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和先生和曲直先生交換了一下眼神，三更半夜，把自己和師弟一起叫過來，還招呼我們進他的裡屋……情況不妙啊。
形和先生咬咬牙：“師弟……我們……走！”
曲直先生彷彿腿都嚇軟了，也不知道說話，只是在後面戰戰兢兢跟着。
走進裡屋，入目所見的是一張八仙桌，桌旁有八張椅子，張孝恆坐在其中一張椅子上對他們招手：“別愣着了，快過來坐啊，我有事問你們。”
形和先生鬆了一口氣，急忙行了一個靈者禮：“天王將我們師兄弟叫來，不知……”
“當然是有些事情急着知道了，別忘了，我們是參賽選手，正在隔離呢，別多禮了，坐，我是真有事問你們。”張孝恆看出了他們的侷促，於是指着對面的位置說道：“你們看上哪個位置就直接坐，不需要拘謹，我是想要問問你們，關於你們之前一戰所用的靈器之事，我對你們用的靈器感興趣，能不能給我仔細說說，那都是什麼？”
“白天的器物？盟主指的是傀器還是符器？”形和先生半邊屁股坐下問道：“天王爲什麼對那種器物感興趣？符器和傀器的適用範圍很窄的，雖然也有人煉製，但其實除了戰鬥所需靈力不多以外，也沒什麼有點，我們只是考慮到突破養道之後，可以升級一下直接用，否則，我們也不會煉製他們。”
“這樣嗎？”張孝恆往前一指：“曲直先生也請坐。”
“啊？哦，是。”
張孝恆招呼之後，這才繼續問道：“你說對了，我要的正是這個靈力不多，所需靈力不多的特點，是否意味着不需要入道也可以使用？是否意味着入品級別也可以使用符器飛行或是戰鬥？”
“這……”形和先生皺眉道：“如果不是入道者，使用符器就非常困難了，雖然所需靈力不多，但是入品級別的靈者對於靈力的操控並不夠，只怕很難很難……而且要用，就需做成白天我的符器那種樣子，那麼大的符器根本不可能靈活，養道境以上的強者只會選擇很小的符器或者傀器，大概……就像項鍊，耳環，戒指那樣的。”
“哦？這是什麼原因呢？”張孝恆終於聽到了這種說法，整個人都皺起了眉頭。
形和先生說道：“這是理所當然的啊，戰鬥之中，感受對方氣息、靈法，還有靈識的自由都是非常重要的，大型符器幾乎完全遮擋了這些，所以大型符器幾乎是沒人用的，我是因爲自己就是符器師，所以才弄了一個來備用，事實上，普通靈者即便入道了，也很難駕馭符器，至於傀器，嗯，師弟，你是行家，你來說。”
“啊？”曲直先生一愣，當時臉就嚇白了：“說什麼？哦？傀器爲什麼不好用啊？可是我覺得傀器挺好的啊？”得了，這小子走神了。
於是，又花了幾分鐘解釋，曲直先生終於恍然大悟：“哦？是這個啊？其實傀器與符器不同，符器的確是會越來越精簡，但是傀器並不是全部如此，有一些傀器會精簡變小，有一部分傀器卻會越來越大，例如飛空船，本質上那就是一種傀器，使用傀器得看使用者和材料的，傀器這種東西，最早是由小妖精一族發明的，他們是靈族，天生靈識強大，靈識就相當於他們的靈體，所以他們發明了傀器，以神識控制傀器戰鬥，這是一個完整的戰鬥體系，但我們人族已經有了靈體，靈識跟他們沒得比，因此傀器在我們這邊就顯得很冷門了。”
“什麼？普通靈者也能用嗎？能啊，只是提升不大啊，還要花時間訓練，殺傷力比起本命靈器也略有不足，還會讓普通靈者依賴外物，很雞肋啊。”
“原來如此……”張孝恆感覺自己的三觀再次被刷新了，玉界畢竟是修仙者的玉界，個體的力量可以輕鬆超過高達，所以，高達的殺傷力就被精簡了，只保留下來戰術掃描的部分，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張孝恆想了想，問道：“呢麼，符器和傀器的動力是怎麼來的？依我看，符器應該是體感操作，既然是體感操作，爲什麼境界低了，操作難度會加大？”
“動力？什麼動力？符器和傀器就是靈力操控啊？還有體感是什麼？”動力是什麼？根本沒聽過反應爐的兩人，一時間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張孝恆說道：“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現在玉界的種族大戰裡，入品和入道級是凡戰的主力，養道以上的靈者數量就開始急劇銳減，所以，即便加上仙戰，主要的戰爭還在凡戰之中，以無相人族來說，每十個人有一人入品，但是每一百個人只有一人入道，一百個入道者裡面，又只有一人養道，越是往上，人數越小。”
“我假設有一億的人口，那麼養道者不超過萬人，入道者不足百萬人，入品者卻是千萬以上，如果我們能將入品靈者全部武裝起來，基本達到入道的實力，那我們手中的戰鬥兵就一舉達到了千萬，甚至兩千萬，相比起以前來，那是個什麼概念？那就意味着同樣的兵源，我們的戰鬥力基數提高了至少十倍！”
“所以在一開始，我就一直在尋找普通的入品級靈者也能使用的，並且藉此足以提升全體入品靈者戰鬥力的方法，我設計的寒冰箭筒和烈焰手炮就是因此而來。”張孝恆說道：“說實話，今天你們兩人的表現我根本沒記住，因爲我完全被你們的符器和傀器吸引了，即便與你們入道圓滿的實力相比，符器和傀器的戰鬥力也差不了太多，那就是說，一個熟練的入品者，甚至就可以利用符器和傀器，達到入道圓滿的水平？”
“想一想，如果符器和傀器還可以量產，那麼用不了多久，無相人族就能擁有一支戰鬥力強大，戰鬥技能多，輔助能力不弱於養道強者，並且戰法多樣的部隊來！”張孝恆盯着二人，眼中透出了灼熱的光芒：“所以，今天我迫不及待地，深夜就將二位叫來了，你們兩個都是此道專家，不知可有良策？”
形和先生和曲直先生互望了一眼，眼中全是訝異。
形和先生站起來說道：“如果這樣的話……符器弱化之後有一定的可能，傀器卻是必須入品圓滿生出靈識了才行，入品級使用符器的難度……還是很大的，只怕需要長時間練習才行。”
“實際操作的事情暫且不提。”張孝恆笑道：“咱們先說說價錢吧，既然要做給普通靈者，就肯定要量產，大規模的量產，既然要量產，價錢纔是第一因素，所以，先說說價格吧。”
“價格……”形和先生爲難道：“幸蒙盟主看得上，本不該提這種煞風景的事情，可是，別看符器適用範圍並不大，造出來可當真不便宜，盟主應該知道，要做到操縱流暢，如臂使指，就要韌性夠好，又不易腐爛的血肉材料；要外表堅硬，破壞力強大，又需要別的材料。我先問一句，盟主想要量產多少？幾百？還是幾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