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很快結束了一天的工作,紫楓霧雨應約前去觀月樓暖心閣赴約,這個觀月樓號稱全帝都最奢華的酒樓,整座主樓的建築高度僅次於帝都門樓,前前後後金碧輝煌的,整座大樓掛滿了紅燈籠,紫楓霧雨一身便裝出現在門口,本就生的俊俏,平時很有異性緣,現如今更是吸引了門口衆女賓的目光,立刻迎了出來,“這位公子!是來吃飯還是……”

“我約了人,帶我去暖心閣!”紫楓霧雨說道。

一聽是暖心閣的客人,所有女賓立刻退向一邊,心知這是個人物,可不是一般人,一位好像是女賓頭的人走了過來,輕施一禮說道:“公子可是暖心閣的客人?”

紫楓霧雨點了點頭。

“那請隨我來!”女賓頭說着在前面引路。

隨着女賓頭來到頂樓,這裡的空間豁然開朗,面積也不是下面的所能比擬的,無論是裝修還是氛圍完全是一種不同的感覺,之後來到一座高大的房門前,輕輕一推,門開了,“公子,這裡就是暖心閣,請您隨意,如有任何事情請您隨時吩咐,吾等定傾盡全力!”說着低頭離開了。

紫楓霧雨走進暖心閣,只見這是一件面積非常大的屋子,整個房間的裝飾無論是地面還是牆壁全部都是名貴的溪楠木料,即便是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也全部如此,溪楠木料幾乎不融水,是防雨、造船的珍貴材料,一般市價和到了10金一方,這種裝修可謂是極致了,不但如此,在房間的裝飾中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星辰的感覺,那是用15方星雲砂展現出來的效果,星雲礦是雨國的國礦,就算是買的,也要朝中有過硬的關係纔有資格購買。

環視四周,各種皮毛裝飾在座位上,銀盃玉碗數不勝數,紫楓霧雨忽然有種想法,如果這個房間是自己的,把它一賣,估計這輩子自己都花不完。

忽然間一段柔情舒緩的音樂響起,一位身材芊細的舞者擺着胯向紫楓霧雨走來,隨着音樂的節奏邁出極具誘惑的步伐。

“哎呀!這是什麼待遇呀?”紫楓霧雨看呆了,他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那名舞者蒙着臉,之露出一雙眼睛,烏黑的長髮下垂到了臀部以下,每一個動作都令長髮飄蕩起來。

紫楓霧雨看的漸漸入了迷,舞者似乎看出了紫楓霧雨的心態,也故意似的做出很多撩人的動作,一會摟住他,一會在他的身體上貼一下,紫楓霧雨有些緊張,“這可是二小姐的赴約地,這種節目要是被她撞見,我可就……”紫楓霧雨想着立刻後退了幾步,與舞者保持一定的距離,那舞者似乎是故意挑逗一般,紫楓霧雨退後一步,舞者跟進兩步。

“這位姑娘,我是來赴約的,一會來人看到就不好了,您遠一些就可以了!”紫楓霧雨有點緊張的說道。

舞女一個響指,暗處忽然兩處一道燈光,紫楓霧雨看過去,頓時鼻血差點噴出來,這回是兩位身材曼妙的舞者,身着薄紗,身材玲瓏有致,若隱若現,隨着音樂做出各種充滿挑逗的動作。

“這是什麼地方!是不是走錯屋了?”紫楓霧雨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想着急忙向門外跑去,擡頭看了一眼門上的字“暖心閣”,沒錯呀!又掏出信來仔細看了一遍,確定暖心閣無異。

“賓頭!”紫楓霧雨大聲喊道。

剛纔那位賓頭立刻跑了過來,“公子您吩咐!”聲音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們這有幾處暖心閣?”紫楓霧雨問道。

“公子!我們觀月樓的每間房間都是獨一無二的,暖心閣值此一間!”賓頭回答道。

“哦!那你們有沒有分號?”

