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也已經深了,看着周圍林間潛伏着的妖靈精怪,莫白等人心中也明白,而今雲天英是敵是友還尚不清楚,倘若她趁衆人休息時對衆人動手腳,那莫白等人鐵定的是插翅難飛。因此暗中也留了一個心眼,示意衆人輪流守夜,羽卿晨最先守夜,就這樣,衆人才緩緩睡去。
看着莫白等人睡下,羽卿晨心中怎麼也不能平靜,按照魔僧所言,倘若十多年前的天成山莊一役之中真的隱藏着默寫驚天之謎,那麼這個秘密見天的那一天必定會在天陸仙林蕩起一陣驚天駭浪。看着四周的景色被月光籠罩着,而林間也緩緩起霧,深夜的寒意見見襲來。羽卿晨向篝火中添加了一些柴禾,將火挑得旺了不少。回頭看着數丈開外的石洞口的一塊巨石上,雲天英靠着石壁,雙目微閉,看起來並沒有異動。
此時,楚雲帆緩緩向羽卿晨走了過來,並示意羽卿晨前去休息,自己接替他守夜。此時,只見羽卿晨輕聲對着楚雲帆說道:“你還記得魔僧前輩託付我們的事情麼?”
聽到羽卿晨提起,楚雲帆頓時也是反應過來,隨即轉頭看着數丈外的雲天英,衝着羽卿晨點頭,緩緩走了過去。
他們之前之所以沒有提及此事,是因爲當日魔僧曾經囑咐過,關於他暗中調查十多年天成山莊一役的事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一面走漏風聲,因此在之前衆人圍着過火吃着烤羊的時候,羽卿晨並未說到此事。
羽卿晨楚雲帆兩人邊走便是相互對望,隨之望着巨石之上的雲天英心中生起一絲戒備之意,以防雲天英突襲。
然而就在兩人靠近巨石的時候,雲天英開口說話了:“現在纔來找我,是不是晚了點?”
羽卿晨楚雲帆兩人一驚,頓時看着雲天英,之間雲天英緩緩睜開了雙眼,臉上生起一絲輕視的笑容。羽卿晨兩人對望,回頭看着雲天英,羽卿晨淡淡說道:“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還請稍移玉步。”
雲天英看着羽卿晨兩人微微一笑,起身向着石洞之中而去。羽卿晨兩人也緩緩跟上步子,朝着石洞之中走去。
石洞之中聚集着很多螢火蟲,越往石洞深處,螢火蟲聚集得越多。隨着雲天英的步子,順着一條從山洞之中流出的小溪流邊前行着,望着石洞深處走去。
羽卿晨兩人看着前面的雲天英頓時升起一絲不解,此時他們已經算是走到了石洞腹地,根本不用再擔心談話會被聽到,但看着一直前行的雲天英,羽卿晨兩人也只能跟着雲天英的步子,繼續前進。
石洞中螢火蟲的逛照亮了整個山洞,擡頭望着洞頂依附着的螢火蟲,無數螢火蟲微弱的光匯聚成一道夜空,而每隻螢火蟲的光就好比是這夜空中的一顆星辰一半,望着星辰璀璨的山洞頂,不禁讓羽卿晨兩人有種身處浩瀚星空一般,不可
思議。
石洞之中,潺潺的流水聲迴盪着,尤爲刺耳,在寂靜的石洞中,除了無數螢火蟲的鳴叫之外,就只剩下羽卿晨三人的腳步聲了。
不多時,衆人只見眼前出現一片水潭,水面倒映着洞頂依附着的螢火蟲,看着讓人覺得似乎自己腳下如浩瀚虛空,腳踏着無數星辰一般。就在此時,雲天英站定了身子,蹲了下來,用手拋起一些潭水,頓時一股涼意襲來。隨即背對着羽卿晨楚雲帆兩人褪下了身上的衣衫。羽卿晨兩人見狀頓時轉過身去,羽卿晨只覺雙頰滾燙,心中一陣凌亂。
雲天英也不顧身後的羽卿晨楚雲帆兩人,將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雲天英微微回頭,用眼角餘光看了人一眼身後的羽卿晨與楚雲帆兩人,見羽卿晨兩人皆是轉過了身子背對着他,不禁嘴角一揚,嘴中不屑道:“接下來,我們就要如此談話麼?”說着,雲天英伸出玉腿,白皙的腳掌輕輕試了試潭水,隨即走了下去,水潭岸邊並不是很深,雲天英浸入水中,只有玉肩以上露出水面,烏黑的頭髮漂浮在水面之上。雲天輕輕用手舀着水,清洗着頭髮。
羽卿晨此時微微轉過頭,見雲天英已然浸在水中,方纔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看着雲天英的背影。此時楚雲帆也轉過身,衝着雲天英的背問道:“我們受魔僧前輩所託,繼續調查十多年前天成山莊一役,臨行前魔僧前輩告訴我們,他曾讓他的弟子調查此事,讓我們來尋你,可能能在你這裡得到一些線索,不知閣下是否已有線索?”
