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風不是從豐海市來的,他兩天前就幫助何教授父女倆搬家去了另外一座城市,所以這傢伙不是跟蹤他的。
對方極有可能是在豐海市尋找了何教授他們兩天後,沒有找到隱姓埋名的何教授他們,所以纔不甘心地坐飛機來這裡參加七擘年會。
既然在機場遇見了,要不要抓起來痛揍一頓呢?
不過想到如果他是執天者派來的尋常鎮靈師,辰風也不能直接動手,至少要查出來對方的身份,看他是怎麼跟執天者接觸的再說。
青年人已經走到了一輛車子車,司機仔細打量了一番青年人,青年人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什麼信息,也不摘口罩也不脫墨鏡。
司機確認了身份後,然後接過了行李,打開了車門。
青年坐進了車裡,車子很快便開走了。
那個捂着自己臉的女孩在高個子青年人離開之後,才鬆開了自己的手,她男友一直在旁邊問道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她頗爲羞澀地說道:“沒有,就是剛纔……剛纔他拉了一下自己的口罩,我隱約看到了他的半邊臉……從沒見過這麼帥……哎呀,羞死了。”
女孩又捂住了自己的臉。
但她男友不樂意了:“小霞,我告訴你,你平常追星也就算了,但你不能總是這樣,見一個長得帥的就犯花癡,連個路人都喊喊喊,你別忘了自己是有男友的人,你這樣置我何地?”
她男友脾氣也上來了,可能是平常壓抑了太久,突然爆發,拉着行李怒氣衝衝地就離開了。
可是女孩並不理會她男友離去,只是一臉癡迷地看着那輛車:“天哪!只是一部分臉就這麼帥……那要是讓我看見整張臉呢……”
“看見也沒用,如果他和執天者有關係,這臉估計很快就沒了。”
辰風看着這個腦回路有問題不懂得珍惜的女孩,心裡不由嘀咕。
執天者一般都會用優孟面具奪走那些大衆臉,因爲這樣比較好僞裝,如果到時候發現被辰風給追查到,肯定也不會介意多一張這種臉譜來。
他本來打算攔下一輛出租車去跟着這個青年人,但這個時候,他忽然看到了安若雪正在東張西望地尋找他的人影。
辰風卸去了“判若兩人”,很快重新變成了原來的他。
“這邊這邊!辰風!我在這邊!”
安若雪立馬就看到了辰風,揮手叫着,顯得格外興奮。
辰風走過去,正打算讓安若雪開車去追那輛車的時候,忽然愣了一下。
安若雪開的是一輛紅色的超跑,非常拉風,引得衆人不由矚目。
“好有錢。”
辰風看着安若雪的跑車,不由地嘀咕道。
這種超跑少說三四百萬,安若雪隨隨便便就開來了,果然有錢的鎮靈師大家族就是不一樣。
他看見這麼一輛惹人注目的跑車,讓安若雪去跟蹤的想法就沒了。
這種車開在路上,回頭率那麼高,能跟蹤別人就怪了。
“算了,暫時不急。”
既然對方是來參加鎮靈年會的,總會有遇到的時候,自己對這座城市人生地不熟,冒昧跟上去反而不合適,他還是需要跟着安若雪先了解一下這座城市才行。
辰風把對方的車牌號已經記下來,到時候就能夠知道對方是誰。
——
“你怎麼來我這裡了?”安若雪高興地問道。
“出差,路過,上次你說這裡有什麼活動,我就來看看。”
辰風坐上了車,又給自己扣上了安全帶。
“那你要不要參加我們這個七擘年會啊?有很多鎮靈師會來,不是我們七大家族的人也能參加哦。”安若雪說道。
“不了,就是來隨便看看。”
辰風搖頭。
其實他是要參加的,來調查執天者的事情,必須參與進去才行。
他目前的打算是在賽場先大放異彩,吸引執天者的注意力,看能不能讓他們來找自己,然後他再靠着血護遮天一個個收拾。
但考慮到自己這樣做的話,執天者肯定也會調查他的來歷,到時候發現他和安若雪走得很近,執天者查到安家人身上,也會給安若雪帶來麻煩。
他決定不告訴安若雪這些,就暗地裡以自由人的身份參加比賽。
反正老爺子給他“判若兩人”的戒指就是用來切換身份的,臺上一個身份,臺下一個身份,互不影響。
當然,前提是他要找個機會把這個青年人先給收拾了,因爲對方見過他長什麼樣。
不過其實也不是很礙事,他就算在安家也不會拋頭露面。
安家人是這座城市的龍頭大佬,身爲七大鎮靈師家族之一,辰風在這裡要打聽情況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不參加嗎?我都不知道該慶幸還是遺憾了。”安若雪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
“你這麼厲害,參加比試,肯定能震驚四座,這應該是你的舞臺。”
安若雪說着,又打量着辰風,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你參加。”
“怎麼了?”
“因爲那樣我會遇到你啊!萬一在前面幾輪淘汰賽的時候遇到,那我肯定就輸定了。”安若雪非常實誠地說道。
“這樣啊!”
辰風微微點頭,安若雪說的也是實話,她肯定是打不過辰風的,但她也希望辰風去參加一下,所以就有點矛盾。
辰風想了想,他對這種靈器獎勵是看不上眼的,按理說安若雪也應該看不上纔是。
“不過你也沒什麼好損失的,反正七擘年會上的靈器獎勵你又用不上,就算輸了也只是輸一個名分,沒什麼損失。”
上次喬晴兒就和辰風說過,七擘年會前十名的靈器雖然強大,但都是有缺陷的,否則自己用都來不及了,哪裡還會給別人。
安若雪是安家的天才,她不愁沒有強大的靈器,安家肯定會把所有資源都放在她身上,哪裡會在意七擘年會上的獎勵。
可是安若雪卻嘆了口氣。
“怎麼了?唉聲嘆氣的,我見到的那個安若雪像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很少嘆氣來着。”辰風問道。
“不是這樣的。”
安若雪只是一臉鬱悶地開着車:“這次比賽,我必須拿第一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