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赤紅女王殘留的意識已經掌握了災星,所以第二層殘存的造物暫時被關進了災星的體內,只要赤紅女王還能掌控災星,那那些造物就不會有事。
“這就是純粹的權柄嗎?真令人失望啊。”
“希望你能儘快習慣。”,濃霧再次升騰而起,詠者也消散在濃霧裡面。
“你知道那不可能,我早就已經死了,我感覺我忘了很多東西。”
“那就不要在意,專心於眼前就好。”
“又在用言靈了?你不是我的家長,詠者。”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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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城在帝王的引動下開始恢復到之前的狀態,洶涌的魔力再一次聚集,這時它們共同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災星看向失落帝王,失落帝王的身體就陡然膨脹,然後炸裂開來,但稍後它又迅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我的權柄好像對失落帝王起不了太大的效果,最多也只能造成一些干擾。”
災星注意到當失落帝王的身體重新凝聚時,魔力的凝聚突然停滯甚至有了重新發散的跡象。
“壓制!”,詠者的聲音迴盪在整個空間,災星立刻感覺自己的權柄受到了部分的抑制,而失落帝王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魔力也消散了。
失落帝王擡起手對自己施加了一個“鎖”,這一次它鎖住的是自己使用魔法的能力。
最終“壓制”襲來,“鎖”產生了鬆動,但沒有被完全破開,最終被“壓制”的只有身體機能,而失落帝王現在純粹的污染身體並不懼怕身體機能的喪失。
稍後等到“壓制”結束,失落帝王再一次用“匙”恢復了自己使用魔法的能力,然後又用秘法恢復了自己的身體機能。
“它們兩個中,發出黑霧的最危險。”
帝王經過剛纔的體驗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個無邊的血肉雖然看起來很可怕,但也沒有多大的本事,而且他有對付這種巨大物體的手段,畢竟他知道秘法最深處的秘密,他也有部分“星”的權柄。
帝王從地下爬出,然後隨手撿起一塊圓滾滾的小石頭,將它放到自己眼前與巨大血肉完全重合。
稍一用力,石頭上就出現了少量裂痕,同時血肉也開始開裂,再用力,石頭碎成了幾塊,無邊的血肉也開始落下碎塊,但它們依然有部分粘連在一起。最後帝王將石頭捏的粉碎,無邊的血肉也轟然炸裂成碎末。
無邊的“大雨”落下,帝王用蒼白之火編織成一把傘,擋住了落下的血肉,它有些擔心裡面可能潛藏的污染。
帝王驀然回首,他看到“大雨”中起了濃霧,一個身影正向他緩緩駛來,它身體裡流出的黑色液體將灰白的王城浸染,帝王也不由得全神貫注了起來。
“你不能在靠近了!”,帝王用他威嚴的聲音喝道,同時那個身影前方的道路也被一把灰白的劍劃出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那個身影吐露着讓帝王有些心煩意亂的語言,而後帝王突然感受到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個同樣的身影,而且非常近!
幾乎就是在身後的身影出現的同時,帝王對着周圍的區域使用了粒子消減,在光線被扭曲的同時,他也開出了一條空間裂隙直達那個身影的背後,蒼白的火焰順着裂隙燒到了它的身上。
蒼白的火焰靜靜的燃燒,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落下的肉末覆滿了街道,並有了重新聚合起來的傾向。帝王暗感不妙,他傳送到高處的建築上,然而那個身影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面前,這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身處濃霧之中。
重新聚合起來的血肉想要爬上他的腳踝,他就用蒼白之火覆蓋住自己腿和腳。帝王用秘法將灰白色的劍複製了幾份後就控制着它們同時刺向了他所觀測到的幾個身影。
然後不出所料地,什麼都沒有刺中,那個身影只是幻象,引發濃霧的本體還在別處。
突然帝王腳下蠕動的血肉睜開了一隻眼,有所防備的帝王用一隻劍擋了下來但那把劍卻被扭曲被折斷了。
“我在哪?”
