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衆早已經混亂,很多人都在往城外涌,只是城主下令封閉城門。
無法離開的衆人,便不停的起鬨鬧事,希望能夠放他們就一條生路。
“城主下令,城在人在,城破人亡!他會用命來守護臨宣城,臨宣城破不了。”
“城主有令,此戰戰敗的罪魁禍首是鎮北侯。兩個時辰之後,將會在廣場中央斬殺鎮北侯子嗣。鎮北侯叛逃,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這樣的聲音響徹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民衆安穩了不少。很多人都已經返回到自己的家中,不再逃命。
更多的人則是如同潮水一樣,朝着廣場而去。
鎮北侯叛國投敵,討伐辱罵的聲音此起彼伏。
在鎮北侯府邸之中,林家一衆子弟都被關在裡面,不允許外出。而林家的所有僕人都已經被遣散了,只有一些忠心耿耿的護衛守護着。
而上門騷擾打劫的人此起彼伏,三兩天便有一場劫難。
夏夢然早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東西,只等着一個機會,逃離臨宣城。
這幾天,她一直在東奔西走找關係,希望有人能夠放他們一家人離去。
“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安侯戰死了,十萬大軍損失殆盡。臨宣城守不住了,全城的人都要跑路,我們正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離開。”夏夢然對着兩個兒子說道,並且親自去清點了一下財產。
“母親,父親還沒有戰死呢。再說,我們現在也出不去啊,你這些天一直都在找關係,可我們不是還被困在這裡嗎?還是等舅舅派遣人來接應我們吧。”林歡二人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們已經成爲了天武學院的學生,爲天之驕子一樣的存在。
可是他們被林陽壓了一頭也就算了,現在又被關在家中,連學院都不允許去。
二人早已經心灰意冷,沒有了風華意氣。
“你們懂什麼,臨宣城要守不住了,整個城市都亂了。你們覺得城主會一直守在這裡嗎?我可是聽說安侯一家人已經跑路了,城主估計要不了多久,也會跟着跑路。到那個時候,誰還會管我們?我們再不跑可就來不及了。你們兩個還不趕緊準備,天一黑我們就殺出去,若是有人阻攔,直接殺了他。林家覆滅了,我夏夢然可不想給他們陪葬。”
夏夢涵催促一番,繼續忙碌。
今晚是大好的機會,她不會放過的。林家的所有資產都在她的手中,足以讓他們母子三人一輩子富裕尊貴。
林歡兄弟終於來了精神,也着手準備去了。
他們只想要快點離開這裡,去京都,去更好的地方發展。
至於臨宣城,也沒有什麼可留戀的了。
咚咚咚!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後大門被人從外面強行打開。
“這一羣下賤的窮貨,給了他們那麼多錢,他們還不滿足。蘭兒,再給他們一些錢,打發了他們。另外,從庫房裡面拿出來一些好酒送給他們,最好讓他們醉死過去。”
夏夢涵不耐煩的說道。
這些天,只要有人進來刁難,她就會送錢。
反正林家不缺這些錢,她也不在乎。
可是很快,蘭兒便跑了回來,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
“主母,不好了,是安侯府中的人來了。”
“安侯全家不都已經逃走了嗎?爲什麼會跑到我們家來?”
夏夢涵一臉困惑。
“林夫人,你是侯爵夫人,可不能夠這麼冤枉我們。我們侯爺戰死了,那是爲國捐軀。我們是他的後輩,怎麼會做這麼丟人的事情?就算臨宣城破了很,我們一家人也不會走。”
江浩銀帶着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對對對,你們安侯一門的人是英雄。只是不知道大英雄來到我鎮北侯府是要做什麼呢?”夏夢涵翻了一個白眼。
“鎮北侯叛徒,並且帶領着敵人截殺我軍,罪不可恕。我奉城主的命令,查封林家。所有林家嫡系成員都要帶到廣場上殺頭!”江浩銀說道。
夏夢涵吃了一驚:“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我們侯爺怎麼可能會叛徒呢?”
江浩銀不再例會夏夢涵,直接帶着人闖入到後院中。
不一會,以林歡爲首的林家後輩子弟,便全部被五花大綁。
“放肆,這裡是鎮北侯府,不是你們能夠撒野的地方。再者,我和你們侯爺也是有合作的。”夏夢涵勃然大怒。
“林夫人,你可是叛國將軍的夫人,我們安侯一門可和你沒有任何瓜葛。你不承認也罷,但是你們現在連行禮都收拾好了,難道不是要叛徒,去和鎮北侯團圓嗎?”江浩銀笑吟吟的說道。
看着眼前的場面,他心中美得很。自己不需要多做什麼,一句叛逃,便可以讓衆人相信。
“就算鎮北侯叛逃了,也和我沒有關係。我是皇族,你們敢欺凌到我的頭上來嗎?”夏夢涵急了,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壓人。
她不能夠讓自己的兩個孩子被帶走,否則就回不來了。
“林夫人,您是皇族之人,我們自然不敢將您怎麼樣。就算鎮北侯叛逃,也和您沒有關係。只是林家的這些人,你護不住的。你如果不甘心,可以去找城主,這是城主的命令。”
江浩銀一聲令下,直接將十幾個孩子全部帶走。
“母親,救我啊!”
林歡二人拼命掙扎,可是卻毫無用處,被士兵們強行帶走。
夏夢涵直接出手搶奪,可她根本就不是江浩銀的對手,被打翻在地。
“江家,之前你們欺負林陽,我不興師問罪,反而和你們聯手合作。現在你們就這麼對待我嗎?”
夏夢涵又氣又怒,回想之前和江家的合作,便悔恨不已。
“大夫人,你還是想想改怎麼就救少爺吧,少爺被江家的人帶走,只怕有來無回。”蘭兒哭着說道。
“他們是我的兒子,體內流淌着皇族血脈,他們敢殺?既然是城主下的命令,我便去找城主好了。”
夏夢涵從地上跳起來,回到房間拿起寶劍,帶着剩餘的護衛僕從,呼嘯着離開侯府。
她是皇族中人,她從未想過林家的危難會波及自己。
從知道林家被人算計的時候,她便沒有擔心過。
皇族,便是最大的特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