“公子您真有意思,觀月樓是雨國最大的酒樓,我們不開分號,只是專心的經營好一家店就足夠了!”賓頭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小女子先告退了!”說着離開了。

“這就奇怪了!誰安排的這種節目?難道是二小姐對我的考驗,嗯!應該就是這樣!”紫楓霧雨想到,“那既然如此,老子就陪你玩玩!”想着壞壞一笑。

想罷關上房門,回到暖心閣,舞女再次迎了上來,正欲繼續挑逗,沒想到紫楓霧雨一步上前,一把挽住舞女的蠻腰,另舞女頓時渾身一顫,一時間有些發愣,只見紫楓霧雨雙目凝視,雖然燈光昏暗卻也能感受到對方眼神的熱烈,舞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紫楓霧雨忽然放開舞女,徑直走向桌子,坐在那裡,看向這邊,舞女頓時懵了,“這是怎麼回事?他要幹什麼?”來不及多想,立刻一個響指,身邊又多了幾名身着薄紗的舞女,隨着音樂的節奏一起擺動腰胯。

“中間這個身材真不錯!跟二小姐似的……二小姐!”紫楓霧雨猛然間發現一個問題,眼前中間這名舞女的身材,那過臀的長髮,還有那個眼神,還有貼過來時的感受,以及抱住她時的她的氣息,都像極了二小姐。

“二小姐!還有這個嗜好?今天真是開眼了!”紫楓霧雨想到,但是一時間又不敢確認。

忽然間,四周的舞女忽然散去,只剩下中間這個舞女了,依然隨着音樂擺動着曼妙的身姿,眼神火辣的望着紫楓霧雨,紫楓霧雨越看越肯定,“這是二小姐沒錯的,不過她這是要幹嘛?”紫楓霧雨想着。

轉眼間,舞女已經挨着紫楓霧雨坐下了,一股幽香瀰漫着,特別是剛剛的活動,身上有些輕微的汗珠,舞女滿眼含春,端起一個酒杯,遞到了紫楓霧雨面前,示意他幹了,自己也端起一個酒杯,擋着臉一飲而盡,紫楓霧雨本想瞧瞧廬山真面目,奈何擋的很好,沒瞧見。

“你不會是北冥優小姐吧!”紫楓霧雨端着酒杯問道。

舞女並不答話,只是輕輕拖着紫楓霧雨端酒杯的手,示意他滿飲此杯。

“你不說話,我不敢喝!”紫楓霧雨說着。

那名舞女微微一笑,一把搶過紫楓霧雨手裡的酒杯,擋着臉一飲而盡,趁着舞女喝酒的時候,紫楓霧雨再次偷偷的看了幾眼,由於燈光昏暗,依然是什麼也沒看見。

只見舞女修長的玉手執起酒壺再次斟了兩杯,舉起兩支酒杯遞到紫楓霧雨手裡,霧雨接過酒杯,小心的看着她。

只見她又是手臂一擋臉,滿飲而盡,“哎呦喂!這量!像極了二小姐!”紫楓霧雨心想。

舞女再次示意紫楓霧雨滿飲此杯,霧雨沒敢真喝,而是含在嘴裡,笑着看着向她。

舞女忽然伸手捂住紫楓霧雨口鼻,霧雨沒留神,因爲要呼吸,直接一口嚥了,舞女滿意的又坐了回去。

霧雨被嗆了一口,一陣劇烈的咳嗽後,說道:“你……你把臉罩摘了行嗎?”