失落帝王的身型再次發生改變,它身邊的幾把劍如同惡鬼般環繞在它周圍,只要被那把劍刺中就會立刻被深淵注視,詠者已經被劍刺中了一次,這直接加快了她與擺渡人的分離。經過幾輪的試探,組成失落帝王的黑色氣體已經有了逸散的徵兆,此時氣體縈繞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它身上穿上了一個袍子。
失落帝王的行動轉而變得迅速了起來,它大吼着什麼,一個接一個的魔法從它的手中發出,但這些魔法要麼穿透不了濃霧,要麼接觸不到詠者。
“它們兩個!不行!不能再留手了!”
原本冷靜觀察的帝王突然變得有些狂暴,他同時使用了四種秘法——強化,感知,神瞳,複製。同時他也用出了空間裂隙,幾把劍同時切開了空間,他在各個空間裂隙中尋找着濃霧的源頭。
帝王沒有注意到,他腳下的血肉已經聚集了相當一部分,然後血肉凝聚,它們突然向上竄去,彷彿一張大嘴要將帝王吞下去。
帝王見狀立刻喚來一把劍想要把血肉切開,但稍後他才發現這血肉的硬度甚至可能超越了魔晶。
劍被血肉擋下並被吞了下去,帝王如果被吞下去,不出意外的話他的身體會被壓成碎片。
等到帝王被完全包裹,已經結成繭的血肉向內突出尖刺,同時血紅色粘稠的液體也在繭內產生,它似乎要將帝王消化掉。
見狀,蒼白之火頓時覆蓋了帝王的全身,擋下了尖刺的穿透,同時帝王立刻用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按了一下,再看向這個繭時,隨着帝王的眼睛從右上轉到左下,他面前的繭則立刻被切開,而且繭無法完成復原,因爲空間已經被切的不再連續了。隨後帝王通過一旁的劍開出的空間裂隙脫離了繭,到達了濃霧真身的面前。
有了神瞳的加持,他才得以看穿濃霧,只是,用了這麼多的秘法,他的魔力已然過半了,但他不在乎,他只要它們死!
面前的身影高舉着桿狀的武器,帝王則直接衝了過去。
“¥%#¥#¥%”,又是熟悉的聲音,帝王當即鎖住自己的魔法,等到聲浪過後,再次恢復。他就這樣徑直衝到了這個身影的身前,數把劍也包圍了這個身影。隨着它高舉的杆落下,帝王感受到腳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瘋狂奪走他的火焰,但他已經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這個身影的身上。
即使是萬鬼阻攔,即使是溟河流動,也沒能阻擋蒼白之火的燃燒,也沒能阻擋帝王的決然。
“我不會輸!”
詠者看着衝來的失落帝王,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她高舉着船槳再次隱入了濃霧之中,失落帝王則藉着空間裂隙徑直到達了詠者將要出現的地方,她再次被失落帝王的攻擊包圍,而詠者也再次消散,如此反覆,帝王積蓄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再一次被失落帝王的攻擊包圍的時候,詠者走下了船,船隱於霧中。船槳落下,失落帝王身上的火焰頓時熄滅了。
“抓到你了!”,帝王在承受了那一擊之後,身上的蒼白之火全部消散,但他也抓到了那個身影,與此同時那些劍也刺進了它的體內。
“消失吧!”,伴隨着洶涌的能量和秘法的波浪,那個身影直接在物質層面和魔法層面徹底消散了。
失去了蒼白之火的保護,帝王的靈魂正在被溟河的“水鬼”抓取着,不過因爲帝王的靈魂是由千千萬萬代的靈魂縫合而成的,所以那些“水鬼”一時半會還抓取不完。而溟河和濃霧已經有了消退的跡象。
爲了確保能徹底殺死那個身影,帝王幾乎傾注了全部的魔力,現在帝王有些虛脫的站在原地。但他還能動,畢竟還有一個沒有處理。
那些劍跟隨着帝王的腳步來到了王城的中心。這裡曾經有過一座高塔,但此時已經被吞沒殆盡了。
再次查看整座王城時,王城已經被那堆血肉咬噬的面目全非了。
“這裡是我的國度!”
