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找到我家公子,把這個給他”叱雲鳴向藍萱兒手裡塞入了一個血紅色的小瓶子,說罷便用靈力將藍萱兒彈開了,自己則留下來牽制石壁一夥人。
靈力的力道十足,藍萱兒順勢直接被推到了十米之外,一個大鵬造型拍在了地上,雖然很痛,但是時間緊迫萱兒也顧不上膝蓋的磕傷立刻站了起來,向漁場的裡面跑。
由於叱雲鳴的原因,漁場內大部分把手全都傾巢而動去對付叱雲鳴了,剩下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內勤人員看守着。
藍萱兒,躲在角落裡數了數一共七八個人左右,其中有兩個人在漁場內部邊緣看守,但是都只是做做場面,兩個人全都是睡意朦朧的樣子,所以很快藍萱兒便躲過了邊崗放風的二人進入到了漁場中央地帶。
掃視了一週,這個漁場很大,周圍都是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金屬籠子,裡面關着很多和屏懿一樣的鮫人族,男女老少皆宜,有的甚至已經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就在那些籠子的最外側擺放着很多刀具利器,還有很多沾滿血跡的斧子,道具的旁邊則是一排排魚鉤,其中有四個魚鉤已經掛上了那宛若琥珀般成色質地的鮫人魚的魚尾,顯而易見這便是處理鮫人斬尾的工作臺了。
看起來屬實讓人有些作嘔,那櫃子掛的魚尾有的甚至還殘留着鮮紅的血液,就這樣一點一點,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
血液中散發的味道頓時讓蹲在角落裡的藍萱兒的胃口大增,起碼能連幹四碗米飯。
藍萱兒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口鼻, 自我安慰的心想:千萬別吐出來。
掃視了一週,藍萱兒眼尖的看見場中央立着的十字架,那上面綁着一個白色的鮫人,那模樣如此的熟悉,正是她要找的屏懿,只見屏懿滿身傷痕累累,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全是一條條被抽打過的血痕的印記,最令人驚歎不已的便是他那宛如耶穌一般被定格在十字木架上的手腕,粗大的鐵釘穿過他的浩腕之上被訂在了木板上。
我去,這是得多痛啊!藍萱兒瞪大了雙眼,一時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雙目頓時熱淚盈眶,也不顧被發現的風險,徑直從角落裡衝了過去,跑到了屏懿的身邊。
試着喚醒他,藍萱兒輕拍他的臉頰,他真不敢相信,在她心目中那個能一手遮天的翩翩公子竟會落得如此模樣。
“喂,屏懿,你醒醒!”藍萱兒輕喚着,果然在半昏迷的他,還是會保持些清醒的。
“誰把你弄成這樣的,他們怎麼可以這樣”藍萱兒看着眼前,睜開眼睛的屏懿心裡真的不是滋味。
聞言屏懿有氣無力的對她說了一個字:“拔!”
拔?拔什麼?難道把鐵釘生拔出來麼?藍萱兒有些遲疑不定,“可是,你會痛的!”
“你話真多,你還想出去麼?”
“可是,我……”藍萱兒兢兢戰戰,她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哪裡經歷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在22世紀的那個她,即使是在電視裡見過,但是也從未親手……
正在這猶豫不決之際,門口守門的聲音忽然從藍萱兒背後響了起來“你是幹嘛的!快抓住她”
屏懿眼看着門口的兩人已經發現了,便急促的催了藍萱兒:“你還猶豫什麼!快點啊!”
情急之下,藍萱兒閉上了眼睛找準了鐵釘的位置雙手一發力,只感覺“噗呲”的一聲,屏懿的左手解放了,睜開眼睛,只見那被鐵釘穿透的浩腕上有着硬幣那麼大的圓孔狀空洞,血淋淋的展現在她的眼前。
心裡一陣不舒服,那感覺就像用腳踩了一個剛出生無皮的小老鼠,那種噗嗤的爆漿感。
藍萱兒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白了,身上全是緊張與恐懼交集的冷汗。汗水佈滿了額頭,咬緊牙關藍萱兒使出顫抖着雙手拔掉了右手的鐵釘。
“啊!”屏懿終於忍不住疼痛叫了一聲,雙手被釋放之後,屏懿沒有力氣的癱在了藍萱兒的肩背上,長長的嘆了口氣,猛然在一張開雙眼,門口的兩個看守便被屏懿身上散發的靈力打的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