舞女不做回答,而是又斟了一杯,“光喝酒有什麼意思?如果沒其他事情我要先回營了!”說罷起身向門口走去。

誰料舞女一個箭步從後面衝上來抓住霧雨的肩,強大力量另霧雨邁不開腳步,“這股怪力!你是北冥優小姐!”紫楓霧雨喊道。

舞女“哼哼”一笑摘掉面罩,紫楓霧雨一眼就認出了她,並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就是北冥優無疑。

“二小姐這是爲何?”紫楓霧雨問道。

“額……還不是想跟你雙宿雙飛呀!”說着來到紫楓霧雨身邊,將他摟進懷裡,胸前的肉團緊緊的貼在紫楓霧雨的背上。“霧雨!我喜歡你……”

“這個我知道!但是二小姐爲什麼要如此?”紫楓霧雨問道。

“還不是爲你創造一點氛圍,不識風趣的傢伙……”說着已經轉移到了紫楓霧雨身前,在他的脣上輕輕一點。

“我的身材喜歡嗎……”北冥優摟着紫楓霧雨深情的問道。

“額……二小姐身材曼妙,容貌絕美,擁有傾世之才,能遇到二小姐是我紫楓霧雨前世修來的福,但是能不能先鬆開一點,好緊……”紫楓霧雨祈求道。

“不!我怕失去你!”北冥優說道。

“好的二小姐,霧雨保證不跑,你先鬆開一點吧!”紫楓霧雨說道。

“不跑嗎?”

“不跑!不跑!”

“好吧!”說着將紫楓霧雨直接擁倒在長踏上,按住雙肩雙目凝視着他嘴脣慢慢的接近霧雨的雙脣。

“霧雨!我喜歡你,當年第一眼就看上你了,特別是你保護我之後說的話,使我愛上了你,當我知道你要從軍,就先於你進入了兵主堂,就是想要與你在一起……”說着整個身軀已經完全伏在了紫楓霧雨的身上,雙手將紫楓霧雨的雙臂夾住使他無法亂動。

“二小姐,能不能不這樣……我還沒……”紫楓霧雨忽然臉紅了起來。

“你的樣子真可愛,我怕我等不到新婚那夜了,索性你寶貴的第一次,我就收下了!”說罷雙手捧住紫楓霧雨的臉頰,吻了下去。

熱烈的激吻瞬間吻遍霧雨全身,雙手由霧雨的臉頰遊移到他的身上,在他胸前開始解他衣服上的扣子。

“二小姐!先別這樣!還沒有舉行……嗚……”話還沒說完,就被封住雙脣。

“我已經說過了,我忍不了了,現在就要了你!放心,我會愛你一輩子的!”說着一把將紫楓霧雨的衣衫拽開了,紫楓霧雨竭力反抗,奈何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是物攻靈將的對手,尤其是近身肉搏的時候。

“霧雨!你是陣攻靈將,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反抗了!乖乖從了我吧!”北冥優得意地笑着,“還有,你的反抗會讓我越來越興奮的!”

“二小姐!二小姐!請您不要……”紫楓霧雨說着再次被北冥優熱情的狂吻封住嘴脣,雙臂被北冥優壓在身下,無法動彈,“霧雨!你今天就是我的人了,我要讓你成爲我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說着將霧雨的褲子褪了下來,“霧雨的……好雄偉……”北冥優說道。

“二小姐!不要看!”紫楓霧雨雙手打算去阻擋,奈何力量上不是北冥優的對手。

“霧雨!放棄吧!萬歲已經把你指婚給我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讓我帶你進入極樂的快感吧!”說着騎了上去。

“啓稟統領大人!有軍情急報!”就在千鈞一髮的時刻,門外傳來塗山貞玉的聲音。

紫楓霧雨一個機靈,利用北冥優愣神的機會一個翻身掙脫出來,以極快的速度整理好衣裝,跑了出去。

“什麼軍情?發生了什麼事?”紫楓霧雨問道。

“事關緊急,還請您回營裡細說!”塗山貞玉說道。

“那二小姐!屬下軍務在身,不便久留,請二小姐保重,屬下告退!”說罷帶着塗山貞玉飛快的離開了。

“可惡!就差一點了!到底是什麼軍務?打擾了我的計劃,就差一點點了!”北冥優喊道。

出了觀月樓大門,紫楓霧雨問向身邊的塗山貞玉:“你今天可算救了我的命了,是什麼軍務?”