看着依繆爾德牧被破壞成這副模樣,帝王的心中充滿了憤恨,他調用城中殘留的法陣將那堆血肉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它又一次恢復成了那副無邊血肉的模樣,甚至基本沒有任何變化。
“不死不滅嗎?”,帝王看着上面的血肉,一時有些出神,而那無邊血肉則大張着嘴向着他襲來了。
天空如同一個深淵,而那個深淵越來越近了。
“我在做什麼?“
詠者已經消散,失去了能夠說上話的朋友後,赤紅女王最終還是有些生氣了。帝王身上的污染對於已經半步步入神之境界的它來說根本不足掛齒,而只要它能吞下帝王,它很確信它就能真正獲得與神比肩的力量了。
無數猩紅的液體從“深淵“中落下腐蝕着城裡的一切,對於那些城中潛在的難以破解的法陣,它們只需睜開眼睛,法陣就會扭曲破碎,根本沒有什麼能阻止它們的破壞。
失落帝王的身形隨着力量的喪失又變大了一圈,那團黑色的氣體似乎隨時都有逸散的可能,現在的它已然有些不成人形了。
幾把漆黑的劍插在帝王的四周,組成了一個基本的陣法,隨着失落帝王用污染繪出一個法陣,整座王城都被污染籠罩了。
王城此刻也如同一個漆黑的深淵,落下的液體一時難以適應這樣的環境,而污染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將它們拉了下去。
天空壓下,地面上涌,兩個深淵在此刻完成了對接。
災星撕下漆黑的一塊,但下面什麼也沒有,污染裡的實物在別處,而被撕下一塊的污染有飛速膨脹攀上了災星的身體。見狀,災星立刻散發出霧氣,隔絕了污染。
在霧氣的壓制下,污染不得不重新退回地表,然而其中的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你還留了一手啊!“,赤紅女王見失落帝王引動了污染立刻就警戒了起來。這似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不是源於它自身,而是源於它的權柄,那污染的深淵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着它的權柄。
於是災星不再浮於空中,它的身體立刻潰散,成片的血肉覆在深淵上,霧氣壓制了它們,而失落帝王也被迫離開了它所製作的深淵,它最終的手段似乎對災星沒用。
而不巧的是,災星此時也沒有什麼能夠真正威脅到失落帝王的手段,雖然此時它已經基本無力再做出猛烈的掙扎了,但它要脫離災星的掌控還是很容易的。
災星的表面生產出各式各樣的怪物,體型不一,大小不同,想要藉此困住失落帝王,然而失落帝王站在原地釋放出了一片不斷變換着形態的“水“,在水的阻擋之下,各種怪物都無法靠近,就連攻擊也會被那水擋下。
見怪物還在源源不斷地產生,而且災星還在腳下不停地咬噬着,失落帝王當即切開了它與災星相接觸的連續的平面。至此空間不再連續,災星無法接觸到失落帝王了。
剩餘的怪物身上猛然睜開眼睛,然而已經被水包裹住的帝王絲毫沒有受到影響,就連水也一直保持着不斷變化的形態沒有任何受到影響的跡象。
對於無法絕對殺死的怪物們,失落帝王選擇用水牢困住它們,它們無法對這種水造成影響,所以這水是困住它們最好的工具。
帝王愣在原地,一股落寞感涌上了他的心頭,他解決了那無邊的血肉,用依繆爾德牧作爲代價。他贏了,但贏得毫無意義。依繆爾德牧還是失去了。
小食客出來之後恰好看到了愣在原地的失落帝王,他的不遠處有一團變換的水球,它的腳底是大片的空白,它彷彿站在天上。
也許是注意到了小食客的注視,失落帝王改變了自己的上下,它又從天上落到了天上。
看到失落帝王的身影后小食客的眼睛裡頓時流出了漆黑的液體,僅僅只是看到它也會被污染。而緊隨而來的紅則封閉了自己的感官,靠着直覺爲小食客擋下了襲來的失落帝王。而這也導致紅此時無法幫助小食客清除體內的污染了。
刀刃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但紅強制着自己不去想那到底是什麼。
“嘔!“,大量的黑色液體從體內涌出,小食客當即感受到了之前那種絕望的情緒,她大聲尖叫着使用秘法使自己的精神暫時穩定了下來。吃過污染的虧之後,小食客也封閉了所有的感官,使用了一個改變認知的秘法,她開始使用可以被認知的顏色來辨別紅與失落帝王。紅是紅色,失落帝王是藍色,而自己是粉色。
憑藉着直覺對抗失落帝王的紅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也沒有在乎,只是繼續依靠着直覺對着阻擋自己東西發起攻擊,火蛇配合着她在地面上不斷釋放着高溫烈焰。
高溫的烈焰一時逼退了前進的失落帝王,但當失落帝王被砍中一刀且完好無損的時候,它又猛然上前。而就在靠近紅的時候,一顆火球在紅的身前炸裂開來,恐怖的高溫將地面融化,從爆炸中脫身的紅也甩了甩刀刃上的熔岩。而失落帝王受到高溫的影響身形進一步變大,身影竟開始有些虛幻。
“龍種?不是已經殺完了嗎?”
