迴盪着的只有他剛剛的那句話,抵得過千金!
直到他將我塞入車裡,幫我係上安全帶,我還訥訥的。
他捏了下我的臉,“感動了?”
我一瞬不瞬的看向他,眼神充滿了研判,我眼前的真的是那個對我冷嘲熱諷的凌天賜嗎?
長得一模一樣,可爲什麼說出來的話竟然如此的讓我覺得心裡溫暖。
“要相信我!”他最後跟我說了一句話,開始發動車子。
因爲他之前的那輛跑車被我砸了前擋風玻璃,所以這一次他開着的只是很普通的一輛車。
我心裡有些惴惴,這樣的盤山路上賽車已經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他竟然還試圖用他這輛車去跟三輛跑車比賽。
車,如同離弦的箭。
他全神貫注,當前方出現第一個轉彎的時候,他眉頭緊擰,眼底如同冰封,方向盤向外側猛地一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向內側,卻向外側打方向盤,這不是擎等着撞上防護欄嗎?
然而就在我驚魂未定的時候,他又將方向盤向內側一打。
輪胎摩擦地面的刺耳聲音後一輛車撞上山牆,發出劇烈的撞擊聲。
他稍許鬆了口氣,我向後看了一眼,稍稍明白了他剛剛爲什麼向外側打方向盤的意圖,迷惑對手。
四輛車,只剩下了三輛,而他又用類似的手段,在第三個盤山路的拐彎處,將一輛跑車蹩在了防護欄上。
這一下,就只剩下凌天賜以及那輛蘭博基尼。
我用力的嚥了下口水,他卻回眸衝我笑笑,“這輛車可是賭注,可不能撞壞了,否則維修費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臉色煞白,是真的沒有想到他竟然在這樣不要命的時刻還能夠跟我說這樣輕鬆的話。
我嘴脣翕張了兩下,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在第四第五個拐彎的時候,凌天賜一直被蘭博基尼甩在後面,就在最後一個最大的盤山路的拐彎處,凌天賜猛地一踩油門,油表指針向最大值不停的轉去。
我的心也高高懸起,感覺隨時都有可能會跳出胸腔。
“坐穩了。”他話音堪堪落下,車便開始走S型,並一點點的開始蹩蘭博基尼。
蘭博基尼也絲毫不弱,發現了凌天賜的意圖之後,也開始向外側去蹩凌天賜的車。
兩輛車一直齊頭並進,互不相讓。
就在快至終點的時候,凌天賜猛地一個急剎,蘭博基尼的主人一時沒有弄清楚凌天賜是怎麼了,向後回望了一眼。
凌天賜眉尾一挑,嘴角勾出自信的笑容,一個猛踩油門,直接向着終點衝去。
蘭博基尼的主人知道上當了,也猛踩油門,似乎覺得自己的是跑車,想要超越凌天賜這輛車根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而,他想錯了。
凌天賜的車技堪稱一流,既然超越了他,又怎麼可能給他趕超自己的機會?
一直S型,就在蘭博基尼也開始走S型試圖蹩開他的鉗制的時候,凌天賜又變了路數,直接衝向終點。
這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賽車比賽,考驗的不僅僅是膽量,還有智慧。
我手腳冰涼,在到達終點,周圍響起歡呼吶喊聲之後依舊僵坐在副駕上。
凌天賜突然欺身靠近,在我耳畔輕聲提醒:“結束了。”
我依舊沒有半點反應,他笑着說道:“嚇傻了?”
我用力的吞嚥了一下口水,聲音發緊的說道:“結、結束了嗎?”
他笑,然後吻上我的脣。
這個吻異常纏綿,不似他平時的兇狠,他就好像是有意在舒緩我的恐懼以及緊張。
副駕的座椅慢慢放平,他壓在我的身上對我說道:“還冷嗎?”
我臉紅心跳,手橫在兩人中間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把攥住雙手,“果然接吻是讓人擺脫寒冷的最有效的方法。”
我不自在的將目光移到別處,他卻又笑着碰了碰我的脣,然後將我拉起來,“我們去收錢。”
車門打開後,凌天賜衝拍車門的那人挑了下眉,“沈越,說好了,這輛車以後可就是我的了。”
沈越一臉黑沉,“沒想到你這輛破車竟然也是一匹黑馬。”
凌天賜一手攬着我的腰,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別說這樣酸溜溜的話,鑰匙給我,過戶手續等明天我睡醒了再去辦。”
沈越點了點頭,“隨便,不過下回比賽,你信不信我還會贏回來?”
凌天賜未置可否,“無所謂了。”
這時候,另外兩個參與比賽的人也陸續下了山,凌天賜挑眉一笑,“付錢吧。”
那兩人負氣的吐了口氣,快速的拿出兩張支票。
凌天賜又給刀疤打了一通電話,刀疤稱很快就會過來把車開走。
凌天賜握着我的手上了蘭博基尼,說道:“走,我們回去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