“源金毅和源大倉不知道怎麼回事,跑了,剛剛調集了35000大軍在帝都的西門,說是準備進攻西校場,滅了旗軍!現在正在跟紫楓霧妘大人交涉中!雙方劍拔弩張,似乎有開火的意思!”塗山貞玉說道。

“啊?這麼嚴重?立刻集合大風旗、青林旗、赤火旗、烈山旗、莫陰旗、驚雷旗部隊待命!其餘各部南門集合,由你負責!如果有什麼萬一……不!不會有什麼萬一,其餘五旗交給你統領。”紫楓霧雨說道。

“是!大人放心吧!貞玉定不辱使命!”說着身影一閃向着校場的方向而去。

“這個塗山貞玉!居然還有點忍術!不愧是赤陽國的高手!”說着自己也向校場方向跑去。

“你說什麼?源金毅率部攻城!怎麼可能?”睡夢中的宇文成康被叫起,一邊整理衣裝,一邊問道,“具體什麼情況?帝都待他不薄,他瘋了嗎?”

“是!屬下也是不太明白,今天聽市井的百姓說,是源大倉和源金毅兩位大人便裝微服出巡,不知什麼原因傷了兩名旗軍士兵,導致雙方大打出手,最後源氏叔侄被紫楓將軍擒住,捆在營門示衆!”侍從說道。

“紫楓霧雨!他是流氓不成? 不過傷了幾個士兵而已,就敢捆綁上官!”說着出了寢室。

“紫楓霧妘!你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北冥家了不起嗎?我們可是源氏鎮守府!麾下雄兵35000部衆,你區區20000不到,根本擋不住!”源大倉喊道。

“你們集結重兵於帝都城下,是何居心?難不成要造反!我作爲雨國北冥鎮守府麾下羽林中郎將守土有責,爾等若不想死的話立刻退兵!”紫楓霧妘喊道。

“叔叔!不要跟她廢話,立刻攻城!這個紫楓霧妘是紫楓霧雨的姐姐,他們都是一丘之貉!”源大倉說道。

“不忙!這裡是帝都,就算是萬歲也要賣我們源家幾分面子,我在問問她!”說着迎向城門喊道:“我是雨國源氏鎮守府領兵都護將軍源金毅,紫楓霧雨罪大惡極,目無上官,以下犯上罪無可恕,現在只要你把他交出來,我們既往不咎!”源金毅喊道。

“笑話!明明是你們攜帶兵刃擅闖校場軍機要地,犯錯在先不思悔改,反而率部攻城,你們這是謀逆大罪!”紫楓霧妘說道。

“既然如此,就休怪本官不講情面了,命令部隊攻城!”源金毅說道。

隨着源大倉一聲令下,前排士兵扛着雲梯向前衝去,只聽得遠處“嘭”的一陣好似大風的聲音,“呼”箭矢呼嘯而來,前排士兵面前,密集的箭矢落了下來,令扛着雲梯的士兵立刻摔倒,抱着腦袋扔了雲梯狼狽的跑了回來。

“你們這些膽小鬼!”源大倉氣的揮舞馬鞭抽打着逃回來的士兵。

“什麼人!阻止本官攻城?”源金毅喊道。

只見在自己南邊出現一列軍陣,主將旗上的鷹狼軍旗迎風飄展,莫陰旗在前,青林旗在後,大風旗,赤火旗,驚雷旗,烈山旗依次佈列。

“真是冤家路窄呀!”源大倉看了一眼,“叔叔!你看,霧雨自己送上門來了!”

“哼!算他有種!”說着手臂一揮,命令士兵全軍出擊,誅殺紫楓霧雨,一時間源軍全軍呈方陣向旗軍出擊。

忽然間從旗軍身後出現幾發弩矢在源軍陣前爆炸,“源軍聽着!我家將軍念及手足不忍加害,爾等若冥頑不靈,休怪我家將軍痛下殺手,你們進攻帝都已然是死罪!若執迷不悟,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你了,識相的話立刻散開!”簫赫大聲喊道。

士兵們面面相雎,誰也不敢上前,“你們 這些吃裡扒外的東西,平時白養活你們了!”身後源大倉揮舞着馬鞭“啪!啪!啪!”的抽打着這些士兵們。

紫楓霧雨看在眼裡,說道:“這個源大倉若一直如此怕是朝不保夕,用不着敵人殺他,他的手下士兵有一天就會宰了他!”