帝王的衣服被熾烈的火焰燒掉了一部分,他沒有想到這次時間的背後居然是龍與邪神的合作,不然這無法解釋爲什麼兩個邪神之後就立刻出現了兩條龍。而且恰好是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在他的記憶中他已經太久沒有被人傷到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失去蒼白之火的保護。
“紅龍,黑龍的後裔。那另一隻是什麼?”,帝王自詡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但他一時卻無法辨認另一條龍的身份。
“粉紫色的鱗片,幻想種?抑或是,使用秘法的龍?”
看着眼前的龍再一次向自己襲來,帝王旋即釋放風刃阻擋,他已經有太長時間沒有釋放過這種低級的魔法了,但用來測試龍鱗的硬度和韌性則剛剛好。
但紅龍卻沒有像帝王預料的那樣嘗試抵擋,而是猛地加速,幾乎是瞬間就跑到了帝王的面前,而密集的風刃則只是削掉了紅龍的幾縷髮絲。
“果然紅龍也會使用秘法啊。”
之前秘法效果還未消散的帝王輕易地接住了紅龍的刀刃,然而恐怖的高溫在刀上凝聚,帝王被迫放開了緊握着的刀刃又釋放出猛烈的風障吹飛了紅龍,以及想要偷襲的火蛇。
“爲什麼你們還不死!!!”
失落帝王重踏地面,地面旋即升起一顆大樹,稍後又有許多石像破土而出,在失落帝王的觸碰下,大樹拔地而起,樹上結出紫色的果子,樹皮出流出深綠色的膿液,一種難聞的氣體也散發了出來。
小食客看到視野中的色塊越來越多,暗感不妙,於是她用秘法與紅建立了一個溝通的橋樑。
“奶奶,它弄出了大量的召喚物,一次烈焰應該可以清洗乾淨。”
感應到小食客傳達的信息後,紅立刻根據小食客的指示向着對應的方向放出了烈焰。那恐怖的高溫根本就不是植物和石頭所能承受的。大量召喚物被紅一次清洗乾淨,但小食客是有些不放心,因爲她在視野中看到了一些微小的色塊,憑藉顏色她無法看出那究竟是什麼。
稍後,麻痹感襲來,小食客才意識到失落帝王已經在周圍佈下了雷陣。想清楚那究竟是什麼之後,小食客當即張開屏障,吸收了周圍的雷電。對於吞食魔法,她早已經非常熟練了。
“這是什麼!”
帝王突然上前想要抓住可以吞食魔法的那條龍,然而他卻被紅龍的烈焰攔了下來。
召喚物支撐不住烈焰,普通的魔法又會被吸收,那接下來想要贏的話似乎只能依靠體術了。
帝王猶疑了片刻,他沒有什麼信心能在體術層面戰勝兩條會使用秘法的龍,畢竟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不再猶豫,他同時向着兩條龍伸出了手,隨着拳頭的緊握。縈繞在紅龍周圍的火焰消失了,而另一條龍周圍的屏障也消失了。
當魔法不足的時候是可以透支生命來換取的,這就是他對生命魔法研究得出的答案,既然魔法能夠轉化爲生命,那生命爲什麼不能反過來轉化爲魔法呢?
