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章 是敵是友
小玉等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蜃拍拍自己的小腦袋。
“唉！都怪我太優秀了！要是燕姐發揮出自己的實力也不會被你看穿。”
崇軒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蜃，趙平和王富貴他們都是一臉笑意，身上也是整整齊齊看不出一絲傷痕，崇軒心中還是暗暗鬆口氣。
紅衣女子巧笑嫣然，似乎也沒有將崇軒傷了她分身的事放在心上，長袖一揮，長桌上那些噁心的幻像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過來吃些東西吧，已經到清早了。”女子一步已經來到桌旁，不知道什麼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食物。
熱騰騰的米粥，各種精緻的點心，一看就讓人胃口大開。
崇軒眉頭一挑，就是自己也沒看清女子是什麼時候將那些食物放在長桌上的。這般實力強大的精怪怎麼會一直無人知曉，要是被那些人類或是妖魔中擅長巫之一術的大能知曉，或許會搶破腦袋來山脈收服她吧。
崇軒表面放鬆，心中卻是暗暗警惕着，要是女子和自己全力出手，誰輸誰贏還真的不好說。現在女子還沒表現出敵意來，可是誰知道會不會突然出手呢？
崇軒和小玉都沒動，倒是蜃蹦蹦跳跳的和趙平他們圍到桌子旁，也不客氣，大口的吃起來。
“你們怎麼和這個精怪混到一塊了？她沒有對你們做什麼事吧。”崇軒湊到小玉身邊小聲的問道。
小玉和趙平他們在霧氣中消失可是讓崇軒擔心好一陣子，可是現在看來自己的擔心好像是多餘的一般。女子驅使那麼多蠻獸攻擊他們，不是想把他們全都留下來的嗎？怎麼現在好像並不是沒那麼回事。崇軒現在心中滿是疑惑，也分不清紅衣女子到底是敵是友了。
小玉瞥了一眼崇軒，心中有些暖意，方纔崇軒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起先看見自己被殺時的表現絕對不是裝的，那一瞬間崇軒情緒出現的強大波動，甚至引起周圍靈氣的匯聚，只是紅衣女子一出現崇軒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
“沒事的，一起吃吧，外面也應該天亮了。”小玉透過窗戶望了一眼，崇軒也順着小玉的目光往外看去，可是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哪裡有一絲的光亮。
崇軒再回頭，小玉已經和蜃坐在一起吃着東西了。
崇軒心中一嘆，這次出來雖然小玉沒說什麼，但是崇軒知道小玉一定有什麼事瞞着自己，現在又來到這麼一個名副其實的鬼地方，崇軒覺得有些事情是該說清楚的好。
有些心不在焉，但是崇軒還是坐在桌旁，看着衆人吃的噴香，崇軒卻是一點胃口都沒有。
“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是幻化出來的，從門前那些噁心的東西看來，這個紅衣女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崇軒端着粥碗仔細的端詳着，一顆顆晶瑩的米粒散發着香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什麼東西的腦子。”
想到這裡，崇軒就感覺一陣反胃，心中一驚感覺有人看着自己，擡頭看去只見紅衣女子正眯着眼睛看着自己。
“吃吧，這可是真的。”女子掩嘴輕笑，周圍的燭火似乎都猛地暗淡一下，崇軒只覺得腦袋微微一暈，隨即識海中劍心輕輕一顫便恢復了清明。
“好可怕的精怪。”崇軒心中驚駭，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將手中的粥送到自己的口中。
“味道不錯吧，這可是我和小玉姐姐一起做的。”紅衣女子看着崇軒眉頭一動，有些得意的說道。
崇軒沒有迴應，低着頭專心喝着粥，心中的疑惑卻是更濃了。
因爲天生陰氣入體的原因，加之蠻獸的魂魄融合，山脈中的精怪都是以蠻獸的形態出現的，一些修爲有成的精怪會出山脈到山下的鎮子禍害百姓，那種精怪往往會改變自己的形態，讓自己化爲人形好方便自己活動。
可是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已經完全看不出精怪的模樣，一身氣息也只有在出手時纔會顯露出來，崇軒和她離得這般近竟然絲毫不覺到精怪的氣息，就像一個正常的凡人女子一般。
“小玉，有些事你還是和我說清楚吧，不說我心中不踏實。”崇軒放下碗認真的看着小口珉粥的小玉。小玉一開始就十分淡然，彷彿什麼事都掌握在手中一般，可是自己現在卻是什麼也不知道，這讓崇軒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
“我來說，我來說。”蜃聽到崇軒的話眼睛一亮，放下手中的碗焦急的看着小玉，方纔被崇軒鄙視了一下，現在正好鄙視回來。
“其實，小玉和燕姐原本就認識，燕姐是小玉姐姐的妹妹。”蜃將神聲調拖得長長的，看着崇軒額頭的黑線咯咯的笑着。
“說快點，不然就丟下你一個。”崇軒無奈的說道，自己第一次見到蜃就被百般捉弄，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想着掉自己的胃口。
“急什麼，聽我慢慢說。”蜃狠狠一瞪崇軒，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隨即看見崇軒已經完全黑掉的臉，吐了吐舌頭，也不再開玩笑：“燕姐是塗山狐仙一族的首領，三百年前塗山一族覆滅，燕姐也不幸隕落在山脈中，後來機緣巧合之下形成精怪，也就是你現在見到的樣子。”
崇軒一皺眉看着小玉：“你怎麼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小燕和我在五百年前就認識了，當時塗山還正值風光的時候，之後小燕接手了塗山，我去了蜀山，沒想到幾百年不見什麼都變了。”小玉輕輕的嘆息道，眉心前浮現一朵桃花，“這是我和小燕之間見證友誼的信物，篆刻在靈魂上的誓言，只有往生才能抹去。”
紅衣女子眉心前也浮現出一朵一模一樣的桃花印記。
“三百年前……三百年前發生了什麼我也記不清了，醒來後我就是這般樣子了。”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將崇軒想要問的話堵在喉嚨中。
崇軒看着紅衣女子，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