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吼!吼!
好幾道尖銳的吼聲從溶洞上方的洞口傳來,這些聲音此起彼伏,相互呼應着,從洞口掀起了一股股難聞的灰色腥氣,撲入到溶洞中,讓整個溶洞都變得灰濛濛的。
嘩啦!嘩啦!
伴隨着幾道精鐵交織聲,剩下的八個洞口忽然各自伸出了一個恐怖的巨大腦袋出來,和第一個朝辰風他們撕咬下來的那個巨大腦袋一個樣,紫色的眼眸透着詭異的光芒,兇殘龐大。
“怎麼有九條大蛇?”
渡鴉拿着二品靈器盾牌吃驚地看着上方的九個腦袋,上方的每個怪物都散發着強橫的威壓,讓他這個開脈中期的鎮靈師幾乎雙腿發軟。
這九隻怪獸,壓根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辰風冷靜地看着眼前的九個怪物,連他都忍不住感到詫異,這九個蛇身人猿腦袋的怪物過於強大,每個怪物腦袋甩出去的力量都相當於煉神期的威力。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此時已經容不得辰風多想,上方的九個怪物呼嘯着,猛地朝辰風這邊撕咬下來,辰風不得不握住御天尺迎了上去!
轟!
辰風的御天尺猛砍在了其中一隻怪物腦袋上,他的力量與怪物的腦袋轟在一起,爆發出了一陣恐怖的鳴嘯聲,氣浪翻滾而出,一下子將四周那些鐘乳石雕全部都震碎。
辰風手臂一陣發麻,這一隻怪物的力量就如此恐怖,竟是比他還要強悍幾分!
然而另外的兩個怪物撕咬着,從不同的方向轟然而至,讓辰風連鬆懈的時間都沒有。
他腳下氣訣盪出,“天涯比鄰”點在空中,拉着渡鴉,出現在了溶洞的另外一邊。
辰風直接把渡鴉甩到了原先的那個洞口,喝道:“在那裡等着!”
渡鴉從地上爬了起來,慌忙地閃進了洞口,驚駭地看着溶洞裡在怪物中飄忽不定的辰風,喊道:“你小心點!”
辰風緊緊地盯着最前面的這隻怪物,御天尺在手中轉了一圈,已經抵在了溶洞的牆壁上。
“力氣很大嘛!”
辰風目光精光閃過,“愚公移山”的能力頓時涌入到御天尺中,順着御天尺流入到溶洞之中,瘋狂地吞噬着溶洞的重量!
幾乎只是一瞬間,他的御天尺就已經變得無比厚重,像是封印了一座大山似的,再次衝向了那隻怪物,身形在空中閃爍間,已經出現在了怪物頭頂,猛地朝其中一隻怪物砸下!
怪物咆哮着,不甘示弱地迎上了辰風的御天尺。
轟!
匯聚了一座小山力道的御天尺砸在了最前面的那隻怪物腦袋上,就好像搬起了一座大山砸下去,小小的一把尺子裡彷彿蘊含着無盡的力量,把空氣壓縮得都沸騰起來。
砰!
還沒等怪物反應過來,御天尺就將第一隻怪物給砸飛,那隻怪物的身子重重地撞在了溶洞的牆壁上,把一根又尖又細的紅色水晶砸得四分五裂,就連一具被釘在牆上的無頭屍體也直接被砸成了肉餅!
轟隆!
整個溶洞發出恐怖的悶響,有碎裂的鐘乳石皮和水晶屍體簌簌地掉落下來,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屍體殘骸已經是慘不忍睹。
溶洞不停地顫動着,可是居然很快又穩定了下來!
這恐怖的撞擊都沒有把溶洞給撞裂,這個地方的堅硬程度也是讓辰風感到十分意外。
但更讓他意外的是這隻怪物。
要知道他剛纔可是靠着“愚公移山”搬起一座小山去砸的怪物,雖然所吸收的重量沒有王屋和太行二山那樣長達方圓萬里,但至少也不弱於當初的五月十三。
然而那隻怪物砸在牆壁上,紫色的眼睛看上去只是有些暈乎,卻沒有把它給砸死!
可是此時,另外的八個怪物像是被激怒了一樣,張開了血盆大口,透明油膩的粘液從口中噴涌而出,從不同的方向包裹向了辰風。
辰風一腳踩在了溶洞的牆壁上,身形翻滾間,已經出現在了其中一隻怪物的腦袋上面,御天尺再次揚起,猛地砸下,將這隻怪物也給砸下。
轟!
怪物的腦袋砸在了地面上,讓整個溶洞再次顫了顫。
然而另外幾隻怪物都已經翻滾着繼續朝辰風這邊撲來,辰風看準了時機,身形飛快地在空中閃爍着,吸引着兩隻怪物來追他,等兩隻怪物的身子快要追到他的時候,他往下一滾,上下迂迴了一下。
唰!唰!
從不同洞口伸出來身子的兩隻蛇身怪物立馬被辰風給打成了一個死結!
砰!砰!
辰風揚起御天尺,每個腦袋都敲了一下,把它們都給敲到了牆壁上去。
“還好,這怪物腦袋大,但是太笨拙。”
辰風一轉身,又衝向了其他的怪物,御天尺在空中呼呼作響,就像是大錘子一樣,接連把這九隻怪物都給捶了一遍!
九個怪物都捶了下來,在溶洞裡低沉地嚎叫着,可是很快,每個怪物的腦袋甩了甩,眼睛又泛起了紫色的光芒,重新直起了身子,巨大的鼻孔裡又噴出了灰濛濛的腥氣出來。
“怎麼打不死啊!”
辰風忍不住嘀咕道。
“這是荒獸相柳,哪會那麼容易死。”
獬豸威嚴的聲音在辰風的腦海裡響起。
“相柳?山海經裡面的相柳嗎?”
辰風可是背過《山海經》的人,對相柳這種妖獸還是有印象的,不過真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山海經.大荒北經》記載,共工的下屬相柳,爲一九首蛇身怪物,巨大的腦袋能夠環住九座大山,將山給吞掉,它不斷地嘔吐出毒液形成沼澤,身上的血液會腐蝕大地,讓土地五穀不生。
它能夠吃掉泥土,爆發洪水,據史料記載,被大禹所殺,死後污染的土地無法復原,羣帝便建築一座高臺將其鎮壓。
“它不是被殺死了嗎?”辰風問道。
“誰說它被殺了?”
“《山海經》史料記載的。”
“我不知道什麼是《山海經》,後人杜纂的史料應該是出錯了,相柳是殺不死的,就和禍鬥一樣,都是屬於殺不死的怪物。”
獬豸在漁村裡高冷地看了一眼禍鬥。
禍鬥原本正趴在煙囪上眯着眼睛曬太陽,聽到獬豸的話,立馬弓起身子,呲牙利嘴地朝獬豸咆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