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你好呀!”
華燈初上,桃林渡口外,宮若新鬼魅而笑,讓陸靈兒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是你?你想怎樣?”
陸靈兒的言語裡透着一絲憤懣。
“陸姑娘,你又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呢!你只要跟我……”
“住口!我就算被人追殺,也不會成爲朝廷的鷹犬!”
宮若新之言被陸靈兒下意識打斷了。
“陸姑娘,本官看在你是陸雪涯之女的份上,老夫這才一再對你客客氣氣,如若你再不知好歹,信不信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宮若新聞言,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了。
“是嗎?那我要感謝你了?實話告訴你,我陸靈兒行走江湖至今,也不是三言兩語便能嚇大的……”
陸靈兒聞言,不以爲然,寸步不讓。
“好!既是如此,那咱們只有在功夫下見高低了!”
宮若新見此說着,已下定決心,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來。
“樂意奉陪!”
陸靈兒並不買賬。
她遇到的大小遭遇戰不下一百場,又豈會在乎再多打一場。
只見宮若新運氣化掌而來,掌影間幻化出一道紅花烈焰,逼迫陸靈兒不得已奮力一戰。
陸靈兒見狀不曾大意,運着掌力與之周旋,試圖化解宮若新突如其來的攻擊力。
不料宮若新的掌力之力遠不是她簡單幾招便能化解的,更爲重要的是,她在宮若新的掌影下討不到一絲便宜。
宮若新見狀加大氣力急急攻殺過來,紅花烈焰噴薄而出,嚇得周圍草木皆爲之一顫,樹木斷離,草葉俱碎。
陸靈兒只好一路邊戰邊退,試圖避開其鋒芒攻擊,尋得拔劍的機會,這才退到了渡口外的木橋之上。
不料陸靈兒未曾站穩,宮若新一掌而出,巨大的攻擊力將陸靈兒蕩飛遠去,重重落於木橋板上,隨即急忙站起,奈何已被宮若新的掌力所傷,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宮若新沒給陸靈兒一絲喘息之機,運着掌力急急攻殺過來。
嚇得陸靈兒連忙避開其鋒芒,運氣而起,落於半空間,拔劍而出,喚道:
“浮影漫天!”
此招一出,以爲一招必殺之技,卻不想,宮若新冷冷而言:
“雕蟲小技!就讓老夫讓你知道什麼才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一招巨大的掌影鋪天蓋地的朝陸靈兒攻來。
陸靈兒在劍影層層的包裹下,與宮若新的掌影形成了短暫的僵持。
這對陸靈兒來說,是她沒想到的。
雖曾聽父親所言,宮若新的武功深不可測,但見宮若新的掌力,不過是被放大罷了。
劍影依舊,掌影依舊,一切不過從頭,大戰之行,不絕如縷,如泣如訴。
奈何宮若新內力極其深厚,一場自以爲是的大戰,終究讓陸靈兒的堅持成了孤軍奮戰的註腳,失敗在所難免,逃不了空歡喜一場。
宮若新突然變換掌力,急急朝陸靈兒的下盤攻來。
陸靈兒急急阻擋和攻殺,試圖攻破宮若新的壁壘。
不過三兩個回合的試探,陸靈兒再次被宮若新的掌力所傷,擊飛丈外有餘,半跪於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一時間無法起身。
卻見宮若新已來到跟前,一把將陸靈兒拽起,乘木船遠離而出,往洛州東華庭遠去。
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不見了。
只見滄龍山莊大殿主座椅上,沈滄瀾正在冥思苦想,卻怎麼也沒找到答案。
面對陸靈兒,他總是不得已而戰。
如此想來,或許等不到下次雲嵐之巔一戰,他又要面對陸靈兒的出現,做出最正確的決斷。
面對黑衣袍客的消失,這無疑加重了他對山莊有敵人眼線的懷疑。
最近發生的林林總總,不得不讓沈滄瀾開始留個心眼。
如今的滄龍山莊,可謂風雨欲來,稍微處理不當,便會有搖搖欲墜,抄家滅門的危險。
沈滄瀾左思右想,硬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見尹萬全急急而進,作揖以禮:
“少莊主,夏師姐突然舊疾發作,您快去看看吧!”
沈滄瀾聞言問道:“什麼?”
一邊說着一邊快速奔向夏秋蟬的閨房而來。
沈滄瀾趕到之時,夏秋蟬靜靜的躺在牀上,一動不動。臉上突現許多青黑色,看起來到不像舊疾發作,而是中毒了。
沈滄瀾連忙爲其把脈,他驚奇的發現,夏秋蟬竟中了百里奇花散。
相傳,這百里奇花散之毒源於西域邊陲,怎會突然出現於此?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他所爲?
沈滄瀾想着。
不一會兒又自我否定了。
他實在找不出理由爲他辯解,可他相信他,不是嗎?
沈滄瀾見狀,吩咐尹萬全在門外守備,任何人不得靠近,這才緩緩坐在牀前,將其扶起,爲之運功療傷。
隨着沈滄瀾氣力源源不斷的輸入,讓這場解毒計劃變得堅不可摧。
沈滄瀾花了一個時辰,這才漸漸驅除夏秋蟬體內的部分毒素。
可沈滄瀾早已大汗淋漓,這才緩緩收手,將夏秋蟬輕輕放下,起身往門外走去。
尹萬全見此,急忙問道:
“少主,師姐怎樣?”
“今天傍晚有誰來過她的房間?”
沈滄瀾問道。
他試圖通過細微之處,找到夏秋蟬中毒的原因。
不想尹萬全之言,打破了他的預想。
“怎麼?你是說沒人來過秋蟬的房間?”
沈滄瀾問道。
“沒有!我奉命一下午守備在此,我只記得一聲尖叫,我推門而進,見師姐昏迷不醒,這才前去請您過來看看……”
尹萬全將事情的經過和所見所聞皆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是這樣?”
沈滄瀾聞言自言自語道。
隨即吩咐道:“即日起,你一定要對此地進行嚴防死守,我想我們會有收穫的。”
“是!”
尹萬全應允,便率人將夏秋蟬的閨房前後圍得水泄不通,連一隻蒼蠅也飛不進去。
沈滄瀾這才趕往蘇魅香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