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大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到達了高潮,幾百名參賽者,每一個都十分的優秀,經過了一系列的戰鬥,他們的名字爲人熟知,甚至於他們的靈寵和特點,都是人們津津樂道的對象。
比如那位最帥的虎刃城少主虎牙,因爲卓越的風姿,帥氣的戰鬥方式,強悍的實力,甚至於對話時有趣的性格,吸引了一大批擁簇,在第二輪幾百名的參賽者之中,幾乎獨樹一幟。
尤其是隨着比賽的進行,每天的比賽雖然不多,但每一場都很有趣,都是如此的驚心動魄。榮耀大賽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不只是榮耀城,其餘城市的街頭巷尾,都在談論着比賽的內容。
比如說某個參賽者的某隻靈寵很帥,比如說某隻靈寵的某個技能強大到令人髮指,一出現就拯救全局,反敗爲勝。
比如說某些選手陰險狡詐,每一次都是選擇出其不意,而且不攻擊靈寵直接去偷襲御靈師而用這卑鄙的手段獲勝,恩,說的就是葉答這樣的靈武者。
但也有很多人因此認識到靈武者的強大,尤其是在瞭解到靈武者越到後期越容易進步之後,那些自認有足夠資質而且不怕吃苦的傢伙,開始尋找起宗門,想成爲一個靈武者。
此時大賽的參與者,可謂是吃了最大的一塊蛋糕,即便是失敗者,回去也足以賺得盆滿鉢滿。
但人心向來都是不知足的,當這些失敗者回去之後發現如果當初自己多贏一局,就能多收貨幾倍的時候,也許會極爲懊悔自己曾經的大意。
當這榮耀大賽進行到最高潮的時候,榮耀聯邦的子民們開始迎來了最高潮的時候,那就是榮耀大賽的第三輪即將開始,那些超級大貴族豪門的子弟們即將入場,代表着自己家族或者宗門的希望,走上了這舞臺。
賽制也有了一個重大的改變,那就是不再是一敗淘汰制。
接下來的戰鬥中,每一個都是強者中的強者,因爲擔心遇到剛好剋制的對手,或者是因爲一些意外導致失敗,因此比賽採用的是循環賽,進行輪流戰鬥,每個人戰鬥贏五場直接進入下一輪,如果在贏五場之前輸了三場,那麼直接淘汰。
這就意味着即便其中魚龍混雜,存在弱者濫竽充數,也能打夠三場比賽。
而那些戰鬥最爲艱苦的,可能要經歷七場大戰,導致的氣氛之熱烈,讓無數人歡呼雀躍,等待着這一刻的降臨。
第二輪的倖存者,不過是五十四人,第三輪的參與者,也是五十四人,共計一百零八人進行的循環賽。
而循環賽之後,淘汰剩餘的人只剩下三十二人,參與最後的戰鬥。
原先經過了激烈戰鬥的年輕強者們有着自己的自信和身後的諸多擁簇,而新入場的這些年輕強者們,則本身就懷揣着極高的名聲,這是他們祖輩一代代流傳下來的,無可拒絕的榮耀。
但是在陳樂樂看來,這些第二輪的倖存者其實很難與那些真正豪門出來的人戰而勝之。
首先,葉答和楊志平都成功的進入了第三輪,葉答憑藉的是他強悍的靈武者功底和陰影監獄的力量,楊志平憑藉的是實力強悍的貘和成功晉級到郡級的金甲地龍。
如此盛況玫瑰城真的是普天同慶,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笑容,這就叫做爲玫瑰城而榮。
無論是楊志平還是葉答都爲此感到很開心,尤其是楊志平,他在其他城市闖蕩過,知道那種不易,玫瑰城這兩年迅猛發展,但是聲音並不是都是和諧的,總是有人想回到過去,想回到那些平淡的時候。
這不怪他們,這本來就是他們生活在玫瑰城的初衷,但是他們只是平頭百姓,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心思去思考遇到敵人怎麼辦。
這纔是玫瑰城的主人應該做的事情,他們要關心的是那些普通百姓不會關心的事情,比如安防,比如經濟。
