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意外之喜,其實價值更大!
其一,這完整的《玉樓九變蛻心訣》還寫明瞭作者,孤鴻上人。
而這位大修士,正是玉樓宗的開派祖師。典籍上密密麻麻手書寫滿了這位大修士開創這門功法的心得和思考。
這可是原版典籍啊!不管法決本身是否逆天,光從這一點來說,其價值就不可估量。估計現在拿回玉樓宗,玉樓宗從宗主而下都得畢恭畢敬的恭迎這原版典籍的迴歸吧?
不過這也只是林陽的自娛自樂而已,更大的可能是被抓了去關押到天牢!
另一個意外之喜,是除了這位祖師爺的手書外,上面還有鈞天子自己寫的修煉心得,每一層、每一步,都有極爲詳細的描述,還夾雜着許多他的個人見解。林陽只是粗略一看,便覺其中微言大義,精妙不已,讓人慾罷不能,大有啓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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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粗粗看了幾頁,林陽便覺心癢難耐,恨不得馬上就此修煉一番!
只不過如今可不是修煉的時候,林陽呼出一口長氣,將典籍小心翼翼的放回懷中。
這趟地底之行,實在大有收穫!
那陳老估計只拿了鈞天子的屍骨和隨身遺留法寶而去,卻沒想到這位鈞天子不知爲何特意將這部典籍另外藏下,如今卻是剛好合己可用。
林陽神色複雜,朝着那面刻着字的牆壁默默站立,又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這位鈞天子不知生前有何驚人偉業,但如今卻是孤零零的死在此處,顯得格外淒涼。
而自己拿了這本《玉樓九變蛻心訣》,實際上已經接過了他最大的傳承,其可以稱得上是自己半個老師!
又想了想,上前將牆壁上那份鈞天子絕筆文字仔細拓了下來,再用飛劍將這牆壁毀了乾淨。
這才轉身出了地穴。
外面還是靜悄悄一片,白玉生也躺在地上絲毫沒有動彈。
如今已是初更時分,一鈞新月,斜掛在白雲如絮,略至幽暗的天空。月色朦朧,夜影朦朧。靜謐的月光照下,周圍竹林的葉子,發出沙沙的聲響。
林陽環顧四周,這一天裡大起大落,真真讓自己覺得恍若隔世。
白家、北宮家、玉樓宗、萬蝶七巧宗、九變蛻心訣、紋裂七殺劍、紫陽真人隕落、白玉生的目的……這些事猶如一個長長的鏈條,看起來毫無關係,但又渾然一體,將林陽環繞起來。
但其中還是缺失了一些關鍵環節,每件事都透着一絲詭異,宛若幽暗的水面之下,有着伺機而動的怪獸。
“風起於青萍之末,浪成於微瀾之間。”林陽眼底幽深,喃喃道。
如今正是風暴前夕的寧靜嗎?林陽也不得而知。
回頭看了眼地穴,還有躺在地上的白玉生,冷哼一聲。再也沒什麼留念,林陽辨明方向,縱起遁光而去。
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用冥電旗往身上一裹,整個人隱匿起來,在如今這陰氣濃郁的時候,相信就算是築基真人仔細查看,也不會被發現行蹤。
這一路倒是平靜的很,想來時間過去的並不多,紫陽真人發出的傳訊飛劍估計還沒到,白家在外看守的人可能壓根就沒有!
這個時間窗口剛剛好,林陽想到這裡,不由又猛催法力。
由於認準了方向,這一路倒是極爲迅捷,到了出口處,天剛剛矇矇亮。
果然和林陽所料想的一樣,白家後續探查的修士壓根就還沒到,外面空無一人。不敢過多停留,縱起遁光,直接一掠而過。
出了陰骨竹林,林陽慢慢放緩身形,這才略微喘了口氣。
忽的,體內微微一熱,林陽一愣,竟然是那枚韓原給的傳訊符!上面一閃一閃的,正是韓原傳過來的訊息。
上面標記了一個地點,只讓過去匯合。
這傳訊符應該能單向發送吧?林陽有些拿不準,要知道陳老那邊可是也有一枚的,把他給召喚過來,這樂子可就大了。不過韓原也是老江湖,應當不會有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
想了想,林陽還是決定過去一趟,看這地點,也已經出了陰骨竹林,需要往前再去幾十裡。
畢竟自己還有北宮家的靈茶採摘任務,也得和韓原合計一下。
想到這裡,忽的心裡一動,林陽一陣查找,掏出那個來自胖修士的儲物袋。
果不其然,裡面一個玉盒,其中是滿滿一盒的靈茶!
這些傢伙到底是打劫了幾隊人啊!
林陽簡單看了下,數量不少,足有一斤之多,看來自己這任務還是能夠完成。這倒是個意外之喜,只不過原來說的是小隊完成五斤任務,如今自己單人一斤,也不知道算不算數。
在經歷了裡面各種驚心動魄,現在林陽對去北宮家婚典觀禮的心思倒是有些淡了。要知道那位陳老,別人不知道來歷,自己可是一清二楚,這可是百分百的北宮家長老啊!
不過如果能去看看,也是最好不過,想來自己這一路小心翼翼,目前也沒什麼馬腳被人捉住,應當無礙。
一邊想着,一邊往韓原給的哪個地點飛遁而去。
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只是眼前場景又讓林陽大吃一驚!
這是一個小樹林,裡面一塊空地,韓原和晏青正倚靠在一顆大樹上,看起來情況可都是不妙。
兩人身上遍體鱗傷,鮮血沾滿了衣襟,看起來都是在苦苦支撐。其中尤其是晏青,更加嚴重,甚至似乎只有一口氣一般。
林陽倒吸一口涼氣,心下惻然,這明顯是沒扛過之前陳老的一擊,當下急忙快步走了過去。
那邊韓原聽到動靜,本來正在閉目打坐,現在也微微睜開雙眼,看到林陽過來,臉上也是露出喜色,緊蹙的雙眉也略微舒展了些。
“咳咳”,還未說話,韓原又是一陣急劇咳嗽,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吐出。林陽趕忙上前問道:“韓兄怎會如此?受傷竟這般重?”
韓原又喘了幾口氣,望了望旁邊還在昏迷不醒的晏青,臉上露出苦澀之意,道:“林道友,我現在實在受傷過重,晏青也只剩下一口氣,不得已把你叫來,請勿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