士兵們迫於源大倉的淫威,不得已,硬着頭皮向前跑去,不過已然是沒有任何士氣,完全是一羣被驅趕着送死的羔羊一般。

“上天有好生之德,豈可殺戮過重?靈陣,八門鎖金陣,開!”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在源軍周圍佈列開,士兵們立刻像中了魔術一般定在那了。

“魔法!這是魔法!霧雨是妖怪!”源大倉有些慌張的喊道。

“源大倉哪裡逃?”雪玉梟手持釋厄斬衝了上來。

“雪玉妹妹……”源大倉還沒有說完話,就見雪玉梟手起刀落,“啪”將源大倉用刀背打落馬下,上去一羣莫陰旗的士兵直接按住綁了起來。

“哼!目無尊主的傢伙,讓你看看本官的本事!”源金毅說着脫離本隊,持長刀向雪玉梟砍來,雙方立刻戰在一處。

雪玉梟的釋厄斬出招並不是很快,但貴在力量,刀刀砍出火星子,源金毅雖然經驗豐富,但是畢竟在力量上並不是雪玉重刀的對手,兩人交鋒了不下四十個回合,源金毅體能漸感不支,回馬便走,看着就要逃出雪玉梟的追擊了,忽然感覺身下一軟,戰馬直接栽倒在地,源金毅也摔了下來,打了好幾個滾,正要站定忽然感覺脖頸處一涼,釋厄斬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

“啪”的一聲,“堂下可是源金毅、源大倉?”九門督政一拍驚堂木問道。

“哼!”兩人誰也沒說話。

“目無法堂!打!”九門督政說着令牌一扔,兩旁衙役立刻站了出來,將二人按住,掄起板子就是一頓,直打的兩人喊爹叫媽。

打了一陣,衙役退往兩邊,督政大人問道:“堂下可是源金毅、源大倉?”

這會兩人學乖了,“是!是!是!”兩人立刻喊道。

“因何率部叛亂,進攻帝都?身後可有人指使?”督政大人問道。

“回大人!昨日與我叔父一同微服出巡,路過旗軍校場,本想視察一番,哪知旗軍士兵目中無人,出手阻攔,我們就出手教訓了一下,誰想,那紫楓霧雨渾橫不講理,直接出手將我二人綁住在營門口示衆,想我們好歹也是源氏鎮守府的人,受此大辱,定要討個說道,於是就率部準備攻打旗軍營地,結果……”源大倉不在說了。

“紫楓將軍,他說的可是實情?”督政問道。

“不錯!基本屬實!”紫楓霧雨回答。

“那紫楓將軍有什麼辯護的話要說嗎?”督政問道。

“昨日手下忽然來報,說有人攜帶兵刃擅闖營門,我部士兵出於責任將此二人拿住,綁負營門示衆,此二人一沒穿官服,二沒戴官職,實在不敢斷定二人官階真僞,是夜二人逃跑,忽聽源金毅率部進攻帝都西門,於是出於帝都安危,我部立刻趕赴西門城下,看到源氏二人執迷不悟,於是將此二人拿下!”紫楓霧雨說道。

“如此說來是源氏二人是以微服爲理由強行闖入旗軍軍營被阻攔!”擡頭看了看他們倆問道,“源氏你們微服進入軍營是否出示了相關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文件或材料?”督政問道。

“額……我們當時已經表明了身份!”源大倉回答道。

“是否出示了相關證件?”督政再次問道。

“我叔侄二人微服出巡,並沒有攜帶身份文書!”源金毅回答道。

“既無官服加身,又無身份文書,且還攜帶兵刃擅闖旗軍軍機要地,打傷旗軍士兵,這案子已經很明朗了!”督政悠然的說道。

“和督政,我可是雨國源氏鎮守府的領兵都護將軍,你要判我們的罪名?”源金毅以威脅的口氣問道。

“哼!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以爲這只是一句口號喊給天下人聽的嗎?”和督政大聲的喊道。