普通人是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但是楊家的人要考慮到全部。
玫瑰城現在的經濟實力、戰鬥能力、政治地位都在穩步的上升,但是對外界的認知還不足,對自己的認知還不足,而眼前楊志平和
原本第一場就被楊志平幹掉的周晨是可惜的,因爲他如果沒有遇上楊志平的話,有兩隻郡級而且訓練有素實力不凡的話也是有機會更進一步的,但是可憐的他卻成爲了榮耀大賽進入大衆視野的踏腳石。
第一場就遇見楊志平的凱霖也是可憐的,因爲面對葉答的時候,他一點實力都沒有發揮出來就失敗了,如果遇到其他對手的話,他的境遇會好得多,起碼能展現一下自己鎧源城的靈鎧再華麗的輸掉。
反正凱源那種實力可能一個都打不過就落幕,展示不展示也沒有什麼區別。
但是在陳樂樂看來,葉答還有自己的底牌,還有提升的空間,甚至戰術上還有發揮的餘地,只要發揮得好,並不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起碼從這一百零八人的名單裡,陳樂樂見到了很多葉答可以戰而勝之對手,但是卻沒有找到一個楊志平可以穩勝的對手。
或許可以憑藉着金甲地龍的悍勇和貘的詭異而艱難取勝一兩場,但是改變不了結局。
不過讓陳樂樂有些意外的是,第二輪裡多了一些陳樂樂並不認爲能走到這一步的人。
比如說那個雷政。
陳樂樂沒有空去看過他的比賽,只是偶然間瞟了一眼,發現他在對手的攻擊下只能面前艱難求生,就如同陳樂樂之前預料的那樣,所以就沒有繼續關注。
但是就這樣一個陳樂樂以爲在第二輪都贏不了兩場的傢伙,竟然連戰連捷,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陳樂樂倒是不在乎自己是否是看走眼了,但是這個曾經給他怪異的熟悉感的傢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值得大爲關注。
“他的戰鬥有什麼特點嗎?”陳樂樂問道。
回答的是阿銀,現在作爲陳樂樂的侍女,她已經適應了這個角色。
“他現在有兩隻郡級的亡靈靈寵,第一隻是在面對強敵的時候拿出了自己殺手鐗一樣的姿態,第二隻是在一次大戰後忽然的進化。”
“忽然的進化?”陳樂樂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但是又想不起來和什麼有關。
“是的,忽然的進化,這是唯一的疑點。這次大戰中真正在戰鬥中進化的案例畢竟還是少數,即便是靈藥,在這個等級也用得多了難以提升,比較有名的除了楊少城主的那隻金甲地龍之外,就是他的那隻白骨蛛魔。”
白骨蛛魔,是亡靈中爛大街的一種亡靈,什麼都不錯,什麼都不行,說的就是這種亡靈,身爲亡靈沒有什麼受資質的限制,只有受靈魂之火的限制,一般來說白骨蛛魔的吞噬極強,導致它的靈魂之火不會太過於純淨,因此晉升極爲困難。
“他的白骨蛛魔提升之前的品相如何?”
“品相一般,氣勢一般,但是亡靈這種存在,不能以簡單的氣勢來評價。無法觀察到其靈魂之火的情況,因此無法確認是否在晉級邊緣。”阿銀的回答早有準備。
“工作做的不錯。”
陳樂樂對阿銀的講解算是滿意,雖然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不錯了。
“紫雲城奚家那邊呢?”陳樂樂直覺這件事情對自己很重要。
“確實查到了一些東西,原先這個人幾乎是無根之萍,就像是忽然冒出來的一個東西一樣,沒有任何的生活環境。我們的人根據了這個雷政的生活習慣,影視習慣,常用服飾等等,得出了一個結論。他確實不像是紫雲城那邊的人,他的生活習慣,和常年生活在野外不進城的那羣人相似,但卻有些不同。而且,我們也調查到了奚家的大爺最近和界外之賊的人有接觸,而這個人是大爺按進去的。”
“界外之賊。”陳樂樂哼了一聲,“奚家已經淪落到和界外之賊的人打交道了嗎?”
