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原的樣子,所有人都是一陣愕然,他們實在難以想象什麼人能夠讓秦原如此的失態。秦陽看到秦原匆匆忙忙往外走,連忙跟在秦原的身後,許小暖看到秦陽父子離開,猶豫片刻也跟了上去。
“你剛纔和三叔說什麼了?”秦晚晴把剛纔那名保鏢叫過來問道。
“秦長老就要過來了。”那保鏢恭敬地對秦晚晴說道。
“哪個秦長老?”秦晚晴有點納悶,按說一名長老還不能讓秦原這般失態。
“是秦戰長老。”提到秦戰兩個字的時候,這名保鏢臉上滿是仰慕的神情。
“秦戰?”秦晚晴失聲叫道,身爲秦氏家族產業的女繼承人,怎麼會不知道秦戰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秦晚晴對沈謙說聲抱歉,連忙往外走去。
聽了秦戰這個名字,沈謙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至於其他的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秦戰是誰,不過從秦原、秦晚晴等人對此人的重視程度來看,秦戰的身份必定非常顯赫。
在衆人胡思亂想的時候,沈謙也有點感慨,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僅僅只是陪同許欣媛來這裡參加一個舞會都能遇到秦家的先天長老。
“一個先天長老竟然會來參加這麼一個舞會?”沈謙有點疑惑,以秦原的身份,恐怕還沒有讓一個先天長老特地從西陽趕來燕京的程度。
“老公,誰叫秦戰啊,好像架子還挺大的,竟然讓親家親自去迎。”許小暖的母親撇撇嘴,對於這個叫秦戰的很不以爲然,同時,她也爲秦原離去暗暗生氣,在她看來,今天自己無疑是最重要的客人,秦原怎麼能夠把最尊貴的客人拋下去迎接別人呢?
“雖然我不知道這個秦戰是幹什麼的,但是能夠讓親家如此失態的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待會說話的時候你注意點,這樣的人我們得罪不起。”許明權嚴肅的說道,看到秦原失態的樣子,許明權就吃驚不已,他可不像他的妻子一樣沒有腦子,知道秦戰的身份一定非常顯赫。
“不說就不說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許小暖的母親自言自語地小聲嘟囔道,她一邊抱怨,一邊用眼角偷偷地看自己丈夫的臉色,可見在重要的事情上,她對許明權還是有些怕的。
雖然衆人的目光完全集中到了宴會廳的入口處,但是許欣媛現在卻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事情。沈謙如同她預料的一般,被自己的家人和秦家之人刁難,這讓她非常不安。
“我代表我的家人向你道歉,千萬不要往心裡去。”許欣媛趁着衆人的目光被秦戰吸引過去的時機向着沈謙低聲說道。
“沒事,我的心裡素質非常強。”沈謙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許欣媛看到沈謙嘴角浮現起的笑意,心裡平靜了不少。
在衆人關注的目光下,秦原陪同着一個相貌普通的老人走進了宴會廳。對於這樣的結果,大多數的賓客都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他們都沒有想到,讓秦原如此重視的竟然就是眼前這個貌不驚人的老者。
的確,在常人的眼中,秦戰身上半點出奇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長期身處山林,秦戰的身上帶着那麼一點土氣,和眼前的場景格格不入。不過,在沈謙的眼中,卻能清晰地看到秦戰雙瞳中暗藏的絲絲精芒,並且能夠感受到他平凡的外表下強大的氣息和無窮的生命力。
“秦老,您請。”秦原讓出正道,微微躬身,讓秦戰先行。
不過秦戰並沒有邁步,而是眼神定定地望着一個方向,目光中透露出驚訝、疑惑、難以置信的神情。秦戰所看的方向自然是沈謙的方向了,他驚疑片刻,眼中複雜的神色就平復了,沒有理會秦原,而是向着沈謙的方向走了過來。
看到秦戰竟然向許家一行人的方向走去,秦原有點納悶,雖然他對這位先天長老不怎麼了解,但也常聽人說,秦戰是個少言寡語之人,怎麼今天就突然轉了性,要和自己的親家去打招呼,而且秦戰又是怎麼知道許家人的?
