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師妹,師姐等着,看看你怎麼放過我,不過現在,你先給我去死吧!”鸞月一劍斬落青凌的頭顱,看都不看青凌的屍體一眼,就又到元康面前砍下元康的頭顱。
“前輩,這是那對賤男女的狗頭,奴婢已經替您除掉了他們,幫你出氣了。前輩,這次的事情可都是青凌那個蠢貨謀劃的,我只是被她蠱『惑』,還請前輩看在奴婢知錯的情況下,饒了奴婢這一次吧。”鸞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跪在沈謙面前,把青凌和元康的人頭獻給他,最後幾句話更是說得語調嬌媚,明顯有引誘沈謙的意思。
“好,很好!你做的非常好!”沈謙看着鸞月的做法,真是感慨萬千,本來他還真有放過一人的想法,可是沒想到鸞月竟然如此陰狠,把這樣的毒『婦』留在世間,不知會有多少人會被她害的生死兩難。
“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只要前輩願意,奴婢可以爲您做任何事情。”聽到沈謙誇讚,鸞月大大地鬆了口氣,接着眼睛一亮,竟然有了趁此機會,傍上沈謙這位元嬰期修士,在宗內成爲人上人的想法。
“哧!”沈謙看着鸞月的嬌態,絲毫都不動心,單手在鸞月的氣海一指,接着真元一吐,一下子震碎了鸞月的靈晶,同時一縷靈識從識海中飛出,將鸞月的靈識一下打散。
“你,你說了要放過我的?”鸞月難以置信地說道,她感覺沈謙這一指下去,原本的真元立時不存在了,靈識也不存在了,而且體內經脈寸斷,雖然不致命,卻也變成了廢人一個,再也不可能修行了。
“我說過不殺你,可是像你這樣作惡多端的毒『婦』,如果不廢了你,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於你手。”沈謙說完,不再理會鸞月,直接化作一道流光,閃爍了幾下,在青巒山中消失不見。
鸞月呆呆地望着沈謙離開的遁光,眼中全都是絕望,沒有了修爲,而且還是不能繼續修煉的廢人,這簡直比殺了她還令她感到難受。鸞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直視前方。這時,她突然看到眼前地上元康和青凌的頭顱,突然感覺元康和青凌那不甘於死亡的眼神變了味道,不再是原本的不甘心,像是在嘲笑她,赤『裸』『裸』地嘲笑她的悲慘命運。
“連你們也敢嘲笑我,我讓你們嘲笑我,我讓你們嘲笑我!”鸞月爬起來,在元康和青凌的頭顱上一陣猛踩。光踩還覺得不夠,不能發泄她心中的憤恨之情,只見她拿出一柄利刃,在兩人臉上不停地划着,划着,鮮血不停地在空中飄灑,直到元康和青凌的頭顱血肉模糊,面目全非,鸞月這才罷休。
“哈哈哈哈!”鸞月滿臉的血跡,瘋了似的大笑着,並且還在不停地四處奔跑,好像嘗試着御空而行。不過此刻,她的體內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真元,御空而行當然不可能了,只能在地上跑來跑去。突然,鸞月一腳踩空,從高達數千丈的懸崖上跌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青巒山中一片寂靜,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鸞月等人搶劫沈謙的事情算是一個小『插』曲,又過了數日,各大宗門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峨眉金頂,同時,各地的散修也紛紛到場,前來參加這場盛會。終於,華夏修真者大會正式拉開了帷幕,金頂秘境中心寬闊無比的巨型廣場上,密密麻麻的聚集着前來參加盛會的修士。沈謙並沒有坐到專門爲超級宗門安排的位置上,而是和散修混在了一起,他感覺這樣會更加刺激,否則,一開始就成爲衆人的焦點,是一件很沒有意思的事情。
“西極島空裕,敢問道友如何稱呼?”就在沈謙打量着坐於高臺之上的修士,想從中找出他所熟悉之人的時候,他旁邊的一名修士向他身邊湊了湊,主動向他打招呼道。
“沈謙!”沈謙微微一笑,這一次,他把修爲壓制在結丹初期境界上,和西極島的空裕正好修爲差不多的樣子,因此,有結丹期的修士上前搭話絲毫都不奇怪。
“敢問道友在何方仙山修行?”空裕沒想到沈謙的回答這麼簡單,對沈謙的回答顯然並不是很滿意,於是接着問道。