“他紫楓霧雨目無上官,擅自綁負我們於營門,百般羞辱這要怎麼算?”源金毅喊道。

“按照我雨國律法,攜帶兵刃擅闖軍機要地乃是死罪,紫楓將軍何罪之有?若要是有罪也是沒有把你們當場處決的玩忽職守罪!”和督政大聲的喊道。

“你!我不服!和威!我要上訴!”源金毅喊道。

“上訴是你的自由,但是在我的案堂上就要有始有終,來人啊!將源氏收押監牢等候律政衙門問責!”說罷兩旁衙役一擁而上,將源氏押走了,一路上源金毅和源大倉止不住的破口大罵。

“有勞和督政!”紫楓霧雨抱拳說道。

“不勞!不勞!紫楓將軍本官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和威擺擺手說道。

“大人但說無妨!”

“這源氏乃是我雨國12鎮守府之一,雖然脾氣不好,目空一切,但念在當年源順天大都督立下的戰功,就足可以將二人保釋出來,依照此二人的脾氣定不會善罷甘休,且現任源氏鎮守府的安國將軍源鴻盛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的,因此我建議,將軍要趁早安排下後路纔是,以免到時候遭人暗算!”和威說道。

“我身後有北冥鎮守府……”

和威擺擺手打斷了紫楓霧雨的話繼續說道:“即便如此,帝都萬歲也不會因爲你一個小小的偏將軍而讓12鎮守府自相殘殺的,即便是你的宗主北冥家也不會因爲你一個小小的家臣而與源氏翻臉的,現如今雨國周邊還是很兇險的,雖說赤陽國新敗,但是他們在國內的實力還是有一戰之力的,西南的天瀾國一直窺探我們雨國的土地,這時候帝都更需要12家同仇敵愾,不可能因爲你而破壞這一局面,你能明白嗎?”和威耐心的說道。

紫楓霧雨聽着若有所思,“可是我的旗軍是無辜的!”紫楓霧雨說道。

“你的旗軍倒是不用擔心,北冥家一定會接收!”和威說道。

紫楓霧雨抱拳行禮:“謝和督政點撥,霧雨定牢記於心!”

和威擺擺手,“將軍爲雨國的領軍奇才,本官也不忍看到將軍橫遭不測,這個源氏目中無人,本官很早就想教訓他們一下,將軍真是給我們這些帝官出了一口惡氣,將軍保重!”

“保重!”

……

“啓稟萬歲!昨日我家家將微服出巡,遭旗軍羞辱,那旗軍統領與九門督政串通,今早已將我家將收押於監牢中,此爲我源氏之奇恥大辱!請萬歲爲我源氏做主!”源鴻盛一大早就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說了起來。

“哦!還有這種事?旗軍?就是那個紫楓霧雨的旗軍嗎?”宇文成康問道。

“宇文大人明知故問了……”源鴻盛說着。

“據老夫所知,昨夜帝都北門外,源金毅、源大倉二人集結35000餘人準備攻城!若不是紫楓霧妘、霧雨兩位將軍趕到,後果不堪設想,源將軍這你要怎麼解釋?”宇文成康問道。

“源金毅叔侄倆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帝都,而是罪大惡極的紫楓霧雨,只要將兇徒交出來自然是相安無事!”源鴻盛說道。

“聽源將軍的意思,若我們不交你打算造反不成?”蚩尤菱悠悠地說道。

“蚩尤將軍!這裡面好像沒你什麼事吧!”源鴻盛說道。

“這裡面當然沒我什麼事,可是昨夜我的部隊也收到了戰備通知,說源氏舉兵造反!我還以爲是誤傳,想不到……”蚩尤菱笑着說道。

“事出有因,我源氏家族曾經爲雨國開天闢地,前前後後也有十幾位爲雨國盡忠,想不到他們的後人竟遭如此羞辱,萬歲!請一定爲臣下做主!”源鴻盛說着跪在了臺前。

“源氏!”大臺之上,雨國皇帝開口了,“你家本爲我雨國忠良之後,源順天大都督的戰功朕記在心裡,可以這麼說,我們這些人都是躺在源大都督的功勞簿上討生活的,因此先帝曾有遺訓,源氏家族三代無罪!”

