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一肚子的疑惑,戴雨澤躺在chuang上輾轉反側,一直沒弄明白爲什麼朱頭會有這麼奇怪的交代。
後來一想算了,反正按照他交代的做就是了,這也不見得是什麼壞事,至少朱頭的意思只要自己出現在他視線內就可以相對的安全些。
不過靠人不如靠己,尤其是經過這兩個多月的實戰對練,他已經基本把用劍的基本招式培養成自己的一種習慣,在每一次對練之後他都能感覺到自己在戰鬥中變得更加隨意,不在刻意的爲追求防禦而防禦,爲追求進攻而進攻,一切都慢慢的感覺是那麼的自然。
當第二天戴雨澤醒來的時候,昊天軍懸掛出血色骷髏旗的消息已經在城內傳開。
戴雨澤很快的在就餐的時候知道了這個消息,同時也明白了昨天朱頭爲什麼會交代他莫名其妙的話,不過心裡卻是暖暖的。
戰爭是殘酷的,戴雨澤在經歷兩次防守戰後深刻的明白當初在上戰場時候朱頭是如何交代他們的“記住,任何時候不要分心,時刻留意自己身邊,只要好好的活着才能更有效的消滅對方。”同樣事實證明當初朱頭那段話是多麼的正確,在戰場中每個人都是渺小的,很多時候你一個不留神敵人就可能在你身上砍上一刀或者留下一支箭,同樣很多時候你明明看見近在身邊的戰友處在危險中你卻很難抽身救援,又或者在你還沒有成功救下別人的時候自己卻先倒下了。
可現在朱頭的交代卻變了,要知道在戰場上戰鬥的同時還要關注另外一個人遠遠比自己一個人活下來要難的多的多。不論朱偉出於什麼原因做出這樣不符合他性格的事,可戴雨澤已經深深的被感動了,至少在接天城內有人會關注他的生命。
今天接天城內守軍們大多按照命令停止了訓練,都在自己休息的地方擦拭武器,或者修補防具。整個城內的氣氛異常沉默,這個時候誰都不想被破城,哪怕那些曾經在前幾次守城戰中緊閉家門等待戰爭結束的居民們也都開始武裝自己,他們現在清楚的知道這次的戰鬥只有勝利和滅亡兩種結局,再也沒有城破之後主動投降成爲昊天帝國的降兵的可能。
而城內很多青壯年在領取了武器之後三五成羣的聚在家中的院子裡面互相練習配合,或者討論如何幫助守軍,又或者做着各種各樣的約定。
爲了讓城內不出現慌亂現象,魏司空城主帶領着城內大多數將領,時不時的就會出現在守軍和居民聚集的地方,同時在轉移老弱婦孺的時候,魏司空城主並沒有優先那些貴族大賈們,只是按照城內居住地的分佈,由南往北分批轉移,並將自己居住的城主府大門全開,讓所有的家人都可以隨時出現在路過城主府行人的視線內。
不得不說,魏司空城主憑藉着往日的威望和大戰之前從容不迫的部署,很快城內居民由一開始對血色骷髏旗的恐怖慢慢的轉變了觀念,因爲城主大人連同自己的家人都在接天城裡,他們並沒有被拋棄。很多人都是接天城的土生土長的原住居民,城主大人既然沒有去安排家人逃難那就一定有着必勝的把握,沒有任何人想失去自己的家園。
反觀司徒破率領的昊天軍從懸掛起血色骷髏旗之後,大營內一直都很安靜,這讓守望在城牆上的士兵十分的緊張,天知道這次對面那隻瘋狗又會耍什麼花樣,越是平靜就越讓人感覺詭異,可是士兵們知道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在城牆上一刻不停的監視着對面的情況,就這樣雙方平靜的度過了整個白天。
入夜之後魏司空將軍並沒有放鬆警惕,命令點亮城牆各處火把的同時要不定時的在城內巡邏,避免城內有昊天軍的內奸趁機制造混亂。臨近丑時的時候,昊天軍開始有了動靜,在漆黑的夜中,哨兵聽到了對面投石機拋出重物的聲音,而且並不是石頭,因爲落地不是那種大石頭砰砰響的聲音,卻有點像一個扔進了很多大布包,難道對方又在調試攻城器械的角度?但是這次也太失水準了,只聽見頭上呼嘯而過很多黑影,可是沒發現一個命中到城牆上,全部都掉落在了城內。
“什麼?昊天軍往我們這裡扔進來很多老鼠?”
很快的在城內巡邏的守軍便在城內發現了昊天軍扔進來的東西,並及時通知了魏司空城主。
“是的城主大人,昊天軍趁着夜色用投石機往城南防區扔進很多破爛的**袋,裡面裝的都是老鼠。除了部分被摔死的之外,大部分老鼠已經跑入城中。”
負責傳遞情報的人員這時站在城主大人面前,一五一十的回答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馬上下令抽調城東守軍一千人去城南滅鼠,同時城內守軍繼續待命休整。我現在要去城南看看他司徒破這次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魏司空自從對方掛出血色骷髏旗之後,晚上一直都是和衣而睡,聽到屬下的彙報,急忙喊上侍衛趕往事發地點。
等魏司空城主趕到城南的時候,很多士兵已經開始在拿着各種簡易工具滅鼠了,而對面的昊天軍在投擲完麻袋之後又進入了沉靜。
“司徒破這條瘋狗在搞什麼,拿老鼠攻城?”跟着魏司空將軍身後的一個侍衛很不解的嘟囔着。
“老鼠!攻城!壞了,馬上給我送來一隻老鼠,喊醫官快點過來。”聽聞剛纔那個侍衛的嘟囔,魏司空臉色一變,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沒一會幾名醫官就趕到了現場,此時看着一樣凝重的城主大人,頓時也感覺有一種不詳的念頭。
“這是昊天軍剛剛投擲過來的老鼠,我現在需要知道這些老鼠是普通的老鼠還是有什麼問題的。”
“是大人。”
一個資格較老的醫官快速的接過了城主大人手中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