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黑毅昌和翟鴻業兩位煉神期給之後,此時的安天穹也是神清氣爽。
這兩年來,他被靈器反噬後,戰戰兢兢,都不敢出門,就是擔心自己的狀況被人知道,讓安家毀於一旦。
可是從今往後,他安天穹再也沒有了後顧之憂,以後面對韓家都不用再顧忌什麼,不服直接出手打就是。
“陳風啊陳風,我安天穹真是欠了你一個大人情啊!”
安天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辰風給予他的,沒有辰風,他今晚就算強行頂着反噬之力來面對韓守輝,也會死在韓守輝手裡,黑毅昌和翟鴻業兩人是不會去救他這個必死之人的。
“多年的朋友都不如若雪認識的一個神秘人靠譜,這真是諷刺!”
安天穹忍不住感慨。
雖然自己的命現在還掌握在辰風手中,只要辰風一個念頭,他就有可能會死,可是安天穹並不擔心。
辰風要是想對安家不利,是不可能會來救他的,有安若雪這層關係在,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安天穹想起了什麼,快步地朝客廳的那一側走去,他要去把安家的大恩人給請進來才行!
可是等他走到那扇門後的時候,卻發現辰風已經不在那裡了。
——
黑家的車子裡。
黑宇坐在後車座上,與他爺爺黑毅昌坐在一起,他父親黑博濤坐在副駕駛座上。
黑宇已經在迫不及待地和他爺爺黑毅昌描述他的見解了。
“爺爺,我說了吧?我們和安家合作絕對是有好處的,安家不可能會那麼容易滅亡,安前輩還是老當益壯哪!”黑宇眉飛色舞地說道。
“但你還是沒有說明原因,爲什麼你這些天一直都在幫着安家說話?”黑毅昌溫和地看着自己的孫子。
“我……我就是直覺。”
黑宇一時窘迫,說不上話來。
黑毅昌卻拍了拍自己孫子的腦袋,笑道:“其實不用說我也明白,安天穹晚上以一個出乎意料的姿態出現,必然身後有貴人相助,而你認識那個貴人,還被他用靈器限制了,是吧?”
黑宇鬆了口氣,果然還是爺爺有眼光,他身上有什麼異樣到底是瞞不過煉神期的爺爺。
黑宇的父親黑博濤轉過頭,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難怪你這些天總是在我耳邊吹枕頭風,要我幫助安家。敢情你早就知道安家不能亂動,你這小子,我還以爲你是看上了安家的安若雪才那番鼓動。”
黑宇翻了個白眼。
黑博濤沉吟了半晌,又說道:“對了,爸,晚上我們這樣沒有任何掩飾地拜訪安家,那安天穹現在又有一個神秘的人相助,那我們與安家……”
“不用擔心,宇兒這些天一直嘮叨,我就留了心眼,晚上沒有在安家說落井下石的話,與安家還是合作關係。七大家族之間就是這樣,大家都是明白人,安天穹也知道這個道理。”
黑毅昌與安天穹合作了一輩子,如果安天穹活着,他就不會背後插刀,但安天穹如果出事,站在家族的角度,他不得不來處理家族的產業事宜,該旁觀就得旁觀。
黑毅昌說完這句話,眯起了眼神,似乎又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
翟家。
翟子巖坐在後座上,一聲不吭。
倒是翟鴻業看着自己的孫子,開口問道:“子巖,你確定幫助安天穹恢復傷勢的人,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翟子巖沉默了片刻,才點頭:“那天我在安家見到他了,我已經說過了,安家如果有他在,是不會滅亡的。”
翟子巖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
他的掌心裡有幾條小小的魚影在遊動着,那是用氣訣凝聚而成的,隨後魚影忽然轉化出了一些奇怪的畫面,他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怎麼了?”翟鴻業問道。
翟子巖微微搖了搖頭,又想起了什麼,說道:“爺爺,還記得我上次說過的事情嗎?”
翟鴻業那隻蛇眼變得有些異樣,沉聲道:“你是說……”
“是的,執天者那邊已經在行動了。”
翟子巖目光在不停地變幻着,卻是不知道在想什麼。
——
韓家的車裡。
韓守輝一臉鐵青坐在後車座上,這是他的專車,剛纔韓爭遠想要上來,都被他趕下去。
今晚本來就是要來滅了安家的,卻沒想到安天穹居然不僅沒有病入膏肓,反而實力精進了不少,竟是當衆把他壓得節節敗退,讓他下不來臺來。
如此恥辱,他如何能夠忍得下!
“安天穹明明已經被靈器反噬,他那個孫子親口說的,難道他孫子撒謊?”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安若樹是不可能會撒謊的,因爲那一次還是他親自審問的,知無不言是不會弄錯的。
“如果安若樹不是撒謊,那就是安天穹故意放給安若樹假消息?”
可是這也不可能,安天穹沒必要去做這種事來驗證什麼。
韓守輝到現在還耿耿於懷,晚上沒有殺掉安天穹,讓他心中憤恨不已,那張爛泥糊在一起的臉皮都扭得像一簇菊花了。
被安天穹壓了一輩子,原本以爲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地揚眉吐氣一回,卻沒想到反而還被重重羞辱了一番。
他越想越恨,身上的氣息也是不安地躁動起來。
但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開車的司機忽然發出一聲戲謔的聲音:“你就沒想過,有人幫安天穹治癒了靈器的反噬嗎?”
韓守輝正在氣頭上,聽到司機居然敢插嘴,當下劈頭蓋臉地怒罵道:“好好開你的車,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嘶啦!
車子猛地停下來,在地面上拖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
韓守輝怒氣衝衝地喝道:“劉三,你停車做什麼?是想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