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苦肉計

元順感到很驚訝,她剛纔和白衣人一問一答,全是隨口胡謅說的。

越是驚險離奇,越能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她已經覺得楚皓笙哪裡不對,生怕最壞的情形發生,所以煞有介事的說一半對一半。

心裡完全是不相信。

花瓣姑娘腦筋靈活,陷入沉思,這一切事情都太過詭異。

當然黃金如果實打實的能夠拿到手,畢竟是顯著的成功。鉅額的黃金,對於楚皓笙來講,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

我來有什麼作用呢?元順再一次把問題拋向楚皓笙,男人沉着臉,一言不發。

白生春和慄旬捕頭都轉過臉,不再看這一對夫妻。他們心中大致能猜出楚皓笙的用意。

在這天荒地老的地方,毫無生計,除非有超長過人的能力,纔可能把握到,但是這指的是元順哪一方面呢?

其實你不必多想,我不會讓你身處險境,還是那句話,凡事有我。楚皓笙緩緩說道。

慄旬捕頭不得不問: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楚皓笙冷冷的說:對方很可能利用溫銅做夾層,把黃金帶到了這個地方。

白生春說:那一次在我們眼前的爆炸,其實只是改變了黃金存在的位置?

不錯。楚皓笙繼續說:爆炸的溫度使溫銅瞬時融化,黃金卸落在原地,而溫銅再次凝固,被震到了深流暗涌。

可是上一次明明沒有找到。慄旬捕頭回憶着當時的情形。還記得有一個衙役找到一片金子。

白生春立起眼睛,眼露兇光,疑惑的問:難道平安州的衙役竟敢當靜塞軍的面,使詐不成?

大家都不說話,元順是真不知道,慄旬捕頭冷笑一聲說:白將軍以爲喬老爺如何?

說到喬老爺,你倒不妨給我解釋一下,你爲什麼寧願自傷弄出那樣一套?白生春語氣冰冰。

元順暗自搖搖頭。天哪,天下竟有這樣奇葩的人物。

眼前的慄旬捕頭神色憔悴,臉色蒼白,白裡發青,身上最重要的穴位靈樞穴,用銀針扎刺,提着精氣神,可是他竟然能夠在地洞中設計別人刺傷自己的局面,賺得一小點溫銅。

元順目不轉睛的盯着那張忠厚朴實的臉,慄旬捕頭臉一紅,低下頭。

楚皓笙輕輕咳嗽一聲,眼神並不掃過來,但是那一聲聽得出不滿和嫌棄。哪裡有這樣盯着男人看的?

元順立即知道自己失態,趕緊掩飾的揉揉眼睛,彷彿被沙粒迷了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請問白將軍,假如身處我的境地,如何自證清白?

衆人眼前浮現剛剛找到喬老爺的慘狀,渾身滿臉都是土,只留下兩個鼻孔,也是身負重傷,搶救半晌才醒過來。

的確如果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這種苦肉計有極強的說服力。

可是。元順低低的說兩個字,又戛然而止,滿臉懊悔之色,彷彿後悔不該出聲。

可是什麼?楚皓笙問。

當時地面很燙,承蒙老爺關懷,我腳不着地,可以看到喬老爺剛剛甦醒說話。

然後呢?白生春忍不住出聲。

他的嘴裡很乾淨,沒有灰塵。

慄旬捕頭驚訝的迅速掃視元順一眼,趕緊又側過臉低下頭。

我說的對嗎,慄旬捕頭?元順指名道姓的發問。

慄旬捕頭蒼白的臉上,浮現淡淡的微笑,竟然是感激之色,他恭敬地說:多謝夫人爲卑職作證。如果喬老爺所說是真,有人一腳踢倒了燒酥的牆壁,塵埃飛濺,他應該口鼻裡都有灰燼。但是那樣極容易燙傷口腔,保險起見,屏住呼吸,所以口腔是乾淨的。

元順剛纔猶豫的說兩個字,可是。原來背後竟然有這樣一大套文章說詞。當時她被楚皓笙抱在懷裡,居高臨下,觀察仔細,注意到這個細節,只是沒有往旁的方面想。

現在仔細回憶確實是一個不小的破綻。

在路路通府邸着過火的一片廢墟之上,竟然是喬老爺和慄旬捕頭你死我活的爭鬥,都想置對方於死地,都施展苦肉計。

楚皓笙淡淡的說:你是想黃麪人埋伏在側,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可是又必須拿到溫銅,纔想到這個法子吧?

黃麪人?就是那個明目張膽戴着面具,一笑臉頰聳起三道紋的猥瑣中年人,應該本尊是翩翩白衣公子。

一想爲了他,甚至丟失了元順陪嫁的青銅古環,元順氣鼓鼓的說:他真討厭。

慄旬捕頭雙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說:只要能夠取得楚大人的信任,卑職萬死不辭。

這一次海子邊的交談,慄旬捕頭實在是收益巨大,消除了身上的嫌疑,獲得廷尉正的支持,無形中他已經取得對喬冠道的勝利。

白生春沉着臉說:喬冠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他如果行爲太過,我就用靜塞軍的名義解決了他。

倒也不必。第一各爲其主,第二我總覺得喬冠道沒有那麼簡單。楚皓笙淡淡的說。

你那一半對一半是怎麼回事?沒想到楚皓笙的下一個問題竟然問元順。

元順懵了,老老實實的說:就是隨口一說,當時覺得你們倆不應該動手。

到底是夫人向着老爺。白生春嬉笑打趣。

元順的臉一下紅了,紅的都要滴出血。

楚皓笙沒搭理自己活潑跳脫的下屬,冷靜的說:白衣人還在黑色礁石等着我們。

可是你剛纔不是說黃金就在這邊,剛好和黑色礁石那裡是最遠的距離嗎?元順不懂就問,反正就是這4個人可以無話不說。

男人們都不說話了,元順覺得自己的問題似乎很愚蠢,一拳打出去打在棉花包上,有力無處使。

終於還是白生春打破寂寞,長長的出一口氣,問:我們到底拿定主意了嗎?

這個話的回答者只可能有一個,就是楚皓笙。

楚皓笙微微揚起頭,極目遠眺,在視線的盡頭大概還需要半個時辰的打馬趕路,白衣人在那裡等着。

終於他轉過臉,看着慄旬捕頭說:你有什麼要求嗎?

慄旬捕頭苦笑一下,聲音低沉:凡事但憑廷尉正做主,您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

那麼我無論拿什麼主意,你都是聽的了?楚皓笙目不轉睛,盯着對方的臉。

我答應我絕對服從廷尉正的命令。慄旬捕頭一字一頓,沉着的說。

那我就放心了。

元順聽得一頭霧水,覺得他們的話裡套話,全是黑話,難道他們有不同的利益訴求嗎?

楚皓笙笑了,用手拍一拍慄旬捕頭的肩頭: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事緩則圓,就像你常說的,一旦應了景,總有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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