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先幾乎盡點全國精兵,組成了所謂凡戰無敵的軍隊,號稱百萬精兵,軍隊集合之後,他便領兵離開了京城秀都,打算一舉拿下雄谷關,殺入都城,迎回江舍離、許衛都和金三十五,徹底完成攻克碧都城的不世奇功。
那邊才上路,張孝恆這邊已經等來了他要等的人:“你們終於醒了?哈,你們兩個加在一塊兒都幾十萬歲的人了,居然說睡就睡,還睡得響亮,一睡就是三個月,知道的,你們是悟道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我給你們下毒了呢。”
不錯,醒來的人正是廣聖和冰聖,而且花聖也跟着來了,這一次,是碧玉國三大聖人聯袂而來。
廣聖的笑聲還是那樣的爽朗:“哈哈哈,天廣大,地廣大,天地廣大知天地,人廣大,心廣大,人心廣大見人心。這一次真是要多謝你了,雖然你是個小輩,卻一言驚醒了夢中人,不愧是我的最大對手,洞聖的弟子,哈哈哈哈。”
冰聖一言不發,直接行了個全禮:“洞聖之徒,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可沒臉在你面前念我的詩號。”
“呃?唉?老冰塊你什麼意思?好像我念了詩號很差勁的樣子!”廣聖當時就急眼了。
“行了行了,在孩子面前少吵架,要點臉。”花聖數落了一句,看着張孝恆,笑得合不攏嘴:“來,乖徒孫,讓師祖看看,哎呀,這段日子辛苦你了,都瘦了。”
後面兩個老頭聽得直瞪眼,總感覺好像被佔了什麼便宜。
張孝恆說道:“三位聖人來的正好,兩國大戰在即,我還真擔心追光上人一個人壓不住鎮,這戰事一旦超出了凡戰,可就不是我擅長的了,接下來三位聖人在旁壓陣,能幫我保證此戰留在凡戰等級即可。”
“沒問題,這件事簡單,就算我們不在也沒問題,明面上,凡戰的確可以升級,實際上沒那麼容易,兩邊的無上級別若是不點頭,凡戰是不能升級的,你只管放心地去打。”廣聖說道:“對了,我們也聽花花姐說了,這一戰似乎有些不易,不知道賢侄打算怎麼打?”
張孝恆邪魅一笑:“既然三位聖人都出關了,我就讓你們看一場好戲吧。”
……
果然是一場好戲,慕容先可是死都沒想到,他離開京城不足三日,距離雄谷關可還有老遠呢,就遭到了一支古怪軍隊的襲擊,這支軍隊從四面八方而來,他們人數巨大,至少也是他“百萬精兵”的數倍,而且,他們使用的竟然是清一色的寒冰系遠程靈法——寒冰箭。
幾輪大靈法級別的寒冰箭輪擊之後,前軍崩潰了。
對手長驅直入,又使出了想象不到的攻擊,他們居然使出清一色的火修靈法,大靈法級別火焰衝擊擊潰了慕容先,百萬精兵,一戰而覆。
又過了五天,碧都城被圍後的第三個月零一週,慕容先也被送進了碧都城,而他所謂的“百萬”精兵,依然也只有兩千人跟着他,其他的,不知被扣在了什麼地方。
隨後,這一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軍隊長驅直入,兵圍秀都城,當天,秀都城的百姓們都看見了草聖、冰聖、文尊、戰尊等幾位秀玉國無上被廣聖、冰聖、花聖和追光上人攔住,在空中交換了一招。
無上之戰轉瞬即逝,爆發出燦爛而強烈的靈壓之後,雙方都選擇了停手,很明顯,雙方都只是試探。
戰爭被定位在了凡戰的範疇,無上境全在天上,無人坐鎮的情況下,憤怒的秀玉人們彷彿忘記了一支致命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他們高舉着“當代皇帝,輕狂誤國”“震驚,輕啓戰端爲哪般?”“要打仗你們自己去打仗”的旗號圍攻了皇宮議院。
當初,高喊着“出征碧玉國,打出大國威”的是他們,現在,跑來圍攻皇宮議院的也是他們,秀玉都城被圍,沒有激起他們的同仇敵愾之心,反而自己打起了嘴仗,嘴仗很快變成了全武行,多名候補競選人趁機站出來瘋狂演講,收攏人心。
沒多久,那麼多的候補競選人就上演了土味演說,互相指責的戲碼,當代皇帝青丘堂數次聲明,甚至詳細說明了入侵碧玉國的計劃報告,並號召大家組織起來,同仇敵愾,守護秀都城,可是此時此刻,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理解,青丘堂急得上躥下跳,卻無計可施。
正如張孝恆所說的那樣,這個國家看似年輕有朝氣,實際上一開始就走錯了路,如今,他已經走到了最爲糟糕的時刻,建國數百年,民間分了無數的派系,整個國家有無數人都在發出自己的聲音,平常就夠鬧的了,危機一來,因爲實權派做出了錯誤的決定,所以不好吱聲,因此,以前的在野派、反對派一下子就通通跳出來了。
……
天空中,廣聖樂得嘎吱直笑;冰聖仍是一臉面無表情,冰冷無情;花聖咯咯直笑,一臉幸災樂禍;追光上人一臉微笑,只要你過得沒我好,我看到就想笑。
在他們身邊,草聖正在托腮發呆;冰聖在低頭髮呆;文尊表情痛苦無奈;戰尊臉色陰沉可怕,面黑如煤。
“唉……好了,不就是揭了我這邊的老底嗎?”草聖忍不住了,聽着廣聖那老賊頭嘎嘎的怪笑,整個人都不好了:“之前你們碧玉國內戰打得更厲害好不啊?好傢伙,聽說都遍及全國了,碧都城都叫我們佔了,笑我?你好意思嗎?”
廣聖哈哈大笑:“我知道啊,但是我現在就是痛快啊,某人以前見着我就嘚瑟,什麼碧玉老矣,油鹽能進否?什麼秀玉是新力量,一派蓬勃之象。現在我看到了啊,就這麼個蓬勃法?他們不知道兵臨城下了嗎?全國上下不思對抗敵人,卻天天舉牌子示威,出了點錯誤,就有一大堆人跳出來互相潑髒水?”
“哈哈哈,誰不知道兵家大戰,未到最後,勝負未分的道理?勝敗之事又豈能一以論之?你們秀玉國倒好,事事不問情由,上來就直接罵街,哈哈哈,這是哪門子蓬勃?這就是讓你們給帶壞了好不好。”
文尊鐵青着臉,用力辯解道:“難道像是碧玉國一般,凡事全是一個模子,言路斷絕,上下無望纔好嗎?”
廣聖撇撇嘴:“至少咱們堅持了數千年,你們呢?嘖嘖嘖,瞧瞧啊,不過數百年就成了這個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