“哼!”源鴻盛臉上出現出一股得意的表情。

“不過!”皇帝忽然話鋒一轉,“朕以爲,這三代無罪本是先帝感激源大都督的戰功而給予的表彰,但是你源氏子孫恃寵而驕,竟目空一切,源氏家臣攜帶兵刃擅闖軍機要地,就憑這一點,就地處決也不爲過!”

“萬歲!您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您要反悔?”源鴻盛問道。

“先帝有遺訓,源氏子孫三代無罪,這個朕還是承認的,可是源氏你想過沒有,你是第二代,源金毅是第三代,源大倉就沒有這個特權了!”

源鴻盛心裡“咯噔”一下,“壞了!看來大倉是保不住了!”立刻磕了三個響頭,“萬歲!是鴻盛督導不利,大倉還小,請看在他父親源金豐一門忠烈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這是金豐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血了!萬歲開恩!萬歲開恩!”

“你源氏子孫就可以多有一次機會,那別人的子孫朕又如何交待?朕又如何向天下人交待?”皇帝說道。

“微臣知道!是源氏的不對,鴻盛回去一定嚴厲的責罰他們,請萬歲開恩,給金豐留下香火吧!”源鴻盛幾乎是哭着說出來的。

“這源氏飛揚跋扈,這次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東方白音說道。

“源氏!”皇帝再次開口,“看在源金豐一門忠烈的份上,我可以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但,僅此一次,我可以原諒他!”說着看了看北冥德繼續說道:“但是其他人原不原諒,我就無能爲力了,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句話不是喊給天下人聽得,你們明白嗎?”

“微臣明白!微臣明白!”說罷擡起了頭看向衆人,“列位!看在我們同朝爲官多年的份上,源金豐一門忠烈的份上,懇求列爲大人給我家大倉一個機會吧!”

“算了!算了!源將軍都這樣求我們了,就給大倉一次機會吧!”尉遲遼說道。

“得了!源將軍起來吧!我們可受不起!”司馬欣說道,衆人紛紛表示原諒了大倉,願意給他一次機會,將源鴻盛扶起。

“不過這個旗軍也是有些膽大妄爲了!”皇帝再次說道,“綁負、辱沒上官,罪大惡極!念在他蟾州保衛戰、御魂嶺大捷及大破濟陽島的份上,待遇下降一級,以觀後效!”

“萬歲!我認爲此例開不得!”宇文成康說道,“請問紫楓將軍何罪之有?”

“他綁負、辱沒微服上官!”

“微幅上官沒有證明身份的文書,且攜帶兵刃擅闖軍機要地,若此例一開,人人效仿,那我軍機要地還有何機密可言?”宇文成康激動地說道。

“萬歲!宇文大人所言極是!”蚩尤菱說道。

“臣等附議!”東方白音、北冥德一同說道。

“大戰在即!我雨國12家需同氣連理,不可內槓!這件事情做爲特殊情況下的特殊案列,不可效仿!”說罷站起身離開了正堂。

“恭送萬歲!”衆人俯首說道。

……

“這個事情就是這麼定下了,紫楓霧雨,從現在起你不是偏將軍待遇了,你現在是鎮守使待遇!”北冥德說道。

“官職倒是爲所謂,最起碼沒有讓大人爲難!”紫楓霧雨說道。

“但不管怎麼說,建制是給你留下來了!”北冥烈在旁邊說道。

“這個已經感恩不盡了!”紫楓霧雨說道。

“啓稟兩位大人!兵政衙門有要事請二位大人回去!”一名傳令兵忽然來報。

……

“奉天承運,雨國皇帝召曰,天瀾橫暴,背棄條約,犯我疆土,今九華起兵,與我雨國結盟,共同對抗天瀾殘暴,現命安國將軍東方白音,率領雨國雄獅平定西南,另派旗軍精銳做爲遠征之師協助九華共同作戰,欽此!”

