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的那個先祖,之所以能憑藉這套劍法,成爲人族第一高手,顯然是他個人的才華和天賦,所決定的。
簡單說,同樣的一套孤獨九劍,放在楚行雲手裡,他基本也能在人族中,做到同境界無敵!
可是,這個強,不是孤獨九劍的強,而是楚行雲的戰鬥意識,以及戰鬥本能太強。
同樣一套劍招,在有的人用來,便是所向披靡。
而在其他人施展開來,卻根本就不管用。
可以說,同樣的一套劍法,在不同人的手裡,發揮出的威力,是絕對不一樣的。
真正強大的,只能是人,而不是什麼劍招。
對於那些真正的高手來說,不管什麼劍法,在他們施展開來,都一樣是無敵的。
而在那些酒囊飯袋手裡,即便是傳世的絕技,也依然是孱弱不堪,根本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
黃家修煉孤獨九劍的人多了去了,可是除了那個黃家先祖之外,再沒有一人,能達到太高的境界。
因此,黃庭繼續堅持修煉孤獨九劍,絕對是沒有未來的。
他並沒有先祖那樣的絕世才情,也自然無法靠這套孤獨九劍,無敵天下!
不過,雖然孤獨九劍,其實只是一套啓蒙的基礎劍法,並無太大威力。
可是六十年如一日的苦練之下,黃庭卻已經將根基,扎的牢固無比。
單就劍道根基而言,黃庭是楚行雲見過的所有人中,最爲紮實的。
甚至於,即便和楚行雲比起來,黃庭也是不遑多讓。
過去六十年來,黃庭的心裡,除了孤獨九劍之外,再無其他。
六十年如一日的苦練下,已經達到了人就是劍,劍就是人的,人劍合一的至高境界!
甚至可以說,黃庭對劍的瞭解,比對自身的瞭解,還要深!
而且,最讓楚行雲歡喜的,是黃庭的武靈,也是一柄劍!
只不過,楚行雲的武靈,是一柄寶劍。
而黃庭的武靈,是一柄粗重的大劍,與黑洞相似。
三個月的觀察下,對於黃庭,楚行雲是越來越喜歡。
人品過硬,修煉上又刻苦耐勞,而且武靈上,和楚行雲一樣,都是劍類的武靈。
因此,玄黃五渣中,楚行雲最滿意的,就是這黃庭了。
甚至於,兩人的童年,都那麼的相似,那麼的狗血。
和楚行雲一樣,黃庭也被黃家人,趕出了黃家。
要知道,黃庭纔是黃家的主脈,纔是黃家的主人。
其他的所謂黃家人,不過是黃家的家將,被賜姓黃而已。
可是現在,那些家將的後人,卻鵲巢鳩佔,把黃庭母子,給驅逐了出來。
而他們所爲的,不過是那虛無縹緲的,偷人一說。
可是事實上,所謂的偷人,根本沒有真憑實據。
不能說,血脈不覺醒,就一定是偷了人。
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楚行雲又如何能不知?
這黃庭和他的父親,以及爺爺,還真的就是黃家血脈。
之所以山崗之虎的血脈隱匿了起來,其實不是血脈消失了,而是血脈進階了!
經過億萬年時間的進化,山崗之虎血脈,已經進階了。
一旦度過這段隱匿期,這種血脈便會再次出現。
不過,到了那時,這山崗之虎的血脈,便將進化爲蒼山之虎血脈了。
其威力,不只是倍增那麼簡單,簡直是十倍的增強!
當然……
想要從山崗之虎血脈,晉升爲蒼山之虎血脈,需要的時間,是非常漫長的。
沒有千萬年時間,這個過程是絕對無法完成的。
可只要血脈進化完成,那麼……蒼山之虎,絕對會成爲縱橫四海而不敗的,王者血脈!
不過,如此一來……楚行雲就比較尷尬了。
時到如今,黃庭的生活,已經平穩了下來。
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家傳劍法可以練。
因此,就算楚行雲對他有意,卻也很難着手,收下他……
關鍵是找不到切入點!
直接收人家做徒弟嗎?
可是人家有人族第一的劍法,爲什麼還要捨近求遠的,和楚行雲學?
如果楚行雲擺事實,講道理,告訴他孤獨九劍,其實並不強大,黃庭能信嗎?
要知道,就是憑藉這套孤獨九劍,黃庭才以如此平庸的天賦和潛力,成爲了中部校區的霸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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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楚行雲卻說這套劍法,其實不強,那人家能信嗎?
就在楚行雲不知道該如何着手的時候,黃家卻給了他一個機會……
這一天,黃家每年一度的祭祖活動,再次開啓。
作爲黃家的子孫,其他人可能並不把黃庭當成是自家人,甚至視爲雜種。
可是作爲黃家的主脈,黃庭自己,卻並不會把自己當成雜種。
因此,一大清早,黃庭便起了個大早,趕去了黃家的祖山。
黃家的祖山,是一座低矮的山丘。 wωω⊕ тt kΛn⊕ c o
山丘的坡上,陳列着的,盡是黃家列祖列宗的墳墓。
有資格進入黃家祖山的,皆是爲黃家做出巨大貢獻的,黃家的祖先。
每年的這個時候,黃家人都會聚集在這裡,進行祭祖活動。
以前,黃庭每次都會來,這次也不例外。
雖然要抗着衆多的白眼,甚至是低聲的奚落和謾罵。
但是在黃庭看來,作爲黃家的子孫,他有義務,來祭祀黃家的列祖列宗。
畢竟,是黃家的列祖列宗,給了他生命和血脈。
沒有黃家列祖列宗,便不會有黃庭的存在!
祭祖大典之上,黃庭再次遭受了諸多的羞辱和白眼。
類似雜種之類的字眼,簡直是不絕於耳。
雖然不會有人當面咒罵他,但是很顯然……那些人是故意說出來,並且故意讓他聽到的。
面對所有人的咒罵,黃庭都雙拳緊握的,忍了下來。
黃庭很清楚……
一旦他和其他人鬧將起來,絕對不會有人幫助他的。
一旦被事情鬧大,吃虧的肯定是他。
甚至於,黃家有可能,徹底將他踢出家族。
祭祖大典之後,黃庭面色鐵青的,沿着道路,朝玄黃學府趕了回去。
每年一度的祭祖大典,已經成了他的恥辱日。
最關鍵的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人們口中的野種。
因此,即便想爭執,他也沒有足夠的底氣。
呵呵……
剛走出不遠,一道輕笑聲,在黃庭的耳邊響了起來。
聽到笑聲,黃庭只以爲,是黃家的後代,在嗤笑他呢。
可是轉頭一看,卻是一張陌生的面孔,而且……那張面孔之上的笑容,也並非是嗤笑和嘲笑,而是一種玩味的笑意。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張面孔,他並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