兩條龍的“魔法”同時被鎖住,而帝王還能通過透支生命再使用一些較爲低級的魔法。
“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失去了魔法之後,小食客再也看不到失落帝王的動作了,而由於污染的存在她也不能感知失落帝王,而紅則依靠直覺再一次擋下了失落帝王的突然襲擊。也是在這時紅纔有些慶幸自己在戰鬥直覺這一塊從來沒有偷過懶。
失落帝王已經將目光集中到了小食客身上,它也不清楚爲什麼,它有一種將小食客的靈魂與自己靈魂縫合在一起的衝動,而它似乎也逐漸想起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將幻想變爲現實的儀式,首先需要一個幻想的載體,和一個合適的祭臺。儀式開始後,幻想開始上升,到達第二層,入侵到現實與虛幻的邊界得到實體,最後上升到第一層徹底完成現實與幻想的置換。”
這是儀式的內容,帝王突然想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第二層。
“我在書中?”
帝王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只是一片荒蕪的土地,而他的上方又是另一片天空。
“我已經死了?”
帝王看向蓄勢待發的紅龍,,一時失去了交戰的興趣。當下的首要任務是找到祭品,並前往第一層。
帝王的身體慢慢沒入地裡,紅龍突刺過來但被一團液體擋住了。那是混沌之水,帝王撕下自己的一塊靈魂賦予了它生命。帝王不惜消耗大量生命創造了這樣一個個體,只因帝王很確信,混沌之水能拖住它們。只要能給他恢復魔法的時間就可以了——他知道能夠快速恢復魔法的法陣,只是準備起來會很麻煩。
“依繆爾德牧!”
紅一刀砍在一股奇怪的液體上,直覺告訴她四周的敵人已經改變了。於是她緩緩鬆開了對自己感官的壓制,不出所料地,她已經感受不到那種有些渾濁的氣息了。
小食客呆在原地正在嘗試破解失落帝王的“鎖”,當自己再也感受不到自己的魔法後,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鎖”。“鎖”需要特定的“匙”才能打開,蠻力動搖不了“鎖”哪怕一點,除非能在概念層面就把“鎖”抹除,不然沒有別的消除辦法。
“鎖”不可能無解,只要能找到“匙”所對應的概念就能解開,但那個概念究竟是什麼,小食客還在摸索。她待在原地當然是很危險的行爲,但她相信自己的奶奶,只需要給她一些時間,她相信自己能破解出來。
紅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面前是一片不斷變換着形態的水,而且自己的刀似乎砍不動它。
“你是什麼東西?”,紅突然突進,刀深深的插入了水的體內,令紅感到詫異的是,她切割這一片水的感覺居然在不斷變化,刀上的不同部位傳來不同的壓力,無論是方向還是大小都不相同,這讓依賴感覺進行戰鬥的紅有些難以適應。
混沌之水開始向紅靠攏,紅想要將刀抽出來,卻發現有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將刀卡住了,而且刀身受到了側方的力幾乎就快要崩斷了。見狀,紅立刻放開了自己的刀。在弄下去她的刀不會有好下場。
紅能感覺到小食客正在嘗試破解當下的局面,所以她在盡力拖延混沌之水的行動。紅的刀刃在水中緩緩落下,並逐漸掉到地上脫離了它的身體。紅接二連三的打擊,結果不但沒有任何效果,紅反而差點被水拉到裡面去。
對方只是水,而物理攻擊又怎麼會對水有用呢?
見再也無法組織混沌之水前進,紅帶上小食客就向着城堡的方向飛了過去,她對付不了混沌之水不代表別人對付不了。紅不太擔心會因此打擾到小食客思考,畢竟她還沒有解除對自己感官的抑制,所以她不會察覺到究竟發生了什麼。
第一層,失落帝王來到這片夜都,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四周的建築,灰白色當即就從觸碰點蔓延開來。隨着灰白的蔓延建築開始變形,失落地王開始準被恢復魔法的法陣,依繆爾德牧即將重回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