許明權和許明纔看到秦原對秦戰的態度就知道,秦戰絕對是處在秦家最核心位置之人。看到秦戰向着他們走來,許明權和許明才都非常的激動,能夠和這樣權傾天下之人搭上關係,自是有說不完的好處,連忙迎了上去。
秦戰看到許明權和許明才迎了上來,不禁一愣,他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兩人。
許明權搶先伸出手來,“您好,秦老,很榮幸見到你。”
看到許明權伸出手,秦戰並沒有伸出手,看到有點尷尬的許明權,跟在秦戰後面的秦原連忙走上前來,說道:“這位是小暖的父親。”
“是嗎。”秦戰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就繞過許家兩兄弟向着沈謙走去。
沈謙拉着許欣媛上前一步,笑道:“我倒是誰,能讓秦總這麼重視,原來是秦老,幾日不見,您老可真是老當益壯了。”若在沒有突破瓶頸,築基成功之前,沈謙絕對不能如此隨意的和秦戰說話。
聽了沈謙的話,幾乎所有人都是悚然一驚,誰也沒有想到貌不驚人的沈謙竟然會認識秦老這樣的大人物。
“當日琅邪山匆匆相見,一別不過數日,想不到沈老弟修爲竟然精進如斯,實在令老夫汗顏。”雖然這幾句話秦戰說的很平淡,但是在秦戰的心裡,早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縱然是有天蠶液,想在這短短的時間裡想要突破到築基期無異於癡人說夢,看來沈謙定時另有奇遇了。
秦戰的這番話聽在別人的耳朵裡就更令人震驚了,一句沈老弟就足以說明沈謙的分量了。
“這還要感謝秦老,要不是當日您老留手,也不會有我沈謙的今天。”說這句話的時候,沈謙倒是真心實意,他對秦戰是非常佩服的,最起碼秦戰對自己的承諾言出必踐。
“當日相見我就知道,終有一日,你定能金鱗化龍,馳騁於四海,遨遊於九天。只是想不到這一天竟然來得這麼快,也沒有想到來到燕京能夠這麼快就見到你。”秦戰前所未有地給予一個人這麼高的評價。
“秦老謬讚,晚輩實在不敢當。”沈謙讓秦戰說的也是熱血沸騰,眼前彷彿真的浮現出一副自己遨遊於九天之上的景象。
“這位姑娘是?”看到許欣媛挽着沈謙手臂的親密樣子,秦戰問道。
“我朋友,名叫許欣媛,雖然我有心想要更進一步,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情。”沈謙聽到秦戰問到許欣媛開玩笑道。
“這位姑娘長得花容月貌,和沈老弟算得上是一對璧人,而且我看這位姑娘不像是神女無情,倒像是神女有情,老夫不才,你們大婚之日是一定要討杯喜酒喝的。”秦戰難得地露出和藹的笑容。
“多謝秦老吉言,不過好像秦老還是不太清楚其中的狀況,如果知道了恐怕就不會這麼說了。”沈謙沒想到秦戰會到場,這樣自己倒是省事了,相信解決讓許欣媛煩惱不已的婚事應該易如反掌了。
“哦?有什麼事情老夫不清楚啊?”秦戰有點好奇,難道是有什麼人能夠把女人從沈謙的手裡搶去。
“本來要是您老不來,沈某還是有十足的把握的,可是您到了我就不敢打這樣的保票了。”沈謙故意吊足了秦戰的胃口。
“呵呵,沈老弟說笑了,老夫的到來和你大婚有什麼關係?”秦戰更加好奇了,他非常想聽聽沈謙會有怎樣的說辭。
“這就不得不說說我的這位情敵了。”沈謙微微一笑,指着站在秦陽身邊的秦瀾接着說道:“你們家族這位二少爺也喜歡上了我身邊的佳人,要是你老不來,我自然還是有幾分贏得佳人芳心的機會的,可是您來了,要是您來護短,那我可真就沒有機會了。”沈謙這番話相當於是急捧了秦戰,就變相地向秦戰告了狀。
“怎麼回事?”秦戰活了那麼多年,怎會聽不出沈謙話裡的意思。
“哦,是這樣的。”秦原把想要撮合秦瀾和許欣媛的心思說了出來。
“哼,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看秦瀾也配不上這位女士,虧你想得出要撮合他們兩個。”秦戰的眼光變得冰冷,把秦原看的脊背直冒涼氣。
“是是,以前我原想高攀一下,既然佳人已經有主了,那麼我原先的想法自然不能再提了。”秦原沒有想到秦戰對沈謙竟然這麼在乎,想到先前自己對沈謙的態度,秦原把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秦老,難得你這麼慷慨,沒有護短,以後有什麼要讓沈謙幫忙的,儘管開口,力所能及,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沈謙的這些話也是說的誠懇至極,他說這些話並不是因爲今天之事,而是因爲當日琅邪山上秦戰放了自己一馬,而且他看出,秦戰是個可交之人,對於一名要經常面對死亡的修士來說,多一個朋友絕對比多一個敵人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