……

帝都城外,夕陽漸漸接近地平線,旗軍士兵已經整裝待發,準備開赴疆場,紫楓霧雨在城門外與前來送行的人依依惜別。

“紫楓霧雨又要出征了!”北冥湘喊道。

“一路請多保重!”北冥優含着眼淚說道。

“霧雨……又要和你分開了……”北冥瓔一邊說一邊拉住紫楓霧雨的手不放。

“三位小姐,請你們放心,我們會保障紫楓大人安危的!”南玄幽若說道。

三位小姐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相信霧雨會平安的,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北冥優說道。

“列位不必遠送了,霧雨就此別過!”說着向人羣中尋找着。

“霧雨!你是在找父親吧!他今天有事,不能來了,託我轉告你,你是他一生的驕傲……”紫楓霧妘說道,“不但如此,你也是姐姐最自豪的弟弟!”

“放心吧!姐姐,轉告父親大人,待霧雨凱旋而歸,必侍奉膝下,父親大人就可以提前退休了!”說着轉身看了看北冥家的三位小姐,三人也忍不住離別之苦,擎着眼淚。

紫楓霧雨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裡面是自己命人制作的青玉飾物,“原本打算在大婚的日子親自給你們戴上,現在就讓它們提前代替我陪伴你們吧!”說着將飾物鄭重的掛在她們身上。

“長相思”

“長相守”

“長相望”

“這是……”三人看着青玉上的篆刻問道。

“這三塊青玉,雖不是什麼絕世珍品,但我也只有這些了,兩塊做成了三塊,呵呵,三位小姐莫要見怪!三塊青玉代表着我對三位的心意,等我回來!”說罷轉過身向部隊的方向走去。

“霧雨……一定要回來,我們等你!”

……

“君不見!雨終軍,弱冠系擄請長青,君不見,雲影遠,絕域輕騎催戰雲,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況乃國勢若累卵,羽撽爭馳無少停,棄我惜時杵,着我戰時襟,一呼兄弟逾千萬,高唱戰歌齊從軍,齊從軍,淨胡塵,誓掃陽匪不顧身,忍情輕斷思家念,慷慨捧出報國心,昂然含笑付沙場,大旗招展日無光,氣吹太白昂入月,力挽長矢射天狼,採石一載復失土,幽冥烏雅次地平,破波樓船出北海,蔽天戰矢覆敵巢,一夜搗碎陽匪穴,蔚藍洋水盡赤色,天照山頭搖大旗,紅櫻樹下醉胡妾,歸來夾道萬人看,朵朵鮮花擲馬前,門楣生輝笑白髮,閭里歡騰驕紅顏,國史明標第一功,雨國從此號長雄,尚留餘威懲不義,要使天下蒼生同沐大雨澤!”

“軍中之軍,鋼中之鋼,我們是雨國的熱血兒郎,牙刀拔出鞘,弩彈壓上堂,只等着一聲進攻號響……”

“其疾如風,動作神速,有如飈風之疾;其徐如林,舒緩行進,其行列齊肅如林木之森然有序;侵掠如火,侵襲掠擾,有如烈火之猛不可遏制;不動如山,屯兵固守,則如山嶽之固不可動搖;難知如陰,深密藏形,有如陰霾迷霧莫辯辰象;動如雷霆,驅兵接仗,則如雷霆之威觸之者折!”士兵們高聲的喊道。

伴着夕陽的餘暉,雨國的鷹狼旗軍開始了未知的征程,浩浩蕩蕩15000餘人向着雨國的西面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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