“雷霆狻猊的緣故,讓奚家大爺在家族爭鬥的時候天然處於下風,他腦子不靈光,但是野心卻不想,不敢從自己父親那裡搶權力,於是就想從自己的女兒那裡搶,但是他又沒有什麼盟友,於是只能這樣。”
“界外之賊。”陳樂樂嘀咕着這幾個字,奚家聯繫的界外之賊自然就是“亡靈”,但是陳樂樂不由得想起曾經給自己帶來巨大麻煩的界外之賊“影子”。
甩了甩腦袋,陳樂樂不想再去理會。
“他的底細,就讓我自己來尋找吧。”
“殿下。”阿銀有些不明所以,但隨後忽然明白:“難不成您要開始參加比賽了嗎?”
“倒不是我自己想參加,是九月這個傢伙,得到了兩隻強大的靈寵後,迫不及待的就想享受一下當御靈師的感覺,於是就想參加比賽。至於其他的無論是九月還是青龍,都不想面對這些太弱的對手。”
陳樂樂享受着快樂的煩惱。
極光狼是多麼優秀的靈寵,陳樂樂是享受不到了,然而九月卻可以享受的到,而且雖然成爲了九月的靈寵之後極光狼懶惰的本性沒有變,但是如果是九月的命令,那即便再想偷懶,極光狼也一定會完成。
於是極光狼這幾天就被九月拉着和晨暮集團的諸多強者戰鬥,九月不會去挑戰州級的強者,但是實際上州級以下的對象都不會是極光狼的對手。
九月知道極光狼打不過青龍,打不過大黑牛北極星,九月和海棠不熟不想去打擾,海棠肯定不會迎戰,於是就把主意打到了一鳴的身上。
然而還是被陳樂樂給阻止了,於是極光狼就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虐着罪孽龍獾。
可憐的罪孽龍獾,原本就是山野裡的王者,被伊瑟抓就算了,被九月壓服也就罷了,還得被極光狼天天欺負,可謂是慘到極致了。
罪孽龍獾是頂級的靈獸,能夠和龍正面搏鬥戰而勝之,可見其強大,但是離郡級中都差一點的它遇上了上郡級的極光狼,還是隻有抱頭鼠竄的份。
陳樂樂想的其實很簡單,自己的靈寵之間,不允許戰鬥。
但是另一方面,無論極光狼也好,罪孽龍獾也罷,他們也確實需要一些對外的戰役來展現自己實力,來實現自己的歸屬感。
所以陳樂樂報名了這次的比賽,其實主要就是給九月一個表現自己的機會。
“那就在這裡提前預祝殿下成功了。以殿下的實力,定然會一次都不輸的奪得這次榮耀大賽的桂冠。”阿銀倒不是完全的拍馬屁,因爲她知道陳樂樂的實力,手中也有着其他選手的資料,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即便是其他的年輕強者有底牌,有隱藏的實力,但和陳樂樂還是沒有得比的。
無論是面對誰,陳樂樂必勝。
陳樂樂倒是沒有那麼有信心:“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遇上一個人,我是真的沒有把握。遇上她的時候,我的弱點會被無限的放大,說不定不戰而潰敗。”
“有誰那麼厲害?”阿銀想遍了資料的對象,也實在是想不到有誰能有這樣的實力。
榮耀城裡確實是有這樣的對象,但是這樣的傢伙,至少都是四十歲往上了,不可能參加這榮耀大賽。
“這個人來自於榮耀李家,今年十八歲,她的名字叫李歡月。遇到她,我不認輸還能做什麼?”陳樂樂很認真的樣子,在一邊聽着的阿銀,卻十分無無語,實在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想講笑話還是想秀恩愛。
於是身爲屬下,只能應付着自己的上司,故作有趣的呵呵。
秦家,秦朗得到了陳樂樂即將出戰的消息,有些驚異。以陳樂樂的地位,完全可以第四輪的時候再參與,不至於這麼着急,因此秦朗不明白陳樂樂的目的是什麼,但因爲陳樂樂這樣的行爲,秦朗之前的部署也白費了。
“要改變計劃嗎?”秦朗的屬下詢問。
“不用了,沒有什麼好部署的,我和他之間的戰鬥,只能由我們自己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