雲天英聽到楚雲帆所問,頓時用手蕩了蕩四周的潭水說道:“我確實查到了一些線索,不過你們得告訴我,我師父如今身在何處?”
見雲天英提條件,羽卿晨兩人一愣,對望着。此時楚雲帆答道:“魔僧前輩曾囑咐過我們,不讓我們將他的行蹤告知別人,請恕在下無法相告。”
“是啊,這是魔僧前輩的意思,還望你能體諒我們,也尊重一下魔僧前輩的決定。”羽卿晨上前說道。
此時,水中的雲天英頓了一下,俄而說道:“既然如此,也罷。我只是想知道師父如今過得如何,想來我與師父已有十多年未曾見面了,十多年前我下山歷練,那隻就只這期間,天成山莊被那些所謂的正道門派攻陷,師父也是下落不明。直到幾年後,師父差一直雕給我送信,叫我着手調查天成山莊一役的事情。自那以後,我確實一直在調查,但是到最後線索從此中斷,幾經追查無望之下,我也放棄了再去調查此事。今日看到你手中的盤龍蕭,我突然想到了我師父,這盤龍蕭我小時師父曾給我見過,只是不知道他便是盤龍蕭,今日得見,便知道你們定時見過我師父了,那麼關於調查天成山莊一事他也必定會託付給你們,因此我也猜到你們會來找我。”
“那你可曾查
到什麼線索?”羽卿晨問道。
雲天英緩緩答道:“天成山莊乃天陸第一天險,其中九重門與雙龍道更是固若金湯,機關密佈,並且其中還有妖魔把守,想要攻破天成山莊幾乎沒有可能,除非……”
“除非什麼?”楚雲帆頓時問道。
“除非那些正道門派手中擁有天成山莊的佈防圖,知道雙龍道機關的佈置,九重門兵力的安排,不然他們絕對無法攻上傲神峰。”雲天英頓時說着,並轉身看向羽卿晨兩人,羽卿晨不禁心跳加速,頓時回過頭去。
雲天英見羽卿晨的反應頓時捂嘴一笑,說道:“小弟弟,害羞麼,呵呵……”
聽着雲天英的笑聲,羽卿晨頓時面紅耳赤,楚雲帆也是擡起手攔着雙眼,頓時說道:“佈防圖上記載着整個天成山莊的防禦佈局,乃至關重要之物,相必當時的天成教中應該不會有幾人知道吧?”
“我曾調查過,能知道佈防圖的一共有六人,前教主御魔風,在任教主習見風,御魔風神秘弟子,天成教左右二護法,還有就是,御魔風之女御惋惜……”
羽卿晨聞言頓時大驚,御惋惜,那不是自己孃親的名字麼?怎麼會這樣,聽錯了?此時羽卿晨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孃親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名字,御惋惜,一直不差,難道這世上還有第二個御惋惜?此時的羽卿晨心中已是亂作一團,雲天英之後所說的幾乎全部沒聽見。
此時,之間楚雲帆問道:“那你覺得這六人之中誰最有嫌疑?”看樣子楚雲帆似乎並沒有察覺羽卿晨的異樣。
“我師父曾言道,左右護法不可能,而御魔風在此役之中葬身囚靈淵,他不可能自己出賣自己,而傳言習見風也在此役之中喪身,屍體下落不明,至於那神秘弟子,自天成一役之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傳言也是葬身此役之中。因此,除了這五人,就只剩下了御魔風之女,御惋惜。”
聽到此處,羽卿晨已是無心再去搭話,心中頓時生起了無數個疑問,看着眼前兩人的交談,羽卿晨心中忐忑不安,尤其是御惋惜三個字,每每聽到這三個字,心就像被針扎一般痛苦。
“那你可查到御惋惜而今身在何處?”楚雲帆問道。
“小陽城,葉府,寒冰雪獄。”羽卿晨突然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而云天英此時也驚訝的看着羽卿晨,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楚雲帆頓時也驚訝的看着羽卿晨,羽卿晨被雲天英的話所驚醒,反應過來頓時說道:“哦,我也是聽說的……”
此時,之間楚雲帆向雲天英問道:“小羽說的是真的麼?”
“沒錯,就在葉府寒冰雪獄,只不過那裡有一條蒼龍鎮守着,我一直無法進去,於是便放棄了調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