“漂泊四方,浪跡天涯。”沈謙一邊應付着空裕,一邊向無盡海的方向看去,只是無盡海的女修全都帶着白『色』的紗巾,遮住了臉部,在這樣的場合,沈謙也不敢冒然使用龐大的靈識探查,因此,一時間分辨不出青雅是否也來參加了此次盛會。
“道友真是『性』情中人,逍遙自在啊,哪像我,拖家帶口的,給束縛在一座海島之上。”空裕嘆息一聲,不過看他臉上的神『色』,並不帶有什麼落寞之情,顯然,這聲嘆息不是發自內心,而只是故作謙虛。
“漂泊之人,無奈而已,哪像道友,能佔據一塊寶地,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於修煉實在大有好處,怪不得道友修爲如此了得,我看將來碎丹成嬰必定有很大希望。”沈謙恭維道,他知道,凡是這些有主動與人攀談喜好之修士,大都是極爲看重面子,喜歡被人稱讚之人。
“哪有那麼多的好處,被別人聽見恐怕要被取笑了。”空裕被沈謙說的欣喜,洋洋自得地看向四周,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沈謙的讚譽一般。
“我觀道友修爲不凡,應該是見多識廣之輩吧?”沈謙心中一動,這些散修雖然修爲不見得高到哪裡去,可是信息卻極爲靈通,說不定能夠從他們那裡知道一些關於無盡海的消息。
“見多識廣談不上,不過修真界的事情總還略知一二。”空裕聽到沈謙的問題,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空裕有一個喜好,就是愛與人攀談,當然,有這樣的愛好,自然能夠比常人多知道許多事情。
“不知道友對無盡海可有所瞭解?”沈謙出宗的次數雖然不少,但是認識的高階修士數量並不是很多,至於元嬰期修士,恐怕熟人也只有青雅一個,而且青雅的絕世風采更是常常浮現在他的眼前,有時不知不覺間就會想起,所以他對無盡海非常關心。
“沈道友算是問對人了,我乃是海外修士,對海外修行界的的瞭解遠遠超過了對神州修行界的瞭解,你要是問關於崑崙派的什麼事情我還真不一定知道,可是你要是問關於無盡海的事情,幾乎沒有我不知道的。”空裕眼睛一亮,自誇起來。
沈謙微微一笑,空裕這話恐怕水分不小,無盡海那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海外修行界第二大宗派,堪稱海上巨無霸之一,秘密自然不在少數,要是隨隨便便一名海外修士都能知道這些秘密,那無盡海恐怕離覆滅也就不遠了。
“我倒也沒有什麼非要知道的問題,只是看無盡海的修士都以面紗遮面,很想知道來的都是哪些人?”沈謙試探着問道。
“無盡海的女修倒也不全用面紗遮面,據說,如果修爲達到結丹期,是可以拿下面紗的,我想,這些女修之所以戴着面紗出場,是因爲尊重傳統的緣故。”空裕也隨着沈謙的目光向着無盡海的衆女修看去。
“那道友知不知道,此次無盡海都有哪些高階修士到來啊?”沈謙直接問道,海外三大宗派乃是海外衆修士談論最多的對象,倒也不必忌諱什麼。
“知道幾個,此次無盡海是由青雅前輩帶隊來參加此次盛會,當然了,像青雅仙子那樣的元嬰期前輩,輕易是不會拋投『露』面的,並沒有坐在高臺之上,所以如果你想看她恐怕要等到盛會開始的時候了。”一說到青雅,空裕臉上浮現出崇拜之『色』。
“除了青雅仙子之外,參加此次盛會還有已經達到結丹期巔峰境界,隨時都可能凝結元嬰的藍殤仙子。藍殤仙子雖然修爲不及青雅仙子,但是名頭卻一點都不弱於青雅仙子,論及天賦,甚至比青雅仙子還更勝一籌。”空裕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看他那副模樣,竟好像把那位藍殤仙子視爲夢中情人的樣子。
“藍殤?”沈謙想到當年在火嵐宗的時候,見到的那名清冷的無盡海女修,當時,那名女修給他的印象非常深刻,雖然使用面紗遮住了臉,但是單從完美無缺的身材和浮現出的倩影,就能想象得出藍殤的傾城之『色』。
“道友是如何知道此事的?”沈謙不確信地問道,他發現,在高臺之上,不但沒有出現青雅的身影,藍殤的身影同樣也沒有出現。
“這個我自有渠道,不過恐怕不能和道友說了。”空裕『露』出一絲警惕之『色』,不再和沈謙多說,離開和別的修士攀談去了。
對於空裕的反應,沈謙也不在意,他只是想要知道青雅到底是不是來到了峨眉金頂,現在已經達